盖世唐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凌云松
这李信的能力,确实不俗,即便是在武功李氏的诸多家将中,也是极出挑的一个。也真亏了李渊,舍得将此人给他。
而随后他就把视线,依向了校场的另一侧。那里正有一位二十岁左右,身躯魁梧壮硕的青年,正将双脚岔开,立着马步。
旁边则是一位腰插双刀的光头大汉,以禅定的姿势,在地上盘坐着。那正是释罗刹,此时看似入定,可时不时的发出石子,纠正着那青年的姿势。
“公子这位亲兵队率,进展很快”
李信也注意到了李世民的目光,同样看了过去:“虽说以前未得名师,耽误了最好的年纪。可只需此人能一直如此勤勉,未来成就定可超于属下之上。”
此时如有崇文阁左右卫之人在此,就可认出那正是樊世兴。
几日前此人上府求告,李世民顺水推舟的将之收为家将,并将此人任命为自己的亲兵队率。
又因他现在,抽不出多少时间此人的武道,于是李世民又给释罗刹奉上了一份重金,让后者代劳。约定三年之内,让樊世兴冲入三品之林。
后者的根骨绝世,在各家武馆里面筑下的根基,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加上武功李氏提供的顶级功法与丹药,厚积薄发之下,三年之内冲入三品,还是很有希望的。
这位与他及李玄霸二人不同,十八岁到三十岁的年龄,正是一个人的气血最健旺时候,也是武道修行,进展最神速的一段时间。
对于此人的习武天资,李岩也是一脸艳羡:“这个家伙,确是根骨极佳,难得的是悟性也不错。日后神级大宗师没希望,王级却是十拿九稳,真不知公子,你是从哪寻来的这个好苗子。”
李世民却是默默无言,对这二人之言不置可否。良久之后,他才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满意的转身离去。留下李岩与李代两位,一阵面面相觑。
可其实李世民不爽的,并非是樊世兴的习武进度,而是他自己。
最近他的一应所作所为,都是典型的培植羽翼之举。
比如他的亲兵侍从,其实无论是四象伏魔阵,还是蝴蝶鸳鸯阵,四十人就已足够,最多六十人顶天,可他偏要招到一百。还有樊世兴,他原本虽也打算精心栽培,却没想过要在这人身上,投入这么大的本钱。
此外还有他宫中的那些部属,尽管李世民这几天时间都没入宫,可却一直都在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积极为张不周与宇文承光等人争取,看看能否提升他们的军职。
这几人在左右备身府,已经没法再往上晋升。可如在十二卫辖下的外六军,还是有很有希望获得旅帅一级的职务。
换在以前,李世民是万万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可当日窦氏之言,多少还是让他受到了些影响。
当这让李世民纠结无比,尤其是在今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即将开始的大隋盛世,开始持悲观态度之后,更是心绪烦躁,郁郁寡欢。
哪怕是返回自家小院之后,李世民也没有梳理好自己的心绪。当面对自己书房内,那套已经完成了骨架部分,钢铁之躯蔚然成形的帅阶墨甲时,他也提不起丝毫的干劲。
李世民干脆回到了小院,独自演练起了那套冲拳。时隔数月之后,他已经根据五德残章,还有崇文阁内的一些武学典籍,将这套冲拳初步完善。
可他往日练拳之时,主要是以锤炼体质为主,今日却纯为发泄。仅仅数拳之后,李世民的周身,就已是罡风鼓荡,气浪排卷。
而随着时间推移,李世民的意念渐渐专注,进入到物我两忘的状态,这小院中的气潮愈发的浩大,更隐隐发出了雷鸣之声,震人耳膜。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那逐渐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出现了些许起伏。蓦然间一线灵感,在他的意海之内滋生。
李世民当即收拳,将所有外放的真元,瞬间回收入体,随后又深深呼吸,以鲲龙出闸之势,猛然发力震击。
随后霎那,这小院的三面墙壁,都在这刻现出无数的裂纹,随后轰然垮塌,
李世民也在这刻睁开了眼,先是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随后又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而此时他的胸内,既有震惊,也有不解。
需知他这座小院的墙壁,可都是用最坚固的花岗岩堆彻而成,并以魔纹加固!普通的七品武师,哪怕是手执兵器全力斩击,也最多只能再这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尽管这几个月来,他与李玄霸二人其实已将这几面墙摧残到不成模样,暗伤累累,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将之击垮的。
可刚才的他,隔着至少三丈距离,只是用拳力遥空一击,就使得这些花岗石彻成的墙壁轰跨!
这绝非是他区区一个四品武者所能办到,便是那些真元三品,踏入帅级层次的人物,也还差了些火候。
只有少数在三品阶位,完成聚气成罡的人物,才有此等能为。
是因自己的灵力吗
李世民若有所思,他刚才清晰的感应到,自己的灵力与真元,竟是水融,合为一体。
这应
第一百零四章 窦府赴宴
就当街道两旁的众人,指点着这支队伍,议论纷纷的时候,李世民正呆在窦氏的马车内。
这是因他最近风头太盛,才被黑市悬赏过重金。所以这次前往窦府,窦氏因担忧他的安全,特意让他呆在自己乘坐的马车内陪侍。李建成,李玄霸三兄弟则无此待遇,只能策马紧随左右。
李元吉为此愤愤不平,时不时朝的马车内头这白眼,对母亲窦氏偏心爱重李世民而嗤之以鼻。
李建成倒是神色平淡,哪怕被四周投来的视线追随注目,也浑不在意。李玄霸则是兴奋不已,已自以为威严阴冷的目光,扫望着四周。他期待有不开眼的刺客跳出来,让他大展伸手。
可这一路走下来,并未生半点波折,那些围观议论之人,也没有一位主动躲避他的视线。
能够住在尚善坊与修文坊的人,要么是朝中勋贵,要么就是勋贵家的奴仆。武功李家的这只小老虎,虽是面相凶恶,可却吓不到他们。
李元吉此时已把视线,从马车那边收回。随后他又神色复杂的,看了一下周围的甲士。
总数一百人的亲兵,六十人的绣衣使者,加上四位真元三品的供奉亲卫,以及三名绣衣校尉,聚集于他们左右,就只为拱卫李世民一人。
“二哥还真是威风!可在洛阳城内摆出这样的阵仗,他就不惧别人风言风语”
“这是无可奈何,不是毗卢遮他自己想要如此。”
李建成笑了笑:“何况这也是他应得的,别人能说什么白马寺一战的凶险,远超死四弟你的想象,便是我听了之后,也觉佩服。”
李元吉闻言,却紧皱着眉,眼现不服之意。不过他却再说什么,一声轻哼之后,就恢复了沉默。
最终一行人,还是平安无事的抵达了窦府的门前。
窦家世代勋贵,也是西魏时的八柱国之一。而即便到了本朝,窦氏也依然是当世最顶级的权贵,声势甚至还超于武功李氏之上。家中能人辈出,以武勇称雄当世。
比如窦氏的堂叔祖窦炽,就是先帝太傅,杞国公,总管荆郢硖夔复沔岳沅沣澧鄂十州诸军事,并掌荆州刺史,常参议军国大事。窦氏之父窦毅,也就是李世民的外祖,更是骁勇善战,拜柱国将军,同样袭杞国公还有窦氏的堂叔荣定,也是开皇年间的左武卫大将军,陈国公。
而今日做寿的老太君,则是窦氏另一位堂叔窦威的母亲。
后者也是河南窦氏最核心的人物,这位虽因力谏天子之故,而被罢官闲散在家,可其一众兄弟,都在朝中位列要职。窦威本人,更是精研学问,已有当世大儒之望。
所以这窦府的门前,早已是车水马龙,宾客盈盈。
按照京城权贵的规矩,窦氏的马车未在正门逗留,而是停在侧门,早有窦家体面的嬷嬷,恭敬地迎着这位身份贵重的姑奶奶进了垂花门。
而李世民则在马车抵达窦府正门时,便跳下了马车,他与李玄霸都紧随在李建成身后,往内行去。
不过四兄弟还未跨入大门,就看到一个身着紫色华服,面如冠玉的男子排开拥挤的众人,笑逐颜开,大步迎了过来。
“四位表兄弟终于来了,让我好等!”
来人正是窦威的嫡孙窦旻。
窦旻先是跟四人拱手见礼,目光落在李世民身上时,立时大放异彩,二话不说,右跨一步,一把拉住了李世民,
“二表弟,可把你盼来了,咱们许久未见,今日可要好好痛饮一番,还有,前几日的白马寺之变,到底是怎么回事表弟你如今在京城可是名声震震,稍后得空,一定要好好跟为兄说说你这段故事!临危受命,力挽狂澜,这真可谓传奇。”
窦旻一边说着,一边强拉着李世民往里走。李世民哭笑不得,只能任由这位热情的表兄施未。
李建成也是失笑摇头,随后在后面一道向前,李玄霸则三两步,赶到了窦旻的前面,“旻表兄,你眼里可只有我二哥,怎的就不跟我打个招呼我们也好些年未见了吧要不要待会儿过几招”
窦旻闻言,顿时也头大非常,他扭头过来,苦大仇深地瞪着李玄霸:“你休想!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你李玄霸,已经从正一道的大宗师李元朗那里艺成下山。如今京城内的世家子弟,打得过你的能有几个你这是平白无故要欺负为兄吧亏你还好意思说”
说到这里,他又笑着对李建成与李世民二人道:“你们是不知道,几年前我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便被他差点打散了架,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为这事我堂叔父可是雷霆震怒,不但奚落了我好久,还每日督促我练武,让我痛不欲生。”
李世民闻言一乐,知道窦旻说的堂叔父,应该是窦袭,如今在朝中任职右武卫将军,也是鼎鼎有名的一品强者。如今都还不到三十岁,超品有望。
李玄霸闻言,则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这岂不正好待会闲暇我们再比试一番,且瞧瞧你进益没”
窦旻当即赏了他一个白眼,再不打算理会他。
此情此景,终使李建成与李世民二人忍俊不已,一阵大笑。
唯有李元吉跟在李建成身
第一百零五章 桃花朵朵
李玄霸双手环胸,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世民,又定定的瞅着窦昀道:“窦昀表妹,你好似记错人了那个抢你花灯的,好像是你哥哥我吧”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板着脸,表示不满
李世民见状哭笑不得,知道自己这位弟弟似乎起了捉弄了这少女的心思。s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s
那窦昀却一丁点都不好惹,她好似第一次注意到李玄霸,仔细上下打量着:“你是,迦楼罗以前跟在毗卢遮哥哥后面,总挂着两条鼻涕虫的三表哥好厉害,表哥你变了好多,完全看不出来。”
李玄霸顿时脸色青黑,心想他小时候哪里流过鼻涕
可他先信口开河在先,这时候也就不能怪窦昀污蔑在后。这多少让李玄霸有了些不爽之意,继续与窦昀斗嘴:“听表妹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一事。记得表妹小时候,曾经说过要嫁给二哥来着。二哥当时没答应,你还哭了许久。”
“三哥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的事,那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窦昀的小脸,顿时又晕红一片,气恼的跺了跺脚。不过她的视线,却又暗瞥了李世民一眼,似羞涩异常。
“可惜”
李玄霸这时,却是图穷匕见,一声哂笑:“可惜,当时老太君,都已准备为你们两人说亲来着。可是某人当时怎么说的当着二哥,窦李两家许多人的面前,说是死都不会嫁给我二哥这样品行不端,德薄才疏之人”
这件事他并未亲身经历,只因那时,他仍是昏迷不醒。可他事后却听别人说起过,且印象深刻。
“三表哥!”
窦昀脸上的红霞顿时褪尽,煞白如纸,那双波光潋滟的眼则是睁得大大的,眼角含泪。
不过她随后就咬着银牙,满含愧意的朝着李世民敛衽一礼:“这事是昀儿不对,可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毗卢遮哥哥,是被小人陷害。后来想要向毗卢遮哥哥道歉的时候,哥哥却已去了武功县,昀儿一直都没有机会。今日这机会正好,毗卢遮哥哥,当时小妹我年幼无知,不知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之理,还请哥哥勿要见怪。”
李世民中见状,当即洒然一笑,大度的挥了挥手:“表妹无需在意,彼时为兄身负恶名,受世人厌弃。表妹你天真无邪,被人言蛊惑,在所难免。”
其实若不是李玄霸提起,他跟本就记不得这事。只记得当时整个人都是木的,感觉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鄙薄有加。这窦昀与旁人并无什么不同,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他也听出窦昀这些道歉的话,确是极有诚意的
可李玄霸却不愿就此放过,兀自冷笑不已。只是还未等他开口,窦昀就也朝他盈盈一礼:“也请迦楼罗哥哥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女子计较。”
李玄霸顿时一阵凝噎,哪怕是他,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嘟哝道:“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无缘无故拦着我们兄弟,是因何故”
李玄霸故意瞪着她,言语丝毫不软和。
“这可不是无缘无故,而是真有事情!”
少女娇嗔一眼李玄霸,随即再次笑了起来,容颜明朗可爱:“我是来提醒毗卢遮哥哥,今日千万小心的。刚才偶然听见几个勋贵子弟,围着那个韩王殿下,说是看哥哥你不顺眼,要想个办法对付你来着。好了,我得去陪老祖宗,二位哥哥告辞!”
说完这句,她先是朝着李玄霸做了一个鬼脸,随后才提着裙子,急急往长廊的另一侧急急奔行而去。
等到此女的身影,在廊角消失。李世民就斜睨着自己的弟弟:“三弟今日这玩笑,有些太过分。”
“也不尽是玩笑,昔日听过这一事后,心里总有个结。当初二哥你之所有名声败坏,此女居功至伟。不过她既然诚心道了歉,我就不与她计较。”
李玄霸似乎也觉自己过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过他随后语锋一转,语含调戏道:“二哥,你是不是得感谢我,给你挡了桃花”
李世民不禁微一扬眉:“桃花这又是什么说法”
“难道二哥你会看不出来”
李玄霸一声轻哼,挤眉弄眼:“我们这表妹,对你眉目含情,分明是心悦于你。”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激二弟你了”
李玄霸完全听不出兄长的揶揄之意,笑眯眯的就欲点头。不过李世民那边,就已一巴掌呼了过来,拍在了他的头顶。
“胡言乱语,自作主张,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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