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唐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凌云松
这一掌突如其来,李玄霸淬不及防,完全没法躲开,被拍的头昏脑胀。
之后他只能一边感慨于这二哥的武道进展,一边揉着脑勺,随在李世民身后嘟囔道:“也对,该感激我的是观音婢妹妹。唔,今日是窦家老太君的生辰,观音婢多半也会来吧”
李世民却仿佛没听见,一直目视前方,完全不打算理会这家伙。他才不会跟李玄霸说,自己过来赴宴,就是想在婚前与观音婢见一面。
李玄霸自讨没趣,只能转过话题:“表妹说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奇怪了,那什么韩王殿下,与二哥你有什么恩怨吗为何会瞧二哥你不爽”
“管他们如何,无非兵来将
第一百零五章 桃花朵朵
李玄霸双手环胸,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世民,又定定的瞅着窦昀道:“窦昀表妹,你好似记错人了那个抢你花灯的,好像是你哥哥我吧”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板着脸,表示不满
李世民见状哭笑不得,知道自己这位弟弟似乎起了捉弄了这少女的心思。s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s
那窦昀却一丁点都不好惹,她好似第一次注意到李玄霸,仔细上下打量着:“你是,迦楼罗以前跟在毗卢遮哥哥后面,总挂着两条鼻涕虫的三表哥好厉害,表哥你变了好多,完全看不出来。”
李玄霸顿时脸色青黑,心想他小时候哪里流过鼻涕
可他先信口开河在先,这时候也就不能怪窦昀污蔑在后。这多少让李玄霸有了些不爽之意,继续与窦昀斗嘴:“听表妹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一事。记得表妹小时候,曾经说过要嫁给二哥来着。二哥当时没答应,你还哭了许久。”
“三哥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的事,那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窦昀的小脸,顿时又晕红一片,气恼的跺了跺脚。不过她的视线,却又暗瞥了李世民一眼,似羞涩异常。
“可惜”
李玄霸这时,却是图穷匕见,一声哂笑:“可惜,当时老太君,都已准备为你们两人说亲来着。可是某人当时怎么说的当着二哥,窦李两家许多人的面前,说是死都不会嫁给我二哥这样品行不端,德薄才疏之人”
这件事他并未亲身经历,只因那时,他仍是昏迷不醒。可他事后却听别人说起过,且印象深刻。
“三表哥!”
窦昀脸上的红霞顿时褪尽,煞白如纸,那双波光潋滟的眼则是睁得大大的,眼角含泪。
不过她随后就咬着银牙,满含愧意的朝着李世民敛衽一礼:“这事是昀儿不对,可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毗卢遮哥哥,是被小人陷害。后来想要向毗卢遮哥哥道歉的时候,哥哥却已去了武功县,昀儿一直都没有机会。今日这机会正好,毗卢遮哥哥,当时小妹我年幼无知,不知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之理,还请哥哥勿要见怪。”
李世民中见状,当即洒然一笑,大度的挥了挥手:“表妹无需在意,彼时为兄身负恶名,受世人厌弃。表妹你天真无邪,被人言蛊惑,在所难免。”
其实若不是李玄霸提起,他跟本就记不得这事。只记得当时整个人都是木的,感觉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鄙薄有加。这窦昀与旁人并无什么不同,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他也听出窦昀这些道歉的话,确是极有诚意的
可李玄霸却不愿就此放过,兀自冷笑不已。只是还未等他开口,窦昀就也朝他盈盈一礼:“也请迦楼罗哥哥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女子计较。”
李玄霸顿时一阵凝噎,哪怕是他,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嘟哝道:“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无缘无故拦着我们兄弟,是因何故”
李玄霸故意瞪着她,言语丝毫不软和。
“这可不是无缘无故,而是真有事情!”
少女娇嗔一眼李玄霸,随即再次笑了起来,容颜明朗可爱:“我是来提醒毗卢遮哥哥,今日千万小心的。刚才偶然听见几个勋贵子弟,围着那个韩王殿下,说是看哥哥你不顺眼,要想个办法对付你来着。好了,我得去陪老祖宗,二位哥哥告辞!”
说完这句,她先是朝着李玄霸做了一个鬼脸,随后才提着裙子,急急往长廊的另一侧急急奔行而去。
等到此女的身影,在廊角消失。李世民就斜睨着自己的弟弟:“三弟今日这玩笑,有些太过分。”
“也不尽是玩笑,昔日听过这一事后,心里总有个结。当初二哥你之所有名声败坏,此女居功至伟。不过她既然诚心道了歉,我就不与她计较。”
李玄霸似乎也觉自己过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过他随后语锋一转,语含调戏道:“二哥,你是不是得感谢我,给你挡了桃花”
李世民不禁微一扬眉:“桃花这又是什么说法”
“难道二哥你会看不出来”
李玄霸一声轻哼,挤眉弄眼:“我们这表妹,对你眉目含情,分明是心悦于你。”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激二弟你了”
李玄霸完全听不出兄长的揶揄之意,笑眯眯的就欲点头。不过李世民那边,就已一巴掌呼了过来,拍在了他的头顶。
“胡言乱语,自作主张,该罚!”
这一掌突如其来,李玄霸淬不及防,完全没法躲开,被拍的头昏脑胀。
之后他只能一边感慨于这二哥的武道进展,一边揉着脑勺,随在李世民身后嘟囔道:“也对,该感激我的是观音婢妹妹。唔,今日是窦家老太君的生辰,观音婢多半也会来吧”
李世民却仿佛没听见,一直目视前方,完全不打算理会这家伙。他才不会跟李玄霸说,自己过来赴宴,就是想在婚前与观音婢见一面。
李玄霸自讨没趣,只能转过话题:“表妹说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奇怪了,那什么韩王殿下,与二哥你有什么恩怨吗为何会瞧二哥你不爽”
“管他们如何,无非兵来将
第一百零六章 暗箭难防
原本以李世民兄弟之意,是打算在窦府的花园里面再溜达一阵,省得去前院与众人的应酬。
可不过半刻时间,窦旻就已派人过来,请他去前院一趟。两兄弟听了之后,就不禁互视了一眼,都心中暗道‘来了’。随后二人也不拖延,无可无不可的跟在那仆人身后。
等到李世民和李玄霸,一起抵达前院待客的一间偏厅,只见里面已是人头济济,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在这里聚集的,多是年轻辈,所有李世民略略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其中许久未见的苏儇与杨积善也位列席中,而二人则簇拥着一人。
只见这人身着玄衣纁裳,面若冠玉,一派雍容泰然,不偏不巧,李世民探究的视线与那人温和的视线相撞,对方适时颔首一笑,李世民只得远远作揖一礼,心想,此人多半就是宇文士及口中,觊觎着观音婢的韩王。
说到宇文士及,后者也在,就与长孙无忌坐在一起。
李世民二人进入这敞厅之后,就直接在宇文士及的身旁坐下。
“这两位,怎么敢从宫中出来了”
“是跟从韩王的王驾,有两位绣衣卫的一品供奉坐镇,加上韩王私聘的高手,他们自以为能震慑虬髯客。”
宇文士及唇角微微溢出一丝讽笑:“难得能从宫内出来放风,这二人可是兴奋的不得了。”
李世民的唇角微抽:“之前商议之事,还没结果”
他是被这两个家伙恶心到了,宛如苍蝇在耳旁嗡嗡震响,还是尽早一巴掌拍死为佳。
“距离你给我出谋划策,才只五天!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宇文士及手摇着羽扇:“放心,最多几日之内,就有结果!”
李玄霸在旁边竖着耳朵听,虽不知这二人在商量什么事情,却知那苏儇与杨积善,多半是要倒霉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有人发觉李世民的到来,立时就有人高声大喊:“哎哟,这不是新鲜出炉的开国子,仪同三司李仪同么”
只这一句,就使无数的视线,朝李世民注目过来。
“李仪同,就是传说中,在白马寺附近扶危定乱的那位”
“就是他啊,看起来好年轻。我真怀疑,前阵子郊外那场大战,真的是此子之功”
“可不就是这位听说遇袭之时,只有他麾下将士准备充分,应对得当,最后皇后殿下,还将全权委托他调度攻防!”
“不可能吧此子年纪轻轻,能有多大本事两位殿下御前高手如云且不说别人,左备身郎将董大人身经百战,不但是兵法大家,更是一员超品大将,殿下御前,哪里轮得到李世民做主”
“此言有理,真要一个小小年纪的七品备身来力挽狂澜,大隋的左右备身府,岂非无人”
“笑话!没有此等功勋,他又如何能在十四岁,晋位仪同三司,开国子”
“我看呀,这多半是逆匪无能,反使竖子成名!左右备身府久疏战事,那些逆匪能够将之击破,也不见得有多强。”
人群中称赞与质疑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众人的目光,还是怀疑居多。李世民哑然失笑,心想这些人说的话,倒是与他们来窦府时那些行人的议论,差相仿佛。
他对此分毫都不以为意,如今郊外那场逆乱,虽已被洛阳城内众人得知,可却很少有人得知这一战的详细。崇文阁左右卫的诸多将士,仍被旨意禁言,不敢泄露。而绣衣卫也是密探四处,极力的封锁打探,
而在没有亲眼目睹的情况下,谁会相信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能够在危急之时从容布防,击退强敌呢
便是他李世民,也会对此事半信半疑的,这是人之常情。
倒是旁边的李玄霸只听了几句,就眼现不满之色。他正要起身,却被长孙无忌一手按住。
而宇文士及则笑着给李世民斟酒道:“看来那位韩王殿下,多半是要在今日发难,你准备如何应付”
李世民闻言,则不禁轻声一叹:“我其实很不解,这有何意义”
“怎么就没意义”
宇文士及一声哂笑:“今日可是宾客满堂,贵胄云集。在那位殿下看来,只要今日能让你在众人面前出乖露丑,让高士廉知晓你李世民,并非是他以为的那么出色,那么你与观音婢的这场婚事,尤有转机。所以啊,我的仪同三司大人,你就等着接招吧!”
李世民眉头略皱,就不再说话,只是淡定地喝酒。倒是他旁边的长孙无忌,在他耳旁悄声道:“毗卢遮你近日风头太盛,如无必要,还是尽量藏拙的好。”
“长孙兄,这不就不懂了。”
宇文士及也听见了长孙无忌的建言,却微一摇头:“毗卢遮他现在,确需韬光养晦理!可有时候是没得选择。武功李氏赫赫威名,岂容轻侮这是声名累人——”
他说到这里,又语声略顿:“稍后毗卢遮你如逼不得已,得千万小心一人。崆峒派的江横空,年仅十五。与你年纪相当,却已将天一道正法‘天元截脉剑’,修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如今也是五品顶峰的修为
第一百零七章 当众挑衅
那窦旻闻言,脸色更是难看,知晓这位韩王殿下,必有所图。可这位既已开了口,他已不好驳斥。
说起来,这位韩王殿下,他们窦府根本就没有邀请过。而其人以亲王之尊却不去正厅,反是来了这偏厅之内,形迹就更显古怪。
可是他虽是心生警惕,可这一时之间,还弄不清楚这位韩王,到底是意欲何为——
就在韩王杨暄说话之时,堂下已是一片叫好之声。这厅中与苏儇杨积善等人交好的权贵子弟,早就得到了消息,都在奋力鼓噪。
也有人生出了不满之意,不悦之色溢之于言表。可当这些人,被身旁的知情人稍稍提点了一番之后,都纷纷沉寂了下来。,
那奚良得意的一笑,直接就排开了身边的墨甲,一个眨眼间,就将一尊黑色的甲具穿戴在身。
这甲的形状有些似龙筋甲,甲片单薄贴身,只身形略高些许,高达八尺。而当这甲,将一对长剑舞开,整个偏厅内,都是寒光闪耀,一阵阵的风雷之声,震人耳膜。
不得不说,这奚良的剑舞确有几分水准,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动作潇洒英武,剑光凛冽绚丽,引得这厅内的众人,又是一片的叫好之声,仿佛雷鸣,震得屋檐沙沙作响,也使得旁边几个厅堂廊道之人,纷纷侧目以示。
不过仅仅三组动作之后,那奚良就已挪到了李世民的身前,这人手中的一对五尺剑光,此后也片刻都不离李世民的身侧。凛冽的剑光,几乎是直指着李世民的咽喉眉心,扫荡刺击。最近的一次,距离李世民的咽喉,都不到半尺之遥。
李世民却全不为所动,对眼前那雪团般的剑光,一直视如不见,不但端坐原地不动分毫,更是斟酒自饮如故。
此情此景,也使得这厅内的部分人,眼现讶然惊异之色。
旁边的宇文士及,更是啧啧有声的叹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只有毗卢遮你了,这样的定力,洛阳城内就没几个人能及得上你。”
李玄霸则是眼神阴冷,注目着奚良的剑锋。浑身上下的紧绷着,就仿佛正准备扑食的猎豹,一旦后者稍有不对,就可即时出手。
不过那奚良眼见李世民不为所动,也就再也不做无用功,直接退后三步,拍开了自己的面甲。
“佩服,不愧是能临危受命,砥柱中流的李仪同!”
可奚良说完这句,却又语声一转,“然而近日洛阳城中传言,说是你李仪同能接超品强者一击不死,一身武道造诣,已隐为天下年轻辈中的第一人!可我奚良对此,却颇是不服,不知李仪同可敢下场,与我奚良一战也让此间众贤德,为我二人品评一番高下!”
这偏厅之内,顿时又是一片叫好之声。许多或含好奇,或含戏谑,或是期待,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纷纷向李世民投望如故。
可李世民依然定坐在席案之后,根本就没有搭理的打算。只有长孙无忌,神色阴冷:“与你一战你是什么东西一介草芥而已,也配让当朝开国子,一位堂堂仪同三司为你出手”
上首处的窦旻,也是眼含怒火道:“哪里来的混账,竟敢在我窦府放肆给我滚出去!”
他已看出了这位韩王的打算,竟是欲趁这窦府寿宴,对李世民挑衅。可窦李二家,世代交好,他与李家兄弟,也是颇有交情。真要是李世民在他们窦府出了事,他又怎么向堂姑交代
这奚良混入府中,并且未经窦氏许可,就私自将兵器墨甲带入府中,就更是让他恼怒到了极点。
那韩王见状,却微微一哂:“窦兄何需如此恼怒这人身份虽是低贱,武道却很不俗。说来本王也很好奇,数日前临危受命,扶危救驾的英雄,到底是何等的英姿。今日恰好众人都有雅兴,就让大家尽尽兴,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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