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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唐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凌云松

    简而言之,就是不打无备之仗。

    “可你也未免太高看了对面,一群丧胆之辈而已!人心不固,既便据有天时地利又能如何本帅只需有五千精兵过河,必可将之击溃。何况齿阙南,明临常之所部,都是王都内军,甲具精良。如今筹备的渡船,已可将万人之军,送往对面。”

    他见乙支文德还欲再劝,就又不耐烦的挥了挥袖:“我意已决,大沛者无需再劝!辽东城下隋帝已生退意,不日就将从辽河东岸撤离。可我高句丽国小民寡,若不能一战打伤大隋元气,日后必将处境艰难。那位大隋天子,可是出了名的好大喜功,这次被我高句丽所败,颜面大失,岂会善罢甘休。我料他一两年内,必将卷土重来!如今之计,只有尽快渡河,才可与我儿渊盖苏文合力,内外夹击,追袭隋军主力。”

    他的长子渊盖苏文,此时正坚守辽东城内。以不到十万的兵马,抗击隋军数十万人攻打数月之久。

    而渊太祚说到此处,更用刀子般的视线,注目乙支文德:“大沛者,此战事涉我朝国运,岂可夹杂私意”

    乙支文德顿时默然,一时无言以对。

    他知近日军中,已有了些异声。许多人在担心渊太祚大胜之后,权柄再增,威权更盛。

    渊太祚身为莫离支,本就主掌国中军政事务,若再以大胜之势,收揽高句丽南北人心,必将令王室坐立不安。

    而他乙支文德,身为婴阳王最亲近的大臣,会被渊太祚认为是参杂私意,其实再正常不过。

    可问题是他之前对渊太祚的劝说,绝未含半点杂念,他是真的担心贸然渡河,会遭遇重挫。

    思及此处,乙支文德不禁摇头:“还请莫离支,再做三思。”

    “军命已下,岂可朝令夕改!”

    渊太祚已经懒得理会,自顾自的挥动马鞭:“再让搜集隋军尸骸,我要在辽东城附近,建造三座京观(京观,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让那些隋人看看,进犯我高句丽国土者,到底是什么的下场!”

    乙支文德不由再次一惊,本能的出言劝道:“此事不妥!京观之举,过于残暴,是豺狼蛮兽所为。我国一旦做出此等暴行,必将与隋人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日后也将遗患无穷!”

    “残暴我却正要以这暴行,震慑隋人的百姓。这高句丽,可不什么善地,”

    渊太祚不屑一哂:“至于什么不共戴天之仇,难道现在就不是么此事我心意已决,大沛者勿需再劝。”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含深意的再次看向了对面:“此事或有遗患,可我已下令国中诸意俟奢与乌拙,搜集隋人遗下的兵械墨甲,运往山东。这一战,我必要令隋室天子,从此不敢东望我朝!”

    乙支文德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已经明白了渊太祚的用意。

    以京观慑敌胆,再以隋人之兵甲,釜底抽薪么

    之前他也曾听说过,如今在大隋山东一带,因不堪隋室的征敛无度,转输徭役,已有王薄、孙安祖、张金称、高士达、窦建德数股贼军起事情,聚众数十万,如今正缺兵甲器械,尚无法与隋军正面抗衡。

    思及此处,乙支文德不由暗赞,尽管他对渊太祚独掌高句丽军政大权,架空王室之举颇为不满。可这位的韬略智谋,却让他颇为敬佩。

    此时平壤王城内的许多大臣,都以为他们之所以能击退隋军,他乙支文德居功至伟。




第一百六十章 骑虎难下
    


    赵孝才语落之际遇,那上空中忽然一道白雷劈下,发出轰然声响。那刺目的白光,从左右两旁的窗户处照入,将厅内的一众人等,映衬到仿如鬼魅一般。

    右翊卫大将军于仲文的面色死灰,全无一丝血色。虽遭赵孝才弹劾,却是一语不发,默默无言。

    而位于众人之后的刘士龙,则是神色惶恐,他下意识想要出言辩解,却被御座之后,一位老年太监的目光逼迫着,根本无法张口。所有的言语,都堵在了喉间,只能发出‘荷荷’的响声,微不可闻。

    “都是些混账!”

    杨广蓦一拂袖,再次安坐于御座之上:“赵卿之言,是真是假”

    此时陛前众臣,却是一阵沉寂。宇文述与薛世雄诸将,依旧匍匐在地不愿开口。只有赵孝才,眼现义愤之色。可他身为首告之人,并不能为自己辩解,

    最终还是于仲文自己,发出了一声叹息:“赵将军之言,皆为实情!臣身为右路行军总管,难辞其咎!”

    杨广闻言,却是定定的看了于仲文片刻,眼中似闪过了一丝痛心与悔意。直过了片刻之后,杨广才微显疲色将双眼微阖:“来人,将于仲文带下问审!另有监军刘士龙,与高句丽私相勾结,收取重贿,罪大恶极!着三日之后凌迟,并传首诸军。”

    这位语落之际,就有几位身材高大的禁卫挺身出列,将于仲文与刘士龙二人强行拖走。前者毫不反抗,束手就擒。后者却是奋力挣扎,口中大呼‘冤枉’。可就在他剩余的那些话,还未出口之前,旁边的禁卫就已用刀柄,在他的耳后重重一砸,直接将刘士龙砸晕了过去。

    等到这厅内恢复了寂静,杨广就又再次眼神幽然,看着陛前诸臣。

    “追责之事,可等返回东都之后再说。如今的辽东之局,诸卿可有何见解”

    “臣请陛下,再调二十万大军入辽!”

    左骁卫大将军荆元恒蓦然起身,语声慷慨激昂:“只需二十万人,罪臣必定能为天子扫平高句丽所有不臣!”

    右御卫将军张瑾也是神色一振:“陛下,臣等不服!今次辽东之败,非战之罪!我大隋精锐,战力远胜高句丽多矣。若是粮草充足,岂会败于这区区辽东弹丸小国之手”

    杨广闻言,却是不屑的一哂,转而看向了一直匍匐于地,一言不发的宇文述与薛世雄二人。

    “两位爱卿,也是这般以为”

    “臣不敢苟同!”

    宇文述将额头,在地面重重一顿:“恕臣直言,此番辽东已事不可为!臣请陛下速从辽东撤军,在高句丽还未合围之前,尽快撤过辽河。”

    薛世雄也随后接口,语中饱含苦涩:“陛下,臣附宇文将军议!如今辽东城下,虽还有大军七十万人,可其中精锐不多,且都已师老兵疲,大多都不堪用。一旦高句丽军全师而来,臣恐各部,都难免军心惶恐,或有不可测之事发生。与其如此,倒不如撤至辽河西岸,重整军心,”

    杨广却不置可否,只是神色默默的,用指节敲击着扶手,良久都未发一言。

    而这观风行殿内的气氛,则是渐渐冷凝沉寂到了极点。

    足足一刻之后,黄门侍郎裴矩才蓦然出列,朝着杨广一礼,打破了此间的沉寂。

    “陛下,如今已是八月末,距离寒冬不远。如果要再调兵如入辽,那该等到时候何况如今北方诸郡,何处有兵可调与其如此,不妨让大军暂退。等到明年开春,再卷土重来不迟。”

    御史大夫裴蕴亦随后跟进:“陛下,宇文大将军与薛大将军所言极是,这辽东城下确不可久留。如今寒冬降至,臣请陛下怜将士艰辛不易,收兵暂退。想那高句丽不过蕞尔小国,虽能使些阴谋诡计,使我军暂挫,可难道还能坚持数年,抵抗我大隋天军不成”

    他知道这位天子,已对辽东的局面,洞若观火,此时之所以沉吟不语,只是为了‘脸面’二字。可在这个时节,可不是顾忌脸面的时候。

    “两位爱卿——”

    杨广的眼神,挣扎不已,也在这时,他忽然听闻殿外传来一声苍凉刺耳的军号声。

    这使殿内诸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杨广更是直接长身而起,大步行出了殿外,随后就望见他们的东南方向,正有一群黑压压的铁骑,踏着整齐的步伐,在雨点浇落下汹涌而至。

    “那应是渊太祚的弟弟渊可为,号称高句丽第一骑将。”

    裴矩紧随在天子之后踏出殿门,他只往杨广目视的方向扫望了一眼,就瞳孔微缩,语透凛然之意:“一直听说高句丽,供养着一支七千人的具装铁骑,可这次辽东大战,一直都未见高句丽这支骑军踪影。”

    李世民送走了宇文士及之后,一整个下午都没法集中精力,不但练习拳法长槊的时候连续数次谬误,险些使体内的真元暴走,便连组装墨甲的时候,也连续出错。

    直到晚间时分,李世民才终于收束起了心神。

    辽东战败,于整个天下而言,的确是一件震撼人心,甚至可动摇大隋根基的大事,可对他自身而言,却是影响有限。

    他父亲李渊自接掌卫尉少卿一职以来,克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玄霸出殡
    


    李世民停止练箭的第二天,正是李玄霸出殡之日。

    善化寺僧人主持的水陆道场,持续了四十九个日夜。而这场法事,也令李玄霸的尸身晶莹如玉,五官面貌皆栩栩如生。

    考虑到天子有定都洛阳之意,而李渊又因官职公务之故,无法分身。李渊夫妇最终没将李玄霸的遗体,送往武功县的老家安葬,而是在邙山之上,选择了一处风水宝地。

    就在李玄霸出殡的当天,唐国公府内再一次宾客云集。

    陇西李氏传承千余载,历代将相已达百人,乃是当世最顶尖的世族之一。

    而武功李氏这一脉,也历经了魏周隋三朝,族中身列三品以上官职者,已有十人之多。按照汉时的说法,就是世为二千石。又长期掌握部分关西府军,根基深厚。不但在朝中权威赫赫,更与各方世家联姻,关系盘综错节。

    所以这天居住洛阳城内的各大世族,还有那诸多达官勋贵,无论有关无关的,都遣来了有份量的子弟。

    而武功李氏在东都内的门生故吏,则都是亲自赶来,无一缺席。

    便连萧后殿下,也让人带来了一道懿旨,对李渊这位朝廷重臣加以抚慰,

    李世民也需为弟弟戴孝送行,所谓父为子齐衰,妻为夫斩衰。他是李玄霸的兄弟,也需齐衰不可。

    只是出殡的当天,李世民不但白麻过腰,还与李建成兄弟一起,亲自为李玄霸抬棺。

    ——这虽有些不合礼制,却可表达他二人失去爱弟的伤痛之情。

    而就在送葬途中,李建成一直都是青白着脸,眼神阴翳异常。可这并非是因心伤李玄霸,而是缘于从左右两旁传来的议论声。

    “——看起来是声势浩大,一个嫡三子,就极尽哀荣。可据我所知,这堂堂的武功李氏,其实连为他们家嫡子复仇都不敢。”

    “不会吧这可是关西最顶尖的将门,八柱国家之一。嫡子横死,而且是被挖去了心肝脊骨,怎就肯善罢甘休”

    “可这家,就是这么善罢甘休了。据说只是死了一个家将,结果李家派出的人手,就全都缩了回去,都说这一代的唐国公敬小慎微,胆小如鼷,真是一点不假!”

    “我也听说过此事,所谓八柱国家,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还有那位新晋的仪同三司,不是有人赞他胆略超群么可自从他那弟弟死了之后,却是一声不吭,一个屁都不敢放。”

    “我倒是听人说,李玄霸的事情,好像是与天家有关那就难怪这唐国府会半途而废了,武功李氏的胳膊再粗,也粗不过天家。这无论换成是谁,又都需忍气吞声不可。”

    “噤声!你想找死不知这附近,还有绣衣卫随行么”

    “这多半是谣言,天家要这李三郎的心肝脊髓做什么简直无稽之谈!”

    “话说回来,这唐国府连自家嫡子的血仇都弃之不顾,日后又如何能回护我等这些李家门生”

    李世民自从修为增长至二品之后,耳目聪敏更胜于前,暂时还无法控制。所听所见,还要远超李建成。

    不过他却毫不在乎,只将这些议论声,都置若罔闻。

    在这天之前,李世民就已想到了这一幕。唐国府停止追凶,固然令家族免去了日后可能到来的危险,却也势必会产生恶果,被外人小视。

    可这是他父亲李渊的事情,李世民相信他父亲在做出这种选择的时候,也预料到了后果。

    李玄霸灵柩的下葬,直到下午酉时才完结。此时夜色将临,不但前来送葬的客人,都陆续离去,李建成与李元吉兄弟,也都已返程。

    可李世民却依旧坐在李玄霸的坟前,拿着一坛花雕酒自酌自饮。还时不时将杯中酒水,洒在那石碑前方。

    他这三弟,一直都想尝一尝上架的花雕酒,到底是什么滋味,却苦无机会。因花雕又名女儿红,是南方世族的陪嫁之物。各家除自用与待客之外,少有外售的。

    这次他是用了一个不小的人情,才弄来了这么一坛,却不知九泉之下的三弟,能否享用得到。

    而等到李世民准备从邙山返回的时候,夜色已深。此时陪在他身侧的,除了释罗刹这几个供奉亲卫之外,就只有同样赶来为李玄霸送葬的长孙无忌与宇文士及二人。

    这时他才发现,后者的神色似颇为轻松。远不似是十几天前那样,乌云满面。

    李世民询问了缘由,才知是高句丽那边,传来了确实的消息,

    征辽大军的确是战败了,三十万大军死伤超过七成,最终撤过鸭绿江的,只有右御卫虎贲郎将卫玄所部,还有各部大将的亲兵,总数剩不到四万人。

    而宇文士及的父亲宇文述,这次虽是丧师辱国,可这次大败的主责,却不在宇文述,而是来护儿与于仲文二人之过,

    前者一意贪功,令麾下水师上岸攻袭,又轻敌冒进,被高句丽军引诱至平壤城下,大败于乙支文德之手。若非是水师副将周法尚的接应,这位几乎难以生还。

    可如此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别苑新宅
    


    李世民不由无言,这时候他才想起宇文述麾下九部之军南下,太不合常理。

    辽东城没有解决,路上的补给通道,就没可能打通。这些南下的将士,就不得不自己负担起大军所需的粮草与补给。

    这多半是天子的不得已之策,是想着直接攻击高句丽的本土王城,将后者迫降。可这计划虽好,且高估了军中将士的忍受能力。

    ——百日所需的粮草,还有墨甲、墨石、刀牌,枪槊、衣资、戎具、火幕等,这未免也太多了。

    这意味着除车马负担的部分之外,每位士卒的身上,也需负担至少二百斤以上的重量,并徒步行走数步里。

    这即便是在军中士气高昂的状态,也难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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