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看到这幅画面,憨子心里急啊,自己该怎么办呢一边是老爹,一边是老爹的好兄弟,似乎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不相帮,让他们自己解决。可是憨子才发现,自己老爹在司无邪手底下似乎只有挨揍的份儿。
“你个臭老头儿,看我不把你揍的三个月下不了床!”
“哎呦我的腿啊,你们旁边站着看的家伙就没有一点尊老爱幼之心吗,就不能上来帮帮我吗”
“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看我撕烂你的嘴!”
“嘶——疼疼疼疼疼!”
这下好了,憨子找到自己到底该帮谁了,高喊一声,“爹,坚持住,我来了!”然后一个肉弹冲锋,闯进人群,加入战局。
憨子的脑子不好,但上天是公平的,智力的缺陷在力量上弥补过来,身高两米有余站着像一座大山的憨子让战局彻底倒向了老叶这边。司无邪只不过胳膊被他的拳风擦到,整张脸就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我跑!”见势不妙,司无邪连忙脚底抹油,向着那些稍显僻静的小巷子里钻去,老叶高喊一声我们追,连一只被踢掉的鞋子都没来得及捡,朝着司无邪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去,憨子见状,直接将他老头儿扔到脖子上,像一座行走的大山,朝着司无邪的方向赶去。
巷子弯弯曲曲,迂回往复,可老叶却像开了东西似的,坐在自己儿子的脖子上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等他们再次拐入一条巷子里,正看见背靠墙壁气喘吁吁的司无邪。
憨子见状,当场就要一拳砸爆司无邪的脑袋,却听见自己老爹低喝一声住手,然后在他茫然的双眼中,从脖子上跳下,扶起司无邪。
“甩掉了吗”
“应该吧,不过想必咱们要是消失久了,一定会引起怀疑,咱们时间不多啊!”
两人的对话又变回挚友模式,这让憨子彻底蒙圈——玩我呢刚才你俩不是还一副不把脑浆子打出来誓不罢休的势态吗憨子觉得宁愿回老家帮灾民搬石头建房子,也不想猜测这两人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哎哟,憨子这下手也太不留情面了,”司无邪抽搐着嘴脸,挽起衣袖,那块被憨子拳风擦伤的地方,早已肿的不成形状。
“不是你说做戏就要做全套吗,所以才不让我告诉憨子,再说乐,你这小子下手也不知轻重啊!”老叶顶着两个熊猫眼说道。
“算了,这些事儿以后再提,”司无邪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说道,“老叶,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吧,“白戟那家伙,究竟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老叶像牛一样从鼻子里出气,直哼哼,同样苦着个脸,“那些监视我们的家伙,全是虎贲军的人,也就是白戟的手下,而刚刚打砸面摊的时候,原本应该是皇城中的守卫出面,可来的还是他的人。如此招摇,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谋反的心吗!”
“不可断言,”司无邪并没有像他那般义愤填膺,“老叶你好好想想,白戟为什么要谋反昨日白公主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根本没有继承大统的意思,而白戈,只怕刚把天下交给他,天下人就会谋反,这样到最后天下还是会名正言顺成为他的,他能在不靠陛下的任何帮助下掌控虎贲军,难道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非要背负一个大逆不道的名声”
“可是这的确说不通啊!”老叶同样迷惑,“既然他不谋反,那为何要做出这等让人猜疑之事昨日白戈不过被冠上了个串通妖孽的罪名,还未被证实就直接被白戟关入大牢中,这怎么看都像是在为谋反铺平道路啊!”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司无邪道,“据我所知,陛下的三个儿子里,英年早逝的大皇子白弘和白戈关系最好,而听说和白戟之间有些矛盾。白戈之所以对公主抱有如此大恶意,是因为他固执的认为是她克死了自己兄长。”
“难不成白戈之所以被关押,是因为白弘的关系”老叶惊呼道,“因为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而迁怒于白戈能当上一军将领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小的心眼”
“你别着急着激动,我不过是提出一个猜测而已,”司无邪挑了挑眉,“不过当下,似乎有另一件事更值得咱们在意。昨天的王司徒你还记得吗”
“嗯……你是说那个嗜酒如命的王司徒”老叶回忆道,“那个酒囊饭袋,提他干嘛”
“昨夜王司徒不是喝高了吗一个歌姬躺在他怀里似乎把他逗高兴了,于是他就将老皇帝头七的异状当做笑话讲给她听,当时我就留意到门外监视咱们的人似乎有些不高兴,之后咱们从夜宴中借口溜出,前往皇宫之前,在大街上不是又遇到一伙官兵,带着两个用麻袋套头的犯人,他们说是抓了两个入室行窃的贼人,可我看那两人的衣着,分明是王司徒和那个歌姬!”
“所以今早回来后,我特意去敲了敲王司徒的房门,小二却告诉我,王司徒去大街上转悠了,你觉得可能吗”
“我明白了,”在听到这等大事后,老叶居然冷静了下来,分析道,“看起来,白戟不愿让除当日官员外的其他人知道老皇帝身上发生的异变,这我倒可以理解,只不过手段似乎过于毒辣了。”
“没错,”司无邪指了指巷子外,那里好像传来轻微的动静声,“他们来了。”司无邪压低声音道。
“看我不锤死你个龟孙!”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当一伙穿着捕快服饰的家伙赶来时,正瞧见老叶骑在司无邪身上,一拳一拳把他的脸砸成猪头,而憨子则站在一边,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落在屋檐上的鸟儿,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有一股暗流,在皇城中不断涌动。
第两百零一章 老皇帝与长生
“禀告将军,一切准备妥当,只需您一声令下,大军可立刻向皇陵方向出发!”
白戟的思绪被打断了,但他并不恼火,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座下那个低着头向自己汇报的亲卫模样的士兵。
“我知道了,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候,你下去,传我命令,从今天起到十五之前,不许任何人离开皇城!”
“啊…可这”哪怕是一向服从命令的他,在听到白戟的吩咐后,也不由的露出疑惑的模样,“将军,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没错,白戟这项命令哪里是不妥,简直是蛮横无理!皇城是除栖梧城外,人口最多的一个城市,即便是个只有数十万人的小城市,封闭一日,也会引起无数骚动!
可是白戟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在白戟身边已经当了数十年的亲卫了,自然明白这是将军不耐烦的前兆。
“属下明白,这就传令下去!”服从命令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哪怕这个命令在怎么不合理。亲卫咬着牙,将白戟的吩咐一个字一个字撕碎咽进肚子里,确保自己记熟无误后,才转身离开。
大殿又重新只剩下白戟一个人,从这方面来看,他倒是颇有些像老皇帝,喜欢一个人独处。
白戟的居所远没有白戈那般奢华,而是延续了将门的一贯风格,朴素大气,就连他屁股底下坐着的,也不过是一张杂色虎皮铺着的椅子,还是他从边关带回来的。
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在这张已经失去光泽的虎皮上温柔摩挲着,他的目光缥缈,似乎又回到了数十年前。
那时候自己刚刚当上虎贲军的统领,又恰逢父皇巡视边疆,为了表现自己,在他还有躺在病榻上的大哥,三弟惊讶的目光中,用一杆硬弓射死了一只老虎——从眼中射入,皮毛被完整的保留下来,当自己把整张虎皮当做礼物献给他时,那双温柔而自豪的目光仍能让现在的白戟激动不已,他一直认为在那一刻是自己最幸福的时间,哪怕当时还有自己大哥不间断的咳嗽声打扰。
可惜啊,都不在了啊。白戟的目光一瞬间化为亘古寒冰,“大哥最终还是死了,你也死了,三弟被我关进了那个地方,在十五之前怕是见不到太阳,世人皆以为我要谋反,可是我图什么呢”
“谁说手握兵权,镇守一方就一定对你的位置有窥探最适合你位置的大哥早就死了,然后你也死了,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我只是个擦屁股的。”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白戟,时而癫狂,时而文静,时而散布着杀气,如同失心疯一般,早这空旷的殿里肆意发泄着。
……
老皇帝的书房和大殿隔的非常远,不过好在三人能飞,不需要经过那些复杂如同迷宫的鹅卵石小道,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书房门口只有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小太监,司朔上去一人给了一脚,待他们一脸慌张的苏醒后,司朔又指了指背后的白浅浅,两个小太监很听话的让开了道路,放二人一狐过去。
一进书房,司朔就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围成一个大圆弧的书架上堆着琳琅满目的书籍,天文地理,经纶诗赋,治国纲要,每一类都放在指定的位置,而在圆弧中央,放着一张高低正好的小桌,还有一把看起来就十分柔软舒适的椅子。
这里的氛围,像极了前世的图书馆,所以司朔刚一踏入,就那眼睛使劲怼小狐狸,让她放安静些。
小狐狸早就恢复了正常模样,似乎刚刚的哭泣只不过是一场幻觉,但那两个还有些红的眼窝则真真切切的告诉司朔,那是真的。
小狐狸看到司朔这么瞧他,先是不甘示弱的回瞪一眼,然后立刻败下阵来,乖乖的把脖子缩进衣服领子里,大尾巴也团起来,变成了久违的狐狸球模样。
“嗯嗯,不错,乖狐狸有好吃的吃!”司朔心满意足的将手里的零食塞进她嘴里,然后和白浅浅开始探查之旅。
整间书房似乎是专门为强迫症患者而设计的,围成圆弧的书架高度对称,又做了专门的标注,使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赏心悦目,让司朔不得不赞赏起老皇帝的品味来——如果在这个地方,泡一杯清茶,窝在那张躺下就能陷进去的椅子里,捧一本小说,司朔恐怕会忘记时间。
但越是在这种高度有序的环境下,杂乱就越是显眼。就在那方桌子上,放着一堆摆的不是那么整齐的纸张。
这不得不让司朔起了疑惑,看着书房的摆设可以看出老皇帝应该是个极端的强迫症,就连所用的毛笔,都按照长短次序挂在笔架上。而就在那样一个显眼的地方,居然摆放着一堆不那么整齐的纸张,老皇帝居然没有打理,真是不可思议。
在白浅浅的注视下,司朔径直走向那张桌子,拾起那些纸片。原本司朔还以为那会是一些作为草稿的废纸,可是一看,却发现那上面誊抄的都是些诗句。
“浅浅,陛下他喜欢舞文弄墨吗”
“这个不太清楚,”白浅浅摇头道,“但至少他不善文道,每年祭天的时候,祭文都需要由他人代劳。”
“原来是这样,”司朔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看着手里的诗文,开始思考为什么一个不善文道的皇帝,桌子上居然会放着这么多诗词歌赋。白浅浅也开始在书房里四处溜达,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小狐狸嘴里的零食终于吃完了,只见她砸吧砸吧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但看见司朔正在思考,也不太好意思去打扰,于是便一蹦一跳来到他身边,也将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过去。
察觉到小狐狸的到来,司朔并没有出声斥责,因为这一次她乖乖的将尾巴塞进自己怀里,然后把脑袋枕在肩膀上就不说话了。司朔也顺势坐在书房地面铺着的柔软地毯上,背靠着狐狸球,怀里捧着尾巴,听着小狐狸浅浅的呼吸声,倒也有几分悠哉。
“司朔,你对诗词感兴趣吗”
“嗯算是吧,”司朔想了想,回答道。前世的自己算半个文艺青年,有事没事爱在秋秋空间写一些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这些诗写的很美,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帝的书桌上,还摆放的那么杂乱”
“寻仙问药一场梦,世间谁能得长生”小狐狸却不知不觉将纸上的诗给念了出来,原本大气磅礴的诗句被她软糯的嗓音一读,有些四不像的滋味儿。
“醉眼看花花未凋,酒醒方觉世间改。”
这一句,还颇有些烂柯人的味道,司朔微笑默叹,任凭小狐狸继续读下去。
“仙人扶我顶,结发受长生。”
“哎呀!”司朔炸毛了,小狐狸也炸毛了,只见她一个趔趄,滚到一边,看着呆若木鸡的司朔,很奇怪他受了什么打击,就连白浅浅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司朔的震惊自然不是因为出现了前世诗仙的句子,因为那本就是司朔年幼时想当文抄公而干的好事,他之所以变成这幅模样,是因为他终于想通了这些诗,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无不是表达年华易逝,期盼长生!
“喂,浅浅啊,”司朔的声音有些颤抖,“师兄问你,老皇帝他…他是不是对于长生,特别渴求”
第两百零二章 晚宴
世间又有哪个不盼长生呢或许有些小年轻们会拍着胸脯洋洋自得的告诉你,他们不怕,可是等到身边的亲人大病缠身,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时,这种不过脑子的话,多半不会再提吧。
可是,在这个世界,唯独有一种人不可提长生,那就是一国之君主,无论是在司朔前世的那个世界,还是在这儿,那些最后沉溺于寻求长生的帝王们,下场都不是很好,哪怕英明了半生,到最后也会被史官用朱红的笔判一句可笑可叹。
对啊,的确可笑可叹,放在曾经的司朔身上,哪怕面对秦皇汉武这样的雄才大略风流人物,也只会冷眼笑看,可现在司朔是怎么也没有那个底气敢这样说了。
毕竟他也是追求长生中的一员。
在这个世界,凡人所建立的王朝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有灵根者,不得成为帝王——毕竟对于没灵根的人来说,长生最多图一乐,哪怕在晚年沉溺其中,也蹦跶不了多久,但若身具灵根,就相当于是给这一不可实现的幻想架上了一把梯子,对于整个国家的威胁是毁灭性的!
老皇帝应该是没有灵根的,但他却仰慕长生,而这样的人,一般来说脑子都会有些偏激。在前世不知有多少帝王因为信这玩意儿,被方士们骗的拿着拳头般大小的朱砂丸子往肚子里吞,碰上残忍点的,可能就直接拿活人开整了,其中血腥,让人不忍卒读。
“所以说,他沉溺于长生这件事,和头七那天的异状到底有什么关联”
“师兄你说啥”一边的成川小师弟看见司朔出神的样子,碰了碰他的肩,亲切问道。这时的司朔才清醒过来,从虚无缥缈的臆想,坠入纸醉金迷的现实。
这是一场晚宴,设局人同样是昨日将成川灌醉的那些人。今天他们继续宴请,成川本想拒绝,但却被司朔阻止了,非但如此,他还主动要求跟了过来,美名其曰“监察”。
司朔自然不会去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此次来,是有问题想问问那些大官。
他们两人并处上席,左手边坐着位面容慈善的老者,穿一身绛紫色官袍——那是二品官的着装,关于大夏王朝官员服饰颜色,他很小的时候就请教过自己的父亲。
大夏王朝也有一个类似于九品中正制的官员分级制度,九至七品官员的官服是深黑色,六至四品官员的官服是浅绿色,三品为蓝,他老爹身为栖梧城城主,也就是三品官,司朔还记得小时候翻他的衣柜,某一个柜子里一溜烟的蓝色官袍。而二品官的服饰颜色为绛紫,一品则是鲜艳的大红,以示尊贵。而今天到场的,光是一品大官,就来了两个,坐在司朔右手侧,一个矮胖,一个满脸麻子。
司朔认得这两个家伙,两位都是大学士,胖的姓李,麻子脸姓张。
只见那姓李的大学士举起酒杯,朝司朔示意道,“今日有幸能请到仙师的同门莅临,真是三生有幸啊,李某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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