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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明我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紫晴

    浮生一梦,到头来壮志难酬,

    时光匆匆,眨眼间万事皆休。

    望苍对酒,我又该何去何从

    泪眼朦胧,却笑道往事成空。

    歌声未歇,已是心如死灰,想要放声大哭,却一滴眼泪也无……

    如此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眩晕,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另一方面,拿回了被夺的锦帛,梁铮便不在河南多做耽搁,来向沈铭臣辞行。

    “贤婿何必这么急着走”

    沈府的花厅里,沈铭臣拉着梁铮的手,颇有些依依不舍地说。

    “岳父大人见谅。”梁铮长长一揖,“小婿已经叨扰多日,何况锦帛既已取回,也该回去筹备团练了。”

    对方既然抬出了公事,沈铭臣自然也不便挽留,只得嘱咐了许多“勤劳王事”、“仰答天恩”之类的话。

    对于这种场面上的叮咛,梁铮自然满口子地答应着,只不过岳父字里行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让他“保重身体”的意思,却很是令他无语。

    没办法,谁让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的话,婚期延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今自己要办团练,也着实没时间筹备婚礼。

    唯一的遗憾,就是临走前来不及见上沈晚月一面了……

    然而这个遗憾,在他赶到城外十里的长亭时,还是意外地补了回来。

    “姑爷~”

    芳草萋萋的亭边,丫鬟香云脆生生地站着,见到自己的队伍便一个劲儿地挥手。

    梁铮见到香云,不由得心中一喜,知道沈府家教俨然,晚月自然不可能出来送自己,因此能见到她的贴身侍婢,也等于和见了她本人一般。连忙打马上前,果然见香云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塞到他的手中:

    “小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梁铮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锦帕,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

    我画蓝江水悠悠,

    爱晚亭上枫叶愁。

    晚风习习入佛寺,

    月影沉沉照经楼。

    下面又接了几行,写的却是:

    君子兰开并双蕊,

    知是春来酒如醉。

    我自翩跹舞云绣,

    心似桃花绽香蕾。

    梁铮怔怔地读着这几行诗,想到沈晚月独倚云绣阁,提笔凝思,落墨为念,这寥寥一十六字,又包含了她多少深情,不由得感慨万千。

    一行人押着鸡公山众盗,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遂沿水路顺流而下,在途不止一日,终于回到了永宁县城。

    这一次梁铮单刀赴会,白衣拜山,虽然走脱了红娘子,但刀山油锅前谈笑自若,忠义堂内智擒响马……早已在县里传得沸沸扬扬,这一次回来,顿时又是引起了一片轰动,县里的富豪乡绅甚至把犒军的摊子都摆到了




第四十二章 阴差阳错
    天外楼。

    这是永宁县里最繁华的地方,也是最大的宵金窟。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金楠木的匾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楼中传出丝竹声声,欢笑不断,真个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了。

    不过此刻,天外楼中最大的风雅涧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临阁面窗,楼上马鞍型观台,楼下戏台云袖轻摆、纤腰慢拧,丝绦飘飘,笙歌绕梁,风雅涧里摆着十人的八仙大桌,上头摆满了月饼点心琼露佳酿,桌边长随侍立,桌旁却只坐了两个男子,一面摇头晃脑地听曲赏戏,一面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对方。

    左边那个年轻的书生便是梁铮,今天他是应李世清之请来的。此刻他表面上看着台上的歌舞升平,暗地里却在不住地留心着对面。

    那可是被“自己”绿了的男人呐……

    作为头顶长草的人,居然这么好心宴请老婆的姘夫,而且还能怡然自得地欣赏歌舞……

    没有丝毫“偷偷摸摸地跟在老婆身后,每次到她和男人走在一起时会如芒刺在背,却又忍不住不去看,于是一边流露出凶狠的眼神,一边握紧拳头使得指甲都深深的陷进肉里”的觉悟,可怎么行!

    他这是当真一点儿也不知情,还是天生喜欢做王八

    而右边的李世清也在偷偷地打量梁铮……

    他虽然受了坛主鲍勇的严令,今天务必把对方拉拢过来,但终究没有勇气把梁铮请到家里——那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嘛!

    不过,即便是在这“天外楼”中,和这个给自己戴满绿帽的男人同桌饮酒,也依然让他觉得坐如针毡。

    但他毕竟也是官场里摸爬打滚过多年的人,常年的宦海沉浮早已养成了李世清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因此尽管此刻他恨不得拿起手中的酒壶砸到对方的脑袋上,但面上却看不出半点的愤懑。

    很快地,偷瞄彼此的目光终于在不经意间碰上了,于是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了毫无营养的干笑。

    “啊哈~啊哈哈哈~梁大人——请!”李世清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员外真是太客气了。”

    梁铮却只浅尝辄止,对方意图不明,种种疑窦千头万绪,他可不敢多喝,但对方既未说破,自己也难问端地,只得陪着东拉西扯地闲聊。

    不过这个闷葫芦并没有打太久……

    很快,当李世清第三次举起酒杯的时候,风雅涧的房门被又一次推开,一溜烟走进的十二个女孩子人手一个托盘,上头整整齐齐地码着黄澄澄地元宝金锭,耀眼的光芒在烛火下映得满室生辉。

    梁铮一怔:“李员外,你这是……”

    “大人不必疑虑,”李世清呵呵地笑着,“这些都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大人有所不知,犬子正在杞县游学,也不知怎么地就得罪了红娘子,被烙上了鸡公山的拘魂令。老夫为此是寝食难安呐~~”

    “啊……”

    “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还如何活得下去多亏大人英武果决,收拾了鸡公山的一众响马,这可不是救了老夫一命么”李世清唏嘘不已。

    他的确有个儿子李信,自小就送去杞县游学,如今不在身边,但拘魂令一说却是子虚乌有的瞎编,纯粹只是为了给贿赂梁铮找个借口罢了,明眼人一看就知,也不会去详究端底,自然可以信口雌黄。

    他大约地调查过,知道梁铮此番筹办团练是掏光了家底,眼下正是缺钱的时候,自恃这一下雪中送炭,自然正中下怀,梁铮断然没有拒绝的可能,那么鲍勇交代的事情,也就算是完成了。

    他并没有猜错……

    因为自己的话还没说完,梁铮身后侍立的苏清和与徐虎二人,眼里就已经闪出了亮光。

    尤其是苏清和,他是梁府的管事,除了为梁铮筹备团练,还经手着梁家所有的财政,对于眼下梁铮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一笔钱起码够支持全团一年的饷银了。

    然而梁铮却依然迟疑着、沉吟着……

    所谓“救命之恩”他当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明白的却是,李世清好端端地贿赂自己干嘛

    自己这个“团练总兵”或许在别人的眼里是了不起的“大人”,但武大烈所过,李世清原名李精白,曾经官居山东巡抚、兵部尚书,眼下虽然退了,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总兵”既无品秩,又无实权,还不管民政——等于和他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

    那么他给自己送银子的意义就很耐人寻味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员外太客气了。”沉吟了片刻,梁铮起身一揖,不动声色地说道,“在下既受朝廷重任守护一方,清剿响马本就是分内之事,算不上什么奇功,员外何必如此见外”

    李世清不由自主地脸色一沉!

    他是久历官场的人,如何听不出梁铮的语气并不是普通的客套但是他却想不出明明已经财政吃紧的人,为什么会拒绝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不过没关系……

    好在他还有第二手准备!

    此时台上笙箫丝弦渐住,歌舞已歇,只筝箫之音幽幽袅袅犹自绕梁,略静一刻,满楼上下都爆发出一阵骤雨般的掌声、喝彩。李世清冲着身后使了个眼色,一个小厮立时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开,不一会儿就到了楼下的舞台边儿,凑着老鸨儿嘀嘀咕咕地也不知说了什么,那老鸨儿顿时眉开眼笑。

    此时台上的两位舞姬刚谢了幕,老鸨儿冲她们一招手,便带着径自上了二楼风雅涧,冲着梁铮一个万福,道:

    “草民仰慕大人风采已久,只因分位悬殊,不敢造次厮见,不想大人今日竟然移驾到了我这天外楼,草民有失礼数,真是该死该死



第四十三章 小生李信
    梁铮回到府中的时候已近三更。

    和李世清应酬了一晚上,虽说自己一直拿捏得很好,但灌多了酒,回来的路上冷风一吹,酒精登时上头,因此回到家里,整个人也有点儿飘飘的。

    “徐虎,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他冲着身后吩咐了一声,自顾着走进浴室,正打算褪下外套,小月、小昭早已乖巧地走了上来,一左一右替他代劳了。

    “少爷酒沉了,要不要喝口茶,醒醒神儿”

    “应酬了一宿,婢子给少爷揉揉吧。”

    耳畔传来的莺声燕语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鼻翼间缠绕的属于少女的幽香却把酒精的威力无数倍地扩大着……

    一个不知是小月还是小昭的绕到了身前,伸手环到了他的腰间去褪腰带,把自己娇美的容颜在他的眼里不断地扩散,而且因为极近的距离,温热香甜的呼吸几乎都能喷到脸上。

    而另一个则柳腰轻折地伏在桶边试着水温。把身后的圆润和曲线拼命地侵入了少爷的视线。

    梁铮蓦地僵住了身体。

    来了来了,万恶的旧社会要来腐朽我了!

    她们这是要陪我沐浴么好像古代的婢女,都要陪主人沐浴……难道自己也终于要过上“鸳鸯浴水道来冰别后不闻他生里”的生活了么

    但是……

    中衣,已经解开了……

    同时纤细温柔的手指,也开始轻轻地滑在胸膛的肌肤之上,试图把最后一层单衣从少主人的肩头褪下,那一种温柔的触感简直要醉入灵魂的深处。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方锦帕随着衣物潸然落下,沈晚月那几行娟秀的字迹,也同时映入了梁铮的眼帘。

    这一下当如醐醍灌顶,又似振聋发聩,梁铮浑身一颤,一下子酒都醒了过来。

    “我自己来就好……”他冲着二女道,“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

    “…………是。”

    小月、小昭见他神色俨然,不由得对视一眼,垂下头倒退着走了出去。

    梁铮见她们人未出门,肩头已开始弦然欲泣般地微微耸动,不由得心中有些奇怪,随口问道:“你们哭什么”

    一个道:“少爷把我们带回府中,却又不要我们姐妹服侍,可是嫌弃我们姐妹出身不好,不配服侍主子么”

    她一边轻轻抽泣,一边又道:“我们姐妹自小卖入天外楼,从来只叹将来终不免坠落风尘,皮肉娱人,幸得少爷相救,原以为终于得脱苦海,不想少爷……”

    话未说完,珠水已滚滚而下。

    梁铮不由得大感头疼,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嗯……那个……洗澡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我一个人洗习惯了。你们的话……对了,去帮我准备醒酒汤。对了,你们两个到底谁是谁”

    小月、小昭见他并不是不要自己服侍,这才破涕为笑,一个道:“我们两个是双胞胎,乍看虽然一模一样,其实也很好认,小月姐姐的嘴唇比我厚一点儿。”

    “这么说你是小昭”梁铮定睛一看,果然如此,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呀,其实咱们姐妹性子也不相同,小月平时不大爱说话,我常说她跟个闷葫芦似的……总之日子久了,少爷自然就能一眼分辨出来了——小婢这去给少爷准备醒酒汤。”

    小昭说着,盈盈蹲身一福,这才拉着小月退出了浴室。

    只是,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寡言罕语的小月却忽然开口了:

    “你刚刚说的太多了。”

    “怎么”小昭一怔,“我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你说我们‘自小卖入天外楼’,可我们只是借那个地方接近目标而已,”小月冷冷地说,“这种事一查就知道。你怎敢如此信口开河”

    小昭呆了呆,旋即笑了起来:“这就是一时没留心罢了,谁会听得那么仔细,姐姐你也忒小心了吧”

    “连我都听出来了,你以为梁铮会没注意”小月星眸如电,森然一眼就射了过来,“别忘了,这个人不过一界书生,却能把鸡公山数千盗匪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可见心思缜密,智计过人。但凡有一点纰漏,恐怕都回被他翻出你我的老底来,不可不防。”

    “姐姐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小昭缩了缩脖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左右不过一句话罢了,我看他也没什么反应呀,说不定喝多了酒,听漏了也未可知。”

    小月听了却不言语,只定定地看着浴室紧闭的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如今身在梁府就得万事小心。若是坏了坛主的大事,你知道下场。”

    说着,转身就要走开,却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又霍然扭过头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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