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娃里蜈蚣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铢钱
好在小倩也甚是有心,做的都是些清淡菜色,李渔略吃得一饱,便对小倩说道“今天遇到的那跛脚道士乃是道门高人,他虽不是滥杀之辈,但周围难免还有道门子弟,你少出门去,切莫显露法术。”
小倩听李渔说的严重,也怕自己坏了李渔的事情,便也点点头,收拾了食盒,回自己房间修行去了。
第二日一早,李渔才出房门便于岑青撞了个对脸,岑青与他关系极差,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说道“小倩一早出去,此刻还未回来!”
李渔心中不由担心,那小女鬼自己跑出去,莫要遇到什么捉妖的道士才好,正准备出门寻找,忽然听到门外乱嚷,小倩持着一采摘晨露花瓣的铜壶,猛的推开了门,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李渔长身而起,接住了小倩问道:“小倩何如此惊慌”
小倩俏脸红红的,低声说道:“是两个登徒子,我不理他们,就追上门来!”
小倩也是乖觉,她虽修习了些法术,但李渔吩咐莫要在人前显露,故而也只是匆匆跑了回来,李渔自然明白她心思,微微显出了怒意,心道“是何人这般大胆,居然光天化曰之下就搅扰良家妇女,他惹别人也就罢了,敢惹到我头上,岂不是寻死。”
李渔嘿了一声,转身出门,却见三四个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还跟了十多个随从的年轻人,正指着客栈说说笑笑,语言上颇为轻浮。
一个身穿湖绿衣衫的少年,正自跟同伴调笑道:“看那女孩儿进去,就出来个圆脸的少年,不知是她弟弟,还是哥哥呢!”
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扬声就笑道“那李兄岂不是要呼一声大舅哥!”
其他几个少年也混没把李渔放在眼里,他们都不是桃城中人,乃是南方望族子弟,结伴游玩至此,平时也以鲜衣怒马,畅游山水,这般小小的调戏一个贫家女孩儿,对他们来说只算是风流倜傥,得意洋洋之举。
若是有那不自爱的女孩儿,看上他们家世不凡,又少年英挺,多瞧上两眼,更会成为这些侠少们互相打趣的好话题。
刚才便是那个李兄,见小倩容貌清丽,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小倩本想教训他一顿,奈何想到李渔嘱咐,只能慌忙跑了回来,连采摘了一早上的花瓣晨露都洒了不少,他们并不以这件事儿为羞耻,反而有意客栈门前大声喧哗,堵门高论。
李渔冷眼看了,也不言语,只是把身一抖,就将金乌分身内的天子神威放出一丝来,天子龙气本就有震慑之能,李渔又将其融入金乌分身之中,故而举手投足间便有莫大威严,李渔甚怒这几个轻薄少年,放出的气势更是毫无保留,就像是黎明破晓,大日东升一般,直刺入这些人的内心。
这几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顿时就像是被雷惊了的虾蟆,都呆立不动,他们虽也薄有武艺,有些许家学,但对付些山贼马匪还可以,遇上真正
第一百八十七章 青竹
说起桃山中那座道观,城中众说纷纭,各有奇谈论,有的说白日寂静无人,夜晚却歌声达旦,有人说在里面看到美人,也有人接在里面看到财宝,但最终凡是接近那道观的人,都没有再走出来。
本地人对那道观都还有些忌讳,但是李渔本就是为了此地而来,此时心道“我等都是修行的恶人,法力也算不凡,就算有些许妖魔鬼魅作祟,也无甚可担忧的,先上门拜访,若能通融自然最好,若不能通融,我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直接打杀了便是,也算为本地除一祸害。”
见那掌柜的左右张望小声阐述,李渔有些好笑,便只是给了那掌柜的些许银两,他们也无甚可收拾的东西,便出了南门向桃山里走去,那掌柜的得了银子自然高兴,只是看李渔三个去向,心中只能感叹“唉!这年月还真有这不怕死的,好好的几个公子小姐,这怕便要死在山中了哦!”
行到山中,见得有桃花盛开,顺着山势绵延,李渔三个款步而行,信手折花,岑青和小倩两个一个冷艳一个清丽,到是颇有些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景色。
但是,他们行到半山,便听得山中有些响动,李渔微一皱眉,挥手便将小倩收入坎水境中,毕竟她虽修炼了些许时日,寻常人看不出什么破绽,但若是修士见了,一眼便能看出她身体虚无来。
李渔一直都有隐藏自己气息的习惯,这习惯还是从葫芦山出来后养下的,毕竟他那时法力浅薄,后来随有了些许神通,但仍旧惯了把本身道行隐藏到最低,让别人无从揣摩。
岑青横了他一眼,身上云气滚滚,不带半分火气,须臾功夫竟也把全身气息收拢,旁人看来,便是修为多高也瞧不出来她的法术和根脚。
李渔正自赞叹岑青手段,便听得有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两位,此时天色渐暗,两位还是莫要再深入桃山,还是快些回桃城中住宿,要不便要在此餐风露宿了,须知夜间豺狼虎豹出没,却是凶险异常!”
李渔抬头看去,却见一孤身道姑从桃林中款款走出,鹅黄的道袍,做女冠打扮,别有一股出尘之意。
这道姑自不是凡人,她乃是道门九大派真传,本是为了此山而来,却不想遇到李渔两个,这两位一看便是未经世事的公子小姐,跑到这桃林中谈情私会,却不知这绚烂桃林中蕴藏何等危险,她心有不忍,这才出声劝解。
此女容貌气度,即便不是道门真传,也定是某一派嫡系传承,李渔却是灿烂一笑,很是嘴甜的说道“这位姐姐不知如何称呼是哪门哪派的弟子看姐姐装扮,定也是斩妖除魔的道门弟子,小生李玉和师姐出门历练,在城中听说此地有妖魔作祟,这才赶来,我与师姐两个师成下山,也是想要斩妖除魔,涤荡邪秽,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道门中也有不少法术能通过名字算出人来历,李渔心中多了个心眼,便随便编了个名字出来。
李渔满脸纯真,胡编瞎话是张嘴就来,旁边岑青却是满脸不屑,传音冷道“你有打什么狡诈的注意告诉你,我可没功夫陪你浪费时间!要我配合也可以,这边算是我帮你做的第一件事情!”
见她目光狡黠颇有得意神色,李渔自也早想要了应对之法,他怎会让岑青的三件事情如此轻快的结束,便也传音说道“你若不配合,那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脱光了衣服,绕着西牛贺洲奔行一周,你若不做,我便向外传说黑水玄蛇一族皆是徒有虚名,言而无信的虚伪之辈。”
“你…无耻……”
岑青狠瞪着李渔,传音恼怒冷呵,几恨不得将这卑鄙无耻下流恶毒的混蛋显然就挫骨扬灰,她虽也聪慧,却怎能想要李渔能想出如此不要脸的注意,若李渔真如此要求,她真真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见李渔一副能耐我何的表情,岑青也只哼哼一声,不再搭话,只是看他想要如何。
那道姑听了暗自摇头,她自不知李渔两个已经在暗地里交流了如此多内容,只是她从李渔两人身上感觉不出实力深浅,道门弟子虽都有收拢气息的习惯,但这种情况,唯有两个解释,一是这两人的实力超出她太多,她看不出,二是这两人还未入流,只是血气较常人旺盛一些。
她自问虽不算顶尖人才,但在道门九大派年轻一辈也是上上之资,以这两人年纪来看,自然便将两人归于后者,心中暗自叹道“果然初出茅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却有些道门弟子的风采!我等初出茅庐之时,不也是这般!”
道姑微微拱手,便说道“原来两位同是道门中人,姐姐姓李名青竹,是道门九真无极观的弟子,不知两位出自哪家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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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翼
李青竹轻叹一声道“此次欲魔作祟,只怕要有大事儿了,我也是听门中长辈说,凡是被欲魔侵蚀的魂魄,即便变成鬼类也无法解脱,欲魔来的突然,我们都发现的晚了,已有不少欲魔附着在魂魄中混到地府中去了,那欲魔在地府蔓延极快,地府中也是乱作一团,几位阎君便暂且停了鬼差收魂,毕竟人间乱了还可繁衍恢复,若是乱了六道轮回,便可真是乱了。”
“其中尚有很多隐秘,连我也不尽知,只是却苦了中原黎民,几家师长已用秘法寻找欲魔源头所在,一场天翻地覆的大战是难以避免了,待铲除了桃山魔头,你们还是早些回山为好。”
李渔心中思量“这欲魔在人间泛滥还有些禁制,可在地府尽是幽魂,那一旦沾染,便是墨水入池塘,在想分出来极难。”
李青竹本来对李渔的聪明,就有几分好感,只是她此番出门有重任在身,若不然都起了几分将李渔带回无极观的意思,若这两个好苗子折损在人间劫难中也颇为可惜,故而此时心中还是想将两人劝说回去。
李渔是个多么伶俐的少年早察觉出李青竹待他亲近,便乘机把一些疑问一一提出,包括太白参也被他混杂着一些浅显的丹道问题一起问了出来,倒不是他修为不足,而是有些隐秘事情只有道门九真才会知晓,便如地府被欲魔侵蚀一事,若非李青竹解说,李渔岂能知晓其中原由。
李青竹略微解答了几句,待听得李渔打听太白参,忽然笑道“李玉你天赋不错,又对丹药如此感兴趣,若有机会,我可以推荐你入龙虎山修行,我与龙虎山的几位师兄师姐颇为熟悉,龙虎山乃是道门丹鼎一派的真传,讲究的是以铅汞和合、坎离、了命尽性,这些丹道上的疑问,龙虎山的师兄师姐必定比我更透彻的多!”
李渔装的满脸激动,只是期期艾艾的不知该怎么分说,倒是李青竹一笑道“是了,你既为人弟子,自然不能轻易改换师门,故而只是看我好说话些,就想要把一些疑难问个明白,不过那太白参可真贵的很,在道门九真中也只有龙虎山和都山剑派有养殖,姐姐我穷,可没有这般宝物。”
李渔松了口气道“李姐姐明鉴,我也不敢存什么大心思,龙虎山是不敢想的,只要能把师父传我的神通练好便不错了!”
李青竹笑了一笑,她本就风姿卓绝,就这么一颦一笑,已是天仙化人般,风采无双,让凡夫俗子不敢仰视,口中说道“你既叫我声姐姐,我总该有些表示,师门神通法宝不可外传,不过你既是喜欢丹道,我这倒有一册药经,乃是我偶然得之,里面记载了许多草药灵药的药性出处,师弟喜欢丹道,拿着好好研究,将来行走天下,正好用来济世救人,也显我道门名声,这药经最后几页还写了几种丹方,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道门灵丹,却也有许多妙处,师弟修炼闲暇,不妨也开炉炼几份丹药出来,一来可以宁神练习,二来也说不定就用的上。”
李渔接过李青竹素手递来的医经,忙说了几声感激,他虽有炼丹大要在手,但也能看出李青竹是诚心相赠,心中自也感动。
李青竹微微一笑,道“等你也到了炼神还虚的境界,就能御空飞行了,到时你愿意就到无极观寻我,顺带还能跟我切磋神通法术,比这么闲聊几句不是强多了,不过炼神还虚之前,除了勇猛精进,埋头吃苦,绝无其他到了可走,你要好生修炼,切莫走入歧途。”
李青竹也是着实喜欢李渔,口中连连嘱咐,这般且说且行,未果多时便已经到了那道馆不远处,便见得枝叶棱棱,桃花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隐约透过桃林缝隙之间,可见的殿阁重重,楼台迭迭,灯光通明,似有人来人往之影,不多时,便见有诵经之声传来,庄严肃穆,一片祥和之景,此情景,哪似妖邪之所明明三清圣所。
李青竹秀眉轻蹙,轻声道“此地蹊跷,你们便待在此处,那欲魔一旦沾染便被侵蚀,我上前驱逐时候,你们切莫不要出来……”
李渔却是早已用玄水真瞳看去,便见得那道观殿阁上方,黑气滚滚冲宵,遮云蔽月盖星斗,欲念重重,魔气森森,明显不类善地。
“李师妹,既是来铲除欲魔,怎得带两个碍手脚的人来此”
李渔散去了玄水真瞳,就听到了冷冷一声责问,他到是早有察觉,只是轻轻抬头,便见得一神光飞落,见一白衣男从天而落,身后一双剑翼缓缓收拢隐入后背,这人双眉入鬓,目若朗星,是个极罕见的美男子,自是脸带了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极难生出亲近之感。
“原是方辰师兄,这两位也是我道门弟子,听闻此山有妖,便也来斩妖除魔!”
李青竹微微一笑,微微欠身行礼,那男子虽倨傲但也向她拱手还礼,这才看着李渔两个冷冷道“此处哪里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趁早离开,等下若被欲魔侵蚀,我天翼剑诀第一个便斩了你们!”
李渔对这个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佛性
便见得道观上欲念滚滚,内里一黑衣道士缓缓走出,周身剑气冲霄,每上前一步,剑气便更盛一重,只是脸色惨白如纸,双眼漆黑如墨,内里尽是欲念翻腾,几不似是生人,见了这道士,李青竹也颇为惊讶,口中道“秦香林难怪方辰会到此处来,这道观中作乱的妖邪,竟是被欲魔迷了心窍的都山弟子!”
李渔心中好奇询问,便听李青竹解释道“都山剑派以八卦划分,分八大神剑,方辰师兄修炼的是对应乾天的天翼剑诀,而这秦香林也是都山弟子,乃是盈水剑诀传人,之前在斩杀欲魔时失踪,我们还以为他已战死,没想到竟是被欲魔所趁!”
方辰冷冷怒道“离经叛道,有辱师门,我此次来便是要将你打的魂飞魄散!李师妹,法明和尚,此乃是都山剑派之事,还望你不要插手我们争斗!”
李青竹欲言又止,她见秦香林一身魔气滔天,一身实力怕也有了炼神还虚大成境界,本有心出手相助,只是被方辰如此一说,一时却没了动手理由,法明也只能双手合十,淡淡一笑,向后退出一步。
秦香林冷哼一声道“方辰师兄,还是不要太过夸大,你天翼剑诀虽强,但我修了欲魔神通,才知这天地奥妙,此时我盈水剑诀也未必怕你!”
方辰冷哼,背上无双剑翼转动,顿生漫天剑羽飞光,这都山内乱对战起来,便见得剑气纵横,气撞如雷,那天翼剑诀所修炼的一对无双剑翼,飞腾变换,灵巧无比,可化为漫天剑轮飞斩,也可聚拢剑罡护身,威能堂皇霸道,那边盈水剑诀,时而大雨磅礴,时而细雨绵延,又有诸多欲魔夹杂其中,阴诡变换,毒辣无双。
都山内战,打斗的极为好看,李渔自也乐的在一旁看热闹,这两个若论修为自然都远不及李渔,但所用的剑诀全是都山真传神剑,李渔也曾学过雷道神剑北落神霄剑诀,此时再看这两门剑诀,只觉得内里都极是奥妙,威能各有千秋,他由记得在救罗刹女的时候面对都山剑派风雷双剑,双剑合并,威力何止倍增,此时心中不由暗道“都山剑派八大神剑以八卦划分,若是能够集齐八道剑诀,八股剑气合一,其中威力不知如何”
这一颤抖便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方辰久战不下,终是心中暗下狠心,飞身后退,他指掐剑诀,背后无双剑翼漫天飞腾,分化出无数飞羽剑光,随他手指之处,那些剑光便一一道道,看似错落,却自有序列的排布在秦香林四周。
此时,秦香林也扬天凄嚎,道观内,欲念阵阵,鬼雾翻涌,化作股股洪流贯穿而上涌入他身体中,随着他口中呼和,身前一道乌黑剑光凝聚的越来越长。
秦香林把剑气越催越长,威势极盛,反看李青竹却松了口气,那一边方辰神情冷淡,手中淡淡说道“庸才永远是庸才,即便入了魔道,也改变不了本质!”
李渔自然也知道,仙家剑术并非威势越盛越好,那仙家的绝世剑术乃是从至刚化至柔,到了剑气成丝的程度才堪称绝顶,将剑气凝聚的如此恢弘,旁人又不是傻子,偏偏要硬碰硬的相撞,便如同大炮打蚊子,失了灵巧在强大的炮火也没有半点用处。
便见方辰剑诀一震,分化出去的百十道剑光同时绽放光芒,剑化长虹,光芒煞是强烈,剑阵笼罩之内,似有漫天剑气四面飞舞,竟借剑阵之力,勉强使出剑光化影的功夫,漫天剑气如何抵挡,不过须臾的功夫剑阵汇总秦香林肉身便被搅碎。
只是情况突变,秦香林肉身虽死,魂魄却可借助他分出的欲念不断重生,却见狂笑声中,道馆殿顶轰然炸裂,一道黑气于道观中冲宵而起,桃山方圆百里之内大地震动,也有一道道黑气云柱冲天而起,细细一数足足九九八十一根,冲撤云霄,似接连天地,化作滚滚黑云弥漫,组成一九宫欲海大阵,云柱中容纳的无数欲魔如海潮般汹涌四散,每一个面目都与秦香林如出一辙,众口一声“方辰,你既号称都山剑派根骨第一,那便将这具肉身给我吧!”
见了这般变故,李渔也暗自吃惊,心道“欲魔现在竟然已经知道拍排列阵势了,难道欲魔也在不断衍生法门不成要是上次岑参有这般法门,我哪里还能逃遁那么许多时候。”
方辰脸色纹丝不乱,但也不敢被这些欲魔沾染,身后一双剑翅挥舞,灵巧升空,双手挥舞中一片片剑光洒落下去,将扑面而来的欲魔绞成粉碎,只是与那翻涌欲海相比,却只是九牛一毛,终还是被涛涛欲海淹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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