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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张安世

    沈韵真轻轻拉住婴儿的小手,这只小手还没有她一根手指长,却跟有力,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喜欢悦娘娘是不是”田昭容伏在摇车上,拨弄着床头绑着的彩色风车。

    “笑了笑了,”青罗凑到切近,道:“看来小皇子是很喜欢悦美人呢。”

    皇子带着她新作的虎头帽,显得越发可爱。虽然年纪小,但仍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威武的男孩子,半点儿唯诺都看不出来。

    “皇上怎么还没来”沈韵真望向田昭容。

    田氏慢慢直起腰,哀婉的叹了口气:“自打孩子生下来,皇上就只来看过几次,今日虽然提前赏下了礼,可人又不来。我总觉得,皇上不喜欢这孩子。”

    南景霈的态度很是冷淡,对待皇长子的关怀还不如对待阳秀公主。转眼孩子都已经百天了,别说大名,就连个乳名都没有。这宫里的女人本就敏感,更何况皇帝又表现得如此明显,田昭容能不介怀吗

    沈韵真的余光慢慢落在摇车上,婴儿挥舞着嫩藕似的手臂,他倒是无忧无虑。

    青罗给沈韵真搬了个圆墩坐下:“美人到底也是咱们毓秀宫出来的,如今又得皇上的宠爱,还求美人去跟皇上说说。咱们宫里好歹是皇长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岂不让朝廷里看笑话”

    田氏挥挥手,示意青罗下去。

    她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怕皇上和这孩子不亲近,可又怕太亲近了,他毕竟不是……”

    “昭容别着急了,今日是孩子过百岁,皇上再忙也会来的。皇子的名讳是大事,总得让皇上仔细掂掇掂掇。昭容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和家族着想,有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沈韵真话音才落地,就看见南景霈跨进了寝殿,今日他倒是春光满面,想来是心情不错。

    “什么事儿不再提了”他问。

    沈韵真同田昭容双双愣了一下,沈韵真笑道:“田昭容说,皇上到今日还没给皇子取个名儿,奴婢想,这皇子的名讳,皇上想必要深思熟虑的,奴婢在劝昭容不要催促皇上。”

    他走到摇床便逗弄婴儿,淡然道:“你说的对,这皇长子的名讳的确需要仔细考虑。”

    沈韵真心里记挂着迷踪阁的那件事,陪着说了几句话,便请辞走了。刘二月在毓秀宫门口候着她,她也不叫人跟着,说要自己走走。刘二月拗不过她,便带着轿撵先回去。

    毓秀宫里迷踪阁很近,拐几个弯儿便到了。

    这里常年闲置,大门虚掩着,连负责看管的老太监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那些人一贯是这样,但凡得了空,肯定要去吃酒赌钱的。更何况最近盛传迷踪阁闹鬼,即便是白天,太监宫女们也都不爱待在这儿。

    没有闲人正好,她推开格子门,往里面走。

    一间间闲置的大殿里,摆放着几排低矮的桌案和凭几。正当中摆着孔圣人的画像,供奉着大齐先祖的神位,她慢慢往里面走,看到一口铸铜大钟,悬在碧绿的草地上。青石砖上摆着一口四足青铜鼎,里面堆满香灰,灰烬中插着几只心点燃的香。味道不好闻,有点呛鼻子。

    她轻轻抚上铜钟,这钟虽古旧,却是掩不住的大气精致。上面的雕刻还字迹清晰,是篆书阳刻的一整篇的《劝学》。

    “你来了。”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她手上略一滞,知道是信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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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爹在我手上
    沈韵真凝着他的背影,从前觉得信王是天下最高大挺拔的男子,现在看他的背影,竟然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他今天穿了太监的服色,仅剩的一丝贵胄之气,也荡然无存了。

    “谁是明君你吗”她问。

    话音里尽是戏谑,但南影霖并不在意,他还是坚定的望着沈韵真。

    “是,北寒的百姓拥戴我推翻当今皇帝,天下的百姓需要一个仁德之主,而不是南景霈这样弑杀的暴君。”南影霖转过身,张开双臂道:“只要你肯帮我,帮我除掉南景霈,将来我就继任皇帝,而你就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

    “你疯了。”她脱口而出。

    她是那样轻蔑的望着他,好像在看笼子里耀武扬威的斗鸡。

    南影霖愣了一下,不禁感到诧异,她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打望自己。他明显感觉到,沈韵真不是在同他赌气,她是发自内心的拒绝,是绝不肯帮他的了。

    他心里忽的生出恨意,南景霈的手段果然不一般,在她心里,南景霈是她的灭族仇人,而她的脾气又是那般倔强。南景霈居然能扭转她的心思,能让她对自己这个昔日情郎冷言冷语,还能让她毅然决然的放弃报仇!

    “你才疯了,”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有些惆怅的问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已经对他动了情,沈韵真,你不会是在宫里待久了,连姓甚名谁都忘记了吧那个昏君灭了你的九族,你居然在替仇人说话”

    沈韵真望着他,感到越来越陌生。她记忆深处的信王,是个文质彬彬、风流儒雅的佳公子。可他现在的样子,倒像是一个贪婪阴险,处处算计的小人。这说话的腔调语气,跟从前大相径庭。若不是一模一样的脸,她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是了是了,”他自嘲的冷笑道:“如今你做了他的嫔妃,是万千荣宠的悦美人。若是将来再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你就一步登天了。什么家族什么仇恨,你才不会在乎呢,你连你爹的死活都不顾,你还会在乎那些人”

    “照信王的意思,我应该帮着你弑君咯”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南影霖凝着他,闭口不答。

    “他是你的亲哥哥,你几次刺杀未遂,他否没有跟你计较,你还不知悔改吗”

    “胡说八道!”他忽然涨红了脸,暴怒的吼了一声。

    南影霖指着她,向她逼近几步:“他害我害的还不够吗我堂堂信王,是大齐血统最高贵的亲王,可他呢,却把我派到北寒去苦熬。你以为上次炮轰启祥门,他不深究就是放过我吗我被北寒的部落首领逼得无路可退,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忍辱负重,几为刍狗!”

    她不想跟他继续纠缠,转身便往迷踪阁外走。

    南影霖见她走了,连忙赶上,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数典忘祖啊沈韵真,你不是这么没骨气的人吧南景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连灭族之仇都不报了你该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她眼见自己的腕子上红了一片,但南影霖丝毫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沈韵真横了他一眼:“不杀他,不是因为我忘祖,而是因为你愚蠢!你连南景霈都斗不过,还能治理天下你简直痴心妄想!你真以为他一死,你就坐稳皇位了可你想过吗,那些北寒的凶蛮部落,他们的铁蹄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切都是朕做的
    南景霈常年也不到迷踪阁来,突然出现绝非巧合。想必是宫里有他的眼线,若是这样,那他肯定一早就知道那个刺客就是信王。

    他的手慢慢的拨开瓶塞,把葫芦瓶送到鼻子附近。她惊惶的抬起头,一把打落南景霈的手,葫芦瓶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青砖地上霎时冒气了白色烟雾,发出了痛苦的吱吱声。

    她惊愕的望着青砖地上,被腐蚀掉的地方冒气了黑色的气泡,留下了一块黑乎乎的痕迹。

    他怔了一阵,颤颤的说道:“本以为影霖找你会有什么新花样,原来还是想要朕死。”

    “不,不是……”她一时语塞。

    “那这是什么!”南景霈忽然暴怒,一把扯过她的手腕。他血红的眼睛渐渐氤氲,似有泪珠在他眼眶中打转,他恨疯了,手劲儿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知道南影霖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杀他,可他没想到,沈韵真会帮着南影霖一起害他。

    “朕对你说的话,都是白费口舌,朕为你做的一切,也都是白效力,沈韵真,你到底想要朕怎么样”

    他忽的推开沈韵真,将腰间挎的一柄长剑抽出来,掼在她脚下。修长的剑刃足以将一个人的胸膛刺穿,太阳光照在剑锋上,闪烁着寒凛凛的光泽。像将军身上穿着的铠甲,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气。

    “你要报灭门之仇,那你来啊!把剑拿起来,往这里扎!”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虽极力忍着,可眼泪却似止不住一样,滑落脸颊。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正午的阳光几乎刺花她的眼睛,眼泪和着光影杂乱的像一钵碎琼乱玉。她看不清他,即使近在咫尺。

    南景霈的声音在耳畔缭绕,她死死攥紧了衣袖,她喘不过气,心脏已经难过缩成一团。她感到冰凉的眼泪正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延伸,她说不出话,一开口便只是哽咽。

    她们离的那样进,这是刺杀他的最佳时机,可她却一心想要逃离这里。他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她便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却。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南景霈盛怒之下,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我没……”

    “没什么”果然,他几乎不容人说话:“没来得及下手”

    他许是气急了,有意刺痛她的心。沈韵真凝眉望着他,她想告诉他,她拒绝了信王,她不会伤害他。可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怅然若失,长长叹了一声:“是朕糊涂了,你和朕是血海深仇,这样的冤怨恨么可能化解就算朕把江山割下半壁送给你,你还是恨朕。因为朕灭了你的九族,又把你囚禁在宫中。是朕把你爹流放北寒,又派人制造雪崩暗杀了他!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吧”

    她的眼睛一阵刺沙,想是眼泪被风吹干的缘故。拳头攥的紧紧的,骨头又酸又痛。

    南景霈自嘲的苦笑一阵,用手点了点沈韵真:“朕告诉你,你想的对,都是朕做的,一切都是朕做的!”

    她心口剧痛,她彻底乱了,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南景霈的千依百顺和英明神武已经磨去她复仇的意志,她几乎要怀疑灭族了真相了。可他却在这个时候给她以致命一击,或许这几个月的柔情蜜意,不过是他在自己面前演的一场戏,他想让她彻底沦陷在他的情爱中,永远的丧失斗志。

    他的确做到了,而且近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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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冷宫
    心口惶惶,她喘不过气,他却吻上她的嘴唇,似小兽再啃咬。她几要窒息,他却再次将她紧紧箍住。她隐隐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越陷越深,四周蔓延的全是冰凉的湖水,让她无处逃遁。

    他还在她身上辛勤的耕耘着,又像是在发泄。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夕阳的斜红倾入窗棂,红滟滟的照在他的脸颊上,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他终于从她身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的穿好自己的衣裳。

    她无力的躺在桌案上,像一张轻薄的宣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她侧目望着他,他却低着头,仔细的系好他的衣带。他额间盈盈,汗珠还泛着姣好的光泽,他眼睛里亦是盈盈如水,好像泪痕未干。

    他终于穿戴整齐,顺手将他一件斗篷盖在她身上。难为他还记得,她的衣裳否被他撕碎了。

    “从今往后,朕也不在纠缠你了,兰台宫你还可以住,朕不会再来了。”他说着,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他打开殿门,夕阳骤然照进殿内,她似习惯了黑暗,觉得阳光有些刺目。她隐隐看见东来迎上去,像是在跟南景霈询问什么,又见南景霈纷纷的一摔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迷踪阁。

    她想起来,想穿好衣服回兰台宫去。但浑身的骨头似被他捏碎了,聚不起半点力气。她艰难的翻了个身,却从桌上重重摔了下去。摔得她头晕目眩,可再也没有什么感觉会比刚才更痛了。

    她扯着斗篷,尽量包裹着自己坦露的肌肤,可鲜红的,殷红的印记却怎么也遮不完,一片一片,好像秋日熟透的山果子。团团簇簇,漫天漫地。

    她哭不出声,瑟缩在桌案下面,像迷途的羔羊,慌乱的躲藏到一个无人角落。

    过了很久,刘二月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寝殿,殿内已经昏暗的看不清人脸,她找了很久,才发现了桌案下面的沈韵真。

    “主子,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她扑上来,紧紧把沈韵真抱在怀里。

    “先是小顺子不见了,后又是皇上找到了迷踪阁,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皇上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

    刘二月一双粗糙而温暖的手不住摩挲着她的鬓发,肩膀。她缩在她怀里,刘二月的怀里很暖,像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干娘,你带我回去吧”她沉默了很久,才嗫嚅的说出一句话。

    刘二月怔了怔,将她扶起来。与其说是扶起,不如说是拖起来,她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倚在刘二月的身上才能勉强站立。

    刘二月替她备了一桶浴汤,她闭目泡着,只觉得皮肤阵阵针扎般的刺痛,她知道是热水刺激了她身上的淤痕,这痛虽然难忍,但也是她该承受的。

    是她错了,明明知道她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竟然还要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如今受的一切,都是她的报应,她活该承受。

    刘二月将那套被南景霈撕碎的衣裙扔出去,却看见褶裙上有干涸的血迹。她叹了口气,万没想到,这宠幸竟然是这样来的。迷踪阁是历代皇子们念书的学宫,她着实想不通皇帝究竟怎么了,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宠幸他的妃嫔,简直是斯文扫地。

    她听到水声,转身回到殿内,沈韵真披了一件薄纱单衣,已经从浴桶中走出来,单衣将将掩住她身上一半的红痕,水淋淋的皮肤上还粘着几片鲜红的玫瑰花瓣。

    “不洗了”她小心的问。

    沈韵真默默望着她,良久,才在她肩头拍了一下:“从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送东西来?
    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听着小顺子求饶般的哭了许久,她才开口道:“刘妈妈,我想喝水。”

    刘二月应了一声,去端茶壶,才发现茶壶里的水早就冷透了,她皱皱眉头,道:“奴婢这就去烧热水。”

    刘二月退出房间,沈韵真才缓缓的问:“你白天去哪儿了”

    小顺子愣了一下,黑暗中似被谁当头打了一棍,猛地矮了一截儿。

    “奴才……”

    “迷踪阁的事情,除了你我,再没第三个人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到迷踪阁去”

    她听见房间里沉默了一阵,寂静的连针鼻儿落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主子这样问,莫非是怀疑奴才告密”小顺子骤然反问。

    她忽的噎住了,小顺子又道:“难道奴才对信王和主子一片忠心耿耿,主子都看不出来吗”

    若论从前,她是绝不会怀疑小顺子的,可今天的事情太过蹊跷,就好像有人设计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和信王往里钻似的。所以就算她不想,也不能不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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