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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的放逐

    在敌人又一道铜墙铁壁面前,鱼恩并没有贪功冒进,他采用李牧稳扎稳打的建议,在清水县旧址安营扎寨。随后请求朝廷征调徭役,在秦州构筑城池,镇守这块刚刚光复的故地。

    收到义勇军得胜的消息,唐武宗大喜过望,对于鱼恩的请求也是极力配合。收到奏疏的当天就下诏,诏令京畿各地征调民夫五万人开往秦州,听后陇右道行军大总管鱼恩调遣,配合义勇军修筑新城。

    时间就像是流水,总是在手指尖不经意的悄悄划过。转眼间,鱼恩攻占锁喉堡已经一月有余。

    民夫与将士们昼夜赶工,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把三座城池修筑的有模有样,让广袤的秦州看起来不再空荡荡的,也让大唐可以在这里有了可以固守之地。

    有了这些城池以后,鱼恩上奏唐武宗,希望朝廷能降旨,让无所依靠的流民进驻这些城池。配给他们农耕器具,借给他们赖以生活的粮食,分给他们广袤的荒地,减免他们的徭役,让秦州可以变成百姓休养生息之地。

    对于流民来说,有土地他们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对于朝廷来说,有了土地当然需要百姓镇守。这种双赢的建议,瞬间都得到朝野上下一致支持。

    聚拢的流民正在往秦州迁徙,第四座城池正在有条不紊的建设中;有了三座城池镇守后方,鱼恩也准备着手攻破敌人渭州的防线;朝野上下对于西征的支持也前所未有的高昂。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大唐的后院就在这个时候起火了。

    武宗会昌三年夏四月,昭义节度使刘从谏病逝,在死之前,他给大唐留下一个尾大不掉的麻烦。

    在患病的时候,他认为如果朝廷派遣别人担任昭义节度使,对于他们刘家来说是灭顶之灾。所以,他和幕僚张谷、陈扬庭密谋效法河北藩镇,实行割据,任命他的弟弟右骁卫将军刘从素的儿子刘稹为牙内都知兵马使,侄子刘匡周为中军兵马使,孔目官王协为押牙亲事兵马使,家奴李士贵为使宅十将兵马使。命令刘守义、刘守忠、董可武、崔玄度分别统辖亲兵。

    刘从谏去世后,他侄儿刘稹封锁消息,不为刘从谏办丧事。他采用王协的建议,准备效仿叔叔的先例,一边暗箱操作对监军威逼利诱,让他帮忙请求任命自己为留后;一边积极谋划防御,以求威慑朝廷妥协。

    算计打的是不错,可惜刘禛没有他叔叔的运气,他遇到的对手是唐武宗,是老谋深算的李德裕。

    当收到刘从谏病危的消息,朝野上下一致认为,回鹘还有余孽尚存,朝廷西征正打的如火如荼,实在不易对泽路用兵,暂时妥协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等到西征大军凯旋之际,刘禛若是不听话,再用兵不迟。

    就在这时候,李德裕力排众议,认为昭义军和河朔三镇形势不同,他们有着优良的忠义传统。曾经在贞元元年出兵击退幽州节度使朱滔的叛乱,元和三年擒拿本镇的叛将卢从史。就算李抱真这个组建泽路昭义军的功臣,唐德宗仍不许他的儿子李缄世袭为节度使。

    敬宗不理朝政,当时的宰相没有深谋远虑,以至于嚣张跋扈,屡次冒犯朝廷的刘从谏得以继承昭义节度使。如果再任由刘禛继承,那么无异于又多造就了一个河朔三镇。




第二百零一章 祸不单行
    泽路的事情刚刚告一段落,一个内侍就带着满脸惶恐的神色,蹑手蹑脚的走进宣政殿。

    跟迎上来的殿中监悄悄耳语几句,然后退了下去。

    随着殿中监的轻声耳语,唐武宗刚刚有所缓和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寒无比。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好妹妹居然捅了个天大的窟窿。

    “孩子可有事情”

    “孩子倒是没事,就是死了个家奴。”

    听到这声回话,唐武宗长舒一口气,暗道一声,不过是个家奴而已,鱼恩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家族与皇家翻脸。

    可惜他的美梦刚做完一半,殿中监就迎头泼下一盆冷水。

    “家奴的身份有些特殊,恐怕比那孩子的分量更重。”

    这一次,皇帝的脸色并没有马上就如坠冰窟,而是带着疑惑问:“什么家奴让鱼恩如此看重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吧!”

    这里面确实有误会,只是误会的人不是殿中监,而是唐武宗他自己。

    只听殿中监带着苦涩继续耳语:“这个家奴名叫郑粹,自从太和九年以后,都是他拼死护着驸马爷周全。常人看来是主仆,可实际上已与父子无异。”

    听玩这句话,唐武宗终于认识到事态的严重,脸色也随之阴沉到不行。

    大将统兵在外,父亲因为皇家的关系身死,这件事处理的稍有不甚,都是整个王朝的灭顶之灾。

    收到这个噩耗,唐武宗再也无心过问朝政。带着愤怒,带着落寞,散朝而去。

    皇帝是关心则乱,殿中监却没有乱了方寸。他知道这些事谁可以帮上忙,谁可以说上话。

    拦住住一脸疑惑的鱼弘志和李德裕,把实情和两人如实说了一遍,显然是希望这两人能帮忙出出主意,怎么才能安抚驸马爷的情绪。

    听说这个消息,鱼弘志破口大骂:“这帮饭桶干什么吃的咱家千叮咛,万嘱咐,居然还是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皇家怎么养了这帮废物咱家要让他们以死赎罪!以死赎罪!”

    碍于皇家的脸面,鱼弘志不会直接骂义昌公主,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岂能没有对她的怨言

    尤其是以死赎罪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让殿中监听的直发毛。他感觉这四个字指的更可能是义昌公主,而不是那些护卫。

    骂完两句后,公爷一脸苦涩的叹息:“还劝什么小混蛋可是把郑粹当爹,郑粹把他当儿子。如今郑粹死的不明不白,小混蛋怎么可能息事宁人这就是个死结!解不开,解不开啊!”

    上柱国公因为愤怒而方寸大乱,可是相爷却没有,对着鱼弘志沉声劝说:“公爷别生气,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咱们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想办法化解驸马心中的结。”

    紧接着,他又对着殿中监吩咐:“速去公主府,把家令,家丞,等一切在场人都带到麟德殿。”

    殿中监闻言刚要转身而去,却被相爷拉住,又嘱咐了一句:“驸马爷的人要请,女眷就用本相的轿子抬,那个平稳,不颠簸。”

    殿中监走后,李德裕也不啰嗦,直接拖着鱼弘志去麟德殿。

    两人刚到麟德殿,就听见里面皇帝暴怒的怒吼:“义昌你个滚蛋,给朕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让朕怎么办你让朕怎么办你让朕还能怎么办这李家的江山就要葬送在你手里,就要……”

    怒吼的声音到这里被内侍打断:“圣上,相爷和上柱国公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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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被留下的人质
    “是妾身冲撞了公主殿下,武家兄弟因为妾身遭了打,家老听说以后急火攻心,这才……这才……呜呜呜……”

    话说到这里,紫焉已经泣不成声,极度悲伤的情绪,久久未能平复。

    也正是因为这样,明明是为义昌公主开脱的话,听在三人耳中却生不出一丝一毫公主冤枉的想法。他们只会听与公主自述相符的部分,剩下的部分很自然的就以为是在帮着公主开脱。

    等紫焉的悲伤渐缓,唐武宗带着最后一丝期望问:“你是如何冲撞的公主”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是唐武宗还是不死心。他始终还有最后一丝憧憬,希望事情和皇家毫无关系。

    听到皇帝的询问,梨花带雨的人努力重整精神,用极其自责的语气说:“自从入夏以来,妾身的身子越来越沉,人也跟着越来越懒。公主怕妾身长久这般不活动对孩子不好,就好心给妾身安排点事情活动活动,这样对妾身好,对妾身的孩子更好。可是妾身天生蠢笨,非但事情没有做好,还泼了殿下一身的肮脏。殿下只是抱怨两句,就被武四哥误以为是刁难就上前理论了几句。殿下的好心被人冤枉,难免心中有怨,事情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后来,后来家老……呜呜呜……家老他……他……”

    又是把公主摘的一干二净,又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可她越是这样,别人越是会脑补那些被她省略掉的剧情。

    见她又是泣不成声,唐武宗实在不忍心再问她什么,派人将她送回去休息。也就在这个时候久久未曾说话的相爷开口道:“启奏圣上,臣以为她已经临盆在即,实在不易过渡悲伤。送她回公主府,难免会触景生情,终日以泪洗面。如此一来,对她腹中的孩儿将有大害,很容易就会流产。到时候,驸马那里难免又多个不好交代的事情。”

    “所以,臣以为,不如让她暂住在皇宫,一来可以避免触景生情,二来也可以在这安心养胎,御医肯定能护她母子平安。等驸马凯旋之日,必然也会感激圣上恩德。”

    听到李德裕这句话,鱼弘志打心里想骂娘。这哪是关心紫焉母子这明明就是想拿紫焉做人质,想让鱼恩投鼠忌器,别干什么铤而走险的事情。

    紫焉当然不会就这么答应,闻言急忙拒绝:“相公不在家,妾身还要回去为家老守灵。老人家为相公当牛做马半辈子,怎能在他死后连灵堂都空荡荡的,自家人都不见一个要是相公知道紫焉没能送家老最后一程,难免要怪罪紫焉。”

    借口是很强大,可以强大的借口比不过强大的权力,还有权力背后那颗算计的人心。谁都知道,越是鱼恩不在,唐武宗越是不可能放紫焉回去,她的挣扎也注定徒劳。

    只见皇帝一脸关怀的说:“文饶所言甚是有理,朕确实不能让你回去徒加悲伤。你就放心在宫里住一段,郑粹的丧事就由皇家来操办。”

    说完话也不等紫焉再推脱,皇帝对着殿中监吩咐:“传旨杞王,让他操办郑粹的丧事,一切用度皆由国库调度。至于葬礼的规格……”

    沉思好一会儿后,唐武宗昂声道:“规格就按照县男来办。郑粹为朕守护良臣这么多年,受此封赏也是应该。”

    在唐朝,家奴部曲封爵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种情况基本都出现在战场上。唐武宗能为郑粹破例,足见鱼恩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听到这个破天荒的封赏,紫焉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鱼弘志,显然是希望他能帮自己劝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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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修行恕罪
    “二位爱卿以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声音很是落寞,语气也满是苦涩,妹妹捅出的这个篓子确实让唐武宗很为难。

    他不是一个昏君,有着千古一帝的雄心壮志,也有圣君雄主的心胸。他知道事到如今难就难在自己必须给鱼恩一个解释,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结果。稍有不慎,失去一个忠心耿耿的良臣是小,山河动荡,雪上加霜是大。

    可是就算想对鱼恩有个满意的交代,这个交代又该怎么给难道还要让一个皇家公主来给一个家奴偿命么

    “圣上何不派人给鱼恩报丧等他归来之际,再明言真相,让他自己来定夺公主该如何惩戒臣相信,只要圣上能以宽心待人,人也定然不会负圣上所望。”

    闻言唐武宗愁眉大展,瞬间就犹如醍醐灌顶,不由的暗赞一声,妙啊!文饶这个主意是真妙啊,简直就是一箭双雕!鱼恩是个知道轻重的人,让他自己决定,他既不会要义昌的命,还能避免他把心中的怨气牵扯到朕的身上。而且还能堂而皇之的把鱼恩召回,免除自己最大的担心。

    正当唐武宗一脸喜色的要应下来之际,鱼弘志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封信呈上去,恭恭敬敬的说:“老奴这里有封家书,求圣上阅览。”

    身为太监,老狐狸孑然一身,能被他称作家书的信,不是鱼恩写的还能是谁

    疑惑的接过书信,唐武宗开始默读起来。随着目光的推移,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到最后将书信交到殿中监手里,示意他拿给李德裕看看。

    这封书信确实可以说是家书,鱼恩在里面问候了鱼弘志的身体,表达了希望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美好愿望。然后委婉的表示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叔叔能帮忙满足一下下。说是紫焉临盆在即,自己又远在西陲,对家里多有挂念,希望鱼弘志能派人关照一下。

    如果只是这些,当然不会成为鱼弘志拿出来的理由。真正让他拿出书信的是信里最后的几句话:秦州已备,不日便将进兵。但破渭州防线,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尽收黄河以南。届时土地大增而无民休养,望叔父上奏圣上,迁关内望族入陇右。即可解陇右之急,又可解关内土地之争,还可填望族之所趋。

    正是因为这封信,让本来已经被李德裕踢出去的皮球,又踢回唐武宗脚下,皇帝又一次陷入两难的抉择。

    鱼恩到底要不要调回来

    如果调回来,内部危机倒是可以暂时缓和,可是没有鱼恩的义勇军还能战无不胜么临阵换帅自古便是兵家大忌,犯此忌讳仍能胜者凤毛麟角。

    若是想要故土,就不能把他调回来,那么自己就必须给鱼恩一个满意的交代。义昌公主非但要皇帝亲自处理,而且处理的还只能重不能轻。

    李德裕想将鱼恩一军,却不料鱼弘志用鱼恩的一封信,反将皇帝一军。这一次,就连老谋深算的李德裕都犯了难。鱼恩书信中的诱惑力太大,让他也不敢轻易取舍。

    正如鱼恩在信中所说,如果真能拿回黄河以南,国内突出的土地矛盾将迎刃而解,贪婪的世家门阀也将暂时得到满足。解决这两个大唐最尖锐的矛盾,朝廷可以喘息好长时间,国力蒸蒸日上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况且在刘禛内乱,河朔三镇态度不明,各地藩镇或有观望的当下,朝廷既然不想放弃到手的利益,那还有什么比西征的义昌大胜更好的消息呢只要义勇军能打一场大胜仗,定然可以震慑四方不臣,让那些骚动的心平静下来。

    正当皇帝和宰相左右取舍之际,鱼弘志又往本就倾斜的天平上加了一块分量很重的砝码。

    “启奏圣上,老奴老了,处理事情心思转的越来越慢,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老奴乞骸骨归田,弄孙为乐,颐养天年。”

    乞骸骨便是请求致仕的另一种说法,在大唐风雨飘摇的当下,唐武宗岂能放走他这个肱骨之臣

    他这句话瞬间就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唐



第二百零四章 骑兵对冲
    没有锁喉堡的地利,没有储蓄多时的火油,攻城战打的异常凶猛。大唐将士们又重力投石机这种投射武器的支援,吐蕃人也有狼牙拍,檑木这种守城利器的优势。

    义勇军几次爬上城头,都被凶猛的吐蕃人给压了下去。在丢下几千条人命后,太阳已经悄悄爬到高空,初夏的炎热开始考验着双方的意志。

    看着一堆堆焦土上还在蒸腾的热气,狄康五小对着副将大声吩咐:“撤!”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号角声瞬间襄武城里。

    “呜呜呜……”

    缓慢的号角声正是撤退的信号,收到这声信号,城头上的吐蕃人再也无心防守,毫不犹豫的涌下城头,爬上早已等待他们的战马。

    看着将士们接二连三的爬上城头,远处的驸马爷非但没有一丝喜色,反而满脸的担忧。先是城内的大火,接着是无人防御的城头,要是再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他这个总管也不可能打到这里。

    瞬间他就做出最正确的反应,下达攻城以来的第一个命令:“合围!”

    “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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