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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天魔神

    于博年颇感兴趣地问:“你学国画多久了”

    谢浩然随口编了一个听起来不算太离谱的时间:“五年。”

    于博年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怎么,在外面跟着老师专门学过”

    谢浩然摇摇头:“没有,都是我自己对着书上自己画,书法也是临摹字帖。”

    于博年收起笑容,平静且认真地问:“跟我说实话,这次考试,到底作弊了没有”

    “没有!”谢浩然说得斩钉截铁。

    于博年面色变得比刚才冰冷了些:“那你们班主任为什么要说你作弊而且还有你的同班同学指证”

    “我不知道!”

    谢浩然摇头,声音里透出极其不甘的愤怒,以及不为旁人注意的潜在诱导:“今天上午罗老师还在班上宣布,我是这次期中考的全年级第一。可是现在他把我叫过来,就说我是作弊。”

    于博年把身子转向罗文功:“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到了现在,罗文功感觉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谢浩然根本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性子。自己之前抛出来的那些所谓“证据”,其实只要仔细起来根本经不住推敲。如果于博年不是校长,或者站在办公室里看到这一切的仅仅只是美术教师陶乐,罗文功都有办法让事情搪塞过去。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完全被逼到了绝路上,只能前进,不能回头。

    一番手忙脚乱的解释。“证据”还是那些罗文功上午时间从学校外面买来的空白试卷。他一点点指出同类型题目的对比,以“夹带答案”为名义证明自己是对的。

    “校长,您看看,这些题目从题型到内容全都一样,只要照着抄抄就能考高分。”

    “语文也就罢了,毕竟古文分析




第十九节 和事佬
    “不就是临时出几道题而已,就出给他做吧!看看这孩子到底掌握了多少。”

    “老罗遇到这种脾气犟的学生也是运气不好。要是换在我的班上,非得往死里收拾了让他以后夹起尾巴做人。”

    每一个老师对待学生的态度都不一样。这正是为什么有些老师在退休以后,年年都有大批学生上门探视,而有的老师退休以后却是门可罗雀,老死无人问津的道理。

    罗文功用狠辣的目光盯着谢浩然。天气很热,汗水从发根一滴滴渗透出来。略长的发捎被汗水浸透,细细密密贴在了脸上。

    他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没有退路了。

    “好!你要证明是吗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罗文功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笔记本,以极快的速度翻到想要的页面,毫不闪避谢浩然那双几乎喷火的眼睛,以尽量压制住愤怒的正常语调说:“做吧!一份语文,一份数学,总共二十道题。要是你能答对三分之二,我就算你这次考试成绩没有问题。”

    于博年在旁边伸手接住笔记本:“先拿来给我看看。”

    他的动作平常自如,表情也是理所应当。罗文功微微有些发怔,他本能的不想把笔记本交给于博年,可是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顺应着被于博年接住那股力量,松开手,然后带着惴惴不安与略微失控的复杂心情,看着对方仔细翻阅。

    于博年看的速度很快,走马观花浏览了一遍,转手把两个笔记本递给了站在旁边的谢浩然,意味深长地说:“好好做吧!审题的时候仔细点儿,这可是证明你的机会。”

    能够当到一校之长的人,都不是普通角色。

    事情到了现在,于博年基本上可以断定谢浩然没有作弊。何况罗文功自己也说过:是班上的一个学生举报谢浩然考试夹带答案。然而,罗文功自始至终也没有把那个举报的学生叫到办公室来当场对质。

    既然谢浩然没有作弊,为什么罗文功非要一直死死揪住他不放

    笔记本上的那些题目难度非常大。

    七十二中学所有教师,包括校长于博年,都有这样一个笔记本。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特殊问题记录本。这是于博年从其它学校交流回来的经验,把平时工作和学习上遇到了难题重点记录下来,在每周的专科教师分组讨论会上拿出来,大家一起共同研究。

    罗文功拿出来的两个笔记本,其中有一个是他自己的。从翻开的那一页开始,刚好有十道难题。大部分是古文翻译,就范围来看,倒也勉强还算是没有超出教学大纲。

    另外一个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闫玉玲”三个字。那是与罗文功搭伙结队的数学任课老师。上面记录的数学题伪装性极高,稍不留意就会忽视真正的解题路线。尤其是最后一道题,不是一般的难,据说曾经在数学教研组讨论的时候专门拿出来分析,还是没能找到正确的解法。

    如果罗文功要求谢浩然每道难题百分之百作对,于博年一定会当场予以否决。因为那实在太荒谬了。连老师都不会做的题目,凭什么要求一个学生做到那种程度何况这又不是考试。

    谢浩然做的很认真。他没有浪费时间与罗文功争论这些题目的难易程度,静下心来,整个人沉浸在专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文字有其特殊的魅力,这是文昌帝君所辖的领域。无论上古时期繁琐复杂的象形文字,还是进化到了今天历经无数次改良后的简体字,在谢浩然脑海里都只有一种概念————法器。

    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从远古时代起,数学就是中国古代科学里的一门重要学科。其发展源远流长,成就辉煌。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君子六艺”当中加入了“数”的概念。

    古文翻译对谢浩然来说毫无困难。太简单了,他根本用不着思考,看看题目就知道应该如何解答。钢笔尖在纸面上灵动地跳舞,带着黑色轨迹轻划出一道道优美的线条。

    周围响起了阵阵议论声。

    “这孩子怎么想也不想就开始做了该不是以前就做过类似的题目吧”

    “你看好了,老罗拿出来的那可是“特殊问题记录本”。你也知道那本子是干什么用的,他到哪儿去找相同类型的题目照我看,估计是根本不会做,就只好瞎写一气。你也知道,语文的分析题就这样,只要写满答题空格,多多少少都能得点儿分。”

    “他答得好快,竟然就开始做第二份题了。你别说,那手字还写得真是漂亮!”

    于博年从椅子上站起,转向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些教师,很是威严地挥了挥手:“再有半个多钟头就要上课了,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都散了,做你们自己该做的事情去。”

    校长发话比任何劝阻都要管用。尽管有些人很想留下来看看最后的结果,却只能知趣地笑笑,点头答应着,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这些不相干的人全部离开,于博年用力关上房门,谢浩然也答完了两个笔记本上的所有题目。

    满面愠怒的罗文



第二十节 冒名顶替
    罗文功被震慑住了。

    虽然他并不清楚于博年为什么如此坚决站在谢浩然那边,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校长没有找过戴志诚,也不知道这对师生之间的秘密。

    心怀鬼胎就无法理直气壮。罗文功非常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他按捺住性子,老老实实等到于博年和陶乐离开,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把两个笔记本抢到手里,迫不及待翻开。

    飘逸行书映入眼帘的第一感觉,就让罗文功产生了“正确无误”的感觉。他很愤怒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根本不应该的想法。反正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罗文功也不怕破罐子破摔。校长于博年临走时的警告被彻底抛之脑后,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疯狂且执着念头:一定要从这些答案当中找出错误,老子一定要证明谢浩然考试作弊。

    释意贴切,意境优美,通俗化语句与拗口文言文之间相互紧扣,对通假字和一字多意的理解非常到位。

    罗文功在暴怒的张狂中搜寻了许久,自始至终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毫无作用的寻找,把笔记本扔到一边,双手紧紧抱着头,十指深深插进了头发,在发根与头皮之间狠狠地挠着。

    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校长于博年的警告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声音是如此清楚,字正腔圆。以至于罗文功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一架天平。于博年站在左边,右边则是戴志诚那个在市府任职的父亲,以及担任教育局长的战友。

    现实中的跷跷板游戏。无论哪一方都不是罗文功可以招惹。他觉得很痛苦,感到深深的后悔。如果没有利欲熏心相信戴志诚的那些话,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后悔、愤怒、恐惧、惊惶……罗文功在种种可怕的情绪之中深陷,难以自拔。他对接连不断走进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熟视无睹,甚至没有听见下午上课的铃声。

    良久,一个清脆的女声把他从混乱迷茫中惊醒:“罗老师,请问这节语文课还上吗”

    罗文功扭过头,松开抱住脑袋的手,从指缝中露出一只充满疲惫却不失警惕的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柳怡霜。

    她是高一三班的班长,也是学习成绩与戴志诚不相上下的一个女生。人长得很漂亮,光滑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皮肤洁白细嫩,只是脸庞形状比较圆,在魅力方面稍有失分。

    罗文功终于想起来,自己上午已经把课程调换,下午全是自己的语文课。

    “我还有点儿事情,这节课你们就先自习吧!”

    他含含糊糊回应着,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罗文功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就是安静。最好能有个封闭的小房间,让自己呆在里面,舒缓一下过分紧张的思绪。

    现实注定了这种奢侈的念头根本不可能实现。

    “赛罗里赛罗里赛罗里赛,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请你留下来!”

    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颇为刺耳,唱歌人的嗓音只能算是一般,音调节奏掌握得很是混乱。总之,属于那种有事没事喜欢哼哼几句,但绝对谈不上“专业”的类型。

    “咦!小罗你怎么在这儿上午你不是跟我调过课,今天下午全是你的语文课啊!”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到医务室叫秦老师过来看看”

    教数学的闫玉玲胖胖的,虽已年过四十,穿衣打扮却喜欢跟随年轻小女孩的潮流。

    罗文功现在谁也不想理,尽管他闭着眼睛,低着头,仍然可以感受到闫玉玲身体里释放出来的那股浑厚热量,连忙松开右手朝着她摆了摆:“没事,我就是休息一下。你忙你的,别管我。”

    他拒绝的是如此明显,口气如此冷硬。闫玉玲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很不高兴地瞪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罗文功,很想说几句冷嘲热讽的话把场子找回来,目光却扫到了摆在书桌侧面的那两个笔记本。

    其中有一个是闫玉玲的,她对此记得很清楚。于是将其拿过,随手翻开。当视线与谢浩然解答出来那些题目接触的时候,闫玉玲忽然愣住了。

    “小罗,罗老师,你醒醒,别睡了。”

    闫玉玲突然伸手抓住了罗文功的肩膀,将苦闷无比的他用力摇晃得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这动作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罗文功被搅扰得烦躁不已,却又不好在同事面前发泄,只能控制着怒意,尽量以正常的语调问:“又怎么了”

    “我想问的是这个。”

    闫玉玲短粗肥胖的手指用力点了点笔记本上最后一道题,声音里充满了不知道究竟从何而来的激动:“这道题……是,是谁做的”

    罗文功看了一眼,下意识回答:“一个学生。”

    闫玉玲的表情



第二十一节 在厕所里蹂躏
    柳怡霜回到了教室。

    高一三班的整体学习气氛还算不错。虽然没有老师在场,教室里的秩序倒也井然。柳怡霜这个班长颇具威严,宣布了“这节课自习”后,大家纷纷拿出各自的作业,在座位上埋头“沙沙”写了起来。

    谢浩然安安静静地坐着,面前书桌上与其他人一样摆开了作业本。他身体略微前倾,略长的黑发从额头前面垂落下来,挡住了眼睛。无论从任何角度望去,他都是一副正在认真思考,心无旁骛的模样。

    《文曲》功法正在他的身体里以修炼速度缓缓运转着。身体内部各个器官被调节至最佳状态,连带着五感神经也达到了最敏锐状态。整个教室全都笼罩在谢浩然庞大的探知系统内部,就连空气也变成了他无形的手指,在每一个人的身体周边缓缓流转。

    谢浩然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发现自己可以同时对教室里所有同学进行监视,却并不影响自己“正在做做作业”这个主观行为。注意力就这样牢牢锁定了坐在前排的戴志诚,密切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面部表情的变化也没有错过。

    从办公室回来后,谢浩然就对戴志诚特别留意。大家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对于情绪的收放控制只能说是一般,远远达不到经验丰富中年人的沉稳。尽管偶尔几次谢浩然目光与戴志诚接触的时候,都看到对方在微笑,可是戴志诚眼底那抹无时无刻不在的慌乱却很明显。就像蹩脚雕刻家在刻画人物塑像的时候,在“眼睛”这个关键位置不小心错划了一刀,留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破绽。

    柳怡霜前往办公室的时候,戴志诚的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幅度非常小,至少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然而《文曲》功法精妙无双,在可探查范围内,任何人,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从谢浩然身体里延伸外放的灵识。

    等到柳怡霜回来,宣布本节课自习,戴志诚焦躁不安的情绪比之前变得越发强烈。他呆在那里坐立不安,手上虽然握着钢笔,却只在作业本上随便写了几个字。有好几次,谢浩然都发现戴志诚偷偷转过身,朝着自己这边悄悄观望着。这种堪比老鼠般的偷窥,惹起了谢浩然一阵阵无声的冷笑。

    他的外表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是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凝神思考,笔下速度如走龙蛇。

    自习课的第十一分钟,戴志诚突然离开座位,走到班长柳怡霜面前,带着几分颇为难受的表情,低声道:“对不起,我肚子不太舒服,想去上个厕所。”

    这很正常。

    柳怡霜点点头,随口道:“好的,快去快回。”

    释放开的灵识一直捕捉着戴志诚的脚步,他离开教室后行走的方向的确是卫生间。很快,那道身影就从谢浩然的意识探查半径里消失。

    这是他目前可以达到的最大监控范围。

    谢浩然平静的嘴角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冷意。

    他以同样的借口向班长柳怡霜临时请假,离开了教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操场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运动场上有其它班的学生在上体育课,远远可以听到体育老师在喊着号子,带着学生们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

    七十二中学的厕所很大,只有蹲坑,没有马桶。

    戴志诚的确是肚子不太舒服。倒不是今天学校的午餐有什么问题,而是他一直吃的有些提心吊胆。过于紧张的情绪肯定不利于消化。而让他感觉焦虑的事情,就是罗文功会不会服从于自己的威胁,以“考试作弊”的名义,将他这次期中考成绩彻底作废

    有个在市府当官的爹,真的很管用。就连班主任也必须对自己俯首帖耳,老老实实服从。这感觉让戴志诚觉得很舒服。可是他不明白罗文功为什么下午不来上课,也一直没有在班上公开宣布谢浩然作弊的消息。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觉很糟糕,脑子里的焦虑也在不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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