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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天魔神

    何洪涛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他并非不喜欢“保时捷”之类光是看看就令人羡慕的奢华豪车,而是出于对国产货的忠实支持,再加上“瑞虎”这款车型无论外观还是性能都很不错,这才选择其成为自己的座驾。

    三旗村的位置距离主城区颇远。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晚餐时间,这个方向入城的车辆不多,速度也比较快。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何洪涛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司机小薛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一边开车,一边关注着何洪涛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何总,谈得不顺利吗”

    何洪涛闷闷不乐地摇摇头。他仍在思考临出门前,谢浩然说的那几句话。

    厄运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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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醉驾
    想法是好的,而且非常隐蔽,被交警抓住的可能性非常小。

    生存在夹缝里的人就像蟑螂,都有其专属的一套生存法则。电视报纸上经常可以看到各种自诩为正义的家伙指责城管,咒骂警察,怒怼军人。其实那些混蛋根本就是吃饱了没事干。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一个国家失去了法律限制会有多么可怕,永远不会知道一座城市没有规矩束缚会变成大垃圾场。而那些被他们指着鼻子唾骂的人,在忍受责骂声的同时,还要默默为了这些不讲道理的人维持秩序。

    在货场等待黑夜降临的大货车司机还有很多。他们彼此都认识,有些甚至还是老乡。就近找个小饭馆,点上几个简单的菜,随便来点儿酒自然是少不了的。大家都很清楚开车跑运输这个行当不能喝酒,于是都很谨慎地说着“少喝点儿,随便意思意思就行。”

    主观意愿上当然没什么错,但是人人都低估了酒精对大脑的麻痹效果。钱彪也不例外。吃饭前说好了就点上一瓶“二锅头”六个人分着喝,结果很快变成了每人端着一瓶对着瓶口吹。炒猪肝吃了不够再加一盘,莲花白炒西红柿的盘子端下去,换上了烫乎乎刚出锅的油炸花生米。卤猪头肉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少,那是下酒的好菜,而且便宜。

    中午十二点半开始吃饭,原本打算着一个小时就餐时间也差不多了。结果到了三点多钟这顿饭也没吃完。其间上了好几次酒,包括钱彪在内,全都喝得脸红鼻子粗,隔着十多米远就能闻到他们身上浓烈的酒气。

    喝醉的人都喜欢吹牛逼。

    “老罗你他吗的不是说上次去洗浴城里那个妞有多漂亮吗老子昨天晚上也去了,三百九十九号,还是你告诉我的。卧槽,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丑的女人,简直比我老家的媳妇他吗还难看。手上那把力气真是比牛还大啊!做个按摩,差点儿没把我的骨头给拧断了。”

    “老张你家里不是地主吗开着果园,前前后后三座山头全是苹果树,每年光是卖果子就能挣上十几万。那你狗日的怎么到现在还穿着花裤衩破破烂烂的,前后都有洞”

    “这城里的房价真是高啊!我前些年刚来的时候,还只是四千多一平米。现在一下子就蹿过了一万。这昭明城周边的农民真是有钱,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老家的地皮就卖不上家价算了……不想了,老天爷要是真的照顾我,就让我在这附近城中村里找个当地的妞结婚。到时候老婆有了,钱也有了。”

    吹牛打屁随便闲聊就到了下午六点多。虽说酒精烈度最高的时候已经过去,可是对大脑的麻醉效果还在。偏偏一个醉鬼提议打牌,斗地主,五毛钱一张。钱彪脑子还算清醒,一直摇手拒绝,觉得在这种时候玩牌简直就是拿着钱往水里扔。对方当时就不乐意,嚷嚷着钱彪不是男人,不是汉子。同时叫嚣着“不玩钱也可以,那就整点儿别的事情当做赌注。”

    钱彪双眼被酒精刺激得一片通红,声音也比平时大了几分:“你狗日的才是没卵蛋的孬种。说!赌什么”

    对方也是喝的太多,脑子里除了好勇斗狠,估计什么也没有剩下。三下两下脱了衣服,露出光秃秃的胸脯,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扑克牌,“啪”的一下砸在桌上:“敢不敢现在出车送货是男人的话,就赌这个”

    钱彪微微一怔。虽然在心里对交通法规漠视到了极点,可是作为司机,最基础的畏惧心理还是有的。

    光着胸脯的家伙看出了他的犹豫,顿时指着钱彪连声大笑:“怂了不是我就知道是这样。嘴上叫得再狠有屁用,日脓包!”

    钱彪脑子里仅剩的理智,被对方嘴里爆出的最后三个字瞬间粉碎。他右手指着那人鼻梁,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你狗日的有胆子就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整死你”

    醉鬼也被他的骂声激出了怒火:“有本事就过来一起玩。你要是有胆子现在出车,老子还额外赔给你一千块钱。”

    “当真”

    “大家作证!”

    愚蠢的行为恐怕连老天爷也觉得实在看不下去,钱彪拿到手上的牌烂到了家,偏偏还非常硬气的捡了三张底。对方接连几个炸弹扔出来,钱彪手上的牌还剩下一大把。

    是男人就得硬气。古话说得好,“输钱,不输人。”

    在一片根本不知道“危险”为何物,愚蠢到极点的叫好声中,钱彪摇摇晃晃登上了自己那辆二手“东风”的驾驶室。熟识的老乡在他发动引擎之前,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恭恭敬敬给他发了一支“玉溪”烟,冲着他高高翘起了大拇指,带着尊敬与钦佩,口鼻之间喷吐着浓烈酒气:“好兄弟,我就佩服你这种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做事响当当的汉子!”

    钱彪顿时



第二十六节 符文力量
    “嗖!”

    “嗖嗖!”

    更多的钢筋从越野车后面飞射进来。距离是如此接近,“死亡”两个字仿佛具有实质,以真实能够被看见的形态展现在何洪涛面前。他甚至可以闻见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金属气味,口腔里也产生了不真实的酸胀感觉。他想起了小时候顽皮游戏,把家门钥匙放进嘴里玩捉迷藏,就是这个味道。

    我不想死!

    我得逃出去!

    根本走不掉。多达上百根粗大的螺纹钢彻底封死了何洪涛的所有逃跑路线。他是一个具有强烈安全意识的人,每次坐车都会主动自觉系上安全带。那根带子如今把他牢牢固定在椅子上。尽管浑身上下激烈颤抖,尽管牙齿上下撞击的速度达到了可怕频率,却无法起到“安全”的作用。

    又一根螺纹钢从后面射来,直接穿透了驾驶座,把已经死亡的司机小薛胸口扎了个透穿。他的胸口破开一个很大的洞,粉红色肺泡被钢筋毫不留情捅破,心脏伴随着破碎的肋骨从伤口中间缓缓流出。

    “救命!”

    “哇!救命啊!”

    何洪涛觉得自己再怎么控制也无法变得冷静下来。惨叫声中带着哭泣,曾经觉得普通平常的交通事故宣传片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竟然是如此的惨烈,如此的令人绝望。

    转过头,他的瞳孔在极度惊恐中骤然紧缩,变成无比细密的针尖。

    那应该是“东风”卡车上最后一捆钢筋,正带着凶悍无比的杀意,穿过了越野车后车窗,朝着自己飞射过来。

    非常密集,中间没有丝毫缝隙,何洪涛被安全带固定在座椅上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对着自己狞笑,露出白森森的尖利獠牙。

    他彻底绝望了。

    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聚集在他的眼前。磅礴而浩大,有着一股非常舒服的暖意。仿佛天空中的落日余晖以另外一种形态出现,形成一块很大的金黄色盾牌。椭圆形的光能壁面是那样清晰,何洪涛甚至产生了“伸手就能触摸”的错觉。呼啸而来的粗重钢筋被这道金色光芒阻挡,纷纷沿着椭圆形壁面的左、右两边顺势分开。

    那是一个宽度刚好可以将何洪涛整个身体容纳进去的三角形箭头。仿佛有两只无形巨手将他拢在中间,然后十指相搭,形成一个牢固的坡面。沉重的钢筋被挡在了外面,击穿了侧面车门,砸碎了昂贵的车载音响,悬挂在车厢顶部的行车记录仪也被撞歪,撞烂,唯独没有伤到副驾驶座位上的何洪涛一根汗毛。

    一切都归于静止。

    几分钟后,一辆“长安”轿车从后面驶来,在接近事故现场的时候开始减速,然后绕过残破不堪,已经变成废铁的“瑞虎”,稳稳停在了前面路边。

    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女司机何洪涛并不认识。但是他看到了对方惊恐万状,惨白的几乎不似人脸的面孔。连忙拼着最后的力气连声叫道:“帮帮忙,报警……快打电话报警!”

    钱彪对发生的这一切毫无知觉。

    直到交警和急救车闻讯赶来,他仍然趴在一片破烂的“东风”卡车驾驶室里呼呼大睡,嘴角滴淌着令人恶心的唾液,脑子里全是自己身为硬汉男人,从别人手里赢了一千块钱的胜利美梦。

    ……

    医院急诊室里全是人,密密麻麻。

    何洪涛遭遇车祸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平心而论,他本人并不愿意这样做。但是司机小薛已经死了,这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问题。经济补偿、交通事故的职责审定、公司里相关的人事安排等等,都需要进行考虑。

    妻子来了,几个关系亲密的股东也来了,十几个人在医院急诊室里把何洪涛围成一团。他们脸上的焦急神情并非作伪,担心与紧张都是发自内心。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被人关心的感觉,就像寒冷冬夜里流入身体的一股暖流。

    “老公,天亮以后你一定要做个全身检查。”

    “老何你没事吧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赶紧说,我跟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是初中同学,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骨伤科的x光片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出来。别急,我已经安排人在那边守着,你就坐在这里好好休息。”

    劫后余生的庆幸在何洪涛身体里回荡着,大难不死的幸运使他觉得鼻孔里有种忍不住想要释放的酸意。男人坚强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是废话。哭泣不代表软弱,而是情绪的宣泄,紧张思维的舒缓。

    “小薛死了……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妻子是个相貌端庄的妇人。她得到消息走进急诊室后,双手就一直死死扣住何洪涛的胳膊没有松开。仿佛丈夫的生命是可以被握住的某种物件,绝对不能在自己手里失去。

    细滑的手指轻轻拂顺了何洪涛凌乱的头发,软声糯气的声音是这个时候最好的精神缓释剂:“交警已经勘察过事故现场,初步认定是你们后面的那辆大货车全责。那个司机是酒后驾车,而且还是非常严重醉驾。警方已经通知了他的家属,医院方面也给他注射了解酒的药物,只是人还躺在急救室里睡着,没醒。”

    何洪涛终于觉得占据了自己身体长达好几个小时的颤抖变得松缓下来。紧张心情随即被深深的悲伤所取代:“通知小薛家里了



第二十七节 败家子
    我当时什么也没有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何洪涛从椅子上站起,又慢慢坐下。张着嘴,喉咙里干得要命,仿佛被塞进去很多沙子,粗硬的颗粒不断摩擦着内部组织,很疼,比任何时候都迫切想要来上一口清凉的水。

    我还活着,我没有死。

    谢浩然瘦高细长的身影在何洪涛脑海里浮现。那个儒雅英俊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平和表情,眉眼里的笑意很淡,隐隐带有一丝说不出的邪魅。

    “你厄运缠身,最好现在就回家,这叫做封门改运。”

    什么轻蔑、嘲讽、鄙夷、装神弄鬼……诸多类似的念头已经被何洪涛抛之脑后。他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超越人力的神秘力量存在。直到今天,才真正有所体会,亲眼见识。

    他根本不相信这次车祸是谢浩然在背后一手操纵。那根本就不可能。本来按照正常情况,小薛应该转向市中心,送自己回家。偏偏自己想要约着家人外出吃饭,临时变更了路线。警察已经查明那辆“东风”卡车的司机是醉酒驾车,货场那边的相关责任人也在交警队说明了情况。货车司机中午的饭局,牌桌上的赌注,所有事情之间都没有关联。一切都表明,这是完全出于偶然的意外事件。

    何洪涛用力握住了妻子的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动:“你,你的车在哪儿”

    妻子不明就里地看着他:“在外面的医院停车场。怎么了”

    何洪涛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光芒:“把车钥匙给我,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

    妻子对他现在的状况很担忧:“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医院这边等会儿还要给你做后续检查。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以后再说吗”

    何洪涛的态度很坚决,连连摇头:“不!我已经白白放过了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想放过第二次机会。你不明白,我这次大概是遇到了我命中注定的贵人。”

    ……

    夜已经深了。闷热潮湿的夜晚非常安静。何洪涛开着妻子的“奔驰”轿车缓缓驶出了医院大门。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速度可以开得很快,却不用担心会发生之前那种车毁人亡的惨剧。

    一股说不出的狂热在何洪涛脑子里徘徊。停车,熄火,走进临时租屋黑洞洞单元门入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必须用手紧紧按住,才能感受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宁。

    这个时间,估计整个小区里所有人都睡着了。可是等到何洪涛强忍着双腿发抖,肌肉酸涨的种种不适,沿着楼梯台阶慢慢走到谢浩然租住房间门口的时候,去透过门上猫眼里的孔洞,看到了从里面放射出来的明亮灯光。

    何洪涛不由得产生了“他在等我”这个念头。

    敲门的动作有些慌乱,力量也比较大,完全是因为过分激动所导致。

    房门从里面被拉开,谢浩然趿着拖鞋把何洪涛迎进了屋里。从书桌旁边经过的时候,何洪涛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高等函数》,书页里夹着书签,旁边的草稿纸上密密麻写满了数字与算式。

    “何经理,你的厄运好像比我预料中要来得更早。”

    谢浩然微笑着递过去一杯热茶,目光掠过何洪涛额前那几道已经涂抹过药水的擦伤:“呵呵!现在相信我的话了”

    何洪涛双手接过茶杯,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他站在谢浩然面前,没敢坐下,双脚并拢,深深朝着谢浩然鞠了一躬,双手紧紧抱着,心悦诚服,无比感慨地说:“如果不是您给了我那道平安符,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说着,他恭恭敬敬摆出双手抱拳行礼的姿势,诚恳乞求道:“大师,请收我为徒吧!”

    谢浩然平静地笑笑,摇摇头:“对不起,我不收徒弟。至少现在不会收。”

    “那我能跟在您的身边吗”

    何洪涛有些失望,却认为谢浩然的话没什么问题。这个年轻人深藏不露,与自己以前拜见过的那些“大师”根本就是两种做派。最重要的是,那张已经被证明效果非凡的平安符,谢浩然自始至终也没有对自己提过一个“钱”字。

    谢浩然看穿了何洪涛的想法:“怎么,你是怕再遇到危险,无法自保”

    不等何洪涛回答,他伸手从衣袋里又摸出一道平安符:“把这个拿去,只要带在身上就有用。这段时间我不会离开昭明,你也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何洪涛是个聪明人。他明明白白看出了谢浩然的意图。现在,彼此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想要进一步深交,就需要更多的接触。

    如果只是能够保得平安,其实在何洪涛看来已经足够。金钱的确可以买到世界上的很多东西。但“安全”两个字即便是世界首富也绝对不敢轻言。谢浩然的平安符具体有多大威力何洪涛是亲眼见识过的。这种东西如果在市面上流通,即便是标价上百万美元,恐怕都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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