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一夕烟雨
白闻言,面露惊色,竟有如此强悍的功法武
学之道,每个境界都是天差地别,传言,大先天与小先天的差距,甚至比后天与先天之间的差距还要大,几乎没有任何逾越的可能。
“怎么样,动心吗”
席韵微笑道,“你可以去求祭酒大人,他或许能送你。”“
席先生就不要嘲笑我了。”苏
白无奈道,“我来太学这么久,到现在连祭酒大人的面都没有见过。”“
苏白。”席
韵突然开口唤了一声,道。
“嗯”苏
白回过神,疑惑道,“怎么了”
“你来洛阳究竟是为了什么”席韵正色道。
苏白闻言,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流光,神情却依旧平静,回答道,“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席韵静静地看着眼前眼前少年,许久,噗呲一笑,道,“庸俗。”苏
白没有在意,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席先生这般不食人间烟火。”“
你小子还真是不肯吃亏,又换着花样骂我。”席韵再次白了前者一眼,没好气道。“
不敢。”
苏白微笑道,“实话实说而已。”
“算了,不和你小子计较,先走了,过两天我会去你府中做客,记得好好招待。”
套了半天套不出什么话来,席韵不愿再多留,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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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历史
藏经塔三楼,蔡老先生提及建安二十三年这个禁忌的年号,苏白身子不自觉颤了一下,旋即迅速恢复如初。蔡
康太老了,双眼已花,没有注意到身边少年的异常,将最后的史卷放回原位后,朝着前方陈列杂记的书架走去。
苏白跟在后方,毕恭毕敬道,“蔡先生,那些埋没的历史,就真的寻不回了吗”
蔡康停步,浑浊的眸子看着四楼的入口,片刻后,收回目光,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
十六岁。”苏白回答道。
“十六岁,原来你也才十六岁。”
蔡康轻声呢喃了一句,道,“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何必去触及那些东西,这对你的未来之路,没有好处。”苏
白神色凝下,道,“我想知道历史的真相。”“
真相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蔡
康转身,看着眼前少年,问道。
“重要。”
苏白认真道,“即便史书没有记载,我也要查到那些被刻意隐藏的历史。”
蔡康盯着眼前少年看了许久,轻声一叹,道,“你和我当初认识的一个老家伙一样固执,可惜,他已不在了。”苏
白闻言,沉默下来,他知道蔡老先生说的是何人。那
是他的祖父,一个固执却又心怀百姓的老人家。祖
父和蔡老先生曾是旧识,不过,完全说不上交好,因为两人的脾气一样的固执,经常一言不合就吵的面红耳赤。
幼时,他不止一次听祖父提起过眼前的蔡老先生,每次都会骂上几句,但是每次骂完之后,却又会莫名其妙笑起来。
当年,他尚且年少,不懂为什么,现在,却是有些懂了。有
的人,或许不能做朋友,不过,不是朋友并不代表就是敌人。
因为祖父的印象,他对于蔡老先生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好,直到来到太学后,才渐渐发生改变。毋
庸置疑,蔡先生绝对是一位优秀的太学先生,当年祖父口中所骂的顽固,或许并非是贬义。“
苏白,你知道这藏经塔中为何会有这些民间的杂记吗”蔡康看着眼前的一排书架,开口问道。“
是蔡老先生您向陛下进谏,特意将增设了杂记一项。”苏白回答道。“
知道为什么吗”蔡康问道。“
不知。”苏白摇头道。
“因为史官的笔,不敢写的东西太多了。”蔡
康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感慨,道,“史书,本该绝对的公正,可惜,史书终究是人写的,受影响的原因太多,尤其是朝廷的史官,更是如此,所以,我才建议陛下,增设杂记这一类别,杂记嘛,都是由民间凡夫所写,或许有着夸张不实之处,可是,它所表达的意志,却是最为真实。”苏
白眉头轻皱,问道,“既然内容夸张不实,又怎能表达真实的意志”蔡
康伸手,从书架上拿出一卷上了年份的书籍,放在身边少年手中,声音沙哑道,“还有些时间,随便看一看吧。”
苏白看着手中的杂记,神色微怔,很快回过神,一脸疑惑地翻了开来。
前半卷,苏白并没有发现什么,然而,待看过大半卷后,脸色渐渐变了。
“这便是史。”一
旁,蔡康感慨道,“虽然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是,它却在说史。”半
个时辰后,苏白看完整卷杂记,眸中震惊难掩。
蔡康拿过前者手中的杂记,放回原位,平静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嗯。”
苏白压下心中波澜,上前扶过老人,朝着楼下走去。
一楼和二楼,藏经塔中太学生看到两人,纷纷行礼。苏
白点头回应,扶着老人走出藏经塔。“
想学史吗”藏
经塔前,蔡康看着身边少年,轻声道。苏
白身子一震,退后两步,朝着眼前老人恭敬一礼,道,“请先生指点。”
“明日来我府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蔡康说道。
“是!”苏白恭敬应道。藏
经塔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下,苏白将老人
第54章 白读了圣贤书
寒月高照,秋夜凄冷,苏白从老许房间出来后便回了后院。
后院内,小鲤鱼房间中的烛火已经熄灭,劳累了一天,小鲤鱼已沉沉睡去。苏
白站在院中,看着天际寒月,眸子深处闪过点点思绪之色。
柱国府的冤案,时隔太久,要想平安昭雪,最大的难处便是人证。当
年之事,真正的见证者,除了陈帝外,便只剩下四人。
但是,这四人皆位极人臣,权势滔天,甚至极有可能参与了当初柱国府的冤案,要想让这四人说出当年的真相,可谓难如登天。让
四位春秋鼎盛的朝廷权臣说出真相不可能,那便将他们打落尘埃!失
去了所有,他就不信他们还能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
公子,夜晚天凉,还请注意身子。”就
在苏白思考之时,身后,秦怜儿走来,将一件披风给身前少年披上,轻声道。苏
白神色一怔,转身看着身后女子,神色温和道,“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睡不着。”
秦怜儿轻声应道。“
我也是。”苏
白笑了笑,道,“你看今晚的月色,多么美啊。”秦
怜儿目光看向天际,微笑道,“是啊,很美。”
话声落,两人安静地看着夜空,各有心事,没有再说话。不
知过了多久,秦怜儿看着天际皎月,美丽的眸子渐渐迷失,轻声问道,“公子,您究竟是什么人呢”不
论月婵姑娘对眼前少年的态度,还是眼前少年表现出的器量都让她觉得,她将要托付一生的这位少年非是寻常之人。国
士,在她看来,还是太轻了。苏
白闻言,脸上笑容消失,淡淡道,“月婵没有教过你,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吗”
秦怜儿回过神,看到眼前少年冰冷的脸色,心中一惊,立刻跪地请罪,惶恐道,“公子恕罪,是怜儿逾越了。”“
起来吧。”苏
白神色淡漠道,“在苏府,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应该有那么多规矩,苏白只是一介布衣,侥幸获封国士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任何身份,明白了吗”“
怜儿明白。”秦怜儿起身,心惊胆战道。“
夜深了,回房休息吧。”苏
白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说道。秦
怜儿行礼,旋即神色恭敬地退去。
苏白注视着秦怜儿离开,尚未完全退去稚气的脸上却是有着说不出威严,不容忤逆。房
间中,秦怜儿关闭房门后,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公子给人的压迫力,实在太强了。
站了片刻,秦怜儿上前将烛火熄灭,然后坐在床榻上,额头上依旧还有着一层紧张的冷汗。是
她来到苏府后太放松了吗,竟会问出如此逾越的问题漫
长的一夜渐渐过去,翌日,天方亮,苏白走出房门,准备出发。寒
风吹来,苏白看了一眼渐渐阴下的天空,眉头轻皱。
要下雨了吗
想了想,苏白回到屋中,随手拿了一把油纸伞,便动身离开了。府
外,街道上,摊位已不少,行人匆匆,开始为生计奔波。没
过多久,蔡府前,苏白走来,上前敲响了府门。
府门打开,管家看到眼前少年,客气问道,“阁下是”
“苏白。”苏白应道。“
原来是苏公子,老爷等候多时了,请。”管家面露恭敬之色,道。
“多谢。”
苏白应了一句,迈步走入府中。
蔡府中,蔡老先生看到来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口道,“走吧。”苏
白点头,神色恭敬地跟了上去。
蔡府前,管家将备好的马车赶来,恭敬道,“老爷,苏公子,请。”苏
白扶着蔡老先生上了马车,管家随即坐在马车前,扯动缰绳赶车。
车辇隆隆,不急不缓地朝着城东赶去。
马车内,蔡老先生闭目养神,并没有说要去哪里。
一旁,苏白也没有多问,安静地坐在那里。小
半日后,城东,一座略显冷清的府邸前,马车停下。管
家下了马车,恭敬道,“老爷,苏公子,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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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司马真
“嗯”司
马府后院,苏白毫不客气的一席话,让司马真脸色沉下,目光看着眼前少年,神色变了又变。这
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说他。“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司
马真收回目光,冷笑道,“蔡康,你带他过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吗”
“老友言重了。”蔡
康正色道,“苏白想要学习陈史,而老友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我才带他来此。”
“他是国士,想要学习陈史,去太学的藏经塔查看史书即可,何必来我这里。”司马真不耐烦道。“
老友应该知道,有的历史,史书上是查不到的。”蔡康轻叹道。
司马真闻言,邋遢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道,“史书上查不到的小子,你胆子可真不小啊。”苏
白没有多说,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学生礼,神色恭敬道,“请先生指教。”“
哼。”司
马真冷哼一声,道,“你这变脸的速度当真比翻书还快,方才不是还嘲讽我这老头子吗,怎么这一会儿又行如此大礼。”
“学生求学,当行此礼。”苏白平静道。“
我老头子可承受不起你这位国士的大礼。”说
完,司马真起身,晃晃悠悠地朝着屋中走去。“
都说我脾气臭,老朋友,你的脾气比我还大。”
蔡康开口,面露感慨之色,道,“多少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
“放下”
司马真脚步一顿,转过身,满脸泥污的脸庞狰狞起来,爆料如雷道,“我为什么要放下,老子又没有错!错的是这肮脏的世道,是那个草菅人命的朝廷!”怒
骂之后,司马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潮红,终日酗酒,身子已虚弱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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