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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苏里
全球高考
作者:木苏里
出差~更新会晚一点,抱歉。 全球大型高危险性统一考试,简称全球高考。真身刷题,及格活命。考制一月一改革,偶尔随机。 梗概:两位大佬对着骚。 1v1,HE,通篇鬼扯。



1.送命题
    雪下了四个小时,没有要歇的迹象。

    这是一间荒山小屋,墙上挂满了猎具,虫蛀的长木桌摆在正中,桌边围坐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还夹带了一个老外。

    屋里很冷,所有人都沉着脸打抖,却没人起来生火,因为桌上的老式收音机正在说话。

    【现在是北京时间17:30。】

    【离考试还有30分钟,请考生抓紧时间入场。】

    收音机声音沙哑,带着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特有的电流声,孜孜不倦地闹着鬼。

    这已经是它第二次播报了,第一次是在三小时前,说【欢迎来到003712号考场】,直接把一个老太太欢迎昏过去,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而另一个不听指令、企图强拆收音机的人……拆完电池盒就中邪一样冲出去了,五分钟后尸体跟着屋顶的积雪一起滑了下来。

    那之后,再没人敢碰过这东西。

    【请没入场的考生尽快入场,切勿在外逗留。】

    整段话循环播放了三遍,屋内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有人轻声问:“又发指令了……怎么办它怎么知道有人在外面逗留”

    众人脸色难看,没人回答。

    又过片刻,坐在桌首的人很不耐烦地问:“所以谁还没进来”

    这人烫了一头微卷的土黄鸡毛,身材精瘦,个头中等。两条膀子纹成了动物园,看不出是驴是狗,但架势挺吓人的。

    旁边的人瑟缩了一下,答:“老于。”

    “哪个老于”

    “进门就吐的酒鬼,带着儿子和外甥的那个。”

    答话的人朝墙边努了努嘴,小心翼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墙边有一张破沙发,躺着那位外甥。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个子很高,模样极为出挑,扶着上门框低头进屋的时候,跟身后的山松白雪浑然成景。不过他从进门起就臭着脸,显得有点倨傲。

    据喝大了乱抖户口本的老于说,外甥名叫游惑。

    “他刚回国没俩月,趁着国庆假抽了个空,来哈尔滨找我。本来明早就要送他去机场的,哎……都怪我!没把住量!”

    老于一顿送行酒把自己喝飘了,仗着夜里人少,在大街上蛇行。

    儿童医院前面的人行道上,不知谁放了一堆银箔纸钱,老于蛇过去的时候没稳住,一脚踩在银箔堆里,然后天旋地转,连儿子带外甥打包送到了这里。

    进这间小屋的时候,他还没缓过那阵晕劲,“哇”地吐了游惑一身。吐完老于就吓醒了酒,诚惶诚恐,不敢跟游惑说话。

    来这里的人都是青天白日活见鬼,毫无准备。只有那位叫mike的老外背包里有套干净衣服。

    游惑换上之后就远离众人,窝在沙发上再没吭声,似乎睡过去了。

    越过挡脸的手臂,可以看到他右耳戴着一枚耳钉,映着屋内的油灯和屋外的雪色,亮得晃眼。

    天应该是黑了,但漫山遍野都是雪,衬得外头依然有亮色。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惊慌地看向橱柜,手机时间在这里变得混乱,只有橱柜顶上的钟能告知时间:“快6点了,那个老于会不会……”

    咣咣咣!

    话没说完,屋门突然被拍响。

    众人惊了一跳,瞪眼看过去。窗户上的雪被人抹开,老于那张大脸抵在玻璃上,用夸张的口型说:“是我啊,开门。”

    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在6点前回来了,没有送命。

    进屋的两个雪人正是老于和他儿子于闻。

    “外面怎么样”大家急忙问。

    老于原地抖了一会儿,用力搓打着自己的脸,又打了打儿子,终于暖和了一点:“我兜了一大圈,没用!不管往哪儿走,不出十分钟,一准能看到这破房子横在面前,走不出去!”

    “有人吗或者别的房子”

    老于丧气道:“没有,别指望了。”

    众人一脸绝望。

    手机没信号,时间混乱,树都长一个样,分不出东南西北,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处境。

    哦,还有一个收音机,吵着闹着让人考试、考试。

    考你娘的试。

    老于前脚进门,收音机后脚就响起了沙沙声。

    一个下午的时间,足以让大家产生条件反射。众人当即闭嘴,看向收音机。

    【考生全部入场,下面宣读考试纪律。】

    刚入场的老于和于闻相继咽了口唾沫。

    【考试一律在规定时间内进行。】

    【考试正式开始后,考生不得再进入考场。考试中途不得擅自离开考场,如有突发情况,须在监考者陪同的前提下暂时离开。】

    【除了开卷考试以外,不得使用手机等通讯工具,请考生自觉保持关机。】

    【考试为踩点给分,考生必须将答案写在指定答题卡上(特殊情况除外),否则答案作废。】

    收音机说完,再度归为寂静。

    片刻之后,屋子里“嗡”地掀起了一阵议论。

    “监考是谁”

    “还有开卷”

    “答题卡又是什么东西”

    “还研究起来了,你们疯了”纹身男摸着一把瑞士军刀,不知道在憋什么主意。

    “不然怎么办”大肚子女人哭过的眼睛还没消肿,轻声说:“别忘了之前那个……”

    她指了指屋顶。

    纹身男想起那具尸体,脸也白了。他僵了片刻,终于接受现状,捏着瑞士刀冲这边招了招:“小鬼。”

    于闻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对,就你,来,坐这。”纹身男拍着离他最近的空位。

    “我他……”于闻转头看了一眼他哥,发现他哥依然死在破沙发上。他很识时务地咽下脏话,说:“我18。”

    更何况那纹身男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岁,哪来的脸管别人叫小鬼。

    “称呼无所谓!”纹身男有点不耐烦,“坐过来,我问你,你是学生么”

    于闻:“是的吧。”

    纹身男皱着眉说,“你会考试么”

    老于条件反射地说:“他会啊!他就是考试考大的!”

    “你可闭嘴吧。”于闻对着酒鬼老子总是不客气。

    但他呵斥完亲爸一转头,发现屋里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他。

    于闻:“……”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我6月刚高考完,疯球了三个多月,已经……嗯已经不太会考试了。”

    大肚子女人惊慌了一下午,勉强冲他笑了一下:“那也比我们强。你才三个月,我们早就忘光了。”

    “不是。”于闻觉得有点荒诞,连害怕都忘了,“你们平时不看小说不看电影吗闹鬼时候的考试能是真考试那肯定就



2.监考官
    游惑把墙角装炭的铝盆踢过去,老于小心翼翼地生了火,映得炉膛一片橙红。

    于闻蹲在炉边,垂头丧气地往里扔木枝。

    火光摇晃,他闷闷地看了一会儿,觉得临死前有必要找人聊聊感受。结果一抬头,就见他哥站在旁边烤手,一副兴致缺缺的冷淡模样。

    于闻考虑了两秒,决定还是安静地死。

    “诶,那什么。”老于突然出声。

    游惑朝那边掠了一眼。

    “不知道称呼你什么。”老于拍着大肚子女人的肩:“你挺着肚子呢,怎么能在这发呆挨冻呢太不讲究了,过去烤烤。别受了寒气,回头弄个两败俱伤。”

    大肚子女人闻言愣了一会儿,眼泪啪啪往下掉。

    老于吓一跳:“干什么,怎么了这是”

    女人低低哭着:“有没有命生还不知道呢……”

    话虽如此,她还是挪了椅子坐到火炉边。

    女人哭了一会儿,终于停了。她鼻音浓重地冲老于说:“对了,叫我于遥就好。”

    老于努力哈哈了两声,宽慰道:“没想到还是个本家,我看你跟我外……”

    他余光瞥到游惑在看他,舌头抡了一圈改道:“……儿子差不多大,挺有缘的,回头出了这鬼地方,我们给你包个大红包冲冲晦气,保证母子平安。”

    纹身男阴沉着脸咕哝了一句:“都他妈这时候了,还有兴致聊天呢……操!”

    众人闻言面色一僵,四散开来,在屋子各处翻翻找找。

    只不过其他人是奔着题目去的,纹身男奔的是各式防身猎具。

    游惑站没有走开,他烤暖了手,在写着题目的墙面上轻抹了几下,又低头拨着炉台上的杂物。

    那上面搁着几个瓶瓶罐罐,一堆发黑的硬币,几块形状奇怪的卵石,七零八落的鸡毛,甚至还有不知哪个世纪遗漏的发霉奶嘴。

    于闻看游惑没走,也没敢乱动。

    他记起高考前老师叮嘱过的话,让他们没有头绪的时候就多读几遍题干。于是他就杵在墙壁前,反复咕哝着。

    “一群游客来到雪山……”

    “游客……”

    “雪山……”

    “嘶……”

    念完一回神,发现屋里格外安静,所有人都屏息看着他。

    于闻:“……我就念念。”

    老于有着传统家长都有的毛病,人多的时候,希望孩子当个猴儿:“想到什么了吗说说看”

    于闻翻了个白眼:“没有。”

    众人满脸失望,又继续翻箱倒柜。

    只有纹身男不依不饶,他怀疑地打量着于闻:“真没有别是想到什么藏着掖着吧”

    于闻:“我干嘛藏着掖着”

    纹身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弄得人很不爽快。

    “行吧,最好是没有。”

    这小流氓可能威胁人威胁惯了,句句不讨喜。说完又转头去翻猎具了。

    于闻无声地伸出一根中指,心说:傻比。

    此同学高考前刚成年,正处于自恋的巅峰期,觉得普天之下尽傻比,亲爸爸都不能幸免,唯一的例外就是游惑。

    其实他跟游惑熟悉起来,也就这两年的事。老于说游惑之前在国外待着养病,后来时不时会回国一趟。每次回来,都会去他家小住两天。

    两天两天地加起来,实际也没多长。

    但于闻凭借着从未用在学习上的钻研精神,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事。

    比如游惑的记忆力有点问题,他对某几年发生的事碰到的人毫无印象。在国外养病也是因为这个。

    再比如家里几个长辈都有点怕他。

    这点于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问过老于几回,老于说他成天不干正事净瞎想。

    时间久了,他又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连这屋里刚见面的小流氓都有一点怕游惑。

    仗着他哥在旁边,于闻本打算跟纹身小流氓叫个板,气他两回。结果一回头,发现游惑早没了踪影。

    于闻:“……人呢”

    大肚子的于遥问:“找谁啊”

    她身体不方便频繁移动,没法满屋子翻东西。

    于闻:“我哥。”

    于遥:“他往那边去了。”

    她冲屋子另一头努了努嘴。

    这间屋子其实不算小,一楼连客厅有三个房间,边角的阴影里还有一个老旧的木梯,连着上面的小阁楼。

    实在是堆放的东西太多,又塞了这么多人,才显得昏暗又拥挤。

    一层的卧室门都锁着,锁头锈迹斑驳,构造古怪。

    更怪的是,一间门上挂着公鸡,一间挂着母鸡。

    那两只鸡被放干了血,羽毛却梳得很整齐,头被掰着冲向同一个方位,看着有种怪异的惊悚感。

    于闻过来的时候,游惑就站在门边的阴影里。

    比鸡吓人。

    “哥你手里摸着个什么东西”于闻搓了搓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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