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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苏里

    天色渐黑,河对岸的村民又出来几个,一如既往在凿冰。

    “好像还是那几个”于闻隔着窗子数人头,“那个穿大长袄的,是昨天的大姐吧还有那个疯子……那两个戴皮帽的,是不是昨天把疯子拽进屋的”

    这位同学手机没少玩,游戏没少打,视力却好得很,至今没架过眼镜。

    其他人看不清那么远的地方,但根据着他的描述扫一眼,好像是那么回事。

    游惑看了片刻,目光又落回到木架上。

    先前黑婆数人头的时候,他跟着数过。

    已经完工的娃娃一共16个,大致分布他也记得。

    但现在再看,有几个娃娃似乎……悄悄挪动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第一层最左边的娃娃下午还横躺着,现在却坐得很端正……

    游惑走到木架前正要细看,黑婆就回来了。

    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成果。

    令她不高兴的是,所有客人都两手空空,没人听她的话!

    黑婆一声不吭地盯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她蹒跚地走到墙边,那里钉着于遥抽出来的“审判”牌。她咯咯笑着,把正位的“审判”牌拨成了倒立的。

    “……”

    众人被这举动骚懵了。

    卡都抽完了,还能动!

    他们不懂这套卡牌的含义,但直觉这不是好事。

    于遥哆嗦着说:“如果倒立……就表示反义。”

    复活、希望的反义,那不就是死亡和绝望

    黑婆又翻出一个布袋。

    她把木架上的娃娃统统扫进布袋里,又从竹筐中挑出四个未完工的,一起扔进去,把布袋塞给了离她最近的游惑。

    四个半成品都很陈旧,其中一个脏兮兮的,就像在地上滚过,或是不小心被火燎过……

    一领到娃娃,他们就被黑婆轰出了门。

    今天沙漏比昨天慢,他们结束的时候,村民已经凿完冰各自回屋了。

    这些村民关上门就翻脸不认人,谁敲也不开,大家便没去浪费时间。

    他们兵分两路,游惑和秦究钻进了住处,其他人则顺着冻河去树林。

    “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村民那么怕那个林子”于闻咕哝说,“虽说都是坟,但露出地面的真没几个。吓人是吓人,但总比待在屋里好吧”

    老于:“谁知道。”

    于遥说:“总有怕的理由吧……”

    虽说要避险,但他们始终不放心游惑,所以没去树林深处,而是在边缘徘徊。

    “就在这等着吧。”于闻手搭凉棚望了一眼,“这边没有遮挡,可以直接看到我哥的屋子。”

    大家自然没有异议,席地坐下,啃着硬邦邦的干面包等待夜深。

    亮着灯的屋内。

    游惑一格一格地翻看橱柜,秦究坐在沙发里,把长棍面包掰折成两半。

    “




26.排位A
    “初始值……000”游惑随口道。

    “那倒不是。”秦究说。

    据极其有限的信息显示,那时候系统还不是现在这样,监考官全部来源于特殊选拔,人少而精。

    其中一位监考官格外年轻,也格外厉害。

    “好几年前的事了。”秦究说:“那时候排序用的是字母,那位排位a。”

    也许是锅里茶水在沸,热气蒸腾上来。

    游惑听见“排位a”的时候,走神了一瞬。

    秦究摩挲着杯口边缘,挑眉道:“我发现你对我那位前辈很有兴趣”

    游惑回过神来。

    面包早被他丢在一边,他手指抵着下巴,表情又恢复恹冷:“等茶等得无聊,随便问两句而已。那位能压你一头的监考官人呢”

    “你这形容不太准确。”秦究半真不假地纠正道:“他做监考官的时候,我还是考生。后来转为监考,跟他真正共事的时间也很短,很难说谁压谁一头。”

    游惑哼了一声。

    “至于他现在……”秦究说:“死了我不是很清楚,总之已经被系统除名了。”

    游惑觉察到他语气的微妙变化,抬眼道:“你不喜欢他。”

    秦究笑了一声,嘴角又懒洋洋地挂下去。

    因为系统误伤,秦究的记忆有缺失,那几年的人和事都记不清了,自然也包括那位监考官a。为了自检故障,那几年的相关资料被系统封禁,目前谁也调不出。

    他对考官a的全部认知,都来源于别人之口。

    据说他做考生的时候,就总给a找茬。

    据说他们共事期间关系依然很差,水火不容。

    据说那次系统故障,故障区只有他跟a两位主监考。在那情况下两人都没能握手言和,最后损失惨重。秦究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而考官a则被系统除名。

    ……

    这些据说里,有多少真多少假,无从得知。

    关于那次系统故障,秦究几乎忘得干干净净,唯独对一个场景留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那应该是一片废墟,周遭是支棱的防护网、散落的生锈车辆和机器,还有断裂的缆线……

    他曲着一条腿坐在某个横倒的金属管上,手肘搭着膝盖,衬衫前襟上全都是血。

    他咳嗽着,哼笑了一声。

    面前却还有一个人。

    那人的穿着打扮和模样长相,他根本想不起来,反倒记得对方身后极远的地方,是漫无边际的防风林。

    照那些据说来看,对方应该就是监考官a。

    这是那些年在他脑中残留的唯一痕迹。

    而他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差。

    差到什么程度呢

    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但要说讨厌,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陈茶的味道散开来,不算太香,但还算提神。

    游惑盯着秦究看了片刻,站起身从橱柜里翻出一个还算顺眼的杯子,不客气地从锅里舀了一杯茶。

    他喝了几口,面包干堵心口的感觉总算下去了。

    刚刚跟监考官闲聊活像吃错了药,这会儿气顺了,他又恢复如常。丢下杯子便进了卧室。

    卧室还算整洁。

    柜子里塞了好几床被子,专供前来送死的客人共赴黄泉。

    游惑扯了一床被子出来,打算蒙头就睡。

    但他关门前瞥见了客厅板直的沙发,动作又停了一下。

    一分钟后,大佬拎着另一床棉被往沙发上怼,因为动作很不客气,差点儿怼了监考官满脸。

    秦究端着茶杯让过偷袭,惊讶地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游惑。

    游惑顶着一脸“监考官怎么还不狗带”的表情,困倦地进了卧室,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发出“嘭”的一声响。

    前半夜,村里风平浪静。

    预料中的怪物、剁骨刀都没出现。

    游惑撑着眼皮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放弃,扯过被子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直到凌晨时分,墙上的钟咔哒咔哒跳过最后几格,变成3点整。

    熟悉的敲击声又来了……

    笃笃笃。

    那声音先是响在墙外,又很快到了墙内。

    笃笃笃。

    几分钟的功夫,它就响到了床底下,贴着床板,敲在游惑背心。

    游惑一无所觉,他睡着了总是很难醒。

    笃笃笃。

    游惑依然一动不动。

    他侧脸压在枕边,一只手伸出被外挡着眼睛,睡得非常安稳。

    闹鬼闹了快五分钟,没人理它。

    “……”

    敲击声终于停下了,它似乎非常困惑,又有点恼怒。

    卧室里安静半晌,突然响起了细细索索的声音,跟前夜树林里的声音一样,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木地板上爬行。

    那东西从卧室爬到了客厅,找到了屋里的另一个活人。

    笃笃笃。

    敲击声终于又响



27.要凉
    那手动得贼快。

    五指扒地,上下翻飞。

    无奈被一根皮绳限制了发挥, 于是扭动过程中它企图抡刀反抗, 均惨遭镇压。

    画面实在很有冲击力, 大家都看醉了。

    他们原本怕得要死,困意上头还得扒住眼皮以求保命。现在被游惑一刺激,瞬间精神抖擞。

    “哥你……”

    玩得开心吗于闻想问。

    不过看他哥一副“踏马又没觉睡”的死人脸, 他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游惑遛到近处, 强行让惨白鬼手刹了车。

    鬼手抡着剁骨刀转了一圈, 疯狂挣扎。

    大家惊得后退半步避开刀刃, 又匆忙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它摁紧。

    陈斌神情复杂地问游惑:“你怎么把它逮住的”

    昨夜还发疯砍人的怪物, 今天就成了笑柄,搁谁谁不懵

    尤其他还差点儿成为被砍的那个,死里逃生的后怕情绪还没散呢, 就欣赏到了这么一出……

    “没抓。”游惑用下巴指了指秦究:“他拎给我的。”

    陈斌:“……”

    拎……

    秦究大度地说:“不客气。”

    游惑:“我谢你了”

    秦究点头一笑:“我勉为其难可以意会一下。”

    大家万万没想到是监考官动的手, 当即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那……帮助牌已经用掉了”

    秦究从口袋里摸出牌,语气非常遗憾:“目前还没有。”

    大家很惊讶:“诶为什么”

    游惑:“他那是正当防卫,用什么帮助牌。”

    秦究盯着他的后脑勺, 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说:“……行吧。”

    正当防卫

    大家更懵了:“这东西还能袭击监考官这么疯的吗”

    游惑三言两语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于闻一锤手心:“要这么说, 是不是怪物来了,只要不醒就没事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横竖都是死, 总要有个逃生点。”

    “嚯, 说得轻巧, 那你要怎么控制自己不醒又不是不睁眼就可以。”老于没好气地说。

    于闻:“哦……吃点安眠药呢”

    “傻儿子你找一片安眠药给我看看”

    于闻:“……”

    分析到最后,大家还是觉得这场考试有点蛮横。

    倒不是真的无从下手,反正有游惑在总能下手。

    而是……不论黑婆还是鬼手,他们行为上都有不讲道理的地方。

    比如除了题面要求,黑婆还额外搞出了抽牌和缝娃娃的障碍。再比如鬼手居然会迷失目标,放过游惑这个考生,转而去攻击监考官。

    ……

    “真的挺奇怪的……”于遥试探着说:“会不会以前考试题不这样,为了越考越难所以加了麻烦”

    这姑娘进步很大。上一场考了多久就哭了多久,这场好多了。

    众人一时间都没有头绪。

    而且主动权在考题手里,他们就算有头绪,也无法保证自己能活多久。

    “晚上林子有动静么”游惑问。

    “跟昨晚差不多。”

    “好多东西在爬,但太快了,我们就没有贸然去追。”于闻说:“嗖嗖就没影了,现在看来……应该都是这种东西。”

    他觑了一眼惨白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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