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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苏里

    道格拉斯想了想说:“我试试。”

    暴力管家道格拉斯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跟着客人们去小镇——在那里,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可以引诱客人们犯错。

    不用犯什么大错。

    来访的客人他们见得多了,那些胆小鬼也




82.客串反派
    高齐当即爆了粗口, 从腰间抽出刀。

    刀是他出门前捎上的, 就是之前梦游用来自裁的那把。他直觉小镇没好事, 别在腰侧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高齐向来重朋友, 谁不长眼动他兄弟, 他就剁谁的手。

    不开玩笑。

    谁知他刀尖刚要扎过去, 就被另一人抢了先。

    那只手修长有力,一把攥住“病人”长满疮口血肉稀烂的手臂,反向一拧。

    就听“咔嚓”地一声。

    那只烂手抽搐几下,掉落在地,咕噜噜滚了三圈。

    ……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举着刀的高齐。

    他目瞪口呆, 看向那位动手的狠人。

    不是秦究又是谁!

    他抿着嘴角,不太在意地甩掉手上的血水, 又转头问杨舒说:“我记得你带纸巾了”

    盛气凌人的杨小姐都被他刚刚的举动惊到了,机械地从裙褶里翻出包, 把纸巾递给他。

    而秦究居然还绅士地说了句:“谢谢。”

    高齐:“”

    “你抓他干嘛”杨小姐终于没忍住,替高齐说出了心里话。

    秦究眼皮没抬, 抽了两张纸出来又说:“黑死病拖不了这么久, 况且你刚刚说了,什么病烂成这样也活不成,卸只胳膊没什么问题吧。还是说你们真打算给他打针吃药治一下”

    杨舒心说谁跟你谈治不治的问题了重点是这个吗

    但她还没开口, 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那位被卸了手的病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哭脸瞬间变卦。

    他这一声惨叫, 唤醒了屋内所有“病人”,嚎声越来越多。

    考生们惊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耳朵。

    下一秒,那些蜷缩在被子里的病人便窜出来,血淋淋的手抓向床前的考生。

    一时间,惊呼和尖叫充斥着整个教堂。

    秦究感觉一只手勾上自己的脖子,手指虚握成拳,以免蹭到他的脸。

    接着他就被人拽了一下,绕过侧边方形高柱,贴在了柱身背后。

    游惑从秦究脖颈间抽回手臂,皱着眉说:“你疯了”

    “你说这个”秦究举起沾了血污的手,“我这人一向很疯,你不知道么”

    教堂的彩窗高高在上,阴沉的天光穿过玻璃,只剩下几缕。

    秦究一只眼睛落在光里,他玩笑似的挡住游惑视线说:“别这么瞪着我。照那修女说的,你已经被传染了,害怕么”

    游惑:“不怕。”

    考试里的病,想也知道绝不会正常到哪里去。

    但他连棺材都进过,还怕所谓的“传染病”

    “那不就行了。”

    “一个人生病很孤单的,大考官。”秦究抖开纸巾,递了一张过来,说:“我给你做个伴。”

    游惑心里忽然被人轻挠了一下。

    教堂里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考生们一方面害怕,一方面有所顾忌——

    打吧,怕碰到疮口,也变成烂人。

    不打吧,这特么要追到什么时候

    高齐、赵嘉彤倒是身手了得。

    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有四十多只堪比生化武器的手。

    他们借着床压趴了四个“病人”,又靠被子缠住两个。

    杨舒不是部队出身,打是肯定不能打。

    但她和周祺都不拖后腿,两位姑娘敏捷和柔软程度一流,躲闪间还靠高跟鞋砸倒一个。

    但他们毕竟不占上风。

    这些病人已经不要命了,他们还是想要一要的。

    “操!刀太短!”

    两个黑乎乎的血人兜头砸过来,高齐怒骂一句,把赵嘉彤揽到身后。

    他下意识偏开头闭上眼,心说:他妈的不就是感染吗!来啊!有本事对准脸!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咚”地一声。

    预料之中的血肉没有糊上脸,倒是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高齐睁眼一看。

    就见那两位“已被传染”的大佬横叉一杠,抡着担架床就去怼烂人了。

    所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又强又横又不要命的。

    游惑和秦究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百无禁忌。

    那些病人打架就靠一身疮,真论起身手,比这两位差得远。

    于是前前后后只花了15分钟,昏暗的小教堂“焕然一新”。

    床七倒八歪坏了大半,那些所谓的“病人”一个一个都被兜进了床单被子里,从脚裹到脖子,只露出将烂不烂的头。

    二十五个人齐齐堆在空地上,乍一看,活像一组保龄球。

    游惑拎着一把铁方凳,冷脸站在其中一颗面前,形成一种无声的威胁。

    病人:“……”

    他动了动眼珠,仰头一看,对上了另一位大魔王的目光。

    秦究就站在他身后,一只手隔着被子压在他肩膀上,弯腰问:“那位修女走得匆忙,说得太笼统,我们理解起来有点困难,所以跟你们请教一下,你们这是什么病”

    病人:“……”

    他怀疑自己说错一句话,面前的凳子就会抡上来,而身后这位会直接掰着下巴拧掉他的头。

    旁边的考生们已经看醉了。

    一方面觉得爽得不行,一方面又有点恍惚……

    高齐神色复杂地对赵嘉彤说:“诶,这两个……啧,让我这个平和的中年人很为难啊。”

    赵嘉彤:“为难什么”

    “这么看着,我们更像反派啊,你不觉得吗”高齐握着拳头悄声喊口号:“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们就是那个邪恶。”

    赵嘉彤:“……”

    还真有点像……

    赵嘉彤说:“要不让他们换一种问法”

    高齐说:“那不行,我就客气客气。”

    被砸烂还是被拧断

    这是一道送命题。

    那个病人嗫嚅片刻,哑着嗓子说:“不是黑死病……”

    杨舒抱着胳膊在旁边翻了个



83.恶作剧
    “……既然把我们送到这来了, 病人的数量又是对等的, 总有我们能做的事吧我是说, 那位修女不是说过吗以前也有医生能让病人从怪病中解脱, 虽然很少, 但并不是零啊。”

    游惑、秦究离开后, 考生们并未闲下来。

    他们试图从病人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或者在教堂里找到更多线索。

    高齐和赵嘉彤成了这群人的领头。

    “这些病人都这样了,所谓的治病肯定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高齐细看着石柱底端的雕刻内容,说:“都找找,发现什么尽量共享一下。”

    赵嘉彤补充说:“先找和病人相关的东西,毕竟他们是目前的题目关键,虽然他们自己已经……”

    她想说“人不人鬼不鬼”, 最终还是同情心理作祟,改口道:“已经记不清事情了, 但总会留下一点痕迹,隐藏着提示也说不定。”

    “有道理。”

    “来吧, 分头找。”

    考生们纷纷应和,分散到了教堂各个角落。

    令高齐和赵嘉彤意外的是, 居然有毫不相熟的考生问他们:“那两位怎么办就真的让他们这么出去吗不会出事吧”

    人总是这样, 在危险环境下更愿意缩在安全区域内,教堂内部他们已经摸清了,比未知的区域安全很多。

    在他们看来, 虽然那两位非常厉害, 出去依然充满危险。

    高齐心说, 初代监考官老大和二代监考官老大凑一起,害怕啥啊。

    不过他还是谦虚了一下,安抚说:“那俩很稳的,心里有数,真碰到什么会第一时间回来求助的。”

    考生离开后,赵嘉彤突然感叹了一声。

    高齐:“怎么”

    “觉得挺意外的。”

    “哪里意外”

    “这两年考试越来越刁钻,甚至不讲道理。”赵嘉彤说:“很多时候就是明晃晃想把人全都困在这里,这种环境一般会让考生往负面发展,我以为他们会更冷漠更……兽性一点。”

    自私自利都是最轻的。

    有人会为了活下去满怀恶意。

    她没想到,自己碰到的考生居然会一致对外,会愿意分享信息,会为某个不算熟悉的同伴担心。

    高齐想了想说:“因为没到那个程度吧,至少这场考试还没到。”

    “也是。”

    高齐摸着石柱,片刻后又说:“你这么一说,我倒突然能理解a为什么总这么出格了。”

    赵嘉彤一愣:“为什么”

    “我就觉得以他的性格不至于事事都要这么抢眼。他虽然很傲,可能骨子里也有我以前没觉察的疯劲,但也不至于这样。”

    赵嘉彤点了点头:“是啊,说实话我挺意外的,我差点以为是被001给带的。”

    高齐说:“没准儿他就是为了让考试看上去没那么可怕呢甚至有点小儿科,像个玩笑。让同场的考生觉得,远远没到放弃人性来拼杀的程度。”

    赵嘉彤若有所思。

    高齐停顿片刻,又面色复杂地说:“所以当初001当考生的时候那么无法无天,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倒是能理解那两位现在为什么会走得这么近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周祺的声音:“齐哥,彤姐,你们来看看。”

    他们抬头看去。

    她和杨舒正蹲在一个侧翻的担架床边。

    杨舒指着床底说:“有血字。”

    大家闻言都围了过去,在床底看到一片歪歪扭扭的字迹。

    从这些字迹可以想象,某个病人曾经藏在床底,在意识尚且清楚的时候用血肉模糊的手指,留下了这段话——

    修女和公爵都是魔鬼,是疯子!他们害了我……

    ……

    教堂后门出去连着一片破败的花园。

    两边是长廊,穿行过去就是一座尖顶小屋。

    游惑和秦究一路扫荡过去,没有发现修女和26号病人的踪迹,倒是尖顶小屋的门虚掩着一条缝。

    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侧身进去。

    这间屋子应该很久没有住人了,四处都是厚厚的灰。

    镜面、烛台、桌椅都结着乳白色的蛛网,散发着轻微的霉味。

    秦究扫开面前的尘埃,抵着鼻尖四下转了一圈。

    游惑一脸嫌弃,闷咳了两声。

    他用指尖勾开抽屉和木箱,翻找片刻,突然被一本旧书吸引了目光。

    屋里的书要么放在书架上,要么收在木箱里,只有那一本搁在壁炉的炉台上,边角参差不齐,一看就被撕扯过。

    他翻开书看了几页。

    “找到什么了”秦究走过来,悄声问。

    “一本巫医书。”游惑指了指扉页暗淡的落款:“神父的,溅了血缺了页。”

    很巧,缺掉的几页从前文来看,正是关于某种复生的巫术。

    书里说,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巫术,复生的同时需要付出血肉代价,极其惨烈。

    内容在前言这里戛然而止,后面十多页都被毁了,带着撕扯灼烧的痕迹。

    这就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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