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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苏里

    众人吓得离餐桌八丈远,游惑却独自朝那边走去。

    “哥”于闻叫了一声。

    他本打算拽住游惑不让对方冒险,但想想他哥的表现, 再想想他自己那个骚气绝顶的负一分,决定还是跟着游惑。

    他们绕到秃头身后, 终于知道了声音来源——

    秃头那张椅子背后, 木屑扑簌下落,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刮椅子的表皮, 露出浅色的芯。

    于闻:“它在写字!”

    游惑“嗯”了一声。

    这位大佬对“鬼”的耐心比对人好, 就那么抱着胳膊等在一旁。

    屋里的考生们迟疑片刻, 匆匆跟过去,缩在游惑身后。

    “12!它写的是12!”纹身男叫道。

    紧接着,旁边一张椅子也响起了指甲抓挠的声音。

    游惑朝那边走了两步,一大群人呼啦跟过去。他停住脚步,一大群人又乌泱泱地来了个急刹车

    “……”

    游惑怀疑他们考的不是物理,是鬼捉鸡。

    指甲抓挠的声音持续了五分钟,餐桌旁的每个座位便多了编号。

    1到12,一一对应,作用也一目了然。

    如果找到那套餐具,只要把编号写在答题墙上就行。

    于闻猜测说:“我跟于遥姐的答案被圈出来加了分,都是跟折射有关的。那是不是就代表……想要找到那套餐具,需要用到折射”

    “应该就是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应着声,“可是,折射是啥”

    于闻:“……”

    他凝固的样子太好笑,于遥没忍住,噗嗤一声。

    她总是在哭,脆弱又哀怨。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哭以外的表情,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在原地怔了片刻,忽然走回到人群里,耐着性子给几位老人解释“折射”的意思。

    于闻从凝固里解冻,一抬头就发现游惑在出神。

    “哥……”于闻悄悄挪到他身边。

    他顺着游惑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既有凑堆的老人,又有破沙发,沙发上还坐着阴魂不散的三位监考。

    这智障耳语说:“你看监考干什么”

    游惑闻言收回目光,居高临下改看他。

    于闻缩回脖子,讪讪地说:“算了算了,随便看,我不问了。”

    虽然熬过一次收卷,又赢得了6个小时的时间,但没有人觉得宽裕。

    大家像鉴宝一样盯着桌上的餐具。

    “这盘子能碰吗”纹身男咕哝了一句,“要是拿起来看一眼,会不会算我选了座位”

    “最好还是别碰吧,死——”

    老于话没说完,游惑就拿起了一只高脚杯。

    老于:“——是不可能的!”

    纹身男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众人惊疑不定地盯着游惑,见他好好站着,没被强行摁在椅子上,这才放了心,纷纷拿起餐具查看起来。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毕竟是外甥,老于匆匆过来问游惑,“万一拿杯子也算呢!”

    游惑又拿起第二个杯子:“不会,我在厨房就拿过一个。”

    老于:“……”

    你还挺骄傲

    老于被外甥气出血,又出于害怕不敢训,只能在游惑看不到的角度干瞪眼。

    “爸你让一让。”

    于闻越过老于,去够了一柄银勺。没看出名堂,又换了一柄银叉。

    这些乍一看都是最寻常的东西,盘子是白瓷的,连个花纹都没有,银勺银叉也简陋的很。

    就在他换了个酱汁盅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他哥根本不碰别的东西。

    “哥,你怎么只看杯子”于闻忍不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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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重逢
    购买v章比例不足, 所以新章被饕餮吃掉啦。稍后刷新再看  其中一位监考官格外年轻,也格外厉害。

    “好几年前的事了。”秦究说:“那时候排序用的是字母, 那位排位a。”

    也许是锅里茶水在沸, 热气蒸腾上来。

    游惑听见“排位a”的时候, 走神了一瞬。

    秦究摩挲着杯口边缘, 挑眉道:“我发现你对我那位前辈很有兴趣”

    游惑回过神来。

    面包早被他丢在一边,他手指抵着下巴, 表情又恢复恹冷:“等茶等得无聊,随便问两句而已。那位能压你一头的监考官人呢”

    “你这形容不太准确。”秦究半真不假地纠正道:“他做监考官的时候,我还是考生。后来转为监考, 跟他真正共事的时间也很短,很难说谁压谁一头。”

    游惑哼了一声。

    “至于他现在……”秦究说:“死了我不是很清楚,总之已经被系统除名了。”

    游惑觉察到他语气的微妙变化, 抬眼道:“你不喜欢他。”

    秦究笑了一声,嘴角又懒洋洋地挂下去。

    因为系统误伤,秦究的记忆有缺失,那几年的人和事都记不清了,自然也包括那位监考官a。为了自检故障, 那几年的相关资料被系统封禁, 目前谁也调不出。

    他对考官a的全部认知, 都来源于别人之口。

    据说他做考生的时候, 就总给a找茬。

    据说他们共事期间关系依然很差, 水火不容。

    据说那次系统故障, 故障区只有他跟a两位主监考。在那情况下两人都没能握手言和, 最后损失惨重。秦究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而考官a则被系统除名。

    ……

    这些据说里,有多少真多少假,无从得知。

    关于那次系统故障,秦究几乎忘得干干净净,唯独对一个场景留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那应该是一片废墟,周遭是支棱的防护网、散落的生锈车辆和机器,还有断裂的缆线……

    他曲着一条腿坐在某个横倒的金属管上,手肘搭着膝盖,衬衫前襟上全都是血。

    他咳嗽着,哼笑了一声。

    面前却还有一个人。

    那人的穿着打扮和模样长相,他根本想不起来,反倒记得对方身后极远的地方,是漫无边际的防风林。

    照那些据说来看,对方应该就是监考官a。

    这是那些年在他脑中残留的唯一痕迹。

    而他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差。

    差到什么程度呢

    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但要说讨厌,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陈茶的味道散开来,不算太香,但还算提神。

    游惑盯着秦究看了片刻,站起身从橱柜里翻出一个还算顺眼的杯子,不客气地从锅里舀了一杯茶。

    他喝了几口,面包干堵心口的感觉总算下去了。

    刚刚跟监考官闲聊活像吃错了药,这会儿气顺了,他又恢复如常。丢下杯子便进了卧室。

    卧室还算整洁。

    柜子里塞了好几床被子,专供前来送死的客人共赴黄泉。

    游惑扯了一床被子出来,打算蒙头就睡。

    但他关门前瞥见了客厅板直的沙发,动作又停了一下。

    一分钟后,大佬拎着另一床棉被往沙发上怼,因为动作很不客气,差点儿怼了监考官满脸。

    秦究端着茶杯让过偷袭,惊讶地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游惑。

    游惑顶着一脸“监考官怎么还不狗带”的表情,困倦地进了卧室,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发出“嘭”的一声响。

    前半夜,村里风平浪静。

    预料中的怪物、剁骨刀都没出现。

    游惑撑着眼皮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放弃,扯过被子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直到凌晨时分,墙上的钟咔哒咔哒跳过最后几格,变成3点整。

    熟悉的敲击声又来了……

    笃笃笃。

    那声音先是响在墙外,又很快到了墙内。

    笃笃笃。

    几分钟的功夫,它就响到了床底下,贴着床板,敲在游惑背心。

    游惑一无所觉,他睡着了总是很难醒。

    笃笃笃。

    游惑依然一动不动。

    他侧脸压在枕边,一只手伸出被外挡着眼睛,睡得非常安稳。

    闹鬼闹了快五分钟,没人理它。

    “……”

    敲击声终于停下了,它似乎非常困惑,又有点恼怒。

    卧室里安静半晌,突然响起了细细索索的声音,跟前夜树林里的声音一样,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木地板上爬行。

    那东西从卧室爬到了客厅,找到了屋里的另一个活人。

    笃笃笃。

    敲击声终于又响了起来……

    第一遍刚敲完,合衣睡在沙发上的监考官动了一下。

    他闭着眼捏了捏眉心。

    就听茶几上,一个女声幽幽地问:“我来找不听话的客人,你今天缝娃娃了吗”

    监考官:“……”

    题目怕不是疯了。

    居然饥不择食地来剁监考官

    秦究眼睛都没睁,应付地说:“没缝,怎么办吧”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只好留下你的脑袋了。”

    女声轻叹一口气,遗憾得跟真的一样。

    下一秒,一条惨白的手臂猛地扬起,抡刀就要剁。

    结果落下的瞬间,却被另一只手攥住了。

    分寸不得近。

    秦究攥着怪物坐起身来,右手居然还能分神打开落地灯。

    灯光一亮,总算照清了怪物全貌。

    那其实不能叫怪物,只是一条手臂。

    没有头脸,没有身体躯干,没有其他一切,只是一条手臂。

    看创口,应该是被剁下的。不像最近,估计是很久之前。

    联想到昨晚梁元浩的遭遇……这闹鬼的手臂,没准就来自于曾经某个倒霉的考生。

    因为没有躯干限制,鬼手臂灵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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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旧路
    很快, 新旧监考官之间出现了一条微妙的分界线。

    他们代称不同、衣着不同、生活习惯不同、对系统的态度更是不同, 很难融合到一起去。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 这种区别几乎成了他们的日常谈资。

    秦究常会听见同僚在闲谈中说起这些, 多数时候, 他总是兴致缺缺,懒洋洋地听着并不参与。只有当他们说起考官a,他才会将目光投过去。

    秦究听过很多关于考官a的说法。

    说他跟系统颇有渊源,是监考官里的特殊存在。

    说他办起事来总是不近人情, 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

    说他就连住处都比别人少几分烟火气, 还安置了一间禁闭室,用于处罚以一些情况特殊的考生。

    说他就像是系统的拟人态。

    ……

    在听见某些描述的时候,秦究会有一瞬间的愣神。

    明明是很正常的形容, 他却会感到一丝微妙的不爽,但他说不清这种情绪的来由。

    有一次, 同僚闲聊到半途忽然停住,那群人看向他,斟酌着问道:“怎么了”

    秦究转着杯子的手一顿,抬眼说:“什么怎么了”

    “你刚刚一直皱着眉, 我还以为说错话了。”

    “我皱着眉”

    如果不是同僚提起,他自己甚至意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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