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酒儿惊讶的看着自己空了的右手,“思竹……”
他腰间的竹笛子发出清脆的裂声,掉落在地……
第四百一十章 矛盾
“咱们直接回去吧!今儿个算是白跑一趟了,连身都没有热成!”
闵惟秀有些耿耿于怀,她可是想要同人好好交手一番的,结果不是酒囊饭袋,就是短命鬼!
她同姜砚之大婚在即,总不好真同她阿娘说的一般,逃婚去闯荡江湖寻找对手吧只能成为一个遗憾了。
“姜砚之,你在看什么”
闵惟秀说了半天,见姜砚之没有反应,只是看着远方,又问道。
姜砚之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应当是我看错了。我问里正几句话,咱们就回去。”
闵惟秀点了点头,路丙押送犯人回京,她可不敢随便离开姜砚之身边,万一他被人弄死了,她岂不是要守望门寡
要不得要不得!
“我听人说,在你儿子没了之后,你们曾经去开封府告状,却没有下文了对不对当时是谁同你说,我不在开封府里当差了”
里正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叫三大王见笑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下那等天理不容的事,原是该死的,但到底是我的儿,心中总归是不得劲的。”
“其实,早在王大胆死了之后,我家那三儿,就拼命让我去开封府报官,请大王您来。现在想来,当时他是怕了。”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就领着他一道儿去开封府告状了,我们不识字,也没有写状纸,更加不知道如何告状。只能眼巴巴的在门口等,想要等等看,有没有大官人出来,问问他您在哪儿。”
“我们等了没有多久,就出来一位姓路的大官人”,里正说着,吸了吸鼻涕,“对了,就同大王您身边带着的那个小哥一样,穿着差不多的衣服,腰间也配着刀……”
“那个大官人将我们拉到一旁,说您已经不在开封府了。如今开封地界的事儿,都归二大王管。叫我们把事情说了,他会回去转告二大王的。等到二十九的时候,会派人来保护村民。”
“我们这些百姓,最怕的就是官老爷了,当然是他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了。回来之后,等了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什么消息,眼见着二十九又要来了。”
“我儿子又劝我去开封府找官,我去了之后,给那看门的老哥哥送了些银钱。他才给了我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说开封府刚刚换了一拨人,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要表现呢,像我们这种无头无尾的棘手案子,他们断然是不会管的,不然的话,手中又多了一桩悬案,会影响二大王的表现的。”
“这二大王,我们听都没有听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性情,便不敢久留,急急忙忙的回了村中。我那三儿,那几日还说,要去他外祖家中小住,被我给拦下了……唉,也合该是他的命。”
“三大王,小人知道你是个好人,这才什么话都敢说,若是有半句虚言,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姜砚之叹了口气,“我知晓了,今儿我问你的话,别再对旁人说起了。”
里正点了点头,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他如何不懂。
“我如今主要管着大理寺,依旧兼着开封府的推官之职,你日后有事若是要寻我,直接去大理寺便可。大理寺不成,就直接去寿王府,城中的人,都知道在哪里。”
“不光是刑律之事,若是有其他的困难,也尽管来,我自己个解决不了,但是可以领着你,去找该找的人,可别耽误了。”
里正眼眶一红,朝着姜砚之行了个大礼。
姜砚之扶了扶他,拉了闵惟秀的手,朝着马车走去。
闵惟秀突然觉得没有那
第四百一十一章 添妆(一)
闵惟秀瞧了瞧镜子里头的自己,“安喜啊,虽然说今儿个是小娘我添妆的日子,但是这胭脂是不是涂太多了啊,我怎么瞧着像猴子屁股一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娘我宿醉未醒呢!”
安喜小手一抖,左右看了看,“一点都不红啊!猴子屁股我见过,比你这个红!”
闵惟秀总觉得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她想着,又指了指头,“这金钗金步摇啥的,不再插几个岂不是显得空荡荡的”
安喜双手叉腰,“小娘有所不知,我可是都寻老嬷嬷问得一清二楚的了,这脑袋上空的地方越多,一会儿添妆,给小娘扎金簪的就越多,安喜想着,咱们少插点,一会就能多赚点。”
闵惟秀这下放心了,恨不得把头上所有的簪子都拔下来!
钱嘛,谁也不嫌多!
“唉,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到了添妆这一日,我才想起,我好想没有几个能够来添妆的闺中密友,一会儿要是没有人来怎么办”
安喜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又挠掉了百十根头发。
她家小娘自打从城郊回来,就进入这种惊恐状态!
她就说嘛,就算是女金刚,女战神,到了快要成亲的时候,也是紧张得要命的!脑子都不转了!
小娘啊!你着急个啥啊!以武国公的尿性,若是没有人来添妆,他能够去别人家里抓人来啊,“你敢瞧不起我女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才是你们家的画风啊!
临安长公主就比较温柔了,可能会一家家的,把认识的人全下了帖子……
若是闵二公子闵惟思在,那怕是会拿钱,请了一帮演技高超的戏子,怎么着也得把小娘子你给哄高兴了啊!
“小娘,放心吧,宫中会来人的,还有柴郡主,光是我们家姑娘,就有好些个呢!还有高小娘子,不老少了……”
闵惟秀安心了几分。
自打那日从武林盟主府回来,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姜砚之了,一来他到底不放心,去开封府查还有没有同魔笛案一样,被人疏忽了的案子去了;二来,大理寺的卷宗还要收尾;三来,临安长公主说小夫妻二人在成亲之前,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这一连好几日不见姜砚之,闵惟秀才真正的觉得,好似有什么事情,即将变得不同了。
他没有来,闵姒的三日回门,也波澜不惊的过去了,送走了闵姒,武国公府便全情投入的,开始准备闵惟秀大婚的事情起来,因为姜砚之是皇子,一老早宫中就来了一帮嬷嬷,气氛紧张得要命,连带着闵惟秀自己个,也觉得自己再淡定下去,实在是对不起人了。
“你说得也是。安喜啊,要不我还是先吃一碗面条压压惊”
安喜将闵惟秀按住了,“小娘啊,你忘记了吗咱们大婚的礼服,那腰束得可细了,若是多吃了,小肚子鼓起来,变成了好几层,那就难看了……”
闵惟秀有些沮丧……连吃都不让吃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在开封府中,紧张的不止闵惟秀一个人。
各家各户,都在烦恼之中。
“夫君啊!那啥,咱们同武国公府没有什么往来,去添妆,会不会很奇怪啊”
“夫人啊!你今日不去添妆,明日我们就要去寿王府喝喜酒啊!这闵五娘子添妆,三大王总不好厚着脸皮去吧!可是明日……我滴个天啊!不敢想啊!你今儿去添妆,先送个厚重的,闵五娘子拿了钱,三大王明日也不好意思,勾咱们的魂不是”
有一句话,没有脸说。
 
第四百一十二章 添妆(二)
闵惟秀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趁着众人不备,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两下。
这一拍,掉了一手的胭脂,脸不由得越发的僵硬了几分。
她原本以为没有人来,可是好家伙,这一早上,脸都笑得僵硬了。
闵仪坐在一旁,惊讶的看了看门口,“那个不是吏部侍郎王夫人么也同你认识没听说过她死了儿子或者死了爹啊……她家夫君可是正正经经的状元郎,以前瞧人,那都是眼朝天的!”
闵珊前些日子产下一子,如今正在月子中,柴郡主来替她送了礼,坐了一会儿,便早早的走了。
关系亲近的待得不久,这不认识的,倒是一波一波的来,闵惟秀自己个也是一头雾水。
莫非她阿爹拿着狼牙棒,一家家的上门撵了
闵惟秀睁圆了眼睛,瞧着那矮矮胖胖,笑得跟抽筋似的妇人,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认识,就是见过的尸体,也没有长这样的。”
不是她忘性大,因为这王夫人实在是让人简直难忘。
只见她双手垂在两侧,跟拉长了的面条似的,好似下一瞬间,就要脱臼了。两条腿走起路来,直拖拖,抬不起腿来。
这不是娘胎里带了什么病,那就是同鬼屋里的琴师一个毛病,要变骷髅了啊!
笑吟吟走过来的王夫人脚一僵,求您没见过,真的!
唉,若不是她家夫君做事太绝,抱前太子大腿抱得太狠,他们也不至于,如今走投无路,只能够接着抱三大王腿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唉,谁知道煮熟的鸭子,他为了另外一只公鸭子,还真飞走了呢!
说多了都是泪啊!
王夫人走到闵惟秀跟前,笑道,“一晃闵五娘子都长这么大了啊,出落得可真是水灵。以前我见过你一回,那会儿,你还骑在你阿爹背上,满京城的溜达呢!”
闵惟秀有些恍惚,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我小的时候,阿爹经常带我去买糖人吃!”
“我娘家也姓闵,我二舅妈的三姑娘的外祖母,同你家老太太也算有旧,今日小娘大喜,我也过来沾沾喜气。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一点心意,小娘拿了换糖吃。”
王夫人说着,艰难的抬起的自己的左手,从上头撸下来一个巨大的金镯子,咣的一下,搁在了一旁放添妆的喜盘里,好家伙!这一大坨金疙瘩一出,承托得先前的那些手镯,像是指环似的了。
王夫人抖了抖左手胳膊,脸色好了几分,又一鼓作气,取下了另外一只大金镯子,看了一眼托盘,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了。
哈哈,怎么着我们家也不会死了!
闵仪笑得有些艰难,你们家是有多喜欢自虐啊,平日里出门还戴负重的啊,现在文官的家眷都这么拼了吗
还有,都说文官钱多,果然如此啊!你瞧瞧,人家管大金饼子叫镯子!好家伙这一个戴在手上,也不怕手断了!
再说了,多俗气啊,惟秀乃是长公主唯一的嫡女,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会稀罕这个闵仪绝对不承认,自己心中有些发酸。
我滴老天爷啊!今儿个一大早,惟秀是收到多少添妆了啊!简直比她的嫁妆都多,是满京城的人都发疯了,还是她夫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跟不上形势了!
闵仪瞧着自己之前添妆的那一套首饰,有些脸烧得慌,全然被这群疯子比下去了啊!
她想着,
第四百一十三章 母女夜话
姜砚之骑在墙头上,晃荡在两只脚丫子,瞧着武国公府门里门外的热闹景象,简直就要乐开花了,“路丙啊!你就说吧,本大王是不是聪明盖世哈哈!这下子,咱们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了!”
路丙抽了抽嘴角,大王啊,不往外散播这样的谣言,你同闵五娘子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啊!
你是没有看到你老岳母办嫁妆的那架势,好家伙,恨不得十里红妆!
还有小的跟着你去内库里拿好东西,跑得腿细了一圈儿,手臂粗了一圈儿,还要怎样
以前你也不是这么贪财的人啊!
姜砚之看出了路丙心中所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以前那是以前,以前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以后就不同了,我可是要养惟秀,还要养孩子的。万一惟秀给我生了女儿,女儿要出嫁,那总要多给些嫁妆吧不得先准备好了”
路丙点了点头,心中万分无语,您也想得忒长远了。
一个到现在还没有开过荤的独孤大王,还想女儿……这就犹如,冬天还没有播种呢,就想着秋天收获了……还想着女儿出嫁……先把女儿生出来吧!
见姜砚之要发飙,路丙忙问道,“大王,可今儿个是热闹了,万一明日无人敢来可如何是好啊”
姜砚之眨了眨眼睛,“首先呢,不会没有人来的!因为明儿我爹会来,我爹都来了,他们敢不来其次,他们人不来没有关系啊,礼到了就行,我同惟秀拜完堂了,袖子一撸,开始数钱……”
姜砚之想着,就觉得全身都是劲儿啊!真带劲啊!
路丙瞧着他那财迷样儿,摇了摇头,世风日下,连三大王的心都不古了!
“大王啊,这收的礼钱什么的,等旁人家中有事的时候,可都要要还回去的,正所谓礼尚往来……”
姜砚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路丙一眼,“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哪家喝喜酒敢请本大王”
路丙差点儿没有从墙上倒栽下去。
绝!够绝!
不过他能够理解姜砚之的苦楚。
旁的人都有亲娘操持,有母族嫁妆作为依靠,可是三大王什么都没有。
蔡淑妃有自己的亲儿子太子,从来都没有把三大王放在眼睛角里过,明面上不苛责都不错了,暗地里补贴什么的,那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三大王没有母族,别说他的亲娘是柴皇后并未公布出来,就是公布出来了,柴家除了一个柴郡主,也没有其他的嫡系了,柴郡主自己个都无依无靠,又如何成为大王的依靠呢
以前三大王年纪小,平日里又只顾着断案,人情往来,基本上就是随着太子殿下一道儿,东宫一手给包办了,再不济他未成亲,算不得成年皇子,没有人跟他计较。
如今不同了,大婚之前他想着要按照闵惟秀的心意修宅院,这一开库房,才发觉自己个穷得响叮当!
除了一点可怜的俸禄,再就是一些有定数的器物……
官家不在意他,以前也没有私下给过他贴补……
虽然吃穿不愁,比起一般富贵人家要好一些,但在几个皇子中间,简直是最穷的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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