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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闵惟秀听得不自在,首先韩李氏的事并非她的事,其次她的事,也不是姜砚之的事!这厮嘴没遮拦,总是胡言乱语。

    姜砚之眼珠子一转,“现在我们要去会那韩山,闵五可要同去毕竟这是你家的事……”

    擦!刚不是说我家的事,就是你的事么……

    饶是闵惟秀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甩手给姜砚之,只得点了点头。

    一旁的闵惟思不忍直视,都说四肢健壮的人,头脑就不灵光,看他妹妹!被姜砚之卖掉了,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吧!

    闵惟思翻了个白眼儿,“我要同去。”

    到最后,一行三人出了门,往那李祭酒家中行去,今日乃是休沐日,李祭酒家中宅院颇大,因为老娘尚在人世,并未分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块儿。

    韩山新娶的妻子,便是李家二房嫡出的小娘。

    三人一登门,李家人便一头雾水的迎接了上来。

    这简直是奇怪了,三大王怎么会登门

    还有闵家人,乃是武将之家,同他们这种文臣,向来是不对付的,今日怎么地就登门了

    李祭酒乃是一个白胡子的小老头儿,心中直犯嘀咕,早就听闻闵惟秀同太子亲近,莫不是我闺女要当太子妃了,她上门来打人的

    还是说,三大王来替太子相看嫂子的他这么一想,又是一凛。

    他胡思乱想着,张口问道:“三大王今日登门,不知……可是帮太子殿下……”

    姜砚之一愣,这才想起,原来这李祭酒府上,便是太子妃娘家啊!

    他想着,脸一红,糟了,该不是又要坑到亲哥哥了吧上一回,他就气得差点吐血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他可是要做贤王,干正事的男人!

    “不是,小王今日前来,是来会一会府上的新婿韩山的。长兄听闻未来太子妃贤良淑德,心中欢喜得很,哪里需要我前来。”

    李祭酒眉开眼笑的,连茶水都撤了,换了更好一等的,“是是是,韩山快来见过三大王。”

    闵惟秀咕噜噜的喝了一碗,那一旁的婢女抽搐着又给她倒了一杯。

    闵惟秀哼了一声,又拿了一块糕点啃起来,换你刚刚打了一百零八式的,什么都没有吃,就跑过来了,能不又饿又渴吗

    李祭酒的话音刚落,就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他生得干干净净的,皮肤白皙,一双细长的眼睛,犹如狐狸一般,一瞧便是脑筋多的文弱书生。

    “不知道三大王寻在下有何事”

    姜砚之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拿出那张画像,走到了韩山跟前,张了开来,对照着韩山看了又看,“闵五,你来看看,是不是不对劲啊!这长得不像啊,一个眼睛那么大,一个眼睛这么小……”

    韩山低头一看,瞳孔猛的一缩,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第四十五章 茶壶里煮饺子
    闵惟秀这才想起来,原来姜砚之是能够见到鬼魂的。

    “那你怎么不把那个韩山拘过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死了呢”

    姜砚之摇了摇头,为难的说道:“我是有阴阳眼,但是我没有阴阳耳啊……反正我从小到大,都只能够瞧见鬼,却还没有遇到过,能够说话的鬼。像黑佑的话,我不知道是它道行深,还是猫鬼同人鬼不同,是可以说话的。”

    闵惟秀想了想,对姜砚之再次深表同情。

    看着一个鬼在做着奇怪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声音,也是够诡异的,亏他活了这么大。

    倒是一旁的安喜红了眼,“若是那韩山死了,他家娘子可怎么办啊!”

    一行人都没有说话。

    现在离春闱已经过去许久了,那个大名府的老儒生应该已经回老家去了。但是开封府的柳江,却是能够寻到的。

    “安喜,你同小五寻个茶楼饮茶,我同三大王去找小春香,问问柳江的下落。”

    闵惟秀点了点头,勾栏院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也不想去。

    上辈子在边关的时候,附近也有娼妓,一场大招大战过后,不少人为了庆祝劫后余生,都去寻花问柳的。

    拿着卖命的钱换皮肉。

    闵惟秀刚去边关的时候,是个弱柳扶风的小娘子,又是主帅成家的仇敌,不少人都打她的主意。

    结果被她揍了个遍,将那些烂人一个个的叠放起来,踩在脚下。

    现在想来,有些恍如隔世。

    闵惟思领着姜砚之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一眼姜砚之,一脸见到鬼的模样。

    “怎么样,问到了么”

    姜砚之赶忙抢先回答道,“问到了,问到了,他家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咱们很快就能到了。”

    说完,抢先给闵惟秀打了马车帘子。

    闵惟秀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姜砚之耳根子一红,开口说道:“闵二哥见多识广,一下子就问到了。”

    闵惟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厮肯定有什么把柄被闵惟思拽在手中了,叫一个比他年纪小的人二哥,当真是不要脸啊!

    柳江的家的确离这里很近,转了几个弯儿便到了,这是开封城中常见的一个小院子。

    安喜上前叩了门,“请问柳郎君在家中么”

    只听得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蓝色布衫,插着银簪的妇人打开门来,一瞧见是一个小娘子,顿时变了脸色。

    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这个杀千刀的,到处寻花问柳,这贱人都找上门来了……”

    安喜哪里受过这种骂。

    腰一叉,怒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男人,谁看得上他啊!要点脸好吗我们来寻他,是问他打听韩山的事的。”

    那妇人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眼泪唰了一下缩了回去,跟没事人一样,扭头往里头一喊,“柳江,不是来讨债的,是来找韩大哥的。”

    一个穿着粉色衣衫,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你们找韩山做什么春闱之后不久,他便回大名府去了。你们要找,得去大名府找。”

    姜砚之并没有表露身份,只是说他受了韩山妻子所托,前来寻找韩山。

    那柳江一听,顿时清醒了起来,“这不可能啊!其实我同韩山也不熟,是韩山的老乡张坤有一次来我家喝酒,引他来了。他这个人,就是闷葫芦一个,同我不是一路人。”

    柳江刚说完,站在一旁的妇人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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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老爷已死有事烧纸
    “就是这里,张坤在开封府的宅子就在这里,那个门口种了三棵大柳树便是……咦,这家中出了何事”

    柳江自打知晓了闵惟秀乃是武国公之女,便半点不敢怠慢,亲自引了他们来寻那张坤。

    闵惟秀看着那户人家,只见门口挂着白幡,白色的灯笼迎风飘摇,一瞧就是有那大丧之事。

    柳江赶忙快步上前询问,“请问府上出了何事”

    那门口的小厮腰间挂着白麻,瞧人询问,红着眼回道:“这不是柳举人么我家老爷没了,你若是寻他有事,只能给他烧纸了。”

    柳江大惊,“人何时没的”

    小厮看了看柳江身后的一群人,顿了顿,小声说道:“刚刚没的。老爷同夫人吵了一架,一时想不开,便上吊了。”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这事儿必有蹊跷!

    他们才刚刚开始查韩山的事情,与他有关联的张坤,便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死了。

    姜砚之大手一挥,“路丙,去叫张仵作来。”

    一行人进了张府。

    这宅院不小,一进门去便瞧见正堂之上停着一口巨大的黑漆棺材。在灵堂之前,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娘子,正红着眼,一边抽泣一边烧纸。

    闵惟秀瞧她哭得伤心,忍不住说道:“这张坤倒是生了个好孝顺女儿。”

    那正在哭的小娘子羞愧难当,哭得更大声了。

    一旁的柳江连忙小声补充道:“那是张坤的妻子。”

    闵惟秀惊讶的看了过去,听闻那张坤乃是个老油子了,多年屡试不弟。

    你瞧韩山都有两个娃了,张坤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不足为奇。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莫非这宅子,这小娘子,都是张坤在今年春闱前后得的他在大名老家有矿”

    柳江一愣,闵惟秀这问题问的……

    你以为都跟你们恶霸家一样,强取豪夺的……张坤家中若是有矿,哪里会跟着他们这群人混啊!

    “的确是春闱之前,张坤买了这宅院,还请了我同韩山前来暖锅。张坤为人十分的热心,他考了许多年了,总是给新来的人指点迷津。这小娘子,是在春闱之后娶的。”

    “对了,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就在春闱的前三天,我们暖了锅之后,张坤便接了韩山来家中住,因为那个什么城外的客栈,实在是太远了。春闱之后,张坤娶妻,韩山自觉再住在这里不合适,便搬出去了,但是他落榜之后,还是让张坤给接了回来。”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道,“张坤没有说过家中是否有恒产,他出手向来阔绰,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他能够在开封府买得起大宅。”

    就柳江家中的那个小宅子,还是父母传下来的,不然以他这种败家法,别说媳妇儿了,怕是要去街头讨饭吃。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那棺材面前。

    如今天气很冷,一般都停灵的时间比较,棺材盖尚未盖上。

    姜砚之粗略的看了看,对着闵惟秀招了招手,“闵五,你过来看。”

    闵惟思拽了拽闵惟秀的衣袖,瘪了瘪嘴,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别吓着他阿妹了。

    但是闵惟秀是死人堆里打过滚的,伸出脑袋一看。

    只见那棺中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面目十分的狰狞,在他的脖子之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通常而言,上吊死和被人勒死呢,粗略的看上去是一样的。但是人的尸体是不会说谎话的。”

    “上吊死的人,很痛苦。大部分的人,在吊了之后,临死之前,又回反悔,但是没有办法啊!不死也得死了啊!这个时候,他会下意识



第四十七章 她在说谎
    是不是人皮,闵惟秀其实也不确定,但是指甲缝里尚且有血迹,张坤死之前,肯定是挠过什么东西的。

    他一个文弱老书生,总不能平日里抠出一坨猪肉挠着玩儿吧

    因此最有可能的便是他在死之前,挠了凶手。

    姜砚之凑过来一看,点了点头,“这是一个线索。凶手的手上肯定有挠的痕迹”,他说着,立马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烧纸的张夫人,“请把你的手伸出来。”

    张夫人下意识的将手伸了出来,她的手十分的白净,并没有受伤。

    那就不是她了。

    “张坤今日可见了什么人你们是何时争吵的”闵惟秀问道,其实她在心中,最怀疑的便是那个高中了的韩山。

    凶手突然来杀了张坤,可见是因为害怕他们调查韩山死了这事,张坤是知情人,所以这么急就被灭口了。

    张坤在春闱前后,突然之间发了横财,学问很好的韩山没有考上,另外一个韩山却考上了,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巧合太多,有些蹊跷。

    这世间,有一个巧合很正常。

    但是一件事情,如果全都是巧合,那肯定是有心人为之。

    张夫人摇了摇头,“昨儿个夜里,张坤没有回来,去小春香那个贱人那儿了,兜里的那点银子被掏了个精光。我心中着急,他年纪不小了,虽然是个举人,却半点正业不务,成日花天酒地的坐吃山空。”

    “我劝他不如去做启蒙的夫子,他就特别的生气,嚷嚷着要把小春香抬回来。我气不过,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就领着丫鬟出去散心了。等我一回来,张坤便上吊自尽了。”

    柳江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面色绿了起来,“张坤也睡小春香”

    张夫人翻了个白眼,“贱人万人骑,像你们这样不要脸的,还讲究个啥啊!”

    姜砚之咳了咳,“那他今日是否出过门,或者是说是否有人来寻过他”

    张夫人还是摇了摇头,嘲讽的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自己个单独有个院子,同我吵架之后,他便去了那边的书房里。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张坤这个老东西,为了方便,在那个院子里开了个角门。有谁来了,或者走了,门上哪里知道”

    “那张坤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同什么人往来亲密你认识一个叫韩山的人么”闵惟秀好奇的问道。

    张夫人想了想,“这个死鬼,狐朋狗友一大堆……在风月场混的,哪里有不得罪人的,我不耐烦管这些,不清楚他得罪了谁。韩山,你说的是哪个韩山”

    姜砚之同闵惟秀对视了一眼,“两个韩山都说说。”

    张夫人有些狐疑,“两个韩山都是他老乡。有一个木讷的,曾经在我们家小住过几日,啧啧,一个大老爷们,不就是科举不成么天天哭成狗了,劝都劝不住的。起初的时候,张坤说让他就在我们家住着,一直到隔年再开春闱,再让他回大名府去。”

    “我那会儿不乐意,本来家中就没有营生,还多了一个吃白饭的,那叫什么事儿不过突然有一人,那个韩山就回老家去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就是个不知礼数的乡巴佬。”

    “另外一个韩进士,就不同了,人长得好还有本事。我只听张坤说起过他,并没有见过。他说他们家在大名是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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