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她自己个还在旋转呢,就差没有眼冒金星了,那狼牙棒简直被她转成了一个大风车!
“咳咳,今日天气有点热。”闵惟秀终于收起了狼牙棒,认真的对着耶律槿说道。
耶律槿此刻已经呆若木鸡。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那闪闪发光的大王袍子,已经被狼牙棒上的倒钩,钩得一条一条的了。
这便罢了,连他的肚皮之上,都密密麻麻的全是一道一道的小划痕,你说它是伤吧它算不得;你说它不是吧他娘的在流血好吗看上去像是被人抽打辱过了一般。
“你这样对他,他为什么还喜欢你呢”萧怡真难得的没有冲上前去,救下耶律槿。因为天气热,她也只穿了一件。
闵惟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啥玩意喜欢谁喜欢我打他”
萧怡真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顿悟之感!
“原来如此。”她说着,站在一边手舞足蹈起来。
闵惟秀一头雾水,我说什么了你就原来如此
耶律槿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怒道,“只会玩这种小把戏,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硬刚!”
闵惟秀瞧乐了,这耶律槿还真是有几分能耐,知道如何化解自己的尴尬局面,“你早说啊,之前你左闪右避的,我还以为你喜欢玩儿耍猴呢!”
耶律槿深深的觉得,以前死在闵惟秀手下的那些人,绝对有一半以上,是被她气死的。
他想着,直冲了过来,全然忘记了自己推演了数个月的,要用轻功迂回的胜过闵惟秀的套路。
闵惟秀来了精神,提着挂着布条儿的狼牙棒直冲了过去,举起就锤!
耶律槿也不是泛泛之辈,抬手一挡,稳稳的架住了,闵惟秀不敢大意,大吼一声,加大了几分力气。
耶律槿牙关紧要,擦,这哪里是同人打架,简直是在抗洪啊!
下一瞬间,他就要被洪水冲走了……
闵惟秀瞧他脸涨得通红,勾了勾嘴角,又加大了几分力气……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的嘭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砸在了地上。
“停停停!”耶律槿收了势,大喊道,“老将军。”
闵惟秀一头雾水,她用力没有用错方向啊为何她同耶律槿打架,耶律熊反倒是倒下口吐白沫了。
“快去叫郎中来,说老将军的羊角风犯了。”耶律熊身边的副将慕沙大喊着,第一个冲到了耶律熊的身边。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不用去叫人了,他已经没有气了。”
耶律槿大惊,将信将疑的伸过手去一探,之前还在校场上光着膀子举石的耶律熊,此刻已经彻底的断了气。
“都怪我,都怪我,我专心看打斗去了,没有注意到老将军发了羊角风。他昨儿个才发过一次,没有想到今日又……我贺都可怎么同夫人交代啊!”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短打的老者,瞧着应该是耶律熊的亲随。
“耶律熊有羊角风,所有的人都知道么”姜砚之问着,看向了耶律槿。
耶律槿点了点头,“老将军原本是戍边的,但是最近因为羊角风犯了,这才回了王都,想着趁这个机会,给耶律本熊再娶续弦。他平日里都好好的,每次犯病,也都是一会儿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死过!”
姜砚之同闵惟秀无语的看着他,你丫的怕是被打傻的吧!
当然没有死过啊
第四百七十九章 宁有种乎
慕沙一愣,狂笑起来,“你这个小白脸,从一开始就装神弄鬼的,到现在更是越发的没谱,蚂蚁蚂蚁能够知道什么那小虫子还能够断案不成莫要搞笑了,还是回家抱着你阿娘喝奶去吧!”
姜砚之紧了紧手,他自打出生就没有见过阿娘。
他正想开骂,就听得啪的一声,闵惟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那慕沙跟前,对着他就是啪的一个耳光。
慕沙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顿时暴跳如雷,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也都全服武装,拿着长矛对准了闵惟秀。
“打人不打脸,你这个女人,不要仗着出身好,就胡作非为,这里可不是你们大陈。”
闵惟秀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又朝着安喜伸出了刚刚打人的那只手,安喜心领神会,立马掏出帕子来,从竹筒里倒了水,给她洗了又洗,一边洗还一边埋怨的说道,“娘子,长公主说了,叫你平日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打,脏了手。”
“你们……”慕沙气得手发抖……
站在一旁的耶律槿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有些想发笑,自己被闵惟秀气的时候,快要炸裂了,看到别人被气,却莫名的觉得好舒爽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小兵,长矛直接一秃噜,就到了闵惟秀面前,闵惟秀伸手一抓……
整个校场上满满的都是抽气声,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根长矛的铁头,肉眼看见的折了。
他娘的这不是人手,这分明就是铁匠铺里的大铁锤!战场上的砍马刀!
闵惟秀甩了甩手,看向了慕沙,“我早听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没有亲眼瞧见过,瞧见了你,忍不住手痒试了一下,还真没有吐出象牙。”
慕沙气得面红脖子粗,他也想打,可是在能够手掰铁头的大佬面前,他有些迟疑。
闵惟秀鄙视完了,又看着那些士兵说道,“你们也莫要觉得我在羞辱人,我若是羞辱他,他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成人形我们三大王乃是大陈人,你们辽国的将军被谁杀了,跟他有半个大子儿的关系吗”
“没有!他之所以还顶着烈日,在这里认真的找出凶手,为的是什么是对正义的坚持。可是慕沙呢出口就辱及家中长辈,这一点,试问站在这里的好汉们,哪一个能忍”
“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慕沙真如三大王所说,是凶手。那你们这些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要同他一道儿,反了大辽吗”
那些士兵一听,有道理啊,赶紧离慕沙远了一些,不一会儿,他的身边便空荡荡的,只有小猫三两只了。
慕沙一听,急眼了!擦,谁要反大辽了啊谁要叛国了啊!
怎么说话间,大屎盆子就扣下来了啊!
“好,我倒是要看看,这蚂蚁是如何能认定我就是凶手的。”慕沙说着,将手往地上一搁。
姜砚之看了闵惟秀一眼,开心的笑了笑,眼疾手快的抓了几只蚂蚁,放在了慕沙的手上。
不一会儿,那些蚂蚁就像是闻到了甜味儿一般,全都聚集在了一团。
又过了一会儿,开始有蚂蚁排着队,朝着慕沙的袖子里钻,慕沙黑着脸站了起身,甩了甩手,站在一旁不言语了。
耶律槿惊讶的看着,“这些蚂蚁当真能够闻到甜味儿,他们还长了鼻子不成”
姜砚之摇了摇头,“长没有长鼻子我不知道。若是小时候玩过蚂蚁的人一定知道,当你吃完了瓜果扔在地上的时候,不一会儿,就会有许多的蚂蚁围拢了过来,因为它
第四百八十章 所以我不告诉他
姜砚之同闵惟秀回到思陈馆的时候,苏中丞尚未归来,院子里只有夏日午后嗡嗡的蝉鸣声。
这里是异国他乡,并不会有人有那份闲心,拿了杆子粘蝉。
安喜端了水来给闵惟秀净面,闵惟秀就让她去歇着了,今天当真发生了不少事情。
闵惟秀换了薄薄的常服,刚坐在梳妆镜前,就感觉身后一热,一个人扑了过来。
姜砚之伸出手来,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的拔掉了闵惟秀头上的金簪,解散了头发,然后慢慢的梳了起来。
许是因为好吃,闵惟秀的头发生得很好,她又不怎么爱用头油,清清爽爽的,看着让人十分的舒坦。
“今日惟秀真的是太厉害了,啪的一下,就把辽人都给打趴下了。”
闵惟秀抬了抬下巴,“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你觉得耶律熊的案子,其中还另有蹊跷”
姜砚之的手一顿,每一次他的异常,闵惟秀都能够最快的感觉到。
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可是他却觉得心中软软的,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几分。
“惟秀今日打慕沙的时候,不怕辽兵群起而攻之么毕竟我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姜砚之轻轻的问道。
闵惟秀摇了摇头,“我们两个虽然瞧着有点小本事,但是于陈辽二国而言,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人物。我是小娘子,你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杀了我们,你阿爹为了颜面,也不肯罢休。到时候吧,打仗划不来,赔钱太亏,局面太尴尬了……”
“萧太后精明得要命,不会杀了我们的,做这种赔本的买卖的。”
除非姜砚之是未来的太子,那就是另外一番打算了。
姜砚之揉了揉闵惟秀的发旋,“嗯,惟秀真聪明。”
闵惟秀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别把我当小孩子哄!”
姜砚之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闵惟秀的肚子,“我没有哄你,我哄我闺女。”
闵惟秀俏脸一红,还闺女呢,鬼女都没有一个!
“我是觉得,那个慕沙说的并非完全是实话。因为倘若太后听取耶律熊的意见,把他手里的兵交给耶律本熊,那么慕沙就算是杀了老将军又有什么用只会让耶律本熊更快的坐上那个位置。”
“耶律本熊今日在宫中,被你打得趴下了,耶律槿在送葬,都知道这事儿。如此关心此事的慕沙,不可能不知道。耶律本熊丢了大脸,老将军若是还活着,他反倒要受到责难。”
“若是老将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死了,太后反倒要怜悯推恩,耶律本熊不但不会被骂,反倒会升官发财。辽人不比我们大陈,有什么丁忧之类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他若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人,想要上位,他应该直接去杀了竞争对手耶律本熊才对。你还记得耶律槿的案子么”
闵惟秀恍然大悟,惊讶的回过头去,“你是说,这案子同耶律槿的案子有关联,当时也是有人想要诬陷耶律槿为凶手……如今又杀了耶律本熊……耶律槿同耶律本熊,都是太后同小皇帝的铁杆支持者。”
姜砚之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推测有人想要搞一场大的阴谋。”
“你想想看,若是昨天晚上,耶律槿成了杀害耶律原的疑凶,他被抓起来下了大狱,他还是没有办法出现在今日的比试当中,今日同你比试的耶律本熊,照旧会被你打趴下,数日都没有办法出现在军营。然后耶律老将军又突发羊角风死了……”
“整个军队会落在谁的手中一定会让副将慕沙暂时接管。”
“倘若慕沙别有异心不,应该说他幕后之人别有异心……”闵惟秀忙接道。
“对
第四百八十一章 烦恼的萧太后
辽国王都,太后宫中。
这几日太后心情不虞,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头就要落了地。
萧太后坐在小炕桌前,拿着剪刀,咔嚓一声,剪掉了一支不老实的伸出头的花。
坐在一旁的齐王妃身子一抖,差点儿惊呼出声,她低下头去,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掩饰住了自己的紧张。
“你说说,寿王同寿王妃又做何事了”萧太后说的时候,嘴角不可见的抽了抽。
昨儿个一大早,齐王妃便气鼓鼓的进宫来抱怨,说耶律槿领着大陈寿王夫妻,去她家赌场里砸场子去了。
齐王平庸,不通军武,却擅经济,平日里就好一些与民争利之事,作为宗室,他只要不造反,朝廷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折腾。齐王妃同齐王,独有一子耶律清,十分的嗜赌。
老父亲老母亲实在是不易,忧心他去那等下三滥的地方学坏了,便自己个开了个赌场,让他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进去玩儿,岂料这赌场一下子做大了去,成了整个王都纨绔子弟们最爱的去处。
这还是第一次听闻,有人敢砸齐王府的场子。
齐王妃昨儿个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寿王同寿王妃绝对是出了老千了,不然的话,天底下哪里有手气如此旺之人,盘盘压中,次次都赢,完全不给庄家活路!”
“尤其是那寿王妃,清儿说了,她的手老在桌子上敲敲敲的,她会功夫,怕是把骰子震出花儿来了!简直是太不知耻了!难怪她能够戴得上那么华贵的镯子,敢情都是赢来的。”
齐王妃话中带酸,“这便罢了,她一个武将,竟然也去玩儿投壶……”
齐王妃说着,都不忍心把那场面说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他们大辽好武风,但是也没有见过这等厉害的小娘子……可怜不少小瞧了他的王公子弟,一个个的都输得掉裤子。
萧太后皱了皱眉头,“愿赌服输,开赌坊的,还只许人输,不许人赢是怎么回事”
齐王妃有些欲言又止。
太后啊,你没有看过话本子吗
开赌坊的,若是见到别人赢得多了,就是叫一帮打手直接上去打的啊!
可这一次,踢到铁板了,且不说耶律槿在一旁陪同,便说闵惟秀,那可是将耶律熊都打趴下了的人,她们赌场里的打手,便是加起来,也打不赢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寿王夫妻二人,赢了个盆满钵满的走了。
“只是点钱财,这便罢了,可是……可是又死人了……”齐王妃差点儿没有哭出来。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赌坊,来的都是一些金蛋蛋疙瘩,这死了人的地方,谁还愿意来沾染晦气啊……
见萧太后若有所思,齐王妃又接着说道,“死的乃是我们萧家的一个远房子侄,他资质颇佳,族中有意让他历练一番,然后成大器的,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萧太后挑了挑眉头,“那寿王可揪出凶手来了”
齐王妃一听,恨不得捶胸顿足,要是没抓住凶
手,她还能够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把他们赌坊给摘干净了,可偏生他查出了死因啊!
她现在一想起姜砚之那个死胖子的模样,就气得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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