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还有,不要越俎代庖。这事儿是李氏以及三娘的事,你一个人噼里啪啦的把恶人都做完了,那她们做什么她们的气从哪里出你下手狠了,李氏指不定反过来同情她们,要来求情,到时候你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闵惟秀十分的不服气,“三姐明明知道是李络推的她,可她还要息事宁人,她哪里会惩戒李络”
临安长公主觉得自己个再拧下去,闵惟秀的耳朵都要掉了,终于松了手,“你三姐都没有你莽撞。那么多人都在,她被李络咬了一口,为何不说因为她要脸面,而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捅出来了,孩子,你能够长点心吗”
“难怪我昨日进宫,官家跟我抱怨,说现在的孩子,咋都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呢!”
闵惟秀老脸不红,官家说的肯定是三大王!
“可是现在不揭穿李络,日后她死不认账怎么办对待这种小臭虫,哪里需要用脑子谋划,隐忍多年,直接一棒子打死不就好……”
闵惟秀的话还没有说完,耳朵又是一阵剧痛。
“阿娘!疼!”
临安长公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疼是叫你长记性!你说你这个孩子,做事怎么这么绝呢,你今日叫李络脱了衣,她回去万一一根绳子吊死了呢这事儿传扬出去了,对你的名声不好,旁人都说你心狠手辣,那日后还怎么寻夫家”
闵惟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阿娘啊,我们武国公府哪里有名声啊……我以前说话怕吓死蚂蚁,人家不也骂我嚣张跋扈么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临安长公主松了手,拍了闵惟秀的脑袋一下,“怎么说你都还有理了。李络的事情,你别管了。李氏性子直爽,平日里不在乎这等小事,但是今日威胁到了闵珊,你就看着吧,她铁定要狠狠的为三娘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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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三姐是只黑包子
“三国时期,曹操同袁绍都是多疑之人,然袁绍官渡大败,曹操日后却成了大赢家。他们二者有何不同袁绍多疑但耳根子软,容易被身边的人左右;曹操却是果决之人……针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战术,结果也大不相同。”
临安长公主见闵惟秀有些神游天外,还当她到底年纪小,对这些兵法军事不感兴趣。
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那阿娘换一种你们小娘子喜欢的方式,就拿三大王同东阳郡王来说,你觉得他们二人有何不同,你怎么样做,他们才会对你心生好感!”
闵惟秀一个激灵。
她原本想着,她阿娘昨日个进了宫,今日便同她说这些,莫不是提前知晓了什么事情
上辈子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是以阿娘什么也没有同她说过。
也是,她娘原本就聪慧,慧眼如炬,先前察觉了什么,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可惜命运的车轮实在太硬,不管你聪明还是不聪明,照旧从你脸盘子上碾压了过去。
但是现在她听了什么
她阿娘要教她斩男!
闵惟秀咳了咳,“三大王像是个小孩儿似的,做事毫无章法。胆子还挺小,欺软怕硬的……”
“东阳郡王成日里和和气气的,官家和太子也每每夸赞于他,乃是人中龙凤,可惜了,就是出身不好。不过女儿觉得,同他在一块儿,不如同柴姐姐在一块儿来得爽利。”
临安长公主笑而不语,拉着闵惟秀朝着闵珊的住处走去。
“惟秀瞧人,瞧见的都是皮相。三大王不是小孩儿,东阳郡王也并非是和气之人,只不过都是聪明人。”
闵惟秀一愣,莫非她这个人,当真是有些眼瞎
若是细细想来,她也不是不通观人之术,只不过不论是姜砚之还是柴凛,她都没有心情观罢了。
临安长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说如何搞定二人,闵珊的住所便已经到了。
临了进门,她轻语了一句,“都不是我儿的良人。”
闵惟秀一时没有回过神来,问道:“阿娘,你说什么”
临安长公主摇了摇头,快步的走了进屋。
闵珊正躺在床榻上,她的姐姐李氏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正在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喝,见到临安长公主同闵惟秀来了,李氏赶忙红着眼睛起了身。
“长公主同五娘来了,都是妾瞎了眼,这些年来养了个白眼狼,我想着我那阿姐是个可怜人,姐夫这么些年成日里沉迷酒色不知进取,李络这孩子若是我不管,指不定要被她亲爹卖了去。便处处留心,当作我亲闺女来养。”
“哪曾想,养来养去还养出仇来了。”李氏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长公主,妾生来驽钝,想得不细致,实在是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就有这么大怨气了我事事躬亲,自问没有半点对不住她之处。去岁年节之时,我想着三娘要出嫁了,得给她多攒些嫁妆,过年的时候,便少给了她们一些银钱。”
“当时我就感觉气氛怪异,却是没有多想,现在想来,那怨气早就便有了罢。他们明知道我只有三娘一个命根子,却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是让人寒心。”
“妾这就领着贴身嬷嬷,去阿姐家中讨个说法,同他们恩断义绝了,他们日后再也不会登门了。”
闵惟秀一听,心中恼火,就这么样就算完了
今日李络可是险些害死了闵珊,现在断绝往来,这算得哪门子的报复
就连原本属于他们武国公府的财物都没有收回来。
若是她,定是要将李络送官,狠狠的教她学做人,像这等没良
第五十七章 有没有搞错
闵珊看着门口,给出了致命一击,“五娘,我有时候都怀疑,我八成是我姐姐从乱葬岗上捡回来的,要不然的话,怎么在她心中,我的命都比不过李络的脸面呢!”
“今日多亏了惟秀你给我这么重的添妆,我未来夫君有七兄弟,全都是嫡出的,几个妯娌多有恒产,而我……长公主给我的那些贵重的嫁妆,都被李络掏空了……就靠惟秀那一套头面挣脸面了。我一想到,日后李络还要去寻我打秋风,就……嘤嘤嘤。”
喂!说好的武将之后,战场小英雄呢!你为什么不停的嘤嘤嘤!
闵惟秀觉得自己的眼睛里装的肯定是个鱼目珠子,她阿娘说得没有错,她看人就是看个皮相。
这样的三姐,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头一遭看到。
闵珊对着闵惟秀眨了眨眼睛,嘴上一直不停的嘤嘤嘤,那压抑的哭声,当真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门口的李氏泪如雨下,“长公主,且给我一队护卫,我要去把属于三娘的东西拿回来。”
临安长公主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叹了一声,“好人难做啊!你可想好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咱们府上去搬东西,动静颇大,开封府没有秘密,不一会儿大家都知晓了。”
“李络没有了我们府上做靠山,怕是亲事都不成了。”
李氏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点了点头,“去。我不知道,我的三娘,心里这么苦。”
待门上的两个人影消失不见了。
闵珊立马止住了哭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对着闵惟秀行了个大礼。
“惟秀,今日之事,乃是阿姐不厚道,不过我当真没有想到,你会为我出头。我原本想着,跳下水去,大病一场,然后假装发烧说胡话快要死了,将李络的所作所为全都无意识的说出来。”
“你想想看,我都要死了,我姐姐还能不引起重视么”
闵惟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啥李络没有推你,你自己个跳下去的”
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
闵惟秀觉得此刻她真的很想以头撞墙,把她的一腔愤慨还回来!
闵珊摇了摇头,“那倒不是。的确是李络推的我,但是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推得动我不是我吹牛,我那下盘,稳如泰山,除了惟秀你天生神力,一个扫堂腿过来,能把我腿直接踢折了,我不得不倒地之外,旁人哪里能够撼动我半分”
“李络推我的时候,我就势跳下去了。惟秀,我当真不是要骗你的,我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灵光一闪……”
闵珊说着,舔着脸挽住了闵惟秀的胳膊,摇啊摇啊!
闵惟秀恨不得一个扫堂腿过去,看你还吹自己稳如老狗!
“你不知道我姐姐那性子,压根儿不像是武将的女儿,看着爽利,其实耳根子软得要命。若不给她一击痛击,她是断然舍不得下任何决定的。”
“以前我在府中还好,能够护得住她。可是我不日便要出嫁,到时候我姐姐还不被李络一家子给生吞活剥了。”
“我姐姐经常教导我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苟富贵勿相忘,但是这个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群人,把别人的善良放在地上践踏。”
的确是如此,之前那个韩山若是活着,日后八成也会陷入这样的命运之中。
他做了官,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寻他要安排事做,要他修路挖渠,要他让村中每一个人都富起来。
出了任何事都找他帮忙,若是违反了原则不能帮,就要被说,你看你看,做了官就忘恩负义了。
今年银钱赚得多,年节给村中所有人都买了绸缎,明年银钱赚得少,只能买细布。那也会被人说,你看你看,做了官就忘恩负义了,这才几年啊,就连绸缎都不送了。
第五十八章 美人册(一)
闵惟秀说完,自觉耳朵同脚背都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看了看四周。
罢了,日后遇事还是先听阿娘的,用阴招,阴招不成,再一棒子打死算事。
不然的话,下一回怕是耳朵要掉,腿要瘸。
平日里她阿娘端个茶壶都端不动,非要她阿爹拿,这揪起人耳朵来了,咋立马就力大无穷了呢真是可怕!
不过这话儿她没有对安喜说,做人不能怂。
闵惟秀说着,领着安喜回了自己的小楼,又练了一套棒法,直到府中吵吵闹闹的,那些人从李家把财物都抬回来,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看到无耻之徒一朝回原样,她就放心了。
至于李络,就那傻缺劲儿,能翻起什么浪
翌日一大早儿,闵惟秀刚啃完第六个胡饼,就听到姜砚之在小楼之下的呼喊声。
闵惟秀探出脑袋,“咋地,今儿个你要走了么”
姜砚之脸上喜气洋洋的,“哈哈,闵五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生气的。因为我暂时不用走了,开封府又发现尸体了!”
闵惟秀有些兴致缺缺,她阿娘还说姜砚之是个聪明人呢,聪明人见了死人会这么高兴的
“发现尸体,自有开封府的人去瞧,同你有啥关系”
姜砚之一听,越发的得意,“嘿嘿,你去瞧就知道了,这次真的特别有趣。昨日还有人见过他,他今日就成了一具干尸,你说神奇不神奇!”
“而且你知道死的人是谁不哈哈,是刘鸾的弟弟。你知道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谁么哈哈,是东阳郡王。刘皇后就这么一个独侄儿,当场就晕了过去,官家这不派我来查案了么”
姜砚之说着,恨不得跪下来给老天爷烧柱香啊!
本大王算是知道了,本大王就是您的亲儿子啊!
要不然他刚被赶出开封府,就出了这么桩大案,让他能够留在闵五身边;要不他刚发现柴凛那家伙的不轨之心,他就成了犯罪嫌疑人。
谁说他是活阎王,走到哪死到哪的,他明明就是大写的四个字,心想事成啊!
闵惟秀惊讶得不得了,将手中的胡饼三下五口的吃光了,临了犹豫了一会儿,又从桌上拿了两个,走下了小楼。
安喜一瞧,赶忙跟了上去。
闵惟秀将手中的胡饼,扔了一个给姜砚之,然后又继续啃了起来。
“都成干尸了,你咋知道是刘鸾的弟弟”
姜砚之咬了一口胡饼,“闵五待我真好,知道我一大早去查案去了,压根儿没有用朝食。”
站在他身后的路丙翻了个白眼儿,您先把嘴上的油光擦干净了,再信口胡诌好吗
“嘿,他穿得跟攀楼前的花牌子似的,就差把老子是皇亲国戚绣在衣衫上了,这么低俗的衣服,全开封府找不出第二个穿这样的啦!而且这小子小时候同人打架,被打掉了三颗牙,后来给镶了金。”
“现在变成了干尸,那牙齿都露在了外面,太阳光那么一照,跟个小灯笼似的,闪瞎人眼呢!比这胡饼子还黄灿灿。”
闵惟秀看着自己手中还剩半块的胡饼,如鲠在喉。
两人上了马车,阿福同路丙坐在车外,安喜在车中伺候,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开封府。
“还真的是整个人都干掉了,张仵作,刘封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刘鸾的弟弟叫刘封,闵惟秀以前也曾经见过好多次,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说起来皇后娘家子嗣不丰,她只有一个兄弟名叫刘清阳。
刘国舅娶了一妻十八妾,只得二女一子,三个孩子中,唯独刘鸾是嫡出的。这刘封虽然是庶子,但
第五十九章 美人册(二)
东阳郡王也不恼,轻抿了一口酒,对着闵惟秀笑了笑。
闵惟秀红着脸别过头去,姜砚之在一旁直跳脚。
“这事儿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昨儿个晋王的次子姜术在樊楼设宴……”东阳郡王一边喝着酒,一边说了起来。
开封府作为王都,风靡的乃是那奢华富贵之风,贵族子弟几乎是夜夜笙歌,酒色不息。
东阳郡王因为身份特殊,多半里是不去这些酒局的。
昨日从闵府离开,东阳郡王刚刚要上马车,却是被闵惟思叫住了,“郡王怎么就回去了,姜术今儿个摆酒设宴,咱们一道儿去樊楼耍吧。听闻那里从南地来了个上好的歌姬。”
东阳郡王迟疑了片刻,这样的酒局,他随着太子也去过一些,无非是喝喝酒听听小曲,并不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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