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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临安长公主膝上抱着蔡忘,正在喂他吃米糊糊,这孩子乖巧得让人心疼,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不哭也不闹的,虽然带起来省心,但是临安长公主瞧着就心酸。

    谁生下来就懂事,懂事乖巧的,多半都是无人纵容的。

    “惟秀,你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你看忘儿都被你吓住了。”

    “阿娘,我都多久没吃饭了。哪有光使力气不吃饭的,这不行啊!再说了,光喝汤,不吃饼,肚子犹如半桶水,晃荡!”

    临安长公主无语的看着闵惟秀,放弃了继续劝说的想法。

    这吃相,分明跟她阿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以前装淑女就算了,如今饿急了……算了,改不了了,反正也有人接手了。

    闵惟秀又啃了一口饼子,看向了蔡忘,他的一双眼睛又大又黑,正好奇的看着她,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闵惟秀伸出自己拿了饼子,油乎乎的手,搓了搓蔡忘的脑袋,“臭小子,你不喜欢吃迷糊糊,想吃饼对不对你咬得动吗”

    蔡忘看了一看饼子,轻轻的说道:“饼……娘……”

    闵惟秀将手中的饼掰开了一半,递给了蔡忘,“吃吧,想吃什么就自己说,你阿娘有事,去很远的地方了。所以你要在阿爹这里住着。有阿奶,有阿爹,还有姑母,这里就是你家,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大胆的说出来。”

    蔡忘眼眶一红,“哪儿”

    闵惟秀心中难过,这孩子虽然年纪小,知道的却不少呢。

    “你阿娘啊,去找她的阿爹阿娘了,在一个很好的地方,有饼子吃,有花看。但是那个地方,小孩子不能去,所以你得先跟着你阿爹。”

    蔡忘点了点头,拿起饼看了看,临安长公主赶紧将饼撕了一小块,喂给了他吃。

    闵惟秀又伸手想去揉蔡忘的头,被临安长公主一把拦住了,“你的手全是油,咋不揉自己!”

    闵惟秀捂着胸口,“阿娘……你这是有了大孙子就不要闺女了啊!遥想当年,我就是拿沾了墨汁的手,抹在你雪白的狐狸皮子上,你也不嫌弃我啊!”

    临安长公主被她夸张的模样逗乐了,眨了眨眼睛,“我原本就不喜欢那皮子,可是你阿爹送的,皮子又怎么穿都穿不破,正好你给弄脏了,我就能够换新的了……哈哈!”

    闵惟秀整个人都不好啊,阿娘!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真相!

    蔡忘见她有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闵惟秀悲愤欲绝,看这一老一小,把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她想着,又愤愤的咬了一口胡饼子!

    等用完了饭,嬷嬷们上了茶水,又特意给闵惟秀一碗消食的山楂糕。

    闵惟秀一梗,你看!连嬷嬷都嫌弃她吃得多!

    临安长公主让奶嬷嬷带了蔡忘下去玩儿,抿了一口茶,才开口说道:“惟秀觉得三大王怎么样”

    闵惟秀差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黑白无常一起走
    闵惟秀迟迟没有回答,临安长公主也不追问,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

    过了许久,闵惟秀才下定了决定,开口说道:“阿娘,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姜砚之。”

    临安长公主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女儿,一个小娘子,说这些有什么不妥当的,在她看来,惟秀喜不喜欢,才是重要的。

    “你会这么说,说明了你对姜砚之有好感,但是还没有到心悦的地步。若你当真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不用说,旁人都能够看出来满心满眼的欢喜。”

    “那若是官家问起,阿娘便说我惟秀还小,想要再留在身边几年。”

    临安长公主说着,走了过去,摸了摸闵惟秀的脑袋。

    闵惟秀将头蹭了蹭,“阿娘,你先把四姐嫁出去吧。三姐已经出嫁了,该轮到她了,不然她姐姐该急眼了。”

    临安长公主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说道:“已经在相看了呢,等确定了几家之后,你陪阿娘一道儿去瞧瞧,回来给你四姐学学。”

    闵惟秀放心的点了点头,她阿娘眼光好,给几个姐姐选的人家,都是没有错的,母女二人又黏糊着说了几句话,闵惟秀便告辞回了小楼,她实在是太困了。

    先前从开封府一路狂奔去寻姜砚之,寻到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还打了一架,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可等躺倒床上,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承认,姜砚之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手心里酸酸麻麻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求娶之事,她丝毫没有动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她若是嫁给了姜砚之,做了三皇子妃。

    他日无法阻挡闵家的衰败,那已经是姜家人的她,又如何能够像上辈子那样,替闵惟思去从军,保住他的一条小命

    不是她没有自信改变命运。

    而是越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东西,自己在乎的人,就越是小心翼翼的,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过是一两年的光景罢了,若是平安渡过了,姜砚之还想娶她,她嫁便是。

    若是他等不及另娶他人,那说明她这样选择,也并没有什么好值得遗憾的。

    更何况,若是知晓了是官家杀的他爹娘,那么她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嫁给姜砚之

    短相遇有情佳话,长相守相看两厌。

    闵惟秀怔了怔,说到底,就如同她阿娘说的,她待姜砚之,到底还没有到那种心悦的地步罢了。

    在她心中,姜砚之是远远比不上自己家人的。

    闵惟秀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这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接下来的几日,开封府中都风声鹤唳的,不少人都悄悄的打探着风向,生怕天要大变。

    一直过了整整一个月,京城才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如此,年节也在近了。

    闵惟秀待在家中练武,其他时候就陪着蔡忘玩儿,或者是帮衬着临安长公主,来准备闵惟学娶妻之事。

    还有年关将至,备年货送年礼的,也忙到不行。

    这么一个月,闵惟秀也甚少去瞧姜砚之,只是偶尔会让安喜送一些吃食过去。

    这日,她正带着蔡忘在那演武场上玩着雪儿,便听到墙头上一阵鸟叫声,蔡忘一抬头,高兴的鼓起掌来。

    闵惟秀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圆球骑在墙头,正吹着口哨儿,好熟悉的画面!

    姜砚之挥了挥手,“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怎么生得如此好看!”

    闵惟秀抓一个雪球,嘭的一下砸了过去,登徒子!

    姜砚之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顺着路丙准备好的梯子爬了下来,“惟秀惟秀,这个



第一百二十八章 漆氏杀夫案(一)
    闵惟秀回小楼换了一身男装,在马车上飞速的过了一遍卷宗。

    “惟秀你怎么看”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扬州离我们太远,没有办法去现场查看具体的情况,只能够道听途说的。还有那个漆氏,我们连见都没有见过。”

    姜砚之点了点头,“扬州咱们现在去不了,但是漆氏已经押解进京了。咱们先去大理寺审她一审。”

    闵惟秀第一眼瞧见漆氏的时候,颇有一些意外,给一个中人做填房娘子的女人,出身能有多好

    这漆氏,虽然生得只算清秀,却气质出尘,即便是穿着一身囚衣,也掩盖不了周身的书卷气。

    “你读过书”

    漆氏戴着手镣脚镣,一脸的镇定,显然她对于过堂已经见怪不怪的,可是她没有想到,来了京城,被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样的。

    “妾身年幼之时,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也就识得几个大字,算不得读过书。”

    姜砚之听得皱眉头,“你几岁家道中落的”

    漆氏更加糊涂了,“就是我杀了我夫君。这些同我杀人有何关系”

    姜砚之拍了一下惊堂木,“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有没有关系,本官说了算。”

    闵惟秀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强忍住了笑意,这官威,是跟话本子里学的吧

    漆氏这下子不敢多问了,低着头继续说道:“妾身十岁之时,家道中落,靠给人刺绣为……”

    不等她说完,姜砚之又说道:“漆氏,你这是在撒谎。首先,本官瞧你已经年近四十,就算你十岁之前跟夫子学说官话,过了二十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南地口音。还有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手。”

    “你应该抚琴至少二十年以上。你说你给人刺绣为生你再看看你的手,十分的粗糙,上头满是伤痕,应该是常年驾马车所致,这么粗糙的手,是不能绣花的,因为一绣花,就会挂丝。”

    “你的身份籍贯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扬州人士,说吧,你到底是谁”

    漆氏手足无措,被姜砚之噼里啪啦的一堆话,砸了个晕头转向。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官人清明,妾身原本住在京都城郊,家父乃是读书人,屡试不第便做了夫子,我阿娘擅长庶务,家有恒产。可是后来战乱来了,妾身驾着马车带着细软四处逃离。”

    “可不慎丢了路引,又没有了户籍,成了流民。您也知晓,这流民之苦……后来我辗转到了扬州,遇到了李中人,他说有门路给我入籍成为良民,我这才嫁给他做了填房。”

    姜砚之挑了挑眉,“你娘家在郊外哪个庄子,本官会派人查证。漆氏,按照你之前的供词,你说你嫁给李中人一年,并未有孕,李中人于是怀疑你不能生子,因此在外头寻花问柳,对不对”

    漆氏有些看了姜砚之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又问道:“那你以前,是否成亲生子过”

    漆氏瞳孔一缩,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我嫁给李中人一年,并未怀孕生子。”

    姜砚之又一下拍了惊堂木,“漆氏,你为何满嘴谎言!惟秀,你让安喜给她验看一番,看她肚子上是否有怀孕生子之后产生的花纹。”

    “本官一双眼睛,看过多少骨头。但凡是生过孩子的人,她的骨头会被撑开,因此与出了阁的小娘子大为不同。本官一瞧你,就至少生过一个孩子。”

    漆氏还欲多言,就被人带了下去,安喜见闵惟秀点头,赶忙跟着过去验看了。

    姜砚之抬了抬下巴,看了闵惟秀一眼,“惟秀,你看本大王是不是英姿飒爽,聪明绝顶,打得漆氏落荒而逃……”

    闵惟秀把身子缩了缩,艰难的说道:“你看人,都是透过肉,看到人骨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漆氏杀夫案(二)
    漆氏稳了稳心神,“他做中人,所入微薄,又好饮酒作乐,时常拿了我的嫁妆去耍。我以为他让我成了良籍,便处处忍让,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拿了我那苦命孩儿的金锁去……”

    “三大王说得没有错,我以前的确是嫁过人,生得一子,但是他命不好,三岁的时候,就早夭了。我心中苦,又因为户籍的事情,编造了个经历,便从来都没有拿出来说过。”

    “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愤怒得不行,他半夜才回来,又喝得醉醺醺的,周身的脂粉味儿,我问他金锁去哪里了,他说叫他给当了死当,还说不过是短命鬼戴过的,留在家中晦气。”

    “我当时一听,便失去了理智,想要去厨上拿刀吓唬吓唬他,逼问他把金锁当到哪家当铺了。可是等我再回来,他已经呼呼大睡了。我气得要命,在我心中那么重要的东西,在他那里,连个屁都不是。”

    “于是我一怒之下,挥刀便砍……等我回过神来,他就已经死掉了。我知道杀人不对,之前当流民的苦也受够了,于是索性没有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李中人。”

    闵惟秀听得皱了皱眉头,漆氏这么说,倒是也没有错的。

    当年她急急忙忙的出了开封府,身上也就只有阿娘给她的一块玉佩,后来去了军营,有个假惺惺同她亲近的人,将那玉佩偷了去,她也如同漆氏一般暴躁。

    若不是因为那会儿还想着出人头地之后,给阿爹阿娘翻案,她早就打死那丫的了。

    姜砚之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是么你一共砍了李中人多少刀,第一刀砍在哪里”

    漆氏一愣,“砍了十八刀。因为我当时很激动,等砍完才回过神来,所以我不记得第一刀砍在哪里了。”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是么不过人激动的时候,神志不清,记不得了也是正常之事。”

    漆氏拼命的点了点头。

    只听得啪的一声,姜砚之又拍响了惊堂木,“你个妇人,好歹毒的心思,你砍便砍了,做什么要把李中人给阉了,简直是令人发指!”

    姜砚之说着,眼睛横扫了一下拿着杀威棒的侍卫们。

    侍卫们个个都夹紧了腿,感觉身下一凉,看着漆氏的目光都闪躲起来,我滴个娘啊,三大王这绝对是打击报复啊!

    这虎娘们能有啥冤屈啊,都下手这么狠了!

    漆氏吞了吞口水,手指紧了紧,突然哭天抢地起来,“我一想到,他拿我儿子的遗物,就是去换了花酒睡了花娘,我就恨不得斩断那个祸根子……三大王,民妇心中苦啊!”

    姜砚之叹了口气,“你杀了李中人之后,做了什么”

    漆氏擦了擦眼泪,“我的身上都是血,我心中害怕,便将衣物都烧掉了,然后去沐浴换了别的衣衫。”

    “是么你烧掉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漆氏又愣住了,想了许久,说道:“绿色的,是绿色的。”

    “是嫩绿色,犹如春日幼芽;还是青葱色”

    漆氏迟疑了一会儿,“是青葱色,没有错,是的,是青葱色。”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疑惑的看了看卷宗,“你确定吗我怎么在卷宗里看到,在你烧衣物的火盆子里,发现了残片,是嫩绿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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