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闵惟秀气不打一处来,“你还那么用力喊什么,嫌弃自己死得不够早吗”
姜砚之笑了笑,疼得直抽抽。
官家红着眼睛,用手捂住了伤口,“你个傻小子,别笑了,血都堵不住了。”
姜砚之看了看官家,“谁叫你是我阿爹呢。阿爹,砚之若是死了,那你就给惟秀寻一个好人家;若是砚之没有死,你就让我娶惟秀好不好”
官家怀疑的看了姜砚之一眼,见他的确是面色苍白,肚子上流血,眼见着不大好,含着泪点了点头。
闵惟秀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厮还在想这个!
而且,官家蹲下之后,那箭自然就射不中他了,哪里需要他来挡箭!简直了!
“姜砚之,你撑住了,我这就杀了他们,背你去找太医。”闵惟秀说着,提着狼牙棒复又冲进了人群之中,直接朝着晋王而去。
晋王见闵惟秀冲过来了,吓得赶忙躲避,他一跑,闵惟秀就犹如攻城车一般,直接碾压过来,直到把他逼到了墙角。
“二舅,结束了,投降吧,我不杀你,我杀了你,我阿娘要怪我。”
闵惟秀说着,夺走了晋王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都听好了,晋王已经被擒住了,还不快快投降!”
此时武国公也已经杀将了进来,将晋王等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整个宫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官家红着眼睛,想要抱起已经晕过去的姜砚之,岂料一个起身又跌坐了回去,手中的姜砚之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屋子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有些恍惚。
难道官家之前是强装镇定其实早就腿都吓软了
不行,怎么能这么说官家呢一定是三大王长得太胖,衣服穿得太多了,所以官家抱不动吧
闵惟秀赶忙上前,要去抱地上的姜砚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为啥要娶我
闵惟秀环顾了一下四周,武国公同闵惟学都不在附近了。
应该是重新去给开封城布防以及清理乱糟糟的战场去了。
官家感激的笑了笑,“此番当真是多亏了闵公一家子了,尤其是惟秀,小时候生得跟个糯米粑粑一样,倒是没有想到,秉像了她阿爹,巾帼不让须眉,我大陈有这么一家子猛将,当真是福气。”
闵惟秀深深的看了官家一眼,有的人,说的真是比唱的还要好听。
“官家说的哪里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漂亮话谁还不会说了是怎么地
官家一愣,笑了起来。
“阿舅还要去善后,惟秀快些护送你阿娘回去吧,她今儿个也受了惊,叫太医与你们同去,给她详细的请个脉。”
临安长公主忙致了谢,官家又叮嘱了姜砚之一番,这才急吼吼的出去了。
……
皇宫同武国公府不过方寸之地,坐着马车很快便能到。
到此时,天已经亮了,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风驰的骏马,还有一队队兵士,有不少百姓都探头探脑的观望着,见局势已经定了,便打开了铺门,照旧过起子来。
立大陈立国不过十多年,当年的战乱还历历在目,但凡家中有老人的,都颇有应对经验,倒是没有什么受惊慌乱之人。
闵惟秀看着渐渐闹起来的街道,心中一下子就安定了起来。
说起来,晋王这场叛乱来得十分的突然,兴许当真是因为姜术的死,才仓促的起了心思。而且说到底,如今的官家这些年的皇帝,做得还算不错,不管是官也好,百姓也好,都经历了以前的兵荒马乱。
又有几个人,愿意跟着晋王平地起波澜。
除了他以前的嫡系,便没有几个了,要不然,他做什么要骗走武国公呢说到底,自己不行罢了。
平头百姓就是这样的,他们并不在乎这个江山是姜大的还是姜二的,亦或是赵四王麻子的,他们只要平平安安,凭借这双手能够吃得饱饭,就足够了。
姜砚之上有伤,兴奋过后,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路丙也不敢把车赶得太快了,闵惟秀骑着马,也没有好意思跑起来。
“咕噜”,闵惟秀一听这声音红了脸,他们急行军到现在,滴米未进的,当真是有些饿了。
她想着,骑得快了一些。
很快,便先到了武国公府,临安长公主下了马车,她紧张了这么久,如今一松懈下来,显得十分的疲倦,“惟秀你送砚之回府吧,阿娘给你准备些吃食去。”
闵惟秀眼眶一,轻轻的点了点头。
因为早就有那报信的前来,宋嬷嬷已经领着寿王府的人,抬着软榻,在门口候着了。
她一见闵惟秀,低头就要拜,闵惟秀赶紧将她给拦住了,“嬷嬷,先送三大王进去。”
“唉,都听小娘的”,宋嬷嬷应了声。
闵惟秀下了马,撩开马车帘子,姜砚之还在那里呼呼大睡。
她看了看姜砚之的肚子,气沉丹田,就要把姜砚之抱起来。
姜砚之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惟秀,到了么快叫路丙来背我!”
闵惟秀收回了手,翻了个白眼儿,“你的前面有伤,怎么背,没得伤口裂开了只能抱!”
姜砚之想象了他被路丙抱进去的模样,心中一阵恶寒,“不行不行,那还是叫人来抬……”
闵惟秀无语了,这个人都什么时候了,还穷讲究,“把软榻拿过来,我把你家大王提溜过去……”
她说着,不顾姜砚之的反对,在他的背上,腿上,各缠了两根子,然后伸手一抓,将姜砚之提了起来,就往软榻上放。
姜砚之一张脸通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吾乃真心求娶
“所以惟秀,你愿意同我在一起,以后我们一辈子都脚踏实地的一起走么”
“更多的动听的话,我也会说。但是我只想说,这就是我感觉到的。”
“别的承诺,我说多了,未免显得不诚恳。但是惟秀,你见过三条腿还好好走路的人么没有对不对!所以,在姜砚之的世界里,今后就只有闵惟秀,就像黑白无常一样,永远都是两个人。”
“还有,你见过一条腿朝南走,一条腿朝北走的么是有,但那是在车裂的时候,这么一走,人就要死了。我同惟秀,永远都朝着一个方向走。”
“姜砚之跟着闵惟秀走,便是你说,咱们走上黄泉路,我姜砚之,也绝对不回头。”
闵惟秀惊讶的看着姜砚之,那种慌乱的感觉又来了。
她哼了一声,跺了跺脚,只听得咔嚓一声……
闵惟秀有些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三大王,把你家地板踩破了……”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没关系,本大王富得流油,别说你踩地了,你就是踩金子,本大王也随便你踩。”
闵惟秀心中叹了口气,现在她相信,姜砚之是真心的了。
“谁问你这个了……我就是觉得,两个人并无深交,突然之间,其中一个人就对另外一个人……很难令人信服。”
“你明白吧你如今来势汹汹,少年意气,胡乱的许诺,日后若是后悔了想纳妾……”
姜砚之摇了摇头,“我哪里敢做出这等事,惟秀你这么厉害,若是我敢纳妾,那明日开封府城楼上,就得挂两具尸体了。不等我休妻,惟秀就要休夫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惟秀,我当真是一片真心。你想想看啊,以你的本事,若是有根够长的叉子,能把我送到天上去同月亮肩并肩!你一跺脚,我就能够变成饺子馅。”
“如此,我还坚定的要娶你,如果不是真心心悦你,那我是有多想不开要自寻死路啊……”
闵惟秀一听,终于乐了,“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有点道理了。只不过我年纪尚小,如今不想谈婚论嫁,只想陪在阿爹阿娘身边,你懂吧”
姜砚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拼命的点了点头,惟秀果然就是与众不同,不爱听甜言蜜语,就爱听大实话。
“懂懂,就算是我阿爹同意了,我大兄都还没有娶太子妃进门呢,哦,前头还有我二哥,等轮到我,还起码要两年呢。不急不急。”
闵惟秀甩了甩袖子,你懂个鬼啊,你就说懂懂懂!
“你好好歇着,我要回去,不然我阿娘该着急了。”
姜砚之无奈的应了声,他便是想起来拉住闵惟秀,那也起不了身啊!
不过,他看着闵惟秀的背影,整个心都暖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天天捂,日日捂,年年捂,总有一日,能够把闵惟秀给捂热了。
姜砚之想着,又舍不得了,“惟秀,你还记得张圆的那副画吗就是画的我们小时候的事。”
闵惟秀走了门口,又转了身,“我只要一点模糊的印象了。”
对于她而言,小时候,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绝对比姜砚之想象的要久远。
“其实,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呢,那时候,我母妃想要大兄当太子,天天斗得跟乌鸡眼子似的,无暇管我。”
“我便总是自己个带着路丙,还有下人们在宫中玩。惟秀经常进宫来,梳着红色的包包头,跟年画上的娃娃一样。还带许多好吃的,有糖人还有栗子。我们就在桂花树下一起吃。”
闵惟秀一愣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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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如果按照冯推官所言,乃是发生在扬州地界之事,如果有可疑之处,那也理应是上报到大理寺,由大理寺来复查。若是判了死刑,递交刑部甚至上达天听方是正道。
冯推官是开封府的推官,怎么可能管扬州之事
冯推官见漏了底,苦笑出了声,“实不相瞒,三大王,我的亲兄弟,就在扬州做法司。漆氏杀夫案发生之后,推官很快就断了案,抓了漆氏,此时乃是他的同僚一位姓张的法司主审,由他来复议。”
“我家兄弟觉得事有蹊跷,迟迟拒绝签字,但是他怎么审那漆氏,也审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申请大理寺复审,那初审的检法官乃是……乃是吕相公的亲侄儿……”
冯推官欲言又止,又接着说道:“昨儿个我一打听,大理寺左断刑觉得人证物证俱全,怕是要判那漆氏死刑。可是我那兄弟说的也未必是没有道理的。”
“于是下官斗胆,请三大王相助。原本这个时候,我不该提这事儿。但是那漆氏若当真有冤屈,大理寺的判决一下,再想要翻案,就要大费周章了。”
三大王只是看着冯推官,看得他心中发毛了,这才开了口。
“我一不管大理寺,二不管刑部,如何插手复审本大王如今不过是担了个虚职,做了那邢州刺史罢了,还是一个要火速上任的刺史。”
闵惟秀心中一揪,姜砚之对这事儿,其实耿耿于怀吧。
被父兄联手赶出京城什么的……还险些死掉了。
这一州的主官,乃是知州。刺史说起来好听,但是已经没有大庆年间的实权了,不过是虚职。
大多数时候,都是给武将勋贵晋身之时挂的虚衔,就是一个不管事儿的。
是以,多数都是不用去任上的;他之所以像是火烧屁股一般的滚去邢州,还不是官家亲自开的那个口。
这种情况,同那贬庶,并无不同。
“你个老匹夫,知道我给官家挡了刀,这才登门的吧。怎么着,都当本大王是软柿子好捏么我为何要为了你那素未谋面的一个兄弟,就去得罪吕相公,得罪大理寺呢”
“我若是胡乱插手地方案件,岂不是要被御史参奏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多管闲事!”
“卷宗留下,你可以走了,老匹夫花花肠子怎么这么多!”
冯推官却是不恼,笑眯眯的对姜砚之行了大礼,“多谢三大王,下官告退。”
闵惟秀看着冯推官远去的身影,无奈的看了看气恼的躺着的姜砚之,“你这个人,怎么心口不一。明知道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嘴上还骂着冯推官,手上却接了卷宗。”
“既然要施恩,你何必又要摆臭脸,累死累活的,人家就光记得你一句老匹夫了!”
姜砚之越发的气恼了,“我就是气,自己明知道是个坑,还忍不住跳下去,这人咋这么贱呢!”
“但是没有办法啊,这漆氏同冯推官的弟弟原本毫无联系,他却为了这个案子,费心费力,可见他同冯推官不愧是亲兄弟,都是有心无力的废材!”
“宰相门前三品官,那冯推官的弟弟面对吕相公的亲侄儿,都能够坚持己见,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若是这样的官员,做出了正义的申诉,却没有人理会,最后引来了打击报复。长此以往,我们大陈的推官,检法官,还有谁敢不同意别人的意见,坚持弄清楚案件呢”
“大家都便宜行事,差不多就得了。久而久之,什么复议的制度,便全都不存在了。但凡有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喜欢他吗
话分两头说,那厢姜砚之明明又累又困,伤口还疼得直抽抽,却依旧苦心的研读卷宗,希望从其中能够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而这边的闵惟秀回自己个的小院里沐浴更衣了,便直奔主院,要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六腑,实在是快要饿死了!
“阿娘,啊!有我最爱的饼子,真的是太好了!”
闵惟秀说着,伸手直接去抓,提起一个饼,呼啦呼啦的倒着手,“烫烫烫!好烫啊!”
临安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嬷嬷,眼疾手快的用一个盘子给闵惟秀接住了,无奈的说道:“五娘,刚出炉的,您慢着些,先喝一碗汤垫垫。”
闵惟秀二话不说,先是端起汤咕噜了几口,然后抓起饼子狂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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