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姜砚之!您这个大王当得不错啊,连躺棺材,都住的是两层小楼啊!奢华啊!”
姜砚之揉了揉眼睛,嚎啕大哭起来,“闵五啊,本大王早就知道你心悦我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对我一往情深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嫁即出殡
许老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汉真的不知道啊,这棺材里怎么可能提前装着人呢,要是装着,还不给憋死了”
他说着,指了指路丙。
“这位官爷一直派人守在门口,若是棺材里有人,他怎么跑得走那他应该还在棺材里待着才对呀”
姜砚之摆了摆手,“这点雕虫小技,还敢在本大王面前说!闵五你说给他听听!”
他说着,对着闵惟秀抛了个媚眼,他在棺材里不省人事的,这刚刚才醒来,后头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啊!
闵惟秀被恶心得不行,“这厮都活蹦乱跳的,可见你这打棺材的手艺是个半吊子,缝都没有清呐,活人装在里头,一时半会的憋不死。”
“这里路丙是派人守着了。但是凶手能够把姜砚之装进棺材里,自己躲进棺材里,可没有那个本事,把自己钉在里头。可是我来瞧的时候,这棺材盖子已经被钉上了。”
“这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在姜砚之失踪,到我来之间,有人进来了,给钉了钉子。”
那抬棺材的大汉点了点头,“这同我的兄弟们今日一早给钉的。”
闵惟秀笑了笑,“来的时候,许老汉同你们一道儿,是九个人。走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数数是几个人”
许老汉脸色一变,缩着没有说话。
那壮汉梗着脖子,不吭声,显然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还去数到底有几个轿夫。
所以凶手完全有可能,趁着没有人的时候,悄悄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躲在一旁,等着许老汉带人进来,然后大摇大摆的跟着混出去。
守在门口的,都是姜砚之的随从,并非本地人士,这些轿夫一个都不认识,谁知道哪个是真轿夫,哪个是真凶手
姜砚之摸了摸自己并没有胡子的下巴,走到了许老汉的跟前,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脑袋上,跳着脚骂道:“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害死本大王!”
许老汉头一歪,倒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刚刚从棺材里被叫醒的张仵作一瞧,大惊失色,赶忙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大王,不好了,死了!”
姜砚之吓得后退了一步,“这不能够啊,本大王很久没吃饭了,手脚都是软的呢,怎么可能把人打死了。”
张仵作将许老汉放平了,摇了摇头,“不是您打死的,您看这七窍流血的模样,他服毒自尽了。”
一旁的轿夫呸了一口,“这个丧尽天良的,死了干净!正好可以躺在他自己个打的棺材里了。”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路丙,我阿爹没有派人来救我么你快去通知来人,说我找到了。张仵作,这事情透露着蹊跷,一个守尸人,怎么就这么烈性了,还随身带着毒药。事不宜迟,咱们快些验看关月英的尸体,迟则生变。”
路丙不挪脚,闵惟秀看了他一眼,“你快去同我阿爹说一下吧。有我在这里,谁还能害了三大王不成。”
路丙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闵五娘子,我家大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啊!”
姜砚之一听乐了,这话他爱听啊,路丙总算是上道了。
……
张仵作撸起了袖子,又从那棺材旁边,寻到了之前他留下的工具箱子,拿起一块青色的布,围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便开始验看起被放在地上的关月英。
“关氏月英,你若是有什么冤情,请在你的尸体上说,我家大王一定会为你做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三大王你别怂
许文生也不恼怒,笑着拱了拱手,“三大王说笑了。”
闵惟秀瞧着他人面兽心的模样就来气,拿着狼牙棒,直指那许文生,“你的七个妻子,都是被你打死的吧”
许文生惊讶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什么被打死的这事儿说起来是我不对,我天生命硬克妻,原本不想娶妻,但是我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必须要传宗接代。这才……”
“我那几个妻子,个个身体康健,可一进了我这府门,便体弱多病了起来。文生心中难过,捐庙修桥又修路,想要多积点德,可是……”
那许文生说着,竟然红了眼眶。
闵惟秀瞧着恶心得不行,“这么说来,你对她们还真是一往情深了。那敢情好啊,我们刚才在那义庄,瞧见了七个穿着喜服的新娘,排着队找不着家呢,正好送来你这里,说不定你们夫妻情深,还能再续前缘呐。”
“我也没有见过你那些妻子都长什么模样。就瞧见一个右脸上有痣,一个生得特别高,还有一个白得发光……哦,站在最前头那个我认识,同关月英的尸体那是长得一模一样呢!”
许文生却是哭了起来,“您当真瞧见了么都怪我啊,都怪我啊,她们一个个的,都死得早,我原本以为请了高僧,给她们念了往生咒,她们就能够好好的投胎,下辈子富富贵贵平平安安到老。”
“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还在人间徘徊……她们是在怪我啊,我应该同她们一起去才对,管家管家,快些套马车,去请那高僧来,咱们去义庄,给我那些苦命的娘子们,做一场法事,我要去瞧她们,亲口对她们说对不住啊!”
闵惟秀同姜砚之简直是大开眼界了,这厮脸皮子咋这么厚呢
这七个女子,都是他的枕边人,被打成那样了,他竟然还能够装出这么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
闵惟秀懒得理会,上前直接一个手刀,将那许文生劈晕在地。
“三大王,关月英被打成了那样,许文生若当真深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你说,咱们能不能抓他!”
姜砚之点了点头,“抓!”
他说不抓有用吗
闵惟秀都已经把人打晕了啊!
许家的人都傻眼了,这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冲了出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不停咳嗽的公子。
那妇人一出来,就扑坐在地,抱起了已经晕过去许文生,“我的儿啊,你这个恶女,为何要打晕我儿子!那七个女人命不好,自己个死了,难不成也要怪在我儿子头上么”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走了过去,一把踩在了那妇人的手上,她的手顿时红肿起来,她抱着手,嚎叫起来,“你干什么你这个恶女,打了我儿子还不够,竟然还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闵惟秀惊讶的看着她,“哎呀,你这个女人命不好,手自己个肿了,难不成也要怪在我头上你讲讲道理好吧”
那妇人差点气得撅了过去,一旁的那个年轻的小郎君听了,咳嗽得越发的猛烈了。
姜砚之好奇的指了指,“不是说许家只有许文生一个独苗苗么那么这一位是”
许家的下人不敢回答,闵惟秀一眼瞪了过去,那下人吓得跪了地,“回禀大王,这是我家郎君的义弟,他身子不好,在许家养病。”
姜砚之瞧了他一眼,大手一挥,“许文生涉嫌杀妻,本大王现在要搜查你们许家,同时开棺验尸,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为什么下毒手
闵惟秀提着姜砚之没有跑多远,就听了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姜砚之脸色一白,“惟秀啊,本大王觉得,我的衣服怕是要破了!要不你搂本大王的腰”
闵惟秀余光瞟了一下,三大王穿了一身绫罗绸缎的,她用手提的地方,的确都拉丝儿了,她想了想,一个腾手,将姜砚之挪到了自己背上。
姜砚之红了脸,“咳咳,这样不太好吧”
显得本大王十分的弱小啊!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啊!
闵惟秀脚不停,“那换抱的正好我最近多了个小侄儿,学会了怎么抱孩子。”
姜砚之想了一下,闵惟秀像是抱着一个宝宝一样抱着他,忍不住恶寒了一下,闷着声不说话了。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飞快的朝着之前他们去过的那个厅飞奔而去,听到有声,便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姜砚之带来的侍卫们,都远远的跟着,看上去颇为训练有素。
许是她之前打得十分的重,那许文生到现在才刚刚被唤醒了,那个年轻的小郎君瞧见了,忙蹲了下去,焦急的问道:“义兄,你如何了那个贱人,下手如此之狠!我且瞧她,还能够横行几时,咳咳咳……”
他说着,拼命的咳嗽起来,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一样。
许文生焦急的看向了他,大喊道:“来人啊,快将天歌的药拿过来!”
那个叫天歌的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今日已经用过药了。等养上几日,就好了。”
许文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扶起了天歌,“都怪关月英那个贱人,就是一个乡野村妇,弄伤了你的手,害你失血过多!”
天歌笑了笑,“义兄,咱们快些去将那些东西都给处理了,那三大王传闻十分的厉害。他带来的人,都以为他失踪了,分散开来去寻他了。等他现身的消息传了开来,那些人回来了,他人多势众的,定然会强势搜查。”
“一开始,他不就仗着人多,仗着自己是亲王,强行抢了那关月英去义庄验看么”
“而且,如今来营救的乃是武国公,武国公武艺高强,我们大意不得。”
许文生还想说什么,听到天歌的咳嗽声,到底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闵惟秀听得皱了皱眉头,这个天歌当真是对开封府的人了如指掌。
之前还一直十分强势的许家夫人看到许文生醒来了,却是一言不发,像是一个隐形人一般的坐在一旁。
这许家总是透露着一股子诡异。
闵惟秀同姜砚之跟着二人一路里东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这许家委实十分的大,姜砚之说得没有错,若是他们直接搜查,说不定人家悄悄的销毁了证据,他们还没有搜到这边来。
那许文生此刻已经缓和了不少,扶着天歌推开了门。
闵惟秀吸了吸鼻子,“三大王,你闻到什么味儿了么”
很浓重的药味。
姜砚之也吸了吸鼻子,“嗯,很浓重的药味,还有血腥味儿。”
看来她没有闻错,闵惟秀往前靠近了一些,两人朝那院子中一看,差点儿没有吐出来。
这小院子简简单单的,在院子的北面,竖着一根血迹斑斑的木头柱子,一旁的地上,胡乱的堆着一条麻绳。而在院子的中间,杵着一口巨大的练药炉。
那炉子里还插着一个火钳,黑红黑红的,透露着一股子不详的气息。
这里想必就是那些新娘子的修罗场了吧。
闵惟秀看了姜砚之一眼,“咱们现在算不算是人赃并获可以下去抓人了么”
姜砚之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个案子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我就在这么个阴沟里翻了船简直
第一百一十八章 糟糕!中计了
不等许文生说话,那叫天歌的小郎君冷冷的开了口。
“义兄都是为了给我治病,这才如此的。我的第一个义嫂,名叫洪婉婉,她家乃是杏林世家,知晓许多偏方。”
“其中有一个古方,能够让我受伤之后,伤口快速的愈合,但是这方子时隔久远,乃是残方……”
闵惟秀听得心中发寒,她几乎可以猜想得到,许文生这个人面兽心的狗贼,到底是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的妻子的了。
“一开始,我们都是去买了兔子来试药,先将兔子割开了,然后给它喂药。”
“可是畜生同人,又怎么一样呢便是兔子用药好了,人又怎么能吃”
“义兄义嫂都很着急。说起来也是命,有一日我义嫂不慎从假山上跌落,摔伤了膝盖,慌乱之间,下人煎错了药,把那方子给她喝下去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那洪婉婉的伤竟然很快就好了。”
“我们都欣喜若狂,可是不到三天,洪婉婉便横死了。她身体里的血,像是被冻住了一半,都变成了一块块的。”
闵惟秀听得肺都气炸了,一巴掌拍在了天歌的脑袋上,“你还骂兔子是畜生,你们两个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天歌漠然的笑了笑,“你知道什么原本我同义兄,勤奋好学,日后金榜题名,那就是国之栋梁。”
“你们这些身子康健的人,又怎么能够明白我心中的战战兢兢……我的头上悬着一根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我就死了。”
天歌说着,看了许文生一眼。
“我们又害怕又惊喜,害怕的是,这个药能够吃死人,惊喜的是,这个药方子是真的,当真能够让伤快速的愈合。”
“很快我便有了第二个嫂子。这个贱人,她竟然另外有心上人,在新婚之夜,想要上吊自尽,被我大兄救了下来……你们看看,她这种人,上吊都不死,而我呢”
“于是我们便拿她来试药,可是没有多久,她就死了。”
天歌说着,还笑了笑,“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了吧一个比一个没有用。等到了关月英这里,前头六个都是文文静静的,偏生她出生乡野,野性难驯……给跑了出去,才引起了这些祸事。”
闵惟秀见他笑就来气,啪的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天歌被她打倒在地,半天都没有回过气来。
许家的家丁一个个都面面相觑。
闵惟秀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这种家伙,打死了都不解恨。等行刑的时候,定要让那七个女子的家人,个个都拿绣花针来扎你,那刀子戳你。戳得你血跟那泉水一样的喷出来!”
“还有,你们竟然敢谋杀三大王!这是灭族的大罪!我就奇了怪了,是谁给了你们熊心豹子胆”
闵惟秀的话音刚落,姜砚之便一跳三尺高,惊道:“惟秀,你说是你爹来救我的,来了多少人”
闵惟秀一愣,点了点头,“对,原本是我哥哥来,都出了开封城了,官家急诏,换了我阿爹来。带了多少人马,我也不知道,乌泱泱的一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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