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第一百零七章 被操控的冯推官
“哦,还有第五点,我觉得十分的奇怪。请问冯推官是不是未卜先知,您来得可真是恰到好处呢。”
冯推官没有说话,他身边一个穿着衙役衣衫的汉子立马怒目而视,“你说什么,我们推官清清白白一生,乃是个顶顶好的清官。你说话作甚阴阳怪气的!”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冯推官是个清官好官,她不知道,可是他这断案水平,却是有些次啊!
“这做人不带这样的,就许冯推官怀疑我,我便不能质疑他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了,那女子从楼上坠下,方才几个时辰,冯推官就能掐会算的,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了。”
“冯推官可不是阴阳怪气的怀疑我二哥杀了蔡鸢,但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双眼睛都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二哥正在送亲,那女子从楼上被人扔下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了。”
“闵惟思是有分身术,还是有双胎弟弟,还能一边杀人一边送亲了。再说了,他同我三姐是有多大仇多大怨,非要在她大喜之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摆明了是有人要恶心我们闵家呢!”
“您倒是有趣,不去查凶手,反而质疑起受害者来了,真真的是一个大清官!”
那汉子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拔刀就向要来打闵惟秀,闵惟秀一伸手,直接用两根手指接住了那人的大刀,手指轻轻一扭,那大刀就咔嚓一声,跟那炊饼似的,断成了两截,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别动手啊,你若是把我惹毛了,我一动手,能够揍死八个你!冯推官,现在知道我有多配合开封府办案了吧”
那大汉已经僵硬在了原地,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他娘的,这还是个人么
正在这个时候,去楼上检查的人,噔噔噔的跑了下来,“上头的确是有一排脚印,看样子往东边去了。小的已经拿纸拓了下来,脚很大,是男子的脚印。”
冯推官闻言苦笑出声,凑到了闵惟秀身边,“闵五娘子,不是本官怀疑你,本官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你说你是不是嫌疑最大的”
“至于我们为什么来得这么准时……我们把那小娘子的尸体带回去之后,仵作还没有来得及验看呢,就在门口发现了有人留下来的信,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死者名叫蔡鸢,住在杨柳巷的蔡记布坊,她是闵惟思养的外室。”
闵惟秀一愣,这信怕是闵惟芬安排人送去的。
“这事儿众目睽睽之下,闹得很大,太子都亲自过问了,我们正是一头雾水的,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一查便查出来了,蔡鸢同闵惟思的确是旧识……”
“等我们查到这里之后,便打算来这杨柳巷寻找线索,可是……”冯推官说了一半,愣住了。
“可是什么”闵惟秀问道。
“可是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两个农妇因为打翻了菜而争吵了起来,她们一见到穿官服的,便拖住不放,非要我们评理……我耽搁了好一会儿,她们才勉强和好了,人群方才散了去。”冯推官说着,深思了起来。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她相信冯推官并没有撒谎,凶手并非是孤身一人,怕是闵惟秀进巷子的时候,她就被人盯上了,然后那边通过两个农妇,来控制冯推官前来的时机。
可是这时机真的是太精准呢,背后的这个人,不说能掐会算,也一定是一个精于谋略之人。
这样一想,闵惟秀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比成了一个榆木疙瘩。
她深吸了一口气,“当务之急,咱们得先弄清楚,到底是谁杀了闵惟芬还有蔡
第一百零八章 闵惟秀的推理
闵惟秀说着,站起身来,踱了踱步,这一走,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来。
她的靴子带起了地上的雪,露出了一个一个的脚印。
但是其中有一个脚印,竟然渗透出了一些红色的血迹,在这个雪下面有血!
闵惟秀想着,蹲下了身子,小心的扒拉开了那红色脚印周围的血。
“冯推官,你瞧见这冰下面的血了么在闵惟芬坠楼之前,蔡鸢的死亡现场应该也是在这里的。凶手将蔡鸢从楼上推了下来,她摔死在了自己的小院里,血迹并未清理,然后,今日下了雪,蔡鸢的血迹变得深红,冻成了冰块,被雪覆盖住了。”
“凶手将闵惟芬推下楼,同样摔在了蔡鸢死的地方,为的就是我们清理现场的时候,造成疏忽,即便是发现了雪的下面有深一些的血迹,也会以为是闵惟芬的,不会想到是蔡鸢的。”
“但是,他疏忽大意了。闵惟芬的母亲乃是南地人士,她的阿爹也身材瘦小,连带着她这个人,也是小巧玲珑的。但是蔡鸢不同,蔡鸢是北地人,身量比闵惟芬要高大不少。”
“两者就算是坠楼,因为体重不同,身高不同,摔下的位置也是不同的。而且因为天气太冷,蔡鸢的血迹被冰给冻住了。两者得以区分开来。”
闵惟秀说完,也不顾冯推官,自顾自的走进了一层的小铺子中,伸手拨了拨那个小球,仔细的想了想整个事情的全过程。
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考虑她这个变数,凶手应当是这样设计的:他首先勾结了闵惟芬,利用了二房同闵老夫人想要咸鱼翻身的心思,套取了闵惟思身世的秘密……
不对,他如果知道这个秘密,何须大费周章,直接向官家告密状不就行了,武国公府一个都跑不了。
那么很有可能,二房是先拿闵惟思在外头有一个儿子,作为投名状。
闵惟思的事情太大,想必闵老人不到破釜沉舟的时候,不会随意对外透露的。
二房已经沉没,闵老夫人日后还得靠着武国公府,如今还没有到上辈子武国公府强推众人倒的时候,临安长公主在一日,官家就不一定会对武国公府赶尽杀绝。
至少临安长公主没有那么容易死,对于老夫人而言,双方是相互制肘的,并不是把天捅破一个窟窿的好时机。
而且从闵惟芬的死来看,第一次蔡鸢的死已经安排,并不是很精细,不像是今日这个凶手的手笔。
若是没有她捣乱,害死蔡鸢的人,应该是想要伪装成她被闵惟思欺负生下孩子,却不能够进府,心中委屈跳楼自尽。
而闵惟思的儿子,若不是她捞了一把,现在已经死在了闵珊的喜车之下……
闵惟思逼死民女,闵珊大婚之日踩死亲侄儿……简直就是一箩筐惨剧!
闵惟秀心中想着,不由得暗骂了闵惟芬几句,这女人简直是太毒辣了!
倘若不是这个凶手,那么很有可能是闵惟芬自己杀死了蔡鸢,为的就是向那个人投诚,顺带着给二房报仇。
闵惟芬这个事情办得不好,所有人都知道蔡鸢是在别处死了,被人抛尸的,闵惟芬进行了补救,想把冯推官引去查闵惟思。
她这个人,并非是什么心思深沉之人,发现自己个在闵惟秀面前装了高调,显得自己是一个王者,结果事没有办好,暴露了自己是青铜。真正的王者马上要打过来了……
她怕是吓得不行,所以来着急上火的来见那个人……
幕后之人见闵惟芬已经是一个废棋了,于是用闵惟芬的命,设了第二个局。
从闵惟芬府上的老奴说的话来看,很有可能这个人对闵惟芬说,让她引了闵惟秀过来,直接杀了闵惟秀灭口,因为当时,只有闵惟秀一个人发现了闵惟芬站在人群之中,同这个人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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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关键的粉珍珠
闵惟秀点了点头,“如果是闵惟芬掉下来落在这里的,那么珍珠没有被雪覆盖,咱们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够发现。”
“现在找不到,说明她在掉下来的时候,头上就只有三颗了。咱们若是再雪里头,冰里头挖出来了粉色的珍珠,那么就说明,在今日下大雪之前,闵惟芬就已经来过这里了。”
“咱们尤其是要仔细的看一下,蔡鸢死的附近。另外派一个人,去楼上,看看楼上的屋子里,有没有掉下粉色的珍珠。”
那壮汉衙役惊讶的看着闵惟秀,认真的点了点头,“遵命!”
说着大手一挥,按照闵惟秀的指挥,将人安排了下去。
一旁的冯推官有些瞠目结舌,那个啥,到底闵五是推官还是老子是推官啊
做人怎么能够这么欺软怕硬呢
他正想着,就感觉一阵雪花朝着他的面门袭来,噼里啪啦的盖了她一脸,眼睛嘴巴鼻子里全都是雪花。
他呸了几句,拿手摸了一把脸,好不容易看清楚的前方,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只见闵惟秀一手拿着狼牙棒,一手叉着腰,那寒光闪闪的狼牙棒已经入地一尺有余,之前落在地上的雪,全都被震得老高,如今又缓缓的落下,像是重新下了一场雪一般。
“哈哈,闵五娘子,找到了找到,你看看,就在那个血迹旁边!”
一旁站着待命的壮汉欣喜若狂的跑了过去,用手扒拉了几下,“闵五娘子,你可真是神了,你瞧这粉色的珍珠真的在这里呢,被冰给冻上了,还沾了那蔡鸢的血。我牛林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功夫这么俊,力气这么大的小娘子呢!”
“你不亏是武国公的亲女儿啊,我跟你说,若不是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我都想跟着成将军,不,武国公去打辽狗呢!”
牛林说着,掏出一把匕首,咔咔咔的挖出了一坨冰来,连带着血迹以及被冻在里头的粉珍珠一起,举了起来。
闵惟秀高抬了下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滴个娘啊,装青天大老爷可太不容易了,也不知道姜砚之这么些年,是咋过来的!
她脊背都出汗了,万一没有找到什么珍珠之类,那不是要出糗了!
她想着,看了那个小床一眼,明明没有风,小床却依旧轻轻的摇了摇。
闵惟秀身上一下子炸了毛,那个蔡鸢是当真在这里看着她吧!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带上姜砚之给她的牛眼泪了。她之前不信这个,就随便的搁在箱笼里了,之前都有姜砚之在,他看就行了,现在……
冯推官这才回过神来,识相的闭上了嘴。
就这姑奶奶,别说牛林想要听话了,就是他也不敢忤逆半分啊,万一她一恼火,来个徒手撕人玩儿,那不是冤死了!
冯推官清了清嗓子,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说道:“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仵作在验看蔡鸢的尸体的时候,她的手上,的确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您一找到这个珍珠,我便想明白了。”
“闵惟芬将蔡鸢推下楼的时候,蔡鸢下意识的想要扯住点什么,一不小心,扯到了闵惟芬簪子上坠着珍珠的流苏。因为流苏太细,她一拽,就断了。蔡鸢心中明白,这是证明杀人凶手身份的东西,于是拼命的拽在手中。”
“但是她摔到地上,或者说,凶手趁着她身子还是热乎的时候,就把她的尸体背走了,在这个过程中,粉色珍珠掉在了地上。后来便同血迹一道儿,被大雪给盖住了。蔡鸢捏得用力,因此在手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
“这种痕迹,在人活着的时候,很快就消失不
第一百一十章 打死你个不孝子
等闵惟秀回到武国公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好在雪没有再落下来。
“闵五。”闵惟秀站在门口,正准备提起那筐柿子,就听到有人叫她,这声音,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她想着,猛的一回头,却见雪地里空空的,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微风吹过,吹散了地上的雪。
闵惟秀有些汗颜,她简直是幻听了,还以为姜砚之那厮没有走远,又折回来了。
她甩了甩头,提起柿子往里走,门房一瞧,赶紧过来牵马,安喜站在门口,一瞧见闵惟秀,赶紧接过了她手中的柿子,焦急的说道:“小娘,不好了,国公爷把二郎吊起来打了,长公主同大郎都拦不住。”
闵惟秀大惊,拔腿就跑。
因为闵惟思的身份乃是大事,她光想着这事儿不能瞒着爹娘,却没有想到,还有蔡忘同蔡鸢夹杂在里头。
她阿爹秉性刚直,闵惟思做下这等不光彩的事情,间接的害死了蔡鸢,他不气炸了才怪。
闵惟秀跑得快,没三两下,就跑到了她阿爹阿娘的院子里。
一进门去,就红了眼,闵惟思正被吊在一棵大树上,天寒地冻的只穿了一件中衣,她阿爹拿着一根马鞭,一边抽一边骂。
“老子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娘生你出来,给你吃,给你穿,就是要你去祸害人家小娘子的”
“你才一屁股大,就学着别人花花肠子,到处生孩子。你跟老子说清楚,你在外头还生了几个一次性都给我抱回来了!”
临安长公主拽他,武国公眉毛一挑,眼睛瞪得犹如铜铃,怒道:“慈母多败儿,他练武功怕累,读书怕费眼,天天就知道酒肉,平日里都是你惯着,你看看,惯出一身的毛病来了!”
“男子汉顶天立地,奸人,不负责任,这是比杀人放火都要严重的罪过!”
“这种没有担当的儿郎,还留着做什么不如一生出来,就丢到茅坑里淹死算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说着,又抽了闵惟思一鞭子,然后指了指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玩着手指的蔡忘,“你看看这个孩子,他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摊上你这么个混账爹,有爹生没爹养,还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娘!”
“我们将门之后,别的东西可以没有,但是脊梁骨不能没有!堂堂正正做人的骨气不能没有,老子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二郎啊!头可断,血可流,良心不能被狗吃了啊!”
“别管你有什么理由,人家一个小娘子拉扯着孩子,容易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自利!”
武国公说着,又甩了一鞭子,怒道:“孩子他娘,等这不孝子的伤好了,你把忘儿送他屋子里去,让他自己个养着,让他看看养个孩子有多难。生出来容易,要养好了,可是千难万难,我就是没有本事,没有养出一个好儿子。”
武国公说着,抬起鞭子又要抽下去,闵惟秀赶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武国公的手,“阿爹,不能再打了,再打我二哥都要断气了!”
武国公见是闵惟秀,哼了一声,将鞭子往地上一扔,背着走就到屋子里去了。
闵惟秀赶忙拿出身上的匕首,将绳子割断了,临安长公主红着眼睛立马围了过来,“你爹动了真火,我怎么劝都劝不动,苦了二郎了。”
闵惟秀转了个身,将闵惟思背在了自己背上,“阿娘,先别说这些了,快把二哥背到屋子里去,外面太冷了,都要冻坏了,叫郎中来,给他用金疮药。我二哥怕疼,要准备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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