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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他同夫人都好好的,鸾儿嫁出去了不受影响,那不是只有他阿爹……

    刘国舅想着,直接冲了进去,大喊道:“阿爹阿爹!”

    闵惟秀同姜砚之有些莫名其妙的,这刘国舅瞧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咋一下子就发癫了呢!

    果不其然,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骂声,“嚎什么嚎,你阿爹还没有去见阎王爷呢!”

    刘国舅又尴尬起来,“三大王同闵五娘子来了。”

    床榻上坐起了身的刘国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来了便来了,两个小辈而已,等上一会儿又何妨你这个做舅父的,这么不稳重,成何体统。”

    刘国舅被训斥得低头不语,走上前去,默不作声的服侍刘国丈穿起衣衫来。

    刘国丈的声音不大,也不小,院子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才又传来了声音,“进来吧。”

    闵惟秀看了姜砚之一眼,看来他这个三大王,人家压根儿没有放到眼里啊!

    她以为她阿爹是最嚣张的了,没有想到,刘国丈不动声色的,比她爹武国公还嚣张呢!

    闵惟秀同姜砚之进了门,随着他以晚辈的身份拜了年,然后偷偷的打量起刘国丈来。

    他身着绛红色绣丹鹤纹的长袍,端坐在那里,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满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连一根杂乱的没有。闵惟秀敢说,光论威仪,官家都不一定比得过他。

    刘国丈抿了一口茶,拨了拨茶盖,“那处宅院的事情,老夫已经知道了。只不过那些契纸时间久了,着了潮气,都烂掉了。等年节过后,老夫再让人去补了,给你送去。不过十多天的事情,可能等”

    闵惟秀暗道不好,这摆明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房契在他们手中好好的,怎么可能烂掉了

    刘国丈这么说,摆明了就是仗着年节的时候,衙门里没有人,刘侍卫还没有来的及去将房契换成自己个的名字,他只推说地契都烂掉了,全开封府里,谁不知道,这一整条街都是刘国丈攒下的家业。

    何况官府里也有存契,他再补上那么一沓子,不是难事。

    被他这么一说。他们手中的这张房契,就算再拿出来,那也是真的要变成了假的了。

    原本这张房契能证明刘侍卫是被国舅府的人收买了,从刘家人的表现来看,分明是刘国丈做下的,姜砚之来要房契,他心知肚明的知晓,他用房契收买刘侍卫的事情,已经曝光了。

    他来了这么一出,有恃无恐。

    姜砚之给了闵惟秀一个眼神,闵惟秀立马站起身来,“夫人,惟秀的茶水不小心溅在衣衫上了,想要去整一整,不




第一百九十七章 撸一撸虎须
    盈盈替闵惟秀擦干了手,将铜盆端了,笑道:“是盈盈多嘴了,小娘出生高门,哪里轮得到盈盈指手画脚的。”

    闵惟秀有些失望,想来她是不愿意多言了。

    盈盈行了礼,就要告退,闵惟秀上前一步,还欲再问,却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

    “盈盈用的什么香闻着像梅,又比梅更厚重一些……”闵惟秀脑海中想着闵惟思平日里撩拨小娘子的模样,努力的让声音温柔低沉了几分。

    盈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的说道,“贱妾蒲柳之姿,哪配用什么香……”

    闵惟秀大囧,闵惟思这个酒囊饭袋,害死她了,他平日里遇到的都是瞎眼的小娘子吧,你看遇到一个眼睛好的,就不吃这一套,还把她当成啥了!

    “咳咳,你误会了,我是觉得这个香气好闻,想着适合冬日,如实可以问你讨要个方子,回去也学着制上一些……”

    盈盈松了一口气,问就问啊,你为什么要做浪荡公子调戏良家子的表情!

    她都已经跟了个老头子了,若是再跟个小娘子,那人生岂不是永无天日!

    “妾并未用香,乃是用那梅枝儿给国丈熏……熏制衣物的时候染上的。小娘若是喜欢,采那新鲜的梅枝儿,同冷梅香一道儿熏便是了。”

    虽然过程有些诡异,闵惟秀觉得自己个,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多谢盈盈了,惟秀唐突,莫要见怪。”她说着,拱了拱手,率先的走了出来。

    留在后面的盈盈愣了又冷愣,她不过是个通房丫鬟,哪里当得闵五娘子的一句唐突。她想着,端着铜盆的手动了动,又摇了摇头,倒水去了。

    闵惟秀走出了侧室,出到院中一瞧,欣喜的迎了上前,“吕世伯,您怎么来了,我大兄今日还登门去给您拜年了呐,老夫人,夫人,静姝阿姐可都还好”

    吕相公也是一脸惊讶,皱了皱眉头,“都好着呢,惟秀怎么在这里三大王来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为了亲蚕宫走水,那个救了三大王的刘侍卫而来。”

    闵惟秀说着,看向了刘国舅夫人,“夫人,惟秀有个不情之请。”

    刘国舅夫人警惕了起来,一般不情之请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尤其闵惟秀同她女儿刘鸾还一直是死对头。

    “我家祖母不是中了风邪,行动不便么我一直想着给她寻一个好一些的拐杖,却都寻不到,听闻国丈……”

    不等刘国舅夫人说话,吕相公就笑着拍了拍闵惟秀的肩膀,“你这孩子,这岂是不情之请,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国丈的那一根拐杖,可是大有来历的。乃是御赐的,上头虎蛇衔接,栩栩如生,凑近一瞧,蛇有蛇鳞,虎有虎毛,跟真的一般。当时就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根,你就歇了那个心思吧。”

    闵惟秀越听眼睛越亮,独一无二,好啊!要的就是举世无双!

    她想着,垂涎若滴的瞧着刘国舅夫人,“夫人,不知道可否借着拐杖一观。”

    刘国舅夫人挺了挺胸膛,同这一条街一样,这跟拐杖,也是他们刘家的荣耀,一直以来的敌人,都朝她低头了,她的心中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起来,“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闵惟秀失望的咬了咬嘴唇,跟着二人走进了门,姜砚之瞧见闵惟秀来了,松了口气,再不来,脑子都快不够用啦,闵惟秀见他看了过来,点了点头。

    然后直直的走向了刘国丈,“国丈,惟秀有个不情之请……”

    闵惟秀巴拉巴拉的,又把刚才同刘国舅夫人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然后两眼亮晶晶的望着刘国丈。

    国丈沉默不语。

    一旁的吕相公笑道:“国丈何不这些小孩儿开开眼,他们这一辈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厚颜无耻之人
    天下竟然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闵惟秀觉得自己个同姜砚之已经不同凡响了,眼前的这位刘国丈,那脸皮子简直比开封府的城墙还要厚。

    这不是瞎抵赖么

    姜砚之忍住了心中的怒气,笑道:“我可只是说了从伤口中取出,没有说脑袋,国丈若不是以杖击人头,又如何得知”

    刘国丈一把抓起桌面上的茶盏,猛的往地上一掷,怒道:“小辈欺人太甚!我堂堂国丈,何必去杀一个无名小卒,便是要杀,嘴皮子一动,那人便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何须亲自动手。这手杖,乃是官家对老夫的信任,我又岂会用它杀人!”

    他说着,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老夫乃是刘氏宗族的族长,族中但凡有事,都有宗老来报。刘家二郎酗酒,不幸脚滑后脑砸石而亡,老夫岂能不知寿王若是不信,大可以寻宗老来问,或者再去那刘侍卫家中问上一问。”

    “老夫是不是一收到消息,立马遣人送去了丧仪,派家丁前去帮忙搭建灵堂。老夫诚心配合寿王作秀之心,却遭如此羞辱,定要去官家面前告你一状!”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闵惟秀同姜砚之今日个算是开了眼了!

    姜砚之还能够忍得住,闵惟秀哪里受到了这等颠倒黑白的无耻之事!

    此刻已经是怒发冲冠,不对,她是小娘子,并未戴冠……此刻已经是怒气要冲掉金簪,头发恨不得根根竖立了!

    她二话不说,猛的栖身上前,一个小擒拿手,夺过刘国丈手中的拐杖,对着刘国丈的脑袋挥去!

    这一切都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刘国丈也是战场上下来的人物,立马双手抱头,但是挥舞的拐杖却迟迟的都没有落下来。

    “国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放心,我闵惟秀没有你那么狠心,杀手无寸铁之人。倘若今日,我用这手杖打杀了你。按照你的说法,那我也应该是无辜的才对啊!”

    “老头子欺人太甚!我堂堂武国公之女,何必去杀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便是要杀,坐在家里等着,那人都见不了几年的太阳,何须亲自动手这手杖,乃是老头子用过的,恶臭无比,我又岂会用它杀人”

    “我来府上做客却见国丈横死,定是你那儿子儿媳,将你杀害之后嫁祸于我。若是不信,大可以寻了三大王同吕相公来问,问他们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了人”

    “不要以为你有官家赐的手杖就了不起,不是我吹,我小时候还尿在官家身上了呢!你敢尿吗”

    姜砚之揉了揉眼睛,他觉得自己个眼前站着的不是闵惟秀。

    是个歪戴着帽子,将大腿踩在桌子上,一边啃着羊腿,一边怼人的兵痞子。

    刘国丈气得手发抖,“你你你……我要去官家面前告你一状!武国公教女无方,应当……”

    闵惟秀气势如虹,大手一挥,“你少给我爹戴帽子,想告就去告呗,不过你腿脚不灵便,可小心着点,这地上到处都是冰渣子,别一个不留神,后脑勺就开瓢了!”

    “任你如何狡辩,事实就是,你以刘侍卫家的房契还有金银,收买了他,有房契还有刘家人的供词赃物为证!要他等姜砚之去了亲蚕宫,放火烧死他!”

    “有宫中侍卫供词为证,明明就是刘侍卫引着他们去亲蚕宫的,途中刘侍卫借口出恭,一个人离开,然后回到队伍之中,才大喊走水了。”

    “你万万没有想到,姜砚之命大,并没有死成,而且还被我查明真相



第二百章 狡兔死走狗烹
    “三大王手伸这么长,朝中人多有不满,官家明面里让大家伙儿参他,但是真参了,他又不高兴了,这是什么,这是护犊子!之前在太子还有二皇子身上,我可是从未瞧见过”,刘国丈索性鹅肉也不吃了,气呼呼的说道。

    “我觉得古怪,偷偷一查,这才发现,原来三大王竟然是柴皇后的儿子。官家好深的心思,当年竟然瞒下了这等大事。”

    刘国丈说着,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都要死了,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我年纪都大了,都是当人阿爷的了,还能不知道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忆往昔,官家对柴皇后的恨意已经越来越少了。若是有一日,他又想起她的好来,那二皇子还有什么希望”

    就算他们扳倒了太子,那也还有姜砚之以皇后嫡子的身份蹦出来……若姜砚之得势,再查当年柴皇后的死,他们刘家照样跑不掉。

    “是以,我便下了狠心,亲蚕宫的事……只能说,时也,命也。”

    闵惟秀见他又提到了亲蚕宫,立马问道:“是你派刘侍卫去杀姜砚之,事后又杀了刘侍卫灭口对不对”

    刘国丈淡淡的看了闵惟秀一眼,“是又如何刘侍卫不过是我刘家养的一条狗罢了,狗想要反过来咬主人一口,主人还不能将他打杀了么”

    闵惟秀一愣,她看着刘国丈的眼睛,什么叫做目中无人,这就是。

    他是当真觉得,杀了刘侍卫,同杀死一条狗,捏死一只蚂蚁,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不让手下的人去杀你是国丈!而且还用自己的拐杖动手”闵惟秀忍不住又问道。

    没有见过贵人杀死手下,还自己个亲自动手的。

    国丈鄙视的看了闵惟秀一眼,就这小娘子对对子的智商,怎么能够理解他的想法!

    “你们闵家到现在都还没有家破人亡,真是奇迹!”国丈嘲讽的说道。

    闵惟秀这下子不敢了,是要互相伤害对吧!审案子呢,怎么就直接骂上了!

    “嗯,我二哥十三岁就生娃了,对比你家……我日后要做人正妻,对比你家……我阿奶还能蹦跶十三载,对比你家……啊呀,你是不是很想拥有奇迹”

    刘国丈简直要气炸了,抬起拐杖就想要打闵惟秀,可是一想到这小娘子乃是闵家后人,快如闪电就算了,关键人家大力出奇迹!又强忍了下去,什么叫做句句戳心!

    他刘家上无老,下无小,算是要绝了。

    他这样一想,顿时苍老了十多岁,那直着的脊背,也弯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一旁还懵懵懂懂的刘国舅同国舅夫人,算了,一对倭瓜,不提也罢!

    “这等机密之事,老夫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免得给娘娘招惹麻烦。那刘二郎事情没有办好,胆子却是不小,他见宫中风向转了,竟然提出要过继他的儿子进我府中来。”

    刘鸾的兄弟没了之后,刘国舅便有意在刘氏族中挑选一个孩子,来承继香火。只是这事儿事关重大,迟迟未决。

    刘国丈说着,鄙夷的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夫宁愿绝后了,也不愿意挑选他家的蠢儿子。他便以这事威胁于我……算是老夫看走了眼,这人是个内里藏奸之辈。”

    “原本我年纪大了,心肠软,想让他死得体面一些,可是他非要作死,怪得了谁若不是吕老贼来了,就凭你们,能奈我何”

    刘国丈说着,拿出了一个匣子,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沓已经发黄发霉的契纸,他伸手一拿,全都烂掉,变成了纸屑,压根儿看不清楚了。

    闵惟秀心中一惊,还真是,如非吕相公来了,拿了官家的旨意来。

    刘国丈一定假意被逼,等他们上殿前理论之时,再打开这个匣子……显得姜砚之同她



第二百零一章 便宜那老贼了
    三人一道儿上了马车。

    吕相公看着姜砚之的时候,眼睛里待着慈祥与和蔼。

    若不是姜砚之同他生得一点都不像,吕相公又不是个妇人,闵惟秀差点儿要觉得,吕相公才是姜砚之的亲娘了。

    她想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姜砚之抓了抓闵惟秀的衣袖,“狡兔死,走狗烹,你不怕么”

    闵惟秀心中一暖,姜砚之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替她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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