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杀鬼子

    为了熟悉情况，在完成了拔草任务后，丁四丫就一个人到处转。每走到一个村庄，都要用心记下村名和行走路线。她对这一带一点儿也不熟悉，现在女扮男装了，小小子儿家跑的野，万一有人问起来，自己两眼一抹黑，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当然了，如果能遇见个独行的鬼子，也好顺便收拾了。

    这天，丁四丫正在野地里行走，突然听到一阵“嘤嘤”的女人的哭声。声音苍老、沙哑，时断时续。

    现在是白色恐怖，日伪军到处烧杀强掠，几乎每天都有哭声。从和平年代重生过来的丁四丫哪里接受了这个现实！一闻到哭声，心就揪揪在一起:又有鲜活的生命消失了。

    她抬眼望去，哭声是从一片新坟那里传来的。由于有坟挡着，只闻哭声，不见人影。

    “丁四丫呀丁四丫，赶紧走吧！逝者已逝，你要把精力用在怜悯上，如何去杀鬼子呢”

    丁四丫告诫着自己，想大步走过去。

    忽然，哭声嘎然而止，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哪怕是擤鼻涕、抽泣的声音。

    “不好！”

    丁四丫收住脚步，细听了听，仍然听不到什么。伸急转身向新坟走去。

    新坟前，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四十多岁的妇女趴倒在地上，唯一的贡品——一盘菜窝头也撒落一地。

    丁四丫探了探鼻息，知道是昏迷过去了，忙掐人中把人救醒。

    “大娘，逝者已逝，不要过于悲哀，哭坏了身体。”丁四丫劝导道。

    女人睁开泪眼，见是一个半大孩子救自己，泪水又涌了出来:“孩子，我真想到那边陪我的儿子儿媳去！”

    丁四丫:“大娘，想宽些。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第八十一章 丑脸横种
    这是一个贫穷的家，三间低矮的土坯北房，两间西厢房，在东厢房的位置，搭着间棚子。要是不被破坏，很温馨的日子。

    经过一路攀谈，丁四丫知道了婆婆男人姓程，人称程婆婆，她的村庄就叫程家屯。

    路不是很远，程婆婆却走得有些气喘吁吁。估计很可能肚里没食儿。

    丁四丫想给她做点饭吃，掀了几个毛罐儿，里面都是空的。

    “别掀了。”程婆婆说:“今天敛这个份子，明天敛那个份子，粮食都快敛完了。怕招贼，又赶上过这几档子事，剩了两碗玉米面儿，我装小布口袋儿里藏起来了。”

    说着从大衣柜里，拿出一个有三、四斤重的小布口袋儿，说:“掺着野菜，还能维持些日子。”

    “干娘，没面了吗”丁四丫惊讶道。

    “早就没个面星儿了。”

    “这里有小卖部吗”

    “有，在村中间那弯儿里，都是些日用品。”

    “我去看看。”

    小卖部里果然日用品居多，能立即吃的，也只有块糖、红白糖。丁四丫每样要了一斤。

    店掌柜见一个小叫花子花钱如此大方，感到惊奇，不无戏谑地问:“你还要什么”

    “你还有什么”丁四丫反问。

    店掌柜:“桃酥。”

    “桃酥”丁四丫又看了看货架子，并没有看到。

    “你要不要要，我就给你称。”

    “要二斤。”

    店掌柜在柜台下面悉悉索索了一会儿，装了一大城盘桃酥，并很熟练得包成两个圆筒形状。

    “怎么不摆出来你还怕卖呀！”丁四丫也戏谑了一句。

    “不是怕卖，”店掌柜哭丧着脸说:“做买卖的怕卖货，那还做的什么买卖！只是不敢摆在明处，要是让炮楼上的丑脸横种看见了，又吃又拿，一分钱不给。小本儿买卖，赔不起啊！”

    丁四丫:“这个丑脸横种很霸道吗”

    店掌柜一惊，忙摆手阻止道:“小孩儿，刚才我说的，还有你现在说的，咱哪里说了哪里了，千万别对别人说。要是让他听了去，我们就得挨折耗。”

    丁四丫不管这一套，又继续说:“我听说他调戏人家的孕妇，被孕妇的丈夫打了，他杀了丈夫，还糟蹋了孕妇。孕妇不堪辱，吊死在小树林里。小叔给哥嫂去报仇，也被打死。”

    “你说的是程家的事儿吧，这事千万可别在大街上说，让他听到，你就没命了。”

    “不就是一个伪军班长嘛，干什么怕成这样”

    “他杀人不眨眼。且耳目众多。孩子，你再不买就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离着炮楼忒近。”

    这时，门外传来皮靴的响声，店掌柜的将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须臾，三个穿黄衣服的伪军走了进来。走在头里的是一个小头、小脸儿、小眼睛、蒜头鼻子的人，他的鼻子尖儿上，正有一块儿成人手指甲盖大小的黑痣。

    跟随黑痣的伪军是一高一矮。

    难道这就是丑脸横种丁四丫猜测。

    “店掌柜的，我要的槽子糕弄来了没有”黑痣伪军横头横脑地问。

    “长官，那头出了点儿事，进不来货，也再宽容两天。”

    “怎么老子要点东西就这么难，你是诚心不给弄吧！”

    “哪里呢，长官的事，我都是放在第一位上。实在是弄不到，长官，再宽容几日吧！有了货我一定给你留着。”

    “都说了两天了，还他妈的宽容！你这个小店儿是不是不想开了”

    “长官开恩，我一定尽快想办法。”店掌柜一边作揖，一边说。

    “哼，我就再宽容你一天，明天再没有，小心你的两只爪子。”说着把刺刀摁在店掌柜的手腕儿上:

    “几斤槽子糕，没有你的手值钱吧！孰轻孰重，你掂量着办！”一抽刀，店掌柜的手腕儿上被划了一道红印，有血珠从里面溢出。

    店掌柜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下，坐在了凳子上。

    黑痣伪军抽回刀，不死心，又走进柜台翻找起来，把丁四丫要的两包桃酥也翻了出来，放在柜上，回手给了店掌柜一巴掌:

    “他妈的，前天来给你要桃酥，你说没有，怎么今天又有了还藏着掖着的，你就是为了对付我是不是！”

    “咚”又给了一脚，把店掌柜踹倒在柜台里。

    店掌柜跌跌撞撞爬起来，拱起双手作揖说:“这就是给长官你预备的，还没来得及说呢！东西少，怕小儿过来要着吃，才藏起来的。长官，你拿走。”

    黑痣伪军把两包桃酥装在衣兜里，恶狠狠地说:“今天有桃酥，暂且饶了你。明天要是没槽子糕，小心你的小命儿。”

    “是是是！”店掌柜点头如小鸡啄米。

    “走！”黑痣伪军一挥刺刀，斜楞着脑袋出去了。

    跟随的一高一矮两个伪军乜斜了店掌柜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领头的那个就是丑脸横种”听不到皮鞭声音后，丁四丫问。

    “不是他还是谁！”店掌柜没好气地说:“这买卖真他妈的不能在干了！”

    丁四丫亲眼目睹了丑脸横种的暴行，气得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对不起，孩子，把你的两斤桃酥给拿走了，



第八十二章 又用女砍刀
    这是自己杀的第一个伪军，必须让他死得有“价值”，在伪军中起到震慑作用，以儆效尤。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在身首旁画了一把砍刀，并在刀柄处画了一条飘带，中间打了个“女”字形的结节，那意思是告诉人们:他是被一个叫“女砍刀”的人杀死的，或者认为是被一个女的杀死的。

    之所以又用“女砍刀”，一是觉得有神秘感，再就是如果卷子镇那边的“女砍刀”传到这里来的话，也好让王店屯炮楼上的鬼子闻风丧胆。

    反正自己是女扮男装的小孩子，没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丁四丫也不想做赔本儿买卖:既然自己放出了一只鸡，现在有六只堆在一起，而且都是抢的村民的，弄回炮楼也是被日军享用。那就收进空间，补偿一只鸡的损失。

    说干就干，六只鸡一并全收进了空间。

    哇哈哈哈，以一换六，上算！

    丁四丫没有走开，她想看看那两个伪军的反应。闪进空间里，把六只鸡全撒放在篱笆里，然后坐在入口处，观看着外面。

    两个伪军撵了一阵，终究还是把那只母鸡逮住了。倒提着，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当两个人看到血泊中的班长时，都愣住了。矮个儿机警地向四周看起来。

    “怎么回事没见有人来啊”矮个儿的说。

    高个儿的:“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班长是自愿伸着脖子让人砍的”

    矮个儿的:“这里有画儿。”

    两个人都凑过去。

    矮个儿的:“是把砍刀，飘带上好像是个字。”

    高个儿的:“对，好像是‘女’字。难道说是个女的砍的”

    矮个儿的:“‘女砍刀’！”

    高个儿的:“什么‘女砍刀’”

    矮个儿的:“你没听说前些日子卷子炮楼闹过一阵‘女砍刀’吗都悬赏三千大洋了，也没听说抓住。”

    高个儿的:“你是说那里的‘女砍刀’上咱这里来了，班长是被‘女砍刀’杀的”

    矮个儿的:“这个谁说的准咱俩一个守着尸体，一个回去汇报，别叫人毁了这画儿，这是证据。”

    高个儿的:“那好，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去汇报。”

    矮个儿的:“还是我去吧，我……我……我不敢一个人守着身首分开的尸体。”

    “看你这个怂德性，不是还有鸡给你作伴儿哩吗。”高个儿的说着撒开腿就跑。

    “别……别……大猛，你等等，咱的鸡不见了。”

    高个儿的闻听收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嗨，还真是的，六只鸡呢，难道这‘女砍刀’既杀人还爱财，把鸡全拿走了！”

    矮个儿的:“是不是为了鸡，才杀的”

    高个儿的:“也许是吧！”

    “你这一说我更害怕了。”挨个儿的说着把鸡一扔:“还是咱俩一块儿去汇报吧，别再为了这只鸡把我也杀喽！”

    那只母鸡失去了束缚，“咯咯”地叫着，向远处跑去。

    高个儿的:“你扔了这只干什么，回去如何交代”

    矮个儿的:“‘女砍刀’万一是为鸡来的，我们岂不也交代在这里！走吧，命都难保，谁还在乎一只鸡！”说着撒丫子跑起来。

    高个儿伪军拧了拧眉头，也跟着跑起来。

    空间的丁四丫这个乐呀:为了鸡杀人，亏着他们想得出来。这样也好，今后再抓老百姓的鸡，心里就得掂量掂量了。

    待两个伪军走出视线，估计看不见了，丁四丫闪出空间，向着鸡跑去的方向走了五十来米，“咕咕”地叫了几声。那鸡听出是主人的声音，很快跑了过来。

    丁四丫一把抓住，收进了空间。虽然是一只鸡，而且已经有六只补偿了，自己的财物，能不丢的就尽量不丢。

    丁四丫又走回原地，然后闪进空间，躺在钢丝床上望着外面。她想看看众鬼子和众伪军的反应。

    并预备下给程婆婆的东西，装在红车子上。

    也就一个多小时，炮楼上跑来了一队鬼子，一队伪军。为首的鬼子厌恶地看了看身首分离的死尸，下命令让伪军拉走了。

    却对丁四丫画的“砍刀”大感兴趣。蹲下看了半天，“乌哩哇啦说”着什么。

    有一个鬼子走上前，举起照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儿，然后便排成队离开了。

    丁四丫就在他们的中间，鬼子的话她虽然听不懂，从每一个人的表情看，这幅砍刀画对他们震动不小。

    待看不见鬼子伪军的影子后，丁四丫闪出空间，向程婆婆家走去。

    来到大门口，没人时闪进空间，将红车子推了出来。

    “干娘，”丁四丫一进门就喊上了，并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干娘，快来帮我卸红车子，可累死我了。”

    程婆婆一出门就惊呆了:天！这孩子这是从哪里推来了这一车子东西！

    震惊归震惊，还是忙跑过来，帮着丁四丫解开摽着的绳子，一样一样往下卸。

    “干娘，我力气小，一样就推了四、五十斤。这是玉米，这



第八十三章 薛爱萍（一）
    这天，丁四丫背着一大筐草往回走。一筐草六、七十斤，与丁四丫的体重差不多。丁四丫虽然旨在锻炼，时间长了，就压得迈不开步了。

    每到这时，如果路上没人，她就把草筐放进空间，空身儿往往前走一段路，再背出草筐。一般情况下，她都是捡僻静的地方走。

    今天也不例外，她走的是坑塘边上。见四处没人，刚把草筐放进空间，打算空身人赶紧走一段路。拐弯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丁四丫又赶紧闪进空间，想等那个人过去以后，自己再出来行走。

    那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丁四丫见过她，是薛财主的侄女薛爱萍。

    她来坑塘这里干什么呢

    走进了，丁四丫见她满脸泪痕，目光呆滞，像行尸走路一样，机械地迈着不是很稳的步子。

    薛小姐以前可是个活泼的女孩儿，爱说爱笑，今天怎么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