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拐皇叔之美人凶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易仟乙
坐上首位后目光都没能移开,太好奇了。
察觉到两道不太友善的目光后,商晏煜也慢悠悠掀了下眼皮,与某女对个正着。
娄千乙没再露出尴尬,而是挑衅的抬抬眉,一副‘怎么着就腹诽你了,咬我啊’。
她发誓,这一刻是把那四天四夜给忘了,否则哪敢继续往枪口上撞
她忘了,商晏煜可没忘,柏司衍那话,此人心胸狭隘,特别是对于仇恨,能记到天荒地老永不忘。
面对娄千乙屡屡寻衅,看似都没当回事,实则哪次没在克制
这不,握着扇柄的大手略微紧了一下,嘴角轻轻上扬,却是皮笑肉不笑。
某女顿觉背脊发寒,赶忙转站到柏司衍身上,紧绷神经顿时得到解放。
虽然这家伙坐的还是那么狂放不羁,没点正形,可那股洒脱劲儿却能感染她。
美美就站在娄千乙旁边,眼珠子骨碌碌打转,后瞅着自家大姐不放。
若刚才没看错的话,大姐似乎不太喜欢商晏煜,却对这个柏司衍……另眼相待
天呐,原来大姐喜欢这一款长得是挺帅的,性格与大姐也很接近,臭味相投
柏司衍早就发现娄千乙在打量自己了,抬头回以一笑“太后之名,威震四方,臣等自然畏惧!”末了点下头。
哇塞,好有范儿,美美决定了,既然大姐也钟意他,她便想方设法的撮合撮合。
有这么个了不起的姐夫在,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她们。
“呵呵,丞相说哪里话,哀家能坐在这里可全都是承蒙二位不弃,否则……!”故作停顿。
果真见一个个青年都露出了戏谑,无所谓地继续道“而且还要一直依仗二位存活下去,
这不,眼下就出了件棘手的事,还望二位帮衬帮衬!”
柏司衍手肘低着扶手,指尖支撑下颚,对于娄千乙,可谓目不转睛。
这个女人太好玩了,他就不信她对于千曳他们的鄙夷毫不在意,明明是个火爆脾气的。
“你这女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云千曳不敢相信她还有脸求助于他们。
娄千乙危险地眯了下眼。
除了两位正主儿外,四个青年都傻眼了。
早晨才刚用薛岑义打了柏司衍一记耳光,转眼功夫又来求人帮忙,亏她好意思开口。
“你说什么”谭美美厉喝。
云千曳却是不屑将自己高贵的视线转到一宫女身上去,扭头向殿外,不再多言。
柏司衍抬高手指,阻止了一场争论,冲娄千乙邪魅笑道“不知太后想让微臣如何相帮”
娄千乙也拉住要下冲的美美,敛去怒意,和颜悦色一笑“哀家听闻在冀州一代,
摄政王与丞相有些存粮,放心,哀家绝不会让二位吃亏,价格好商量!”
实在不行多让出一万两她也能接受,没想到预期的五万两竟远远不够,是她考虑得太简单。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柳如修本正在和谭美美比眼功,一听娄千乙的话,立马忍俊不禁喷笑出来。
其他人也嗤笑连连,这个女人何止厚颜无耻简直是个市井泼皮。
“可能,怎么不可能”柏司衍似早有预料一般点点头。
商晏煜也扬起眉梢,瞅着手中茶杯道“为国为民,何乐而不为”
“煜哥!”
“衍哥,你怎么可以……”
四个出类拔萃的青年同时惊诧,要知道若凤千乙真把这事办成,双方得有多少人继续倒戈相向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官员和各方势力攥紧手心,眼看只要一战分个胜负,就大功告成。
怎能允许他们如指间沙般逐渐流逝掉
谭美美不解的看向小梅,他们干嘛这么排斥
难道他们不是大曜人吗几万同胞命悬一线,当真毫不在意
娄千乙却显得格外平静,对大曜了解得比美美要深刻。
虽然同样不是很明白柏司衍的目的,可看云千曳和越少秋的反应,怎么和柳如修与楚剑迟这么相像
难道他们背后也有个母国不会的,若真那样,大伙不可能毫不知情。
她估计柏司衍是在大曜还暗藏着一股势力。
只等赢了商晏煜成为大曜天子,再争取到凤青月雄霸天下,目前就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想不到二位如此通情达理,如此哀家也拿出点诚意,不论你们开出什么条件,哀家都接受。”
大不了再多让五千两,这已经算市面最高价了。
似就在等她这句话一样,商晏煜头都没抬,态度毫无商量“八十万两,其余太后不必再费心!”
言下之意,交出八十万两,流石镇赈灾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好。
“吸!”美美跟小梅倒抽冷气,不是吧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娄千乙喝茶的动作顿住,随着大殿短暂寂静,手中茶杯‘喀喀喀’直响。
显然快忍无可忍,后‘砰’的一声将茶杯重重搁置桌面,再也笑不出来。
冷视二人,柏司衍似乎很赞同商晏煜这个提议,原来召集这么多人是来看戏的啊。
“对,八十万两,立马开仓!”
“这个价很值啊!”云千曳暗自佩服起自家大哥,难怪前面会让他和少秋去办那件事。
怎么不早和他们商量商量害得大伙方才急出一身汗。
接下来谁都不再开腔,陷入了诡异沉默中。
女人们自然气得浑身发抖,男人们则兴味盎然,已经随时备好与这位太后唇枪舌剑。
然而娄千乙非但没破口大骂,还出奇冷静。
她没去看商晏煜那边,只直直盯着悠闲的柏司衍,淡声问“你也是这么想的”
预期的暴跳如雷没等来,反倒是这么平和的一句问话,让在场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柏司衍还当自己出现了幻听,好笑望去,正要开口,笑容却开始变得不自然“什么意思”
怎么搞得他跟个负心汉一样没记错的话,他和她并非那种关系吧
而且她这幽怨模样更该对商晏煜用吧
想是这么想,可不知怎么了,面对着她浓浓的失望神色,就是无法点下脑袋。
总觉得一旦那么做了,失去的将会更多,可她又能让他失去什么呢什么都不可能。
商晏煜除了嘴角一抹戏谑外,并没多大反应,已然成为了个旁观者。
四目相望许久,娄千乙才低笑出声,不再多看,起身直接往外走。
“对了,前不久微臣已派人相继去请各地粮商吃茶!”果然,女人不再动作,柏司衍邪肆挑眉“太后当真不考虑考……”
所有的话都被女人接下来的动作止住。
只见娄千乙倏然转身,并两步冲过去狠狠揪住他衣领,柏司衍不用看也知道后面两位兄弟正想干嘛。
慢悠悠抬手阻止,眸光还停留在女人脸上。
娄千乙发誓,这辈子从没这么冲动暴走过。
商晏煜如何她不管,因为她和他已注定不死不休。
但是柏司衍她曾多次想过结交,甚至都想过若商玉真的没本事镇压朝堂,柏司衍又为仁君,她愿意劝小孩儿退位。
只要百姓过得好,谁当皇帝不一样
那夜相谈历历在目,这并非是个冷血动物,因此今天才失望透顶。
他怎么可以做得这么绝压低已扭曲了的小脸咬牙切齿“亏我还想着试图跟你成为朋友,柏司衍,你不配!”
像对待脏东西一样一把甩开,起身继续寒着脸走向殿外。
某柏看看对面脸色同样不太好的商晏煜,再看看快消失的娄千乙,深吸口气,揉捏揉捏眉心。
该死的女人,真是要被她给逼疯了,忽地坐直吼道“你给我回来!”
啊满屋震愕,这又要唱哪出
娄千乙都走到台阶下了,听到吼声,可谓不带任何思考的转身重回大殿。
心中万分激荡,面上平静无波,也不端架子坐到首位去,而是站男人跟前淡声问“还有什么事”
柏司衍早已头疼欲裂,很是后悔这个决定。
却对女人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作风感到无力,沉着脸对视片刻,又无可奈何地移开“七万两,五万石,莫再多言。”
哎,以前怎就没发现此女如此磨人否则早在她大显锋芒前就给一刀毙命了。
几许寒光也涌入了商晏煜黑眸中,却非是对柏司衍此举的不满。
依旧谁也没去看,拇指上的翠绿扳指近乎被指尖碾碎,终是什么都没说,起身而去。
。
第八十五章 商晏煜发病
“煜哥……”柳如修追了两步又扭头瞪向柏司衍“那就你自己出吧。”
放下话,同楚剑迟一起追了出去。
娄千乙的确是想继续讲讲价格的,毕竟四万两一下跳到七万两,实难接受。
可人家都那么说了,她若再废话,可能真要鸡飞蛋打。
也罢,就当赏赐他这份功劳了,带上笑脸,点头哈腰地为其斟茶“一言为定,天黑银子便会送到府……嗯”
柏司衍可没心情喝她这杯茶,因为接下来失去的将远远不值几十万辆银子,而是人心。
懒得再多看一眼,头也不回的快步追向债户,商晏煜还欠他十五万两银子呢。
“呵呵!”目送走几人,某女乐颠颠的把茶水自己喝下。
见美美和小梅还没回过神来便抛媚眼“怎么样干得漂亮不”
谭美美头冒黑线,是挺漂亮的“你咋就确定他会妥协”
“不确定啊!”
“那如果他没让步,你该怎么办去哪里弄粮食”
娄千乙单手托腮,想了想,摇摇头“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也不用想了。”
美美凑过去分析“大姐,你知道柏司衍喜欢你”
否则前面的幽怨小眼神是什么
“打住打住,少瞎猜,他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我,
而且人家一门心思都在凤青月身上,会答应大概是也不想冀城百姓受苦吧,
再说了,他若真拒绝,对他将来打江山没任何好处。”解释完,起来拍拍屁股吩咐道“小梅,去告诉白中天,
将七万两白银送到丞相府去,顺便把五万石粮票带回来。”
一门心思在凤青月身上谭美美搔搔头,根据她多年经验,那柏司衍分明就是心仪大姐的啊
难道是判断错了想到什么,暧昧的问“什么叫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你
你比别人差吗以前又不是没被人追过,忘啦酒吧的那个帅哥客户,
追你追得人尽皆知,呵呵,我们当时可羡慕了好久,你却把人家给推了!”
娄千乙状若不经意的转过身背向众人,些许尴尬流露。
殊不知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彻彻底底击溃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并不是自卑,只是不相信她能和某个男人陷入爱河而已。
‘娄小姐这样的女人你也咽得下去’
‘老三你这就不对了,若留长发穿裙子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的,噗呵呵呵,是吧二哥’
‘切,除非去整容,否则二哥怎可能看得上
不过都别再讨论这些,万一给她听到,这煮熟的鸭子怕是要飞了。’
‘放心吧,她不是已经答应今晚去陪二哥看电影了吗
再加把劲,这酒吧非咱二哥莫属,丑是丑了点,
可人家会赚钱啊,就当娶个提款机,等飞黄腾达了再给甩掉,都不是事……’
摇摇头,将这些萦绕脑海的恶言甩掉,有啥好难受的本来也没多喜欢那人。
更不稀罕那些情情爱爱,一个人挺好的,潇潇洒洒自由自在。
美美还在叽叽喳喳“如今的你更有女人味了,缺不了追求者的,别妄自菲薄,我若是男人,非你不娶。”
娶你个头,娄千乙送她个白眼,也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以至于右眼皮竟抽起筋来,跳个没完。
这厢,柏司衍一路上都在被两位兄弟质问缘由,烦不胜烦,更无言以对。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吃错什么药了,居然因为那黄毛丫头一个眼神就白白失去几十万两银子。
此刻心里既惶恐不安又暗自窃喜。
不安的是他自己给了那个女人吃定他的机会,并非好事。
很可能让柏家十多年筹谋化为乌有,未来的路变得不再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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