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拐皇叔之美人凶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易仟乙
她不希望他们的人生就此终结,又不直接和他们商讨,而是向太妃娘娘讨人,的确消除了他们心中的几分愧疚。
就冲这个,他们也绝不会让她失望。
送走梅兰竹菊,苏太妃才想起自己还没好好安排过身边人的去向,拉过娄千乙恳求:“丫头,你也说新皇身边无可用之人,
哀家宫中有几十人可用,特别是哀家那两个贴身婢女,她们年龄大了,
也不想出宫婚嫁,你若不嫌弃,就让他们去伺候新皇和你,可还好”
“当然好,但他们好像对你都预备生死相随,你放心,只要你能说通他们,
我一定会如你一般好好庇护着。”尼玛,求之不得呢,这种主子教出来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而且两个宫女她也见过,很激灵,若非她们两个,她当时就算扮做苏太妃也难蒙混出去。
看起来才二十五六的样子,也不算大吧
苏太妃直到这一刻才觉得能认识凤千乙乃人生一大幸事,最起码会让她临了走得安心,无牵无挂。
翌日,对大曜国来说,今天是开国以来最特别的日子。
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幼年皇帝,今日,只因先帝一道遗诏,年及七岁又十个月的皇帝登基了。
这也让大曜各地百姓彻底没了希望,商家本就仅剩三位皇室子嗣。
离王残暴不仁,自与丞相把持朝政以来,只管敛财,从不为百姓着想。
而那位已被大部分人完全遗忘的‘成王’,即使有记得他的,都不晓得其究竟叫什么。
从九岁起就被养在深宫,说起来还是离王双胞兄弟,少数近年来见过他的人也都说无可救药。
见人只一笑,哪怕是个孩子,也不敢说上半句话,扭头就往屋里钻,别人不走,他绝不会露头。
那么唯一能被国民接受的就一个孩子了,可小孩子能做什么
这回老百姓是彻底没了盼头,常常被逼缴税也随他们去吧。
只求有生之年不要发生战役,争取多活几个年头,也就阿弥陀佛了!
“哎!天要亡我大曜啊!”
“呜呜呜……当家的,回去吧,实在不忍再看。
第二十七章 战胜恐慌
柏司衍还是那套白色绣墨竹的锦袍,只头上多了一顶与周边各大臣相同的黑色朝冠。
少许青丝被朝冠禁锢头顶,长发飞扬,折扇不离手,眼眸含笑,走在人群中犹如一道绝佳风景线。
亦没去看旁侧人:“新皇登基,普天同庆,本相怎敢贪睡”一本正经的模样就跟说的是真的一样。
商晏煜蹙了蹙眉头,明显不信这番说辞,但也没要去细问的意思。
柏司衍见他这明明好奇得要死却为顾及面子不肯多问就忍不住腹诽,并歧视性的哼笑了声,装什么装,不就流着点皇室血脉吗
总摆出副‘吾乃天之骄子,尔等凡人休要亵渎’的死样子给谁看
这人活的,他看着都累,好奇就问嘛,他不介意偶尔大方一回,啧,伪君子在他身上当真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才是真小人!
至于他今天为什么比平时早朝来得守时……想到那个夜晚便不免有些失笑。
只可惜被她给逃了,浑身是伤,还能翻墙,说不佩服是假的。
这几日是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因此并没把凤印丢失一时透露出去。
他倒要看看今天这些人能搞出什么大名堂,凤千乙那种他都不屑正眼相看的俗物不配她冒死走那一遭。
大材小用!
“兰,你在看什么”
不远处,一排列队整齐的侍卫中,竹用手臂捅捅旁边目瞪口呆的好友。
兰还盯着那处回不过神,喉结大力滚动,抿抿唇示意对方自己看。
果然,竹刚把视线对准就立即把头低下了,面色甚为慌乱,自牙缝中挤出斥责:“当时你们就没注意他的穿戴吗
整个大陆,除了皇室,谁会明目张胆穿龙纹服饰”
是啊,小竹想起来了,在马车里,那个躺在木板上的人就是穿的黑衣银龙锦袍,但因绳索捆绑密集,因此没太注意这个细节。
但他们掳人时应该看清楚了啊
兰也是悔不当初,若非周围还有别的侍卫站岗,他早抽自己两巴掌了。
懊恼道:“当时巷子里那么黑,仅有短暂时间是出现在光线中的,那会儿只顾着看他的脸,哪里想到……”
该死的,凤美人对大曜国颇孤陋寡闻,但他们不应该认错的。
都怪那晚太黑暗了,把人拖车里后,已经五花大绑,银龙头部全在绳索下,鬼晓得里面是条龙啊。
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唾骂几位伙伴身上,斜睨过去:“我没记错的话,凤美人后来是素颜朝天吧”
“啊……死定了!”兰一听那话,当场就想晕过去。
完了完了,他们也不能擅离职守前去提醒,很容易被发现的,怎么办凤美人今天是要出现在众大臣面前的。
天呐,美人,咱们这次可是把马蜂窝给捅了,您老自求多福吧!
明明天清气爽,两人却汗流浃背,他们绑了摄政王,还打了他,在他意识清醒下肆意凌辱……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非把自个儿活活给吓死不可。
问他们干嘛这么害怕反正当时若凤印在商晏煜手里,凤美人依旧会这么做。
不!他们不会跟她一起发疯,死不可怕,落到商晏煜手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现在凤美人不光凌辱了摄政王,还从丞相手里偷了凤印。
两股势力得罪了个遍,以后还谈什么飞黄腾达不如跟苏太妃一起去了的痛快。
乾元殿,在骄阳金黄光辉中,这座大曜国最为神圣之地显得万分鲜亮夺目。
殿内十根粗壮梁柱错落有序,柱身金龙盘旋,庄严威武。
正中央,名贵地毯铺就,两侧文武百官并排四列。
此等盛事,自然少不了柳、越、百里、楚、云、白六大家族参与,各自派了个代表。
但除了白中天这个面无表情的白发老者外,清一色的英年才俊。
楚剑迟、柳如修站在商晏煜身后,越少秋、云千曳对柏司衍也寸步不离。
至于另两位,白中天跟百里家的大少爷百里邺均混在人群中,保持着中立。
 
第二十八章 是她?
百官们别的没记住,就听到册封百里雄为辅政大臣了。
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也不管老太监还没读完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先帝是不是疯了这不是在打离王的脸吗”
“呵,疯就疯吧,反正百里雄也找不回来了。”
“就百里雄那个书呆子,有什么资格”
“我看啊,先帝也知道朝中无人会效忠这小娃儿。”
“……”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入了殿内所有人的耳朵,如此,再没人当回事。
柏司衍和商晏煜自始至终都没啥反应,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地。
“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玉像模像样的抬抬小手:“众卿平身!”
一句谢恩都省了,均随着前方两人陆陆续续站起。
这时,两张舒适宝椅也从左右角落被抬出,纷纷放置柏司衍、商晏煜身侧。
不知是因小娃娃出声太晚,还是身子真矜贵得跪不了这些久。
柏司衍早没了先前的温和,隐隐透露着阴桀,没去看任何人,旋身大力靠坐软椅中。
“也就忍这一时,祖宗规矩总不能废,你学学人家!”
见首脑不爽,旁边云千曳微倾身子含笑安抚,并意有所指的瞅向商晏煜。
果然,某商正和没事人一样无声落座。
坐姿虽没柏司衍来得随性张扬,但也不算端正,斜靠姿势颇为慵懒闲适。
“哼!”柏司衍没好气的冷笑了声,他疯了才会去效仿一个伪君子。
看来那有趣的小贼真把凤印交给凤千乙了,不然依商玉的胆魄怎敢让他们长跪
凤千乙,商玉,他们该不会以为拿到凤印就真能号令天下了
幼稚!
在柏司衍腹诽商晏煜时,商晏煜也不见得多认可柏司衍,淡淡斜睨了那人一眼,轻蔑稍瞬即逝,再不愿多瞧。
也不怪他看不起,这么庄重的地方,偏偏柏某人坐得跟二流子似地。
双臂搭着两侧扶手,左脚腕压右腿,时不时还摇晃几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贼窝,正与当家的商讨怎么打家劫舍呢。
殿外,凤青月也盛装现身。
然,未等她抬起的脚如往常般跨进大殿,就被自后殿走出的女人惊住,对方的出现似乎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宸太妃娘娘驾到!”
因背对着后殿与商玉,老太监并没察觉到异样,盯着门口的女人继续高亢大喊。
以前宸太妃也是从后殿出来,但今天是小皇帝亲封她为太后的大日子,自然要从正殿入内。
娄千乙已经换上了小梅为她准备的那套奢华礼服。
紫红绣百鸟朝凤的长裙,凤凰飞天头冠明珠蓝羽点缀,手持孔雀羽扇。
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向靠后龙椅的座位,也是台上除了龙椅唯一一个座位。
大臣们的视线都在门口方向,所以同样没看到原本属于凤青月的位子正在被人占领。
柏司衍见她迟迟不动,便顺着凤青月的视线望了眼上方,察觉到那里多了个身影也没太意外。
只是当看清那人的脸后,‘啪’的一声,折扇自手中脱落入地,并瞪圆了眼难以回神。
娄千乙可没先去看别人,只和小孩儿打了个照面又开始行走起来。
想着多年电视剧没白看,做不来,总还会依样画葫芦吧
今天必须开个好头,尼玛,古人真能折腾自个儿,这么重的头饰,那先皇后也不觉得累。
才戴上两个小时她就恨不得立即拆除解放可怜的脖颈了。
待终于来到座位后,慢慢转身,轻轻落座,前面还有张木桌呢,平时可以摆放些茶水点心……
一副美好画面还没成型,就与将将转过头的男人视线撞个正着。
仿佛被敲下暂停键,连呼吸都跟着在
第二十九章 哀家不屑
“噗!”
一道道歧视性闷笑陆续传出,柳如修更是毫不避讳的笑道:“就这胆量焉能为一国太后也不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想的。”
这话倒是让娄千乙呆愣了两秒,所有被商晏煜眼神吓退的斗志瞬间复活。
眉头一皱,捡起地上的头冠缓缓站起,那男人果然还在眯着眼看她。
心想再牛批也不过一个比她大了一岁的男人而已,没必要吓成这样。
刻意忽略掉商晏煜阴恻恻的嘴脸,摆出副不小心跌落的样子。
冷冷垂眸,将头冠随意丢在桌面,并举起血红大印和黄色卷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
想必也无需哀家多言,先帝有旨,若皇后不幸早逝,
便立哀家为皇后,如今皇儿登上大宝,
哀家便是这大曜国的太后,尔等可有意议”
呼,可怜她一个没文凭的半吊子大学生,还特么是夜校,咬文嚼字那套真心吃力!
也幸好手底下出了几个研究生,天天逼着她学这学那。
后来生意做大了,她自然甘心追求学问,没听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吗
两位首脑和圣女没发话,大伙都乖乖装聋作哑。
白中天见百里邺要跪下便赶紧拉住,并摇头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百里邺蹙眉,似是明白了白中天的用意,干脆也不作声,的确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激化矛盾。
“有趣儿!”柏司衍见女人几次将视线从自己这边扫过,却从不稍作停留。
若非记忆深刻,他都要怀疑那夜之事不过黄粱一梦。
但有趣归有趣,却无法接受眼前事实,如果今后伴皇帝左右的是她……
不由回想起当夜种种,不屈、桀骜、坚韧,这种女人怕是不好掌控。
想着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眼看就要引起大曜国内讧。
绝不能让它再有翻身的机会,因此那抹本来对女人的兴味也消失殆尽。
安静,针落可闻,娄千乙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整个朝堂就跟儿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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