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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94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岸花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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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主动的王美人
    季伟杰的态度让熊白洲颇为满意,熊白洲要投资建厂,自然不是几十万小打小闹的生意。

    盗版碟片在国内前前后后形成了超过百亿的利益链,这些事情熊白洲不做,自然也有其他人做,所以他决定在伊山建立一个全国最大的盗版vcd制片厂,生产出来的盗版碟片辐射华中,华北,东北、西北这些地区。

    番禺总部生产的盗版碟片主要流向华南和西南等地,甚至东南亚的一些国家。

    伊山的厂建好以后,正好和总部的销售渠道互补,这样最大可能抢占国内盗版碟片市场。

    这是一个大工程,所以在陈庆云回来之前,熊白洲鼓励他要大胆去想,放手去做。

    现在的盗版碟片市场很混乱,而且也没有这方面的法律法规,倒是有人提出过相关议案,但国家层面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直到2004年,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才共同颁布了《关于办理侵犯知识产权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在这之前都是采取模糊处理方式,有些地方严格审查,有些地方就打马虎眼。

    《关于办理侵犯知识产权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出来之前,许多偷偷贩卖盗版碟片的小商小贩过的心惊肉跳,就怕被市容执法和工商部门抓到,但生产碟片的工厂,反而正大光明的开门营业,这里面就有当地政府部门的庇护。

    不过番禺是熊白洲的老巢,他在粤城的关系网很深,就算生产盗版碟片也没人会找麻烦,但是在千里之外的伊山,必须要当地官员给予最严密的保护。

    伊山县委对盗版碟片厂提供保护,熊白洲就能反馈他们想要的东西,gdp增长、人员就业、经济结构的优化,还有官帽子稳当和进步。

    海州的市长陈军看看到季伟杰的态度很坚定,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主要还是因为熊白洲的立场暧昧不明,他一时也摸不准熊白洲的心思。

    接风宴后,熊白洲婉拒了陈军的留宿提议,他笑着说父母还在家里等待,以后还有机会和陈市长学习。

    这个理由陈军没办法阻拦,只能放行。

    从市区到伊山才40公里的距离,熊白洲瞧了瞧天还没有黑透,一转身又去了陈庆云选定的建厂地址。

    熊白洲工作时就是这种朝夕勤作的风格,就连王连翘都没有太多疑问。

    只是坐在另一辆车的熊萍听说后,轻轻“哼”了一声,自己这个弟弟年纪大了,钱多了,心思也花了,再有就是考虑问题也“周全”了。

    因为回家的路只有一条,就是熊白洲亲自为周淑君修的那条情路,而且只要识字,一定能看得懂路口功德碑上的内容。

    熊萍觉得,熊白洲看厂只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想拖到天黑。

    如果说番禺的地不值钱,那伊山的地基本是任拿任取了。

    熊白洲甚至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只是陈庆云和熊萍写了一个简单的申请,邵文刚就开心的把50亩土地批复了。

    这两人,一个是熊白洲亲姐姐,另一个邵文刚在粤城的时候也见过,这两人都和熊白洲有密切的关系,所以建厂的背后一定有熊白洲的影子。

    果不其然,前几天熊萍突然告诉邵文刚,自己的弟弟即将回来,另外还有一些小事想拜托帮忙。

    邵文刚一边赶紧向上汇报这件事,一边安排周淑君参加奥赛辅导班。

    熊白洲现在的社会身份不是一个县能够接待的,果然,市长陈军听说后也加入了迎接队伍里。

    至于周祖良也出现在加油站,一是他自己的要求,其次熊白洲并没有说自己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否则邵文刚一定会拦住的。

    50亩建厂的土地划分在伊山县兴隆镇上,这是一个土地不肥、杂草众多、民风凶悍的地方。

    但是兴隆镇也有一



520、不开灯的夜
    熊白洲一转眼看到王连翘和熊萍正在聊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王连翘在刻意的拉拢,但熊萍有一点疏远。

    这个局面已经让熊白洲安心了,而且比较正常,熊萍能和王连翘一见如故那才是有鬼。

    心情放松之下,再加上这里没有市领导,熊白洲就愿意和伊山县的官员透露更多的信息。

    其实季伟杰心里也很紧张,别看这些人正在拔草填沟,似乎准备落户的样子,那是因为陈军当时没有发出邀请。

    市里的经济环境要比伊山要好的多,不管是人流量还是购买力。

    季伟杰自然也晓得,县里能拿的出手的手只有四样,一是尽可能的条件,二是鼎力的支持,三是迫切的心意,四是打感情牌,熊白洲是伊山本地人。

    熊白洲眺望着这块50亩的荒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眼就看得到边,除了不远处在国道上呼啸而过的汽车,似乎谈不上一点竞争力。

    熊白洲围着这块荒地绕了一圈,季伟杰也跟在后面,熊白洲面容平静,季伟杰根本没办法从外表探究熊白洲的真实想法,只能用最真诚的语气交流。

    “熊老板,伊山的整体经济环境虽然比不上市里,不过我们也有海州比不上的条件。”

    熊白洲笑了笑,他先不说自己的想法,问道:“季书记能够提供什么样的支持”

    季伟杰来精神了,只要能谈就有希望。

    “第一、市里的企业太多,而且几家大型国企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是熊老板的工厂在市里也拿不到最优质的扶持资源;第二、虽然陈市长现在是竭力邀请,也给出了一些承诺,你如果在海州,这些承诺肯定是能实现的。”

    “可是,熊老板能一直在海州办公吗”季伟杰反问道。

    为了让熊白洲打消去市里落户的想法,季伟杰直接把队友的底子都漏光了,卖个干净。

    熊白洲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办法一直在海州。

    “可是在伊山就不同了。”季伟杰卖完了队友,又把自己优势说了出来。

    “伊山县里50亩面积以上企业只有两家,一家是棉纺厂,一家是化工厂,而且还全部面临改制。如果电子厂在我们这里落户,它不仅是国家政策扶持的新型产业,更是我们辖区内唯一的大型企业,受到的重视不可同日而语。”

    “伊山县委可以成立一个关系协调小组,我亲自任组长,保证解决电子厂开设和经营期间的所有问题。”

    一把手书记亲自担任组长,这个支持力度是很大了,也看得出季伟杰的决心。

    熊白洲沉默着在思考,季伟杰晓之以理后,开始动之以情。

    “伊山是一个贫困县,人均人收入不到1000元,为了家庭生活,许多孩子不得不放下书本离开学校,年纪轻轻就去外面打工,可是他们有几个能像熊老板一样发达起势呢,大部分都是在数个工厂之间辗转流浪,吃尽了苦,受尽了委屈。”

    “白洲老弟,伊山需要你的帮助!”

    西方的晚霞即将沉落,只留有一丝暗金色的条纹横亘在天空,黑幕即将染上这一缕仅存的光明,徐凡梁把车灯打开,让这片荒地多了一丝亮彩。

    晦涩不明的环境下,季伟杰抿着嘴唇,深沉和紧张在脸上彰显无遗。

    “季书记在伊山还有多少任职时间”

    熊白洲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其实这样的情况下,每句话都有一定的意义,就看对面的人能不能悟通。

    经过官场锤炼的季伟杰显然听懂了熊白洲的深层次含义,立马回道:“伊山县委的班子比较稳定,我还有三年多,叶县长稍微短一点,但邵文刚至少还有四年。”

    两人走的比较远,已经脱离大部队了,交谈内容只有彼此听得见。

    “季书记的态度让我感动,如果继续绕圈子也对不起伊山县委的这份真诚。”

    熊白洲递过去一个烟,季伟杰要帮忙点火,熊白洲摇头拒绝,两个各自点燃以后,两颗火星在空旷的冬天里灼灼燃烧。

    “电子厂我从来没想过在伊山以外的地方,陈市长虽然提出另一种思路,但不符合电子厂的整体利益。”

    听了熊白洲的话,季伟杰心里“嘭嘭”跳了起来,他不住的在心头告诫自己,稳住,稳住,稳住

    熊白洲继续说道:“这个电子厂我是这样设想的,分为两个投资阶段,不过第一阶段的收益如果没有达到预想里的效果,我就不会继续下一阶段,因为持续发展根本的原因是与市场环境互动,这个决定还请季书记理解。”

    季伟杰点点头,他虽然不太懂经济,但也晓得不赚钱就要撤离的简单道理。

    熊白洲轻轻呼出一口的烟雾,混合在夜色里看不出来。

    “第一阶段的



521、昏昏灯火亮,桑麻旧里村
    熊白洲当面说谎,让熊萍这个姐姐如坐针毡,她在比较单纯的环境下长大,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弟弟的谎言和变化。

    “男人有钱就变坏,乔五叔他们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其实不是开玩笑。”

    熊萍心里想着,突然觉得身边精致妩媚的王连翘其实也很可怜,小周和连翘其实都是受害者。

    “把灯打开!”

    熊萍突然说道,语气很不和善,声音大的把王连翘吓了一跳。

    坐在商务车第三排的王蜀葵和王枫香更是对望一眼,彼此都有点紧张,副驾驶上的徐凡梁也悄悄挺直了腰背。

    在粤城的时候,除了王连翘,没人敢对熊白洲说一句重话。

    没想到熊白洲只是转过头瞥了一下,黑乎乎的车厢里也看不清熊萍的表情,不过只听“吧嗒”一声,熊白洲默然的把近光灯打开了。

    这一下,熊萍这个长姐的形象很牢固的竖立在王连翘心中了。

    熊萍不是为了出一口气才让熊白洲开灯的。

    很快,一个人影就清楚的映在熊白洲车前。

    那是母亲李娟。

    寒风凛冽,略微瘦弱的李娟如同一尊雕塑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栏上的青石,一手放在嘴边哈气,眼睛盯着前方,那是熊白洲归来的方向。

    熊白洲突然心里很有感触,前世父亲去世后,自己曾经把李娟接过去短暂的住了一会,虽然最后李娟坚持回了老家,但那段时间其实是熊白洲最舒服的生活。

    保姆尽管也能做很多事,但又怎么可能赶得上母亲。

    这是一个伟大的称呼,铸就这种伟大的是生活中的点滴细微。

    还记得李娟回去后的第二天,熊白洲匆匆上班的时候,秘书小声提醒道:“董事长,您的扣子坏了。”

    熊白洲这才发现衣领上的扣子掉了一个,保姆会把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柜子里,但未必会仔仔细细检查衣领上的扣子。

    不过,母亲却是会的。

    真正的爱是低调而沉默的,温暖而细致的。

    母亲的爱体现在家里总是备着的热开水上,体现在衣柜里总有她织的毛衣上,体现在厨房里总有她亲手做的米粥上。

    “咯吱。”

    隔了好几步远,熊白洲就停下了车,跑到门口大声说道:“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我又不会摸丢了。”

    说完,熊白洲其实都愣了一下。

    明明是满腹的柔情和感动,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又这么近似苛责呢。

    偏偏李娟一点也没在意,笑的十分灿烂。

    熊白洲似有所悟,这就是儿女对待母亲的态度啊,永远都能有恃无恐,就连熊白洲这样的人都不能免俗。

    难怪有人说,父母其实是隔在儿女与死亡之间的一道门帘,父母健在的时候,将儿女牢牢护在羽翼之下,隔绝着死亡的侵袭。

    “阿姨,我是连翘呀。”

    王连翘也紧跟着走过来介绍自己,并且拿过李娟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轻搓动:“阿姨,还冷不咯”

    “我妈可能听不懂川渝话,你得用普通话。”熊白洲说道。

    王连翘害羞的笑了笑:“阿姨啊,还冷不冷呀。”

    说完,她又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围在李娟的脖子上。

    李娟是知道王连翘要回来的,不过门口光线太暗了看不清人,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声音甜糯,身材高挑,举动也很贴心,还带着一阵沁人心窍的幽香。

    她迷迷糊糊的抓住王连翘的手就往里面走:“走了,跟阿姨回家。”

    这栋三层楼房就是在原来的土坯房上重新翻盖的,在这方圆几十里之内应该也算第一家了,而且空调、彩电、冰箱一应俱全都有,电话线、有线电视、自来水也全部通到了家里。

    一大帮人坐在宽敞的堂屋也不觉得拥挤,不过父亲熊正军的脸色并不好,他只是淡淡的和王连翘打个招呼,甚至都没搭理熊白洲。

    这时李娟也反应过来了,明明说好坚决反对熊白洲和王连翘在一起的,怎么被王连翘这声“阿姨”一叫,脑袋就转不



522、借我一场秋
    北方的冬夜是越来越冷的,熊白洲独自走向周祖良家。

    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玉盘似的冷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

    两家之家的距离并不长,熊白洲在门口默默站了一会,然后才轻轻敲了两下。

    “大门没锁,自己进来。”屋里传来周祖良的声音。

    熊白洲推门而入,发现周祖良和梁志梅已经在吃晚饭了,当然吃糠咽菜是不可能的,那只是传递情绪的表达方式。

    熊白洲去粤东之前,整个村物质条件最好的就是周祖良家里。

    周祖良似乎对熊白洲的到来毫不意外,也没有任何欢迎的意思,只是一口菜,一口馒头的吃着饭。

    梁志梅看不过去了,站起来打招呼:“白洲回来啦,进屋来坐吧。”

    梁志梅一边说一边给周祖良眼神暗示,可周祖良毫无反应,吧嗒着眼皮,不时还端起碗“哧溜”的喝着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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