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昂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戊寅人
侯选跑到曹昂马前,拱手拜道:“禀州牧,此五千人乃是吾麾下亲军,常为吾节制,因此大半为吾心腹。”
曹昂轻笑道:“汝亦言大半为汝心腹,定有小半心向韩遂,吾如何信汝汝莫不是教吾杀了了小半”
侯选忙晃脑袋:“非也非也,那小半虽心向韩遂,然毕竟是吾麾下兄弟,吾如何能使其赴死如此岂不非人哉!”
曹昂笑了,这侯选,可以,合口味,“汝欲如何”
侯选正色道:“吾独身随州牧大人往太原去,令吾麾下兄弟驻扎此处,待州牧大人回军收编便是。”
曹昂笑道,“吾又如何信汝”
侯选脸就跟绿了一样,若不是干不过曹昂,他真想踹曹昂几脚:汝怎地恁多事!
侯选苦笑一声:“将军以为,吾与五千大军与将军交战,会有何等战果”
曹昂心中轻笑,换称呼了,这点儿上曹昂自然不会自谦,傲然道:“汝军尽灭,汝亦授首!”
侯选苦笑的指着自己的脸,再指了指身后的那群兵士,“吾等该死乎”
“韩遂与吾军令,令吾等死命拖住将军,为其争取夺太原之机也。”侯选的面色有些狰狞。
“吾不惧死也,为将者征战沙场,终日杀人,迟早为他人夺了性命,然干吾身后那些兄弟何事”
曹昂微微点头,真情实感,十分里面八分是真的,大家都是为了荣华富贵拼命搏前程的,汝这般明显的让人家送死,任谁甘心
多忠心得明知必死还非得上去死扛啊,而且还是为了给你争取一个夺城的机会
曹昂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都没这么大的魅力,一般这种情况下不威胁一下,他觉得一点儿都不保险。
“好,既如此,汝便随吾往太原去,汝麾下军士便在此安营扎寨,待吾攻退韩遂,再安置尔等。”
侯选躬身拜道:“多谢主公!”
侯选麾下五千军士在此处安营扎寨,曹昂带着五千骑兵往太原杀去。
却说马超使人与曹昂示警,那数人放出响箭后,不敢窥探,唯恐被双方齐齐攻杀,不敢久留,因此拨马便走,归大寨来回报马超。
时营中只有几千管理辎重的军士,其余军士皆在韩遂、李堪、程银的指挥下攻城。
因此这数人行迹倒无人怀疑,马超闻庞德报,言说军士已归,忙召众人来见。
人报事已然成也,曹昂已然警觉,恐侯选五千军拦不得曹昂多长时间。
马超估摸了一下梁兴军的战斗力,又想了想曹昂军的战斗力,心下大喜。
令众人退下,与庞德抢着道:“依吾估计,侯选军能抵挡曹昂军三个时辰,毕竟五千军马尽杀不易也。”
庞德微微点头,“孟起之意”
马超沉吟道:“若吾所料不差,明日丑时,曹昂将至也,吾需早做准备。”
庞德点头,曹昂行军之快非他人能及也。
“令明,既如此,汝使军士白日暗养精神,以防夜间厮杀丢了性命,待夜间乱起,吾等便往河西去。”
“诺!”庞德遂领命下去分派。
却说韩遂自引领大军攻东门,使程银、李堪分别攻北、南两门,攻势皆迅猛非常。
王双苦不堪言,五千多军马已然损失近两千!他已经红着眼提刀不知杀了多少敢于爬上城的西凉兵了,但是,西凉兵实在太多了,三门齐攻,这真顶不住啊!
王双快气疯了,一刀砍死一个西凉兵,怒喝道:“这是汝逼吾的!”
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哆哆嗦嗦的抽出一张纸,唤亲卫去执行纸上之策。
一刀砍在一个西凉兵的胸骨上,一脚踹开把刀解放出来,如此攻杀十数阵,先前拿着纸条下去的西凉兵脸上蒙着一块布上了城墙,闷声闷气的道:“将军,事已成也!”
王双本来满是杀意的脸顿时变得古怪,“令守城军士皆如汝这般面罩厚布,再将那物弄上城来!”
“诺!”
这军士不敢大意,如此生死存亡之际,也只有这种点子能救命了!
待军士都裹好了厚布,终于数百个民夫开始一桶一桶的往城墙搬。
王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中郎将真狠啊!
“咚咚咚!”
西凉兵攻城鼓又响,王双面色变的冷厉,“准备!”
“诺!”
军士皆强忍着不适,两人端着一桶,死死的按住盖子,准备动手。
李堪骑着良马,手中拿着宝剑,看着南门上的守城军士,一挥剑,“射!”
顿时城上军士都不敢露头。
李堪立马令军士爬城攻伐。
王双见西凉兵将要爬到一半,心中一狠,“放!”
众兵士揭开盖子,将桶里滚烫的热屎尿一把泼了下去。
顺便还将手上的桶往下扔了下去,每个城门,总有几个倒霉蛋热屎淋头,顺便被木桶扣在脑袋上狠狠的享受了一把这种酸爽。
顿时城下西凉兵都疯了,这他娘的平日里踩一脚屎都觉得恶心的不行,这他娘的被屎淋头,还是热的,烫的起泡的那种热度。
“呕”
“呕”
西凉兵没有一个人能挨得住这等精神**双折磨的攻击,爬城爬的好好的,热屎淋头,直接往后一仰,命都不要了!
程银、李堪都疯了,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那呕……
西凉兵攻势被终止。
据说韩遂在大帐之中大怒:“尔等…呕…呕…速…速呕…将那粪清理干净!呕!”
程银硬着头皮道:“主公。那污秽之物皆在城下,恐使军士清理之时,为王双所趁也!”
“必,须,清,理,干,净!”韩遂一脸狰狞!
“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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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内讧
却说侯选与李堪二人厮杀,二人心中皆有怨愤之心,因此皆狠下杀手。
侯选精擅长兵器,一条马槊使的宛如一条毒龙,虽然力道不足,但是极为灵巧,李堪身上已然被捅了数个口子。
李堪越痛越癫狂,再加上李堪身边军士皆被曹昂令军士杀尽,只余他一人,因此李堪已然处在癫狂的边缘。
李堪长枪一扫,逼退侯选,嘶吼着纵马朝着曹昂冲过来,左右便要上去将李堪乱刃砍死,曹昂止之,自弯弓搭箭,待李堪将到近前,松手,箭矢破风洞穿了李堪的喉骨。
曹昂看也不看被颠下马的李堪,“入城!”
“诺!”
王双忙来相迎曹昂,曹昂勉励众人一番,令众人清点士卒,收拾军械,又闻说王双用了曹昂之计,曹昂更不敢大意,忙令军士将死尸挖坑焚了,免得成了疫病。
一切分派完毕之后,曹昂这才令人去唤侯选的那五千军马。
却说韩遂连夜往河西方向奔逃,至第二日日头高挂,韩遂才到河西城下。
韩遂聚拢残军,发现居然只剩一万军马,麾下四将也只剩一程银。
韩遂面色愈加阴沉,心中不由得暗恨马超。
大军聚拢至城下,韩遂使程银叫关。
程银心情也不好,麾下军士折损大半,此行毛都没捞到,四将只活他一个,回去少不得被其他同僚暗讽,因此至关下便骂:“城上何人值守主公在此,尚不速速开门。欲死乎”
话音方毕,只闻箭矢破风之声,一支狼牙箭正钉在程银马前。
程银大怒:“放肆,孰敢......”
话音未落,只闻城上传来一人冷冷的声音:“吾敢,汝又当如何”
程银大吃一惊,他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忙抬头去看,却见马超手按城墙,微微斜眼看着城下。
程银惊道:“马超!”
马超不搭话,只在城上冷笑。
韩遂知事不妙,冷着脸道:“贤侄因何不开城门放吾入内今大军疲惫,若曹昂军马来攻,河西岂不为之破”
马超一声长笑:“不劳叔父费心,如今城中有三千余精兵,弓矢齐备,守成器械充足,曹昂如何敢犯”
韩遂大怒,已然知晓马超之意,“汝当真不让吾大军入城歇息”
马超冷笑道:“叔父亦言,河西唯恐曹昂来攻也,若吾大开城门,曹昂自一旁杀出,河西如何不失”
韩遂只觉得胸口有一股子血腥气,喉咙发甜,颤颤巍巍的指着马超,“竖子,汝安敢如此”
马超冷笑道:“彼此彼此,叔父胸中谋划吾岂能不知”
韩遂面色涨红,指着河西城,“来人,与吾……”
程银知韩遂意思,忙奔到韩遂马前,“主公,不可,万万不可也!”
韩遂心绪逐渐平复,看着城上冷笑的马超,终究没把“攻城”那两个字儿吐出来。
但是韩遂不甘心,折损了两万大军,麾下也只剩下一将,到头来连一座城都没捞到手里,恨啊!
“安营扎寨!”
程银不敢再劝,劝住韩遂不发兵正面刚就行了,若是劝韩遂就此退兵,韩遂说不得会当场斩了他!
程银忙引大军下去安营扎寨,韩遂冷冷的看了马超一眼,马超亦冷笑的瞪回去。
庞德拱手道:“孟起,韩遂……”
马超冷冷的看着韩遂大军安营扎寨,摆摆手道:“放心便是,老贼不敢强攻也,如今他在曹昂那折损恁多军马,吾父又镇守西凉,他若敢妄动,岂不自寻死路”
“那……”庞德看了看韩遂使军士安营扎寨,一副驻扎的样子。
马超笑道:“不过一口气难出罢了,莫非他还因这一座城,弃西凉大半土地乎”
庞德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觉得马超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韩遂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有些摸不准,如今河西城中只三千军,若真打起来,他们绝对占不到便宜。
韩遂使大军安营扎寨之后,胸口的那股恶气也平复下来了,遂使人唤程银前来。
韩遂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程银有些受宠若惊,忙躬身一拜,直身跪立,正襟危坐。
韩遂正色道:“如今河西城之事,汝有何计”
程银忙道:“如今观马超之意,定是不愿放主公入城,想必主公欲谋河西之意已为马超探知也,只不知是何人报与马超。”
韩遂闻程银此言,微微点头,转而眼神转冷,扫过程银的脸。
程银心中大慌,忙拜道:“末将忠主公之心天地皆知,万望主公明鉴!”
韩遂面色转缓,起身拍了拍程银的肩膀,“吾知汝之心也,然河西不取,吾心中怨愤难平,汝可有计”
程银抬头,看着韩遂那张微小的脸,心中一狠,“主公若欲取河西,只可暗袭一次,若事不成只得退却!”
“因何”
程银正色道:“主公,攻一乃是泄愤,攻二则是为敌也。”
韩遂轻轻点头,话是不错,他也不怕马腾,但是西凉这块土地终究是他们两个人掌握的,若是二人反目,西凉不保也!
但是,马超端的不当人子!韩遂心中大恨,两万军,三大将,岂能不恨!
“汝可有计夺河西”
“主公,只需吾大军驻扎十数日后假作离去,以惑马超,再趁其不察暗袭之,如此河西定下!”
韩遂大喜,勉励程银一番,令程银下去准备,来日便谋取河西。
却说曹昂驱除韩遂西凉军,入了太原城,分拨王双归乐平去收,留侯选并其五千军镇守太原,然后归冀州城来。
夏侯惇闻之大惊,忙来见曹昂,问曹昂如何将侯选留在太原镇守。
“子修,太原乃是并州要地,如何将此地与那降将镇守,若其再反,又当如何”
夏侯惇很明显是一点都不相信侯选,毕竟降将的名声的确不大好。
曹昂笑道:“叔父莫急,且听吾言。”
曹昂先将候选因何投降说了一遍,“叔父,如今候选所掌之权与其再韩遂麾下所掌之权相较如何”
夏侯惇道:“那自然是……”
曹昂点点头:“那便是了,吾又非韩遂那般人,再言之,降一可,降二难也,侯选是聪敏人,他知晓如何去做。”
夏侯惇点点头,“既子修有了计较,非一时之喜而为此事,吾心中便安。”
送走了夏侯惇,曹昂不由得轻笑,他这般小心多疑的人,怎会不防着侯选
先前埋伏在城中的虎豹骑依旧在城中,若是侯选敢有异动,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
何况,太原虽是并州腹心之地,但是军事价值不是很大,甚至如乐平,只是富庶一些罢了,并州的富庶之地,曹昂还真看不上眼。
把太原交给侯选,一是表达对他的看中,二是对侯选的考教,若是侯选做的不错,曹昂不介意重用他。
却说韩遂一连在河西城外驻扎了近十日,前几日还令军士往去叫阵,到了后几日,军士倒开始收拾起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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