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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赤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故梦寻芳

    “墨云,有个问题我们一直想问你,”祉瑶一边掰开香味四溢的地瓜一边问道,“重生函是宿月创造的,那他会不会在死前已经自己制作好了”

    墨云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听祉瑶对他说话,才回过神来答道:“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觉得他并没有来得及制作。毕竟他已经死去这么久了,依旧一点重生的动静都没有。你想想,要是他重生了,他第一个要找的人是谁”

    “我”祉瑶疑惑道。

    墨云摇了摇头,指了一下自己:“是我。我之前答应他,若他能找到你后把你交给我,我会帮他对付无尘。结果我的通幽阵也没有起多少作用,他几乎是没了灵力又没人救助,才会如此不堪一击。对于他来说,我就是间接害死他之人,你觉得他若是重生的话会不来找我算账吗”

    无尘听到“帮他对付无尘“之时眉角忍不住跳动了一下,嗫嚅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宫宴
    当天晚上泽逸设了宫宴,为远道而来的康瑞国镇远侯以及就别故土的皇子泽琰接风洗尘。赴宴的多为宗亲王族以及朝中重臣,不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一直在康瑞国为质的皇子。

    “今晚的宫宴,你须小心谨慎。你要提防的是你的兄弟,还有就是那些手握重权的朝臣。我知道你离宫已久,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但最好是对每一个人都留有印象,在他们面前也需表现得不显山不露水,也不要与我表现得亲昵,让他们继续揣测,方能保存实力。若你表现得过于突出,相信你那兄长很快忍不住再次出手,把你压制在他的五指山之下。”临赴宫宴前,赵远对泽琰细细地叮嘱道,好让他做好应对的准备。,

    泽琰看着紧张兮兮的赵远,微笑道:“侯爷今天似乎有点儿紧张呢。”

    赵远为他整理了一下不小心歪掉的衣领,淡淡地开口道:“虽然你说不愿争夺这皇位,但很多时候并不是你不争别人就真的会轻易地放过你了。历来这皇位之争都必然血流成河,不然何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之说你想永远远离永业国的纷争不是不可,但必须是跟我回康瑞国之后。在此之前,咱们做好两手准备才是上策。”

    泽琰低头轻笑,心头有丝丝的暖意拂过。忽然伸手抚过赵远的脸,轻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赵远一时没防备,老老实实地被吃了豆腐。左右偷看了一下,见没人在附近一手捞过泽琰的腰,低声说道:“偷袭我!不要命了是不是”眼中隐约有熊熊火焰轻掠而过。

    “不敢不敢,侯爷恕罪。”泽琰贼兮兮地笑曰,“咱们还得赴宴呢,侯爷还是收敛一下吧,不然一会儿让人瞧见了就不好了。”嘴上说得好听,却趁赵远不注意之时手背装作不经意地拂过对方敏感之处,然后飞快地逃得无影无踪。

    赵远心道这小子真的是胆儿越来越肥了,晚上回来非得废了他不可。装作镇定地左顾右盼了一下子,等心情平复下来才施施然踏出殿门,翻身上了马车。

    当晚赵远与泽琰同席,暗中观察着王族们与朝臣的反应,对大多数人都已经有了印象。酒过三巡,不少人借敬酒为名,实则特地来试探泽琰的虚实。泽琰对于这些场合已是身经百战,只要少做回应自然也就少些机会让人探查到。然而,当他的兄长泽塍亲自来敬酒之时,却是不可推脱又难以应付。

    泽塍身后还跟着其他的皇子,赵远坐在一旁静静地夹着菜吃,等着看好戏。泽塍能派人在边境之地刺杀,其实已不需查探泽琰的虚实,早已对他了如指掌。

    “五弟,多年不见,为兄甚是挂念。想当年你去康瑞国之时才及我腰,如今已比我长得高,还长得这般俊俏,真让人感慨啊!这一杯我敬你,贺咱们兄弟能在此相聚!”泽塍热情地说道。若不是知道了他和陈铳那勾当,这一番话估计能攒人热泪。

    “离家多年,泽琰也十分想念各位。在此先饮为敬,谢过各位皇兄皇弟!”泽琰倒是中规中矩,连多余的话也不多说。

    泽塍看到从泽琰这边似乎



第一百二十六章 誓言
    赵远忙把泽琰扶起来,揉着他刚刚磕到墙的后脑勺,着急地问道:“怎么样磕得严重不要不要找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泽琰看着他心疼的样子,傻笑着让他揉着,脸上还是红彤彤,心中微微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哎,你不会是磕傻了吧怎么磕到了还一个劲地傻笑呢!”赵远按住泽琰的脖子,让他把头低下,他借着灯光细细地查看着泽琰的后脑勺,确定没有磕得起包才放开了手。

    泽琰坐在他身边,像个喝醉了的小疯子似的,脸上泛着桃花色,一直盯着赵远傻傻的笑着。

    赵远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抓着他的肩膀摇了一下:“泽琰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怎么一直傻笑!”

    泽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捧住赵远的脸一口亲了上去。赵远的口中也泛着诱人的酒香,呼出的鼻息也是暖暖的。他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点带着温度的酒香,探出舌尖去挑开赵远的唇。他感觉自己在借酒行凶,平日里保持着冷漠的样子,此刻却借着酒气调戏着一本正经的镇远侯。

    而那位反过来平日里比较主动,这时候却被无辜调戏着的侯爷,此时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有一种冲动想要马上拽下趴在自己身上的泽琰,但又因为对方难得一见的主动而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故意任由泽琰用拙劣的动作去诱惑自己,想看看对方在自己不给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会如何。果然如他所料,泽琰在一番努力却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之下,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怎么了你不喜欢”泽琰的眼中透露着不安。

    赵远带着玩味地看着他,嘴角带出了一抹坏笑。他忽然间握住了泽琰的右手,将它带到腹部,让它感受着自己的躁动:“喜欢,喜欢极了!”他伸手环住了泽琰的背,让他趴到自己的身上:“你这是在……引诱我……”他用躁动之处抵住泽琰的身子轻轻一顶,“刚才一个劲地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泽琰的脸仿佛又染上了一重绯色,然而眼中却飘过了一丝淘气。他软软地趴在赵远的身上,对准赵远的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这动作岂止是引诱,简直是挑衅了!赵远的眼神开始变得有点危险,在泽琰还没来得及逃跑之前,敏捷地翻身与泽琰对调了位置。泽琰感到玩笑似乎有点过了,正想使劲翻身之时,双手已被赵远先下手为强地按在了头顶之上。赵远跪坐在泽琰的身上,左手按住他的双手,右手迅速地解下了泽琰的腰带,缚住了他的手系于床头。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顽劣了”赵远俯到泽琰耳边,带着残余的酒香轻声说道,“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是不会学乖了。”说罢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泽琰感觉一种酥酥麻麻之感从尾骨一直延伸到头顶,不禁打了个小小的寒颤。他的眼中渐渐爬上了一层轻雾,对赵远恳求道:“侯爷我错了,饶命饶命……”

    赵远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他的衣物之中,指尖在他腰上若即若离地逗弄着,如同在古琴上弹奏着美妙的曲子。

    泽琰倒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瞬间起了鸡皮疙瘩。赵远的手开始沿着他的身体游走,他轻哼了一声,双唇一下子便被噙住了,只能用恳切的眼神哀求。然而如此楚楚可怜的眼神不但不能阻止赵远的下一步的动作,却是更加



第一百二十七章 视察(上)
    几天后,泽琰与赵远打算在康瑞国的官员到达之前,先微服去旱灾灾区先行视察。这几天里,泽琰向泽逸要了一部分关于旱灾的奏折,向泽逸说明了他的打算,拿到了出宫的通行令牌。他又向皇宫的书楼借了永业国的地形图,提前了解了一下受影响地区的位置及近况。

    赵远的经验比较丰富,交代随从找来几套粗麻布的衣服,与泽琰换上后带上几个贴身的亲卫与随从,便驱了马车低调地出了宫。

    泽琰被送去当质子之前鲜少离开皇宫,在康瑞国又长期被禁足于宫中,这十七年来他唯一出宫的机会就是被护送去康瑞国当质子的那一段路程,但那时候的记忆大概就只剩下与父母辞别的哀痛了吧;而在他归国的这一段路上,本就带着丧母之痛,又在边境之处受到陈铳的袭击,一路上都是胆战心惊的,也没多少心思去欣赏沿途的风景。也许是已经祭祀完亡母,泽琰本来一直踹着的心头大石总算放了下来,也让他这一天出行的心情稍有好转。

    马车一路沿着泾水的方向,到达泾阳之时已近日暮时分。一行人先去驿馆落脚,安排妥当之后,分别由两名亲卫与随从值守,准备第二天一早先去泾水沿岸考察一番。为了节省开支,都是安排两人一个房间,若有任何突发事件都能互相掩护知照。泽琰与赵远理所当然地住在一起,晚膳之后二人在房间里埋首准备第二天需要留心之事。

    “此次出行,为何你还要特意叮嘱他们给我们准备粗麻布做的衣服呢咱们出行,不还是穿归国时的那些比准备新的更好吗”泽琰不解地求问。

    赵远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泾水沿岸大旱,百姓能离开的早已离开,剩下的都是些靠种地为生世代居住于此的穷苦百姓。他们不能迁徙,又无以为生,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泽琰思索片刻,答曰:“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会有些人落草为寇四处抢夺”

    赵远点了点头:“若我落到他们的境地,为求生存,也难保不会成为强盗。百姓多以农耕为生,懂得孔孟之道之人甚少,在生存大事面前枉论君子之道。咱们本就带着随从亲卫,骑乘马车而来,已是非常招摇。若衣着光鲜,容易入了强盗之眼。你身为一国皇子,肯定不屑与百姓交手;可若不反抗,向他们慷慨解囊,又容易被流民纠缠。因此咱们穿上粗布麻衣,和他们衣着相近,方能保证自身平安。

    再者,你本就微服视察,也需留意官员是否安置灾民,赈灾款项是否用得其所。若你衣着华丽,一眼便能被辨别出为朝中贵人,不就等同于告知官员有人来查,好让他们提前准备应对吗”

    泽琰沉默不语,眼中却对赵远透露出崇拜之情。他本就没什么机会接触底层的老百姓,也从未被委以重任处理过这些事情,因而缺乏经验,无法考虑周全。

    赵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手勾起他的下巴说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要崇拜我也含蓄一点,不然我怕我忍不住……”

    泽琰拍开了下巴上的那只手:“的确是让我挺崇拜的,但咱们还是得先把正事处理完。明天有何需要特别注意的事吗”

    “有,而且要注意之事不少。我知道你心善,但如若明天见到任何不公之事,或是让你动了恻隐之心之事,切莫强出头,亦不可在人前显露任何钱财。你离开永业国已久,在此处没有认识之人,也不清楚这边的势力分布,因而最好以静制动,等过几天正式与本国的官员同行再作定夺。你必须切记,明日是微服视察,只重视察二字,一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视察(中)
    赵远的回答非常谨慎,即使行军打仗必须了解地势结构,但他知道泽琰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情,除了直接解答,更重要的是引导他找到答案之法,否则将来他若想独当一面,并不能单靠别人告知,还需要有他自己的思维方式来辨别真假。

    泽琰则是十分佩服赵远的见识。十岁之前,他尚未来得及完全识字,就被送到康瑞国。而这七年之中,虽说他也能随着康瑞国皇宫之中的王族一同上课,但所受教育不过是孔孟之学,只能辨别是非懂些道理罢了。他对这世间的认知不多,只能从随从的口中探知一二,或是从一些随身带来的书籍之中看看别人眼中的红尘。

    一行人走走停停,所到之处,除了水流极少的河流之外,大多是干涸得已经龟裂的农田。大多原本建于农田边上的村舍,早已人去楼空;有时候经过一些尚有人家居住的,也只能看到骨瘦如柴灰头土脸的老百姓。泽琰虽怀着恻隐之心,但因为赵远已经给他提前做好了思想工作,他只能强忍着装作普通路过的行人,暗自记下一些地点,希望稍后与官员商讨解决之法时能尽量照顾到这些地区的百姓。

    中午稍作休息之时,随从和亲卫依旧与他们保持着距离,轮流看守也轮流用膳。随行的童安从行囊之中翻出几个馒头和烧饼,面有难色地递给了赵远。

    “这是什么”泽琰问道。

    赵远左手拿着馒头,挑了挑眉说道:“这是馒头,”又抬起右手道:“这是烧饼。”他把手上的都塞到泽琰手中,“你虽为质子,但从小生在宫中,锦衣玉食习惯了,在康瑞国之中也是按照皇宫中的规矩给你们提供膳食,哪怕再差都比寻常老百姓家的好上几百倍。这些是国泰民安之时平日里老百姓最常食用的粮食,你应当体验一下。”

    泽琰在雪白的馒头上咬了一小口,才嚼了一下,眉头马上皱成一团。

    “不许吐出来!咽下去!”赵远低声厉色道。他知道泽琰肯定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食物,但如果泽琰真有成为国君的心,必须先体验百姓之苦。

    自从与赵远交好以来,泽琰从未见过他如此声色俱厉过。他虽不明所以,却只能皱着眉头强咽下去。

    “觉得难吃吗”赵远冷声问道。

    泽琰看着他没作声,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此乃太平盛世之时寻常百姓家的主食,若你觉得这个难吃,试想一下,如今你所身处的灾区之中,有多少人想吃上这样的食物都难于上青天若你觉得难以下咽而吐出来了,如何对得起这些水深火热之中的灾民”

    泽琰呆呆地看着赵远,眉头逐渐松开。赵远的良苦用心,他总算明白过来了。他想起在龟裂的田地旁所看到的那些瘦骨嶙峋的灾民,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他拿起又干又冷的馒头,一口一口地细细咀嚼着,心中却怀着无比敬畏之意。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致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久居庙堂之上无法体察民情之人,势必遭万民唾弃遗臭万年。侯爷今日不但陪同我视察灾情,更是教会我易地而处体恤百姓之艰辛。此番教诲用心



第一百二十九章 视察(下)
    泽琰上前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娘子,请问是遇到难事了吗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他这么一问,那妇人嘴唇微颤,已经发涩的眼睛又红了一圈,低声颤巍巍地说道:“是……是我的……小孙女……”她有点说不下去,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悲痛不已。

    泽琰拿出帕子,半跪着为她拭去脸上的尘土与泪水,柔声说道:“小孙女怎么了娘子若有难事不妨直说。”

    那妇人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弄脏了他手上干净的帕子,用脏兮兮的袖子自己拭去了泪水。张了张口,突然再度失声痛哭:“她……她死了……死得好惨……”

    赵远走到泽琰身边,问道:“她可是有冤情娘子若不介意,能否告知一二”

    妇人看着眼前这两位俊俏的郎君,再次用袖子擦去了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答道:“没……不是冤情……只是……都怪这不长眼的老天,此处大旱已半载有余,我们这些世代耕种的农户人家都是看天吃饭的,种的东西全没了……没了……”她再度哽咽起来,“我们无处可去无田可种,刚开始只能走远一点去河边挑水,只期盼着老天快快降雨,好让我们能撑过去……可是……可是一直都没下雨,我们仅剩的粮食没了,水也越来越少……四处开始有人抢夺……我们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举家迁离……可是依然每天食不果腹,水也不足……我丈夫在路上已经生病离世,只能在路边草草埋葬……我还有几个孙子孙女,也快撑不下去了……结果大孙子终于熬不住饥饿,已经昏厥;二孙子也是饿得皮包骨,看到石头都出现幻觉了想拿来吃;小孙女儿也一样,更是虚弱……结果……结果……”她已经哭不出泪水,只能痛苦地哭号,“结果为了救我那俩孙子,我儿子竟然把小孙女儿杀了……用她的肉……熬了汤喂给孙子们喝……才勉强保住他们的性命……可怜我那小孙女儿……”

    她伤心欲绝,趴到了土堆之上发出难以形容的悲鸣。泽琰听到后面,几乎是站不住了。幸亏赵远在他身旁扶住,他才没有摔倒。

    虽说小时候永业国处于战乱之时他也常听说类似的事,但那时他年纪尚轻,也没有亲自上过战场,对生死并没有什么概念。可如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方觉得瘆人得慌。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些灾区的百姓为了生存,不得不把亲生骨肉给……他一下子感觉透不过气来,眼前一暗晕了过去。赵远命童安和亲卫将他扶到空气流通的地方,对那妇人说道:“这位娘子,小孙女儿之事我们深感抱歉……但死者已矣,还盼你能节哀,保重身体才不枉她……”

    赵远也感觉这话有点难以启齿,然而这件事上他们目前能做之事不多,只能先想办法解别人的燃眉之急。他命随从仅留下几个馒头,把其它的干粮和一半的水囊都放一起,又命人把一些随身带的用于急救的药物也一并包好,悉数塞到妇人的手中。“逝者已矣,我们能做之事太少。只希望你能收下这些药物与粮食,以解家人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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