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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铉

    “辕哥,我……我……我实在是记不住,我又不像你……我……”

    “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陈然这两个字就可以了,照片我发你微信了,你托人帮我查查他的底细。”

    “啊……好……”方燚东依旧不明所以,满脑子问号,但是他也不敢问太多,只能自己默默消化,他辕哥不正常了这个事实。

    “我国庆要过去一趟。”

    听到这个话,他瞬间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抛诸脑后,声音异常兴奋,“好啊,你住我家,到时候再把五木他们一块儿叫上去接你!”

    “我要去看老毛他们。”

    “老毛谁在哪”

    “监狱里。”

    “我操就你说的那个监狱里的大佬”

    “嗯。”

    “为什么啊,你是嫌你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是吧,这件事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这一去不就都知道了!”

    “所以我只给你打了电话啊,你激动什么,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蠢,什么事都跟人分享吗,我只和你说了我要过去……”

    “辕儿,我他妈好感动啊,你只和我一个人说了,是不是说明我在心里是比较特别的那一个……”他打断冀辕的话,张口就来。

    “滚,你信不信我抽你”冀辕的额角抽了抽,“想死直说,我会满足你的。”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儿风情都不解啊,真是的……”

    “好好说话,虽然风情难解,但是解决你轻而易举。”他听见方燚东用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你买好票给我说,我去接你。”

    “好,”冀辕说:“记得帮我查一下这个人,越详细越好,还有,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李润宇。”

    “辕儿,那个,我能知道为什么不”方燚东小心翼翼地问。

    “最好不。”

    “那……好吧,查到了我给你说。”

    “嗯,”冀辕顿了顿,“东子,谢……谢谢。”

    “你……辕儿,跟我还客气什么。”方燚东有些惊讶,因为冀辕从不会跟他客气,更不会跟他说谢谢,虽然他知道冀辕把所有的事都记在心里,但是从来不会说出口,冀辕是一个羞于表达的人,即使是关心的话也从来不会好好说,方燚东想,我辕哥变了,变得有温度了。

    “国庆记得到机场来接我,你一个人来。”

    “好好好,那你到时候提前告诉我时间啊。”

    “嗯,挂了。”

    冀辕挂了电话之后,直奔厕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双手撑在水池边,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思绪百转千回,脑海中突然闪过夜萌的脸,还有那一句“死在你手里了”,现在才觉出一点其中滋味来,这是……表白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这么喜欢调戏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想越来气,比和冀轩沟通无果的时候还气,一拳砸在了镜子上,一瞬间裂成了蜘蛛网的模样,手指被碎玻璃划伤,血顺着镜子往下流,但是他始终没把手拿开,直到下课铃响,他才后知后觉地低声骂了一句操,用水把手上的血冲干净了,然后快步走去医务室包扎。

    “同学,你这手我这儿处理不了,卡在肉里的玻璃我这没办法取,我只能替你简单包扎一下,给你开张出门条,你去附近医院看看。”

    “嗯,谢谢。”

    校医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你不觉得痛吗”

    “还好。”

    校医撇撇嘴,觉得这个学生简直不可理喻,玻璃卡在肉里,血流不止,用酒精消毒的时候愣是一声没吭,还相当淡定的玩着手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的,都伤成这样了,上酒精的时候还一声不吭的,你是不是痛觉神经不敏感啊。”

    冀辕盯着手机,眼皮也不抬,声音冷冷的,“皮外伤而已。”

    “行吧,”校医写好出门条给他,“来,拿好,出去之后直接去医院,别到处乱跑啊,”校医张了张嘴,“我忘了问了,你是哪个班的”

    “高二二班的,班主任姓林,”冀辕说:“我可以走了吗”

    “去吧去吧。”

    冀辕拿着出门条刚走到楼梯口,打开一看,才发现没写名字,只能又倒回去,敲了敲门,“医生,你这没写我名字,我怎么出去”

    校医闻声抬头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里还有些恐慌,“你怎么又回来了还不快去医院处理伤口”

    冀辕一只手拿着




陈情殇歌
    冀辕打了个车去二哥那,下车的时候发现没带手机,身上只有一张银行卡,只能找司机借电话打给二哥,让他出来接自己。

    “你还在读书吧。”司机问。

    “嗯。”

    趁着二哥走出来的空档,司机对这个叫牛二“二哥”的男孩子进行了一番“劝诫”,牛二在当地的口碑不是很好,但是奈何他有一手炒火锅底料的好手艺。

    “我听你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啊,怎么就和牛二扯上关系了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你要小心啊,孩子。”

    “嗯。”

    “我听说他以前啊,养了个女人,那个女人那时候还怀着孕呢,他愣是把……”司机没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二哥敲了敲车窗,把钱递给了他。

    冀辕下车前对着司机轻轻地说:“谣言止于智者。”

    二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冀辕这句话听上去虽然听上去没有什么毛病,语气也没什么问题,但就是莫名的觉得有一丝杀气,再看看司机那一脸惊吓的模样,他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司机说:“兄弟,对不住啊,这孩子就这样,从小就没什么礼貌,你见谅啊。”

    司机一愣,只觉得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混混”牛二和眼前这个虽然长相颇凶,但却憨厚老实的男人对不上号,有些心虚地把找零的钱递给他,“没……没事,孩子嘛,现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

    “哎,对对对,你不介意就好。”

    冀辕从车上下来,二哥拍拍他的肩,假装严厉地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冀辕只是点点头,然后回头给了司机一个微笑,以示歉意,但是这个笑却让司机的后背浮了一层冷汗。

    冀辕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口中那个怀着孕的女人,就是齐新,当年如果不是牛二给怀着孕的她找了个地方住下,照顾她,那他冀辕就不会存在于世了,所以牛二对于他来说,或者说是对于他们母子二人来说,牛二不是血肉至亲,但却比任何一个骨血相连的人都重要。

    齐新和冀北在一起也不过两三年的光景,却让齐新却赔上了自己的后半辈子,也禁锢了牛二的一辈子。

    齐新拿着超声波的单子去找冀北的时候才知道他和江琳已经订婚了,等江琳一毕业就完婚,当满心欢喜的想要告诉自己的心上人,他们之间有了爱的结晶,可是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分享出去,就听到了这样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可想而知是多大的打击,于是她连忙写了一封辞职信放在校长的办公桌上,也不等批复,也没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她没办法再在那里呆下去了,目之所及处,全是爱过的痕迹,有些伤,都不用伸手去摸,只是无意中被余光扫到一眼,就会哭得撕心裂肺,痛到窒息。

    人长大了就会遇见爱情,爱是我们的成人礼,是我们对人生的第一次大测评,你对人性的全部认知,都将会端上台面。

    齐新来到c城,找到了牛二,牛二的爸爸以前给齐新的爸爸当过司机,后来齐舸的公司搬到了a市,但是牛妈舍不下自己的火锅店,不愿意离开,牛爸就辞了司机的工作,陪着自己的老婆在c城好好地经营火锅店,牛二的手艺就是跟着牛妈学来的。

    齐新这辈子唯一一次向别人低头,就是牛二,她骨子里的倔强、骄傲和自尊绝不会允许自己利用这个孩子来博取冀北的同情,同情不是爱,她一直都认为妄图用一个孩子绑住一个男人的女人都很蠢,况且她也不认为冀北是一个能被绑住的人。

    她来c城之前去了一趟医院,想把孩子打掉,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这辈子都摆脱不掉私生子这个头衔,但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蛮不讲理,医生告诉她,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她自己也可能会死,这让她逼不得已的选择生下这个孩子。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一系列选择的结果,所有的选择都有相应的代价,即使他是被迫选择的。

    齐新在牛二的安排下住进了常盛巷,那时候牛花火锅还没有搬来常盛巷,那时候牛二每天都是两头跑。

    后来齐新拿了五十万,牛二向银行贷款了五十万,把常盛巷这个小院子买了下来,装修成了火锅店,齐新每天就在后院看看书,写写论文,每天三餐牛二都给她送到房间里去,任谁看都是一对不大登对的恩爱夫妻。

    有一天牛二照常去给齐新送饭,无意之中发现了齐新的孕期日记,好奇心驱使,他随手翻了一页,命运使然,那一页刚好写着这样一段话:这个孩子,是我罪孽的开始,亦是我往后余生的唯一,第一百二十七天,我无法拒绝自己变成这种矛盾体,亦如我无法接受自己越来越被这样的情感所羁绊,求神问佛仍无果,吾三省身未得因,……

    后面的话牛二不敢再看下去,他怕会看到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结果,他静静地坐在圆桌前,等着齐新出来吃饭,他想要问一问她,对于这个孩子,她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如果当初打掉这个孩子,对于她没有任何影响,她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打掉

    说来说去这个孩子究竟又有什么错,两个成年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为什么要一个孩子来付出代价。

    牛二读书的时候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读了个高职,就跟着牛妈学手艺了,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他却见识过生活中的丑陋,无耻,以及种种不堪入目的人性,所以知道一个未婚妈妈在这世界上活下去有多困难,遭人非议,受人白眼,还知道那个孩子会承受什么样的目光,以及会遭遇什么样的问题,但是他依旧不能接受齐新想打掉的孩子的想法,即使他一直都爱着她,想和她天长地久,也不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心甘情愿的默默付出着。

    心甘情愿这四个字,真是卑微又勇敢。

    那一天他们大吵了一架,齐新当场就摔门而去,一直到了晚饭点也没有回去,牛二虽然一直见不得她那副被情所伤,为爱所困,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但是她现在毕竟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一个大肚婆晚上一个人在街上晃荡,不说危不危险,万一身体不适,那就是一尸两命,更何况牛二还爱她。

    牛二是在一家咖啡厅找到她的,她就坐在临街的位子,桌子上有一杯已经完全褪去颜色的玫瑰花茶,和一个空的蛋糕盘子。

    牛二问她吃晚饭没,她摇摇头,又问她现在饿不饿,她还是摇摇头,牛二伸手去抓她放在桌上的手,声音里尽是满满的无可奈何,轻轻地对她说我们回家吧,齐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甩开牛二的手,趴在桌子上低声啜泣。

    牛二并没有觉得意外,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作为一个心理学的教授,她知道该怎么调节自己的情绪,可是却独独没有想过释放情绪这一条路,牛二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语言,只是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微微抖动的肩膀,就那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吧,齐新抬起头,双眼又红又肿,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牛二,那眼神里有无奈,有迷茫,有绝望,也有深情,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了一段让牛二能记一辈子的话,她说:“我之所以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有多好,也不是因为自己求而不得,而是我曾经的无上喜欢,之后的灭顶之灾,都是因为那个人,我亦深知他并非我良人,奈何我却依旧恋他成痴。”

    牛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明知无果,依旧甘愿,只字未提爱,却句句都是我愿意。

    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传出牛二打了孕妇,还把人给赶了出来,让一个孕妇在寒天雪地里徘徊在街上,无处可去。

    这些事,有些是牛二告诉他的,有些是他在齐新的日记里看到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始终没有勇气真的结束掉自己的生命的原因,他想要告诉自己,他值得活下去,即使他原本来连出来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得到的。

    “你怎么这个点来我这了,不上课吗”

    冀辕把自己的受伤的手拿出来给他看,语气里有着别样的情绪,“明天去,请好假了。”

    “你这手没事吧!”冀辕这些年没少打架,李润宇都有和他说,而且他觉得男孩子就应该要受点伤,这是一个成长的必经过程,但是在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所以他有些激动,差点就上手去抓了。

    “二哥,我国庆要去a市一趟,”冀辕说:“这傻子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他扯了扯十九的牵引绳,“到时候我把它的吃的用的拿过来,李润宇知道该怎么弄,你到时候就给这傻子找个地方睡觉就行,它很听话的,一般不乱跑。”

    “你这狗,什么品种,我都没见过,”二哥蹲在地上摸十九的头,十九的尾巴都快要摇断了,“这也太瘦了,你怎么能虐待小家伙。”二哥的语气非常轻快。

    “它本来就这么瘦,长不胖。”

    “是吗,那挺好的,”二哥站起身,拍拍他的肩,声音听上去有些惆怅,“前几次都没能好好的聊一聊,你……”

    “过得还不错,”冀辕说:“命运对每个人都是一张冷冰冰的后妈脸,命运的规律就是,你越想要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

    牛二没有说话,只是捏着他的肩膀,大拇指来回摩挲,若有所思,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真正的去接受,并且做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牛二知道他的心思从小就深沉,有什么话也是憋在心里的,表面上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其实内心比谁都更渴望得到关爱,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但却是个长情且痴情的孩子,任何一段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感情都想抓在手里,哪怕只有一根蜘蛛丝那么细,轻轻一碰就断,他也会好好地保护起来。

    “行吧,”二哥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把手背在了背后,抬头看着天,无意识的摇了摇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我都多大了。”

    “是啊,你们都长大了,还是她还活着就好了……”二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瞟了一眼冀辕,这是他才惊觉,当年还不及他膝盖的小毛孩子,现在已经比他高出了一个头了,还有些稚嫩的脸庞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残存的孩子气。

    听到二哥的话,冀辕的鼻尖突然有些微微的发酸,他才发现,原来还有人和自己一样,还惦记着她,还希望她活着。

    临近十月的阳光依旧是暖的,照在人身上也是最舒服的,两人并排走着,谁也没有再说话,常盛巷的青砖墙上有一朵从墙壁裂缝里用力钻出来的小野花,成了一个点缀,就像人生一样,总有伤口,但也处处充满阳光,有多少你自以为不能被懂的痛,无人诉说,只能沉默,到最后你才发觉,心里有那只不死不罢休的野兽,成为了你心脏的最后一个守护神,不要害怕生命中的不完美,褶皱下虽有阴影,可另一面依旧光明,阳光会在




你眼睛真好看
    “努力不会徒劳,爱并非凑巧……”夜萌慌乱的收拾好心情,掏出手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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