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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铉

    “畜生!”踢了他一脚之后,李润宇依旧难消心头气,“你每天睡那么早,我都不能好好玩游戏。”

    “年轻人,少熬点




一本小黄书
    不欢而散之后,冀辕依旧没有去学校,而是带着十九白天在岳潋峰附近晃悠,晚上随便找家酒店凑合一下,三餐也简单地对付一下,也不去李润宇那了,夜萌会找到那边,而他也不担心李润宇会和夜萌多说些什么,因为他已经把整件事的利弊都和他讲了,他隐瞒了其中的一些关键的问题,唬别人也许不行,但是唬李狗蛋儿还是够了的,而李狗蛋儿为了世界和平,也会把这件事咽下去的。

    而夜萌这几天一直都失眠,一是因为冀辕地态度,二是他联系了陈然,他答应跟自己谈,只是心里没底,他看见陈然这两个字都觉得心绞痛,通话的时候更是四肢发软,如果不是齐翎在边上,他或许就陷在沙发里起不来了。

    “小翎,”夜萌和陈然通完话之后双眼不聚焦,满脸的迷茫,“你说……我……”

    “萌萌,”齐翎使劲儿地握住了他的手,眼神异常的坚定,“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可是我……心里没底……你知道的,陈然那种人……我……”夜萌的迷茫齐翎是知道的,陈然那种人,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一旦触及到感情方面的问题就判若两人,为了和他沟通,他们看了不少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也查了不少资料,治愈了的不少,没治愈的也很多,他们也试过很多种方法,但都没用,上一次和陈然谈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他们不知道陈然的症结之处,更没有能与之抗衡的能力,钱钟书在《围城》里写道:“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快,比流星蕴含的能量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憔悴。”舆论可以压垮一个人,伤害更是不可挽回,不可逆转,在暴风雨一样的谴责声中,无力又心累,但是夜萌都挺过来了,这和他从小就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不无关系,从小便因为父母的关系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中,现在面对对自己的口诛笔伐他也能一笑置之,只是这个笑的背后有多少的不甘与不平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于受到伤害的人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吃瓜群众那过剩的正义感,以正义的名义说出这世间最恶毒的话,还美其名曰惩罚,只是吃瓜群众们往往不知道的是,最善于利用你的正义感的人,恰恰是那些坏人,因为坏人,比你更了解人性,比你更了解你。

    半年前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和陈然谈了,不管结果怎样,他都认了,他真的累了,不想再和陈然纠缠了,准确点说是不想再因为陈然而坏了自己的生活,就算是自己要背负一辈子那些无中生有的黑料也无所谓了。

    只是人的际遇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他遇见了冀辕,在小巷子的拐角处见到他的时候,自己愣了一秒,也许那天阳光正好,时间正好,天空正蓝,他觉得自己见到了天使,从那之后便开始想他,再次见到他时,他竟然成为了自己的同学,而也正是那一天,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是喜欢他的,而且是一见钟情的那种,所以他想要再和陈然谈一次,他想要自己清清白白的,他不想有一天东窗事发,他和冀辕因为这个事情而分道扬镳。

    “萌萌,我们……”

    “嗯”夜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我们怎么”

    “明天……我们……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是说……你真的要那样做吗”

    “剖开我的伤口,窥探他的伤口,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夜萌的语气很平常,可是一字一句都卡得他喉咙发紧,咽了咽口水,“以前是我不够勇敢,我想趁现在还来得及,勇敢一次,不只是为了他,更是为了我自己,要向前看,不是吗,就像他写的东西一样,无悔活过,不枉此生。”

    齐翎没说话,盯着他看。

    “他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我不能一生都被阴影笼罩,所以我必须要去战斗。”

    大部分人的感情,只会拼命一次,之后觉得不值,便不会再拼命了,可是不为所爱拼命一次,那便称不上叫**情,哪怕是傻事,不问去路,不求结果,泡在青春这坛烈酒里,彻彻底底的醉过,他想要拼一次命,为了冀辕,也为了自己。

    每个来到你生命中的人,都带着不同的使命,有些带给你美好,有些带给你伤痛,有些适合刻骨铭心,而有些,只能相忘于江湖,陈然对于他来说,只适合相忘于江湖。

    国庆节当天。

    冀辕一大早就抱着十九来到了李润宇家门口,监督着他收拾东西。

    “畜生,”李润宇边收拾东西边骂他,“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吸引人的!小可爱怎么就看上你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处处帮他说话,”冀辕一边逗着十九,一边说:“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就认定他了。”

    李润宇拿起一件外套朝他扔过去,“帮我叠,”被他一手抓住,扔在了椅背上,没说话,“畜生,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认定小可爱,是你自己认定的。”

    “你信不信我让十九咬你,”冀辕把十九搂在怀里,眼神宠溺极了,一边逗着它,一边说,“十九好久没开荤了。”

    “畜生!”李润宇近乎咆哮着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讨人厌!”

    “喊什么,我又不聋,”冀辕一边说还一边捂着耳朵,“讨人厌没关系啊,狗喜欢我就好了,狗永远都是狗,人却不会永远都是人,”他挠着十九的下巴,语气极为轻快,嘴里还发出,“咯叽咯叽”的声音,“是吧,小宝贝儿,听懂了就叫一声。”

    “汪!”

    “真乖,”十九叫了一声之后,冀辕拍了拍他的脑袋,“看吧,狗比人听话多了,而且要的要不多。”

    李润宇:“……我他妈不是在跟你讨论这个,你能不能稍微成熟一点儿。”

    “你也好意思教育我,让我成熟一点儿,也不知道是谁,离家出走大半年,招呼都……”李润宇这次直接扔了一条自己的内裤过去,被他躲开,“还让我成熟一点儿,你这动不动就扔东西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李润宇不说话,站在衣柜前面,拿到什么扔什么,冀辕也不制止他,一边躲一边说:“想清楚啊,你现在扔是扔地爽了,收进去的时候可没人帮你啊。”

    “回来之后我就直接去战队了,”李润宇一边扔一边说:“连跟老头儿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哎呀,”冀辕笑得特别开心,“那我就可以霸着你这屋了,不用去酒店了,我的小宝贝儿也可以每天撒欢儿了。”

    “滚你妈的,你他妈差那几百块钱”

    “当然差了,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啊,”冀辕一边躲他扔过来的衣物,一边笑着说,“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说是不是,”他拍了拍十九的屁股,“去,冲着你李大爷作个揖,恭喜发财,事业有成。”

    十九穿过混乱的“战场”跑到李润宇面前,站起来,乖乖地按照冀辕说的话做,他顿时更气了,“大畜生带着个小畜生,想要在爸爸的地盘圈地为王”

    “是的呢,李爸爸,”冀辕边说边笑,“这回满意了吗,李爸爸。”

    “操!”

    “哎哎哎哎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叫你李狗蛋儿你生气,叫你李爸爸也生气,我要怎么叫你,你才不生气。”

    “你他妈别笑!”李润宇不扔衣服了,直接走到他面前,和他扭打在一起,“你他妈笑得挺开心的哈,畜生!”

    冀辕一只手抵着他的拳头,脸上全是笑意,他今天没有带美瞳,异色瞳仁里刻着不同于往日的欢乐,李润宇的手瞬间失了力,自然的垂下,松开他的领口,气呼呼地说:“算了,老子打不过你。”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冀辕了,毫无防备的面对周围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以前那个带他回家的冀辕又回来了,可是他抵着自己拳头手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笑而减弱。

    他脸上的笑是真的,手上的力气也是真的,时间以一种让人毫无察觉,又颗粒感分明的方式流动着,入侵着每一个人的生活,悄无声息的改变着每一个人。

    冀辕理了理衣领,抬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毫不在意地说:“我真没事儿,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

    “滚你妈的,老子现在不想理你。”李润宇别过身,顺便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齐新把我送到冀家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知道我是个孤儿了,跟你们的相处很愉快,我很喜欢你和二哥,你们能让我卸下包袱,获取短暂的快乐。”冀辕说得很轻松,就像他说的那样,从那天在门口看见冀北厌恶的眼神,以及恶语相向地赶他们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了,只是在这一切得到印证之前,他还是对冀北抱有一丝幻想的,现在这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他除了欣然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李润宇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我去了战队以后,你找谁诉苦去”

    “我也没找你诉过苦啊,你这大喇叭,我就是有苦也不敢找你诉啊。”冀辕揶揄道,迎接他是李润宇不省力气的一拳,整整好的砸在了他的腿上。

    冀辕假装服软道:“哎哟,李爸爸,我错了。”

    “滚你妈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冀辕逗着十九,“你就知足吧,我本来就多少耐心,诚意更是少之又少,”他轻轻地踢了李润宇一脚,“快收拾好,明天就要去赶飞机了。”

    李润宇不满意地“嘁”了一声,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大辕儿,我问个问题。”

    “不知道,不认识,没钱。”

    李润宇:“……我他妈……”他深呼吸一口气,“我不跟你计较,小可爱……”

    “别提他。”冀辕说,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依旧迈不过被强吻的那个坎儿。

    “不就是你写的作文儿吗,念都念了,你还能怎样,切,你把房子给他住的时候那么爽快,那么大方,还不让我告诉他,现在人念你写的一个片段,你又小气成这样。”

    我们说的压根儿就不是同一件事好吗,大兄弟,冀辕这么想着,嘴里却说:“知识产权,你懂吗,智障。”

    “哎哟喂,还他妈知识产权,我说你们天蝎座的是不是都这么死别扭,死傲娇,口是心非的渣男,吊着人小可爱不放,又不给人一个答案,真他妈是个大写的渣男。”

    “哦,然后呢。”冀辕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心情缓和了不少,至少自己被强吻这件事,除了他和夜萌之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就哦”李润宇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收拾东西的动作也停下了,“哦!就完事儿了”

    冀辕转过身来看着他,“不然呢,第一天认识我”

    “你还有理了”李润宇实在是气不过,可是又没有实际点的办法,“你知不知道小可爱有多关心你”

    “所以呢,他关心我,我就该接受他,跟他好冀轩不彻底甩掉,别说他,就算是张铭雪现在改口说她要我和结婚,我都不敢答应,我倒是不怕,我只是怕别人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你懂吗,废物。”冀辕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今天没有太阳,天地一片残破灰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他打了一个呵欠,试图含混过去,用懒洋洋的声音说。

    “懂你妈,你们豪门恩怨,我懂个锤子,”李润宇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东西,继续调侃道:“不过要我说啊,你们冀家没一个好东西。”

    “



存在于脑海中的旋律
    上午九点二十,c城机场。

    冀辕已经等了李润宇半个小时了,看着候机室里来回穿梭的人群,听着他们说着各种的话题,手机屏幕都要被他戳穿了,可他就是不给李润宇打电话,李润宇这个人从小就磨蹭,除了吃饭和玩游戏,没有一件事他是不磨蹭的,这一次之所以会跟他说让他拖着自己的行李来机场,就是想锻炼他一下,看他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冀辕点开微信,给方燚东发消息。

    【y】我们可能要误机了。

    【东狗】为何!

    【y】李狗蛋儿到现在都还没来,还有四十分钟就登机了。

    【东狗】什么意思

    【y】我让他自己来机场。

    【东狗】……你怎么想的,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去机场,你也失智了吗!

    【y】没,我一起床就给他打电话了,我还怕他没起来,每隔五分钟就给他打一个电话,我都催命连环call了,他还是这样,我能怎么办。

    【东狗】那他现在在哪儿!

    【y】我怎么知道。

    方燚东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肯定憋着劲儿,宁愿误机也不给李润宇打电话,就是想看看李润宇能磨蹭到什么时候,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要帮别人从来都不直说,就像当初他帮自己一样。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的,那是“五一”的前一天,他正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这是他每个星期最期待的事,因为只要回了家,就不会有恶魔,他就不用拼命地逃,课桌里还剩最后一本书没有装进书包了,他正弯腰在抽屉里摸索着,突然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正中腰椎处,他疼得直不起腰来,还没等他“呜咽”一声,头就被一个黑布袋罩住了,随之而来的是辱骂声和拳打脚踢,各种污秽的言辞充斥着他的耳朵,重击着他的心灵,身上还被拳脚加持着伤痛,从心到身,他厌倦极了这个学校,甚至是这个社会,可他孤身一人,少年人的傲气又不允许他把这些东西宣之于口,告诉父母,他智能默默地忍受着,他一声不吭,就这么任由他们打骂,他在心里默数着1,2,3,4,5……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数到遥遥不可期的一千的时候,“嘭”,一块砖头砸中了玻璃,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打骂瞬间停止了,他嘴里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是他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随后便听到他们其中一个人喊:“谁呀!滚出来!敢他妈的坏本大爷的兴致!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没人回应他,然后又是“嘭”的一声,另一块玻璃也被砸碎了,他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迟迟不敢拿下蒙着自己脑袋的黑布袋。

    “还不跑,等着他们回来继续揍你”声音是从后门传来的,一个稚嫩的男声。

    他有些迟疑,却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就往外跑,他还没来得及摘掉黑布袋,跑了没几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却意外的被人扶了一把,随后就听到了林医生的声音:“大东,别怕。”

    他就像是一个在海里漂了七天七夜之后终于看到一根漂浮在海面上的树桩一样,拼了命的向那根树桩游去,带着哭腔喊道:“林医生,林医生,林医生……”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林医生”三个字就是他的保命符一样。

    林医生帮他拿掉了黑布袋,把他抱在怀里,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全然忘记了刚刚带自己的跑的那个人,直到那个人出声。

    “哭够了没。”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话都说不完整,因为鼻涕糊嘴了,用红肿的双眼看了看林医生旁边的那个男孩,他记得他,就是前些天被另一个人抱进医务室的那个男孩,那个胸前一片乌紫,手臂红肿的男孩,他又抬头看了看林医生,断断续续地说:“他……他……我……林医生……他……”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我就问你,敢不敢以身噬血。”那个男孩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他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发懵的脑袋有些跟不上节奏,理解不了。

    “他……”林乐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儿,“他……你见过的,他叫冀辕,刚刚就是他帮的你,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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