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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码农不吃土

    为了避免打扰,或者说为了正义与和平,盛爻默默拿出了工具,想要把这里简单整理一下。

    而那边的问话,或者说套话,正在刚刚开始。

    盛爻的整理无非是把所有东西都归位而已,这屋子里要是少了点别的东西,倒还好说,但是那些大件的家具都不见了,这就很奇怪了。

    不整理还好,这么一收拾,倒还真的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那些不见的器物,是真的不见了,而不是被人藏起来了。

    虽说在万妖谷里,五斗橱八仙桌什么的要是成了精,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所以哪天这些家具长腿跑了,大家估计也就习以为常了。

    可这事奇怪就奇怪在,盛先生房里的这些家具,都至少还要再过几百年,才能排上号成精。

    盛爻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安倱,一转头又不太好意思了。

    安倱认真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明明收敛住了所有的情绪,把自己紧紧包裹了起来,却突然洋溢出了一种让人难以挪开眼睛的神采。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咨询,是在逼供,所以安倱压低的声线里带上了几分强迫……

    盛爻不由自主地对这声音,有些想入非非了,干脆坚定地不靠近安倱半米之内。

    她这边是这个反应,“盛先生”那边,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他虽然嘴硬,怎么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在假扮盛先生,但是整个人都抖得像是筛糠一样,显然是被安倱吓得够呛。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好好回答,好不好”

    安倱手中铃铛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整个人都压向了盛先生,声音中胁迫的意味越来越浓了。

    “啊!啊!”

    “盛先生”突然大叫了一声,这声音异常尖利,震得盛爻和安倱都跳了起来。

    随着这声音传来,他们所处的环境,这才一点点变了回来。

    之前所有消失的东西都不见了,他们倒是还坐在桌子旁边,只不过桌子上放着的,是一个鸟笼子,里面站着一只不大的八哥。

    “什么情况这是”盛爻看着周围的环境,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迷茫当中。

    安倱环顾了一周,他刚才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不过这会已经听不太清楚了。

    “我觉得只有开始的时候,应门的才会真正的盛先生,我们进来之后的一切都是假的。”

    安倱剪短地解释道,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鹦鹉。

    “对啊!”

    盛爻猛地一拍手,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万妖谷出了什么事,所有的妖怪,都好像是不能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了,我临出门之前就差点被铁树缠上。”

    安倱:“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只鹦鹉,从我们一进来,就伪造了我们看到的一切”

    盛爻点了点头,这就能把刚才屋子里摆设的空缺解释清楚了。

    要想维持一个能迷惑住两个人的幻境,需要的能量是十分巨大的。

    一个很省力的办法就是减少幻境中能看到的东西的数量,所以这小鹦鹉还十分符合逻辑地设计了灰尘厚度不一样的地面。

    当然,它错就错在了这里。

    盛先生风风火火这么多年,基本上所有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是固定的,这样方便他拎上东西就可以跑路。

    不管是找货,接活,还是躲避仇杀。

    所以这么凌乱的屋子,绝对不可能是盛先生留下的。

    盛爻现在的情绪似乎不是很高,她在屋子里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没找到盛先生。

    “他去哪了”

    饶了一大圈最后却还是回归了远点的盛爻,突然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去哪了”听懂啊和这个尖锐的声音,盛爻几乎要当场崩溃了。

    ——还是刚才的那只鹦鹉,不过这会它已经被戳穿了,就不再重复盛爻内心想到的东西了,而是听见什么说什么。

    “别着急,慢慢来,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应该不会选择这样的天气出门的。”

    安倱转过头,轻声安慰道。

    他本来想伸出手,拍拍盛爻的肩膀,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下了。

    其实很多时候,安倱自己也很疑惑,很懵。

    如果他真的像是他曾经以为的那样坦荡,自然是不会有这样的纠结的。

    好巧不巧地,安倱突然一下意识到了,自己其实还是有点不太坦荡的想法,所以整个人都只敢游走在安全线以外的地方。

    盛爻抱住了自己的肩膀,蹲在了地上。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看上去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

    安倱也蹲了下来,开口问道。

    “我……没事……”

    盛爻晃了晃脑袋,想要否认。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个样子,安倱蹲下去的时候,发现她的嘴唇都已经是青紫的颜色了,脸色也不是很好。

    她似乎咳嗽得有些厉害了,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充血的,可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开始隐隐有些发青了。

    安倱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赶忙把盛爻放倒在了地上,抽出一把针,就戳在了盛爻的各大穴位上。

    尤其是人中的位置,反反复复戳了好几针。

    这种不管不顾,不对症下药,自己施针的行为,也就只有医祖这一脉能干出来了。

    毕竟这一脉号称生死人肉白骨,扎两针顶多算入门项目。

    但是要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就还是算了吧。

    安倱施针之后,盛爻的情况得到了不少好转。

    她的意识似乎还是有些模糊,但是咳嗽已经停了,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安倱虽然有些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慢慢等着。

    他抽出笛子,在一旁轻声吹着,想让盛爻睡得安稳一点,能赶快醒过来。

    事实证明,睡多了觉之后,再要彻底入睡,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所以安倱刚出了没两句,盛爻就醒了过来。

    “你以前去体检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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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商议
    终于找到了盛先生,两个人心里放着的一块大石头也就此落地。

    不过对现在的盛爻来说,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实在是有些为难她的心脏了。

    她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刚一动弹,整个人就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安倱转头看她,发现盛爻的脸已经隐隐有些泛青了。

    “你没事吧难受就深呼吸。”

    他说着话走了过来,握住了盛爻的手腕。

    没有别的仪器,安倱只能通过脉象简单判断盛爻的状态。

    还好,没有太大的问题。

    盛爻从眼前一黑的状态当中稳定了下来,第一反应就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没理会安倱,朝盛先生走了过去。

    “爹你怎么了躲在柜子里干什么啊”

    盛爻往前走的时候,也是一点点试探着的,就像在山里等待猎物,或者偷袭粽子的时候一样。

    一旦一下子靠得太近,基本上就前功尽弃了。

    “你是……”

    盛先生侧着头,上下打量着盛爻,也不知道是在观察些什么。

    听到这个疑惑的语气,盛爻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晕过去。

    她轻轻按着自己狂跳的心脏,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静静看着盛先生。

    “我是盛爻啊,你在天桥底下检的,没人要的小可怜,现在长大了。”

    说话的时候,盛爻已经快要喘不过来气了,她从来没如此清楚地感受过心脏跳动的声音,又吵又难受,让她恨不能直接晕过去。

    “我知道盛爻是谁,你不用给我解释,我就是不知道,你现在是谁。”

    盛先生微微眯起了眼睛,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坐回到了柜子的边缘。

    “你们刚才不是敲了半天的门吗,怎么才进来”

    听上去盛先生的状态还不错,至少比现在的盛爻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安倱有些诧异地转过了头,看着盛先生。

    “您认识我们俩”

    盛先生:“废话,我怎么不认识你们俩,但是我就是现在有点分不清,你们俩到底是不是真的。”

    “咣——”

    一旁的盛爻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盛先生直接冲了过来,冲到一半,又强行停在了半路。

    他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冲到了盛爻的身边。

    “她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安倱飞速在盛爻的各个要穴上施针,也顾不上回答盛先生的问题了。

    不过盛先生也知道不应该打扰大夫,就问了这一句,就站在了一旁。

    这一次用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不少,安倱拿最粗的一根针在盛爻的人中戳了几下,黑血就慢慢流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盛爻才幽幽醒转了过来,一脸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爹安倱”

    她轻声问了一句,慢慢撑着胳膊从地上坐了起来。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盛先生有些揪心地走了过来,拍了拍盛爻身上的土。

    “您除了什么事”

    几乎是同时,盛爻的问题也问了出来,。

    一旁的安倱看着这边父慈女孝互相关心的画面,有一个瞬间觉得自己其实好像有点多余。

    盛先生:“先说说你吧,之前不是地下一霸,倒斗界扛把子吗怎么现在转型了准备当瓷娃娃了”

    盛爻:“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可能睡得太多了,现在心脏不太舒服吧。”

    “我没问你,”盛先生摆摆手转向了一旁的安倱,“我问的是你,她这是出了什么事”

    安倱本来已经准备在一旁专心当好一个背景板了,这会突然被cue,有些诚惶诚恐地回答了起来。

    “确实是心脏病,应该跟尸气和怨气什么的,有一点的关系,但是关系不大,我主要是怀疑……”

    他的后半句话说了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

    除了小时候被鬼婴抓了一下,差点直接死过去,盛爻的身体一向很好,而其他能导致心脏病的因素,又离盛爻一直很远,所以安倱能想到的猜测就只有一个了。

    双生咒。

    邦妮那边的灵力暴动,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解决的问题。

    所以她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她提到过的,族谱中的试炼。

    而对于双生咒连着的两个人,一旦其中的一个力量过分强大,剩下的一个,生命力会被一点点蚕食掉。

    当时邦妮绝对是没想过这么多的,大概只是想暂时借助试炼控制住情况而已。

    但是有些事情,显然不是拖就能拖过去的。

    毕竟邦妮身上封印着的,是所有何家一脉的卦师的灵力,真要出了什么不可控的情况,也是没有办法的。

    安倱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毕竟琴和桥塞特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他真的很担心这两个人也步她们的后尘。

    “双生咒是吧之前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点。”

    安倱纠结的表情,盛爻都看在眼里,她倒是不避讳,直接把话挑明了。

    “要没有欢子的话,我估计都活不到现在。要真是只有一个能活下来的话,那就是她好了。”

    说着话,盛爻就转向了盛先生。

    “就是,我以后可能没办法给您养老了,而且……”

    而且估计也不会有孩子这种存在了。

    盛先生看着一脸严肃的盛爻,扑哧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我说傻姑娘啊,你本来就是我捡回来的苦力,专门用来倒斗的,连个合同都没有,这会提前结束了,我还要你赔违约金吗”

    而且,我哪还有老可以让你养呢

    这样也好,黄泉路上,咱们爷俩,还可以做个伴。

    盛先生扶着盛爻坐在了桌边,倒了点水出来。

    “先喝点水吧,嘴巴都干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剩一件事情,能做到对所有人都保证绝对平等,那么这件事情一定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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