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我们四个人,不管怎么说,来新夏国还是立了些微功的。那大炮的事,明明外国绿眼鬼子已经有了,不是我们编的,我们照做出来,难道会是替外国造的会是拿来打皇宫的怎么会有问题了
“现成的炮我们还送给了李琨呢!这么不信任我们,硬叫我们跟关在兽笼里的野人对质,我还乖乖地去,那不成猪羊了吗这种窝囊事儿,别说皇上好说我不去,就是皇上不好说,拿刀架在脖子根,我也不能去!”
“烈性!烈性!”刘子峦唏嘘地说,也不知是称赞还是责备。又说,“幸亏我下去看时,那两人正在用家乡话唧唧哝哝,一句儿听不懂。要是他们当时也学说官话,我回来若不照实奏上,那就是欺君了!而要是奏上,却又贻累了二位。
“此事原是老夫做得差了,贸然请命,献了殷勤。但当时皇上那般不快,不去看看也真搪塞不过去!好,好!最后总算是天从人愿、涉险过关了!今儿一定要喝酒!喝酒!老夫这就去后堂,叫老妻备酒去!”
他起身进去,白思孟笑道:
“朱姐,今天真有你的!顶得好也说得好!不然,麻烦多了去了。www不过当时我心里,说老实话,真是足足捏出了一把汗哪!”
朱品声笑笑道:
“谁又不是呢我心里还不是紧张得要命!谁知道他老人家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君前对质、现场考察!亏他做得出来!不过你也看到了的,只要他不硬找我麻烦,最后我还是跟他服了一点软,多少也让他顺了一点气儿。”
“不错!不错!”白思孟笑着点头,“你做得有理有节!不过当时我心里还是吓得直打鼓,心想:你不是一般人。你对皇帝使这种态度,他不会、也不能怎么奈何你,但他难道不会把气撒到别人身上吗
“当时那场合,这个‘别人’,就是当场看到他的窘态的区区在下我,再加上个懵懵懂懂的刘子峦。可人家老刘好机灵吧,马上就用行动表明了划清界限。而我呢我不自动要求跟去,马上就成了他的眼中钉。闪舞www
“可真要跟去的话,虽然能替你缓和一下气氛,却又把麻烦惹上身了,这更不成!所以,真是进退两难!”
朱品声笑道:“所以,你们这些男子汉不要总把女人看成累赘!有时候,女人出个面办个啥事,还真有点儿点铁成金的神奇!”
白思孟服气道:“这还用说吗昨晚朱姐说一起进宫,我还只想着多一个人能多个缓冲余地,没想到,决定性的一仗还是咱朱姐挡在了前面!打得还格外漂亮!”
朱品声开心地想:有你这话,我就够了!嘴上却什么都不说。
坐冷衙时清淡惯了,刘子峦至今不改旧习,尚书府里的膳食还是很简单。很快两荤两素的菜肴就端了上来。
坐在席上,朱品声愉快地问:
“老大人!说来说去,到底那关野兽的地牢是个什么样!我虽然不愿去,却也好奇,那是什么地方,您跟我说说好不好老虎狮子都住过,那该多脏呀!一个人关在那里,岂不臭也臭死了”
刘子峦笑道:
“皇上座前,哪敢有什么臭气!就有一丝丝也早八百年就先洗个干净,然后再好好洒几遍香草香花水!猛兽只是过客,平时都在别处圈养着,要打斗时才用槛车送了来。斗前只在那下面略停片刻,就要赶着上场。真有那般臭,皇上今儿也不肯坐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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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同门大哥好威猛
一到夜晚,斗兽坑这里格外人迹罕至,万籁俱寂。只有风吹草动,树影幢幢,连鸟兽仿佛都怕了这里,隐伏着不敢接近。
他们观察半晌,没察觉有何异样,这才手抚钢圈,轻轻落入大坑,寻找圆殿下方那只小小的窗户。
很快他们就发现,原来圆墙上的窗户还不止一个,而且是左右各一,就像两只黑洞洞的眼眶,却又没有眼珠,看着便怪吓人的。
此时白思孟义不容辞,先行凑近窗户,踮起脚往里窥看,只觉里面发出一股浓重的尿骚气味,不觉皱了皱眉。再听一下,似乎毫无响动,连睡觉的呼噜声也听不到。
他心里一紧别真是空城计,没人关在这儿吧!
他又走到另一个窗口,屏息谛听。这次听到了一点细细的鼾息。他这才欢喜起来。
妈的,真有人关在这儿呀!
他退回几步,低声跟站在身后的朱品声说:“有人在里面,不知是一个还是两个,怎么办”
深更半夜来偷营,自然不能用火镰火石啪啪地打火,而他们既没有手电筒,也没有打火机,竟不能伸进去照个亮看看。
朱品声提议说:“捡两块小石子扔进去,吵醒他们。”
“好的!”白思孟高兴地回应,“投石问路!”
摸摸地上,还真有石头子儿,只是或踩或夯,都牢牢地嵌在泥土里,不得不用小刀挖起两个来。
白思孟把石子捏在手里,顺手抽出左轮枪递给朱品声说:“朱姐警戒!”
朱品声接过枪,警惕地左右看看,说:“没动静,你扔吧!”
白思孟就看准那有鼾息传出的窗格,先投了一块石子进去。
啪!石子落地。
先是一片死寂,然后一个人小声惊问:“什么东西”这是个粗嗄的男人声音,普通话中带点儿南方口音。
“什么”应答的却是个女声,声音慵懒带着睡意,口音倒很类似。“你说什么”
白思孟掀起眉毛张大了嘴,向朱品声无声地示意:“是这里。”
既然有人在,就请回应吧!他又把第二颗石子扔了进去。
啪!
里面那男人跳了起来,抬头看看窗户,又躬腰在地上摸了摸,惊疑地说:“什么东西掉了进来”
摸到了用手一捏,他又说:“是个小石头。从顶板上掉下来的是左边露半边的那个大的吗怎么掉到右边来了”
顶板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石子的位置和露出程度都能记清楚,可见这人的观察力相当敏锐,神智也很正常。闪舞
白思孟便轻轻叫了一声:“喂”
牢房里立刻安静了,连呼吸都屏住,真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喂!”白思孟又轻呼一声:“是第一组的吗你俩是谁报个名字好吗”
牢房里沙沙响动了一下,似乎是干草被掀起,但马上又停下。又过了一会儿,才有个声音轻声问:“你是第几组的”
“我们是第四组的。”白思孟说,强调外面不只他一个人。“你们能够出来吗”
“这不难,”对方不置可否地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意思是说出牢房不难。这说明皇帝没说假话。他们显然还能变细,可是爬不上坑壁,这说明其功力也只那样。
但第一批就被派过来,照理说,应该都是精兵强将的。那么,他们两人都是个什么模样呢
“我们是跳下来的,”白思孟突然间不想暴露飞行能力了,自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随口就这么说了。不过也不全是哄人,本来他俩就是一跃而下嘛。
“你们带了梯子,还是缒了绳子”
“都没有。”
“难道又是几个笨蛋”对方有些恼怒,“什么都没带,你们跳下来做什么你说你们是第四组的,前面两个组到哪里去了”
白思孟没想到对方的脾气这么不好,还大大咧咧,不禁不安地回头看了下朱品声。
朱品声也很惊讶,却只点点头,向白思孟伸出大拇指摇摇,支持他随意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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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一说怄死人
这种口气,足能把一个人活活地噎死——这还是来救他的呢!
白思孟心里很不舒服,却没法计较,只好一笑说:“干不了什么!不过小了不引人注意,不也挺好”
“我是说派你来执行任务,你能干什么你会打还是能扛会操作机器,还是会使炸药”
“这我自然都学过。闪舞”
“那当然。那当然。”对方点着头,仍然严厉地审视他,却慢慢放松了些,终于放过他。“还有一个呢”
朱品声不动声色地往窗前移动一步,让他看清。
“又是个娘们儿!”那人不满地大声说,又回过头,向坐在地铺上的女子说,“就一个小孩,一个娘们儿!”
“真的”那女人声音有些惊疑,很快起身凑近窗口,往外看了看,“哟,一个大美人耶!”
“远不如你!远不如你!”那男的连忙抢过话音说,声音很清晰,完全不怕被朱品声听到。“你坐回去,裹紧!别着了凉。”
他自己则又占据了窗口,看看又说,“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是男的。”白思孟老老实实地回答,仍不更多解释。“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男的直起身板,傲然说:“这话该我问你。闪舞我是前辈。你们叫什么名字”
白思孟一笑摇头,说:
“按门派规矩,不管前辈后辈,被俘就是暴露。而我们还在隐蔽中,怎么能先报名字谁知道你们叛变没现在只能你先说!”
对方猝不及防,一气,便胀红了脸,声音也咽堵了,很哽了一会儿方才怒道:
“你说我们叛变叛变了还被人关着你什么脑筋呀!这样的智商还来执行任务,真是可笑!”
他的理路倒也很清楚。白思孟却不买账,说:
“谁知道人家是不是拿你们作诱饵来钓鱼的所以还得你们先说!”
“那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审不出东西,就故意伪装成战友来诱骗我们吐露真情的”对方针锋相对。
这样对攻互守就会没完没了了。朱品声却仍然不作声,让有些手足无措的白思孟继续自由应对。
白思孟见她无条件信任,气又复壮,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处在有利地位,你们说吧!不说,我们可要走人了。”
对方突然从窗子里伸出一只手来,作势要抓。
白思孟连忙矮身一闪,怒道:“你想干嘛”
“我只是叫你不要走!别以为我钻不出来!”那只手说着又缩回去了,“外面挺冷,我不想做无用功。闪舞想要证明你不是皇帝的走狗伪装的,你就说句地方话我听听!你是什么地区来的”
“江城。”
“说句:‘干什么’用江城话说。”
“做么事啊你呢么地方的”
“香海。”
原来是那里!
看来刘子峦真的没有欺君——那般吴侬软语的乡谈,确实不是粗犷的北方大老爷们随便听得懂的!
“那——你也说一句。说一句什么呢”白思孟对等要求。“别用普通话!”
“那就‘小赤佬’好了。”对方建议。“侬个小赤佬!”
“你才是小赤佬呢!”白思孟气坏了,立予回击。不过不必再核对身份了。对方就是第一组的。
那人也放了心,将身靠在窗前,懒懒地说:“跟老大哥汇报汇报!你们进展得怎么样呀”
“还没往那边去呢!”白思孟说,“你呢”
“我们吗两个成语就说明问题。”
“什么成语”
“所求不遂,铩羽而归。晓得啦伐”
“你们去过飞船那儿了”白思孟心中一阵兴奋。
“去过了。”
“在哪儿”白思孟急切地问,好像他全无所知,就等着对方揭开这个谜底似的。
“在东北。”
“东北哪儿”
那男的刚要张嘴又停顿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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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险遭蛛丝缠(二更)
潘某这才略感满意地淡然一笑,却又粗鲁地反问:
“难道你们会不知道别虚客套了,先帮我们出去,别的以后再谈!”
白思孟尽量显得恳切地说:
“对不起潘大哥!今天我们还不能带你们出去。闪舞因为就是今天,一个要紧的朋友当众把你们困在这儿的事情告诉我们了,我们才找了来。
“如果今天你们就出去,一定会害了那位朋友,以后执行任务就难了。所以还请你们稍安勿躁。再过两三天,等事情冷下来,我们一定马上救你们出去。”
姓潘的一下子鼓起了眼睛,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手一伸,拉住白思孟的一个衣角说:
“怎么回事原来你们根本就不想搭救我们那还来这儿废这半天话干什么”
白思孟使暗劲用力一拂,挡开他的手,说:
“潘大哥你别生气,我们真的是一听到消息就来看,想先确定一下你们是不是真在。救你们肯定没问题,却真得缓个两天!”
“你们的什么朋友告诉你们的当地人”
“当然是当地人。”白思孟点点头。
对方马上不屑地将手一挥,笑人外行地说:“不就是个当地人吗那还管他干什么!我们现在就要出去!”
“真的不行!”白思孟坚定地摇头说,“请潘大哥以大局为重,多多谅解!”
“你还拿起架子来了!”姓潘的极为不满,“快跟上面的人说,扔条绳子下来!刘妹,你也出来!”
他两脚后退,迅速凑到窗前,向里面商量地小声叫,“刘妹,咱们现在就走”
“到哪儿去呀”里面那女子埋怨着把脸伸过来,看了看,敌意地把朱品声一瞅,不悦道,“就这么跟他们走呀有准地方没有还要流浪我可受不了了,都大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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