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流浪了大半年

    白朱二人互看一眼,暗暗心惊。如果是这样,这也真够苦的!难怪有人来救了,她也懒得起来听。是不是真的不想再到处乞讨度日,宁愿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吃牢饭了

    可是来到这边执行任务的,都是有几把刷子的能人。清平世界,民风淳朴,只要勤快点儿,就是走码头卖艺也饿不着呀,怎么就搞得这么落魄!

    “放心。我们现在有地方住,有饭吃,”白思孟指指自己身上,意思是我不是鹑衣百结的邋遢相吧你放心。

    但因为他穿的是这边的飞行服,外观朴素,所以那女人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身份。

    “那还差不多!”女子说着很不乐意地将身一转,也缩细了,硬从窗格间拔出身来,腾地站到地上,恢复了原状。闪舞

    白思孟和朱品声看了都吃了一惊,这女子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岁,面目秀丽,却是眉高眼慢,乳大身粗,原来已经怀有身孕。

    “这是刘家妹妹!”姓潘的郑重介绍,“怀毛毛了。”又对这姓刘的女子说,“这是朱和白小兄弟!他们有地方住,来帮我们上去。”

    白思孟见平白无故竟然又钻出来一个孕妇,实在不忍心说今天走不了了,求援地望向朱品声。

    朱品声因那女子的缘故,也有些束手无策,却又更生气,便说:

    “小白,还是得说声对不起,今天不能救这二位。那个朋友一旦被抓,肯定把我们也供出来,那我们也就完了。你难道想让这两位大哥大姐和我们一起,再被抓回来”

    这话说得再冷静、再直白也没有,那刘姓女子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要回牢房。

    但是姓潘的一把拉住她,强硬地说:

    “别!不行的话,我们就跟你们分开走!你们走你们的,只要借点钱给我们就行了。”

    这样说就太过分了!分开走是不想受白朱二人被揭露、被追捕的拖累,却不管他们俩会不会被抓。

    天下有这样的求救者吗

    白思孟非常不快,说:“你们真不顾一切要走呀”

    “那又怎的”姓潘的蛮横地说,“连审了十几天,就差动大刑了,不走等死吗”

    “谁审你们的”白思孟惊讶地问。




第474章 先送谁走?
    飞回集贤馆,两人心里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摇头道:“碰上两个活宝了!一个个都什么素质!”

    因这一场探望,两人平添出许多忧虑。

    第一就是再去朝见,从此就要怀上鬼胎,生怕那俩活宝说悄悄话,泄漏了机密,被皇帝听了去。

    二是怕老皇帝不耐烦,既然不能拿他们对质朱白二人,就认为留着多余,杀了他们了账。

    第三就是即使救出他们,也不知能不能顺利合作。

    这俩人到过飞船现场,现在却流浪回来,肯定不是不想干,而是强弱悬殊,努力无效,同伴牺牲失踪,自己则仅以身免,因此心灰意冷,近乎绝望,显然不会再把任务看得有多神圣多重要了。

    这种消极心态下,可能他们连自己经历了什么都不愿再度提起——刚才白思孟问那姓潘的,他就不肯说——只想早点置身事外,获救后拍拍屁股走人。你越是求他们,他们越要拿跷。

    看来他们已将自己的性命看成第一中的第一,什么都不再放在他们的心上。任务谁去完成,能不能完成,都与他们无干。甚至有关任务的一切,将来恐怕都要有价转让,才肯透露一二,再不会白白提供了。

    “就拿作风来说,他们也很不像样!”朱品声毕竟从过教,事关品德时特别当真,此时不由愤愤地说,“这么艰难的时候,还要怀孩子,这不是给团体出难题吗任务是怎么失败的说不定就是受他俩的拖累才失败的!”

    白思孟猜想这也不无可能,就没吱声。

    “救出来也不能让他们跟着了!”朱品声生气地说,“爱哪哪儿!一点商量都不受,缠不得了!”

    “可不管怎么样,他们到底是怎么失败的,还得探听一二!”白思孟小心地说,“他们究竟是在哪儿碰上飞船的那东西是什么状况他们怎么接近的又怎么冲突起来了是怎么吃的亏这都得问清楚,不然以后咱们再去,岂不是打无准备之仗了吗”

    这话不错。说的确实都是最重要的问题。朱品声不做声了,在脑中默默地琢磨,怎样才能从那俩男女的嘴中问出这一切。

    又进宫廷讲了两天,枪炮的事情才基本讲完。

    两个年轻人情知单说枪炮,对整个新夏国的发展来说还是挂一漏万,但是确实那许多现代知识讲也讲不完,而且讲不清。

    问一个就得说十个,问十个就得说一百个,哪有那么多的工夫给他当国师、当科学顾问!就先点这么有限的几个题,让他们慢慢琢磨慢慢悟好了。

    到第三天,他们就上表求去,说要回西海岸去打绿眼,剿张本希。皇帝由于问得太多,消化不了,自己也早已宸思困倦,也就同意了。

    这天夜里,白思孟一个人飞进猎苑,先飞到大圆殿的顶子上,把长长的旗竿拔起,反复地拗呀扭呀,把插旗的孔洞拗得又大又光滑,故意弄得像这旗帜是被风吹得滑脱一样,然后就把旗帜扔下殿去。

    这旗不是国旗也不是皇旗,而是皇帝专用的表示巡狩出游的龙虎云旗,图案是云中游龙之下匐伏着一只吊睛白客虎。云中龙人人懂,白额虎呢,那自然是比喻皇上手下那些陪同出猎的威武将士了。

    现在皇帝人没出京,这旗用不着,就插在猎苑,算是爱游猎的皇帝眼下在京的标识。

    此时被他这么一扔,旗面飘飘,连同那升旗用的活络绳子一起,一直垂落到接近地面,才被上头一段拉住。

    白思孟飞下去再拉一拉,发现竿顶那个固定端拴得还挺牢,就放心地丢下绳头,返身来到窗口前,叫潘刘二人出来。

    姓刘的女子已经等得极其不耐烦,嘀咕使性,脾气好大,姓潘的千哄万哄,她才勉强钻出,



第475章 哭店(二更)
    不料黄鹤一去不复返,泥牛入海无消息。闪舞

    出屋时还没到半夜,却自白思孟起飞返回猎苑,朱品声在屋里一等就等到第二天早晨。太阳已经很高,白潘二人还没回来。

    朱品声这下慌了。

    到了白天,公然飞行已经不可能,他们只能坐车出城,这当然比飞行慢。可是他不是半夜一点左右就已经飞出去了吗

    难道是飞行服不能动了可是他有两个备用圈子呀,怎可能同一晚上全都失效

    那么是不是找不到潘某人了

    这倒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已经被野兽吃掉;一种是自己躲得找不着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那种始乱终弃、口蜜腹剑、狼心狗肺、狗彘不食的陈世美呢!

    两种情况,会是哪一种呢

    当然最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发现,半路射了下来。要是这样,那可太倒霉了。

    不过,白思孟身带左轮枪,怎会束手就擒除非……

    最后这个“除非”吓得她心惊肉跳。

    不!不!没有什么除非!

    白思孟是福将!不管多么艰危的情况,他总是能够化险为夷。

    他不会出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他们一直没有回到老聚来,这总有个说法。

    后来,连睡了一大觉起来的刘某也开始大惊小怪,呜呜地哭泣起来,这更让朱品声心烦意乱,不能耐心等候,更别提好好思考。

    “刘姐!不要这样!”她烦心地劝慰那情绪激动的孕妇,“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天亮了不便在天上飞,改坐马车了。等一等。也可能时间太早,城门还没开,耽误了。”

    已经日上三竿,城门怎会还没开从来没有的事!但不这样说,这麻烦的刘姐怎肯安静

    又等了半小时,这个说法也没用了。因为刘某居然趁仆人进房送水之机,问了人家。人家一脸诧异,说:“关城门没听说!不会吧”

    “那他们一定是出事了!”刘某再不相信任何解释,开始放大声音哀哀地哭,“他们一定出事了!出事了!”

    “刘姐!哎,刘姐!你别哭!”朱品声急得不行,一再轻拍她的肩背,手下还越来越重,“再哭就引起注意了!”

    “我们老潘都不知被弄到哪儿去了,我还怕人注意”刘某一头哭一头说,“我们老潘可是你们小白硬要留在那边的。那是什么地儿呀,到处豺狼虎豹的,只怕活生生的就被那些野兽拖了去!

    “我们老潘呀……我不该离开你呀……我们该——该就呆在那牢里面呀……这半年,我们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过——过得——比在那里面还舒服呀……”

    这就是那种纯粹寡妇哭夫式的哀哭,曲调哀怨,旋律悠长,一波三折,一诉一拖,最能引起街上人的注意和同情。

    路过的人一听就不禁抬头:“谁家的男人又走了唉,可怜!可怜!”

    特别是那些特有同情心、又特爱打听的老太婆,闻声找家,都纷纷围拢来,朝上指着大车店的二楼猜测,说:“准是她当家的赶车辛苦,扑通一下倒在了路边上。”

    “这该是南叙来的张二柱家的吧我昨儿瞧着他家老二就不对,那脸黄的!郎中说,他那肝逆气,也不知怎的,三天两头疼得直冒汗。”

    “不对不对!听声好像是王家的。这声音太嫩,不会是张二家老婆。想想也是的!王九叔今年都六十三了,还在跑京东道,也太老了些……”

    聚议纷纷,到底人家开着店的,还不敢公然走进去瞧,但地保已经看见,走过来一听,便向店伙打听。说若是店里倒了人,可要早点报官勘验。人命嫌疑,时辰可千万晚不得的。

    店伙连连否认,还呸呸地吐口水,驱除晦气,却也不能不悄悄地告诉掌柜。

    掌柜狐疑,便亲自走到房门边来听。朱品声就等着这一着呢,急步过去,猛一拉门,差点把掌柜的闪得栽进房来。

    “你这是干什么”她大声喝问。

    掌柜的见自己听



第476章 毓华宫出代大将军?
    那第二人还要再说,一直没说话的第三个人轻喝一声:“噤声!那须是一个人!飞往那厢去了。难道也是我辈中人”

    见身边两个同伴还在胡言乱语地戏谑,他顿时有些恼怒,狠狠拉了那魁梧汉子一把,咬牙说:“什么时候,还在大街上胡闹!快随我来!”

    说着他一纵而起,飞到树影中,略一停顿,便又向前窜进。

    那两个同伴被风一吹,也略为清醒,嘴里不再不干不净,也飞身离地,紧紧跟上。

    白思孟心中有事,竟然并未察知,任人紧紧尾随。当他到了大圆殿时,里面已经闹了起来。

    原来一个起夜的猎苑看守贪图近便,正站在大坑边往坑底撒尿,偶然发现了落在地下的旗竿。

    他反复瞧了不错,不由惊怪道:“什么时候一阵大风,把它吹了下来”

    这人心里藏不住事,一回屋就把这跟同伴们说了。

    偏偏同伴中有个迷信的,一听便怪叫一声说:“不好了!一早皇上就要来猎苑,倘若看见龙虎云旗不见,咱们一个个还有命吗”

    其他人都惊醒了,听了忙说:“快别一惊一乍的!大风吹下来的,又不是我们拔下来的,怎就是该死的罪”

    那迷信的便说:“你们笨呀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忌讳!不才我可是常去书馆听书的。那古书上尽载得有:大旗落地,就预兆着三军折帅!

    “三军在哪里在北。如今北面打得正好,皇上指望殷切!突然看见咱这旗子躺在地下给他带来霉头,说是李琨要死,他岂能不生气天子一怒,那是必定要有人垫脚窝子的。你我职责所在,项上的人头还能保得住么”

    其他人听了都不乐意,说:“老弟你这说法就太过了!旗竿落地,怎就预兆李琨必死隔着两千里,别说八竿子打不着,就是八万竿子也打不着呀!”

    那迷信的见大家都不信他的,有些窝火,便挥挥手说:

    “好!好!不说破你们还不害怕——这只是李琨的霉头么就只预兆着他一个人么说出来吓死你!”

    见他态度这般莫测高深,众人不禁有些发毛,都催他说:“齐老四,你怎么说一半不说一半的那这旗子究竟预兆在谁身上”

    迷信的这才得意,回脸看看,笑道:“也知道怕了吧实告诉你们,李琨李大将军是要回来了!”

    “他回来”众人像听了醉汉的胡唚,都笑起来说,“苦了大半年,方在追奔逐北,看看收功,他却要回来这不说梦话吗”

    “就是要他在这追奔逐北、将要收功的时候赶紧回来呢!”迷信的说,并笑人愚昧地往地下狠狠啐了一口,“对人说,就说是坠马时跌伤了腰胯。”

    坠马跌伤李大将军戎马一生,会跌伤腰胯众人面面相觑,都不信服——这样的借口岂不太拙劣了!

    迷信的也不管他们信是不信,接下去说:

    “不懂吧这是我一个表亲在老江兵部府上当差。前日老江兵部有点贵恙,歇在家里没上朝,现任刘兵部与他交好,情切关心前去探病,拜访老人家时闲谈说到的。

    “我那表亲恰好轮着伺候茶水,在一旁听得真真的。说李琨要回来,决不会错。他吃亏也罢了,要紧的是谁去接那大将军之位你们可知道么”

    众人不由关切,都道:“这怎么知道!你知道就快说!”

    这迷信的将左右两边一望,神秘地压低声音说:“毓——华——宫。”

    “啊”众人无不惊愕。“怎会是他”

    “怎么不会是他”迷信的更加得意洋洋。

    “怎会是他!”

    “他”就是太子。

    本来太子按惯例称东宫,但提到的人若是不想明说,便用毓华宫三字暂代之亦可。盖因那天靖宫驱逆时,太子就被老仙儿一伙劫持在那里。蒙难之地只要有名,用以指代,似也可以。

    但被他这一说可就奇了!毓华宫不但从没打过仗,听说秉性还特别懦弱,却不但要上前方,还要代理大将军一职,这不是胡乱点将吗大新夏国没人了

    “是叫殿下去监军吧”一个伙伴猜测说。“太子监军,这倒不乏旧例。”
1...150151152153154...20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