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还好现在是夜晚,巡兵们就是发现了血迹,也难以追踪,他们暂时还可以歇一歇。

    潘某人还在生气地抱怨,说连段绳子也找不到,不然就能把左手吊在脖子上。白思孟心道,你还挺知道舒服!咱却只能趴在桌子上,让两腿下垂,连床都不能躺。

    见他无可奈何的样子,潘某人也不同他客气,自己一个人爬snn去,拥着被子,打起瞌睡来,血迹渗出,把朱品声的被子都弄脏了。白思孟看着心里不舒服,但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

    晚上的活动太激烈,他们不久就都累得睡着,以致到了天亮,竟还没醒。到白思孟惊醒,已经日上三竿。

    他一睁眼,感到屋内白花花的,便觉不好,急忙揉眼起来,急得直叹气,叫潘某人:“还睡!回不去了!”

    潘某人慢慢睁开眼睛,不慌不忙地拉着唱戏的腔调说:“何事惊慌待老夫看来!”

    待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也忙乱起来,紧张地说:“不好!刘妹还等着我呢!怎么办”

    大白天,飞是绝对不可便是走,卫兵也会横枪拦住时过境迁,未奉召不得入宫,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前射声校尉呢!

    就是是,如今也不相统属,还是得请你走别处,或是请示顶头上司,同意之后再放行。

    怎么办呢

    就在他们急得一筹莫展时,朱品声派出她的乌鸦前来寻找了。

    早上鸟儿的精神最好。朱品声先让它在皇家猎苑里转着圈子到处飞,生怕那两个男的倒在哪里起不来了。

    飞了几圈没发现,她更加担心,便叫它到大圆殿那儿去找,看是不是夜来不慎,被人发现又关回了地牢。

    &nb




第481章 寻医问药
    瞧他还满嘴都是道理!活像是三生三世没吃饱过,饿死鬼投胎!

    见潘某还是东看西寻,满屋瞎找,白思孟实在看不下去,屈身摇摇手,叫他省省。吃就吃吧,别生火,别把麻烦招来。

    他却说,不妨事,我有经验,小火慢烧,一定不会冒烟的。

    谁知找遍了灶屋,连柴都没一根,全被隔壁的穷宫人弄去越冬烤火用了。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药堆里三扒拉两扒拉,干脆用草药当柴,连切了片的鸡血藤都要往灶膛里扔。

    白思孟头都大了,警告说这要是一烧着,那味儿不立马香飘十里比薰蚊子都厉害!

    潘某人夷然不以为意,说我们在野地里刨食时,什么艾蒿三七的,只要是干的,见着就拔,天天这样烧,也没见把谁招来!再说,这不本来就是药房吗不用烧味儿就够大了,谁还会感到奇怪。

    两人为此争执得相持不下。

    乌鸦听了一会儿,呱呱一乐,随口对朱品声说:

    “大娘听到了吧白郎君话说得过,人却争不赢,那大哥年纪比他大,态度也比他蛮横,这就难办了!”

    朱品声哪管这些,大喜过望之际,连忙吩咐说:“快大声点儿告诉他们!什么都别动!我就来!”

    乌鸦遵命,便飞起一点儿,在人手够不到的地方抓住窗棂,把纸啄破,伸进嘴巴哇哇叫道:“白郎君!白郎君!你在这儿呀”

    潘某人在灶间听到,吓得一怔,不由愕然问:“谁呀见鬼了!窗户上还安了个喇叭匣子!”

    白思孟正烦闷间,得此一声,喜出望外,连忙嗨一声答应,说:

    “真是太巧了!正愁没人送信呢!小奇呀,不好意思,我俩都意外受伤了,暂时避一避,叫朱姐她们不要着急。天一黑我们就回去。”

    乌鸦呱呱地说:“朱姐说要来。叫你们什么都别动。”

    朱品声已经听到白思孟的声音,也看到他趴在桌上,知他有些不对,却不知伤得如何,就又说:

    “问他们,伤得重不重要不重,我带点儿包外伤的药去。要是重伤,我找到医生带进来!”

    “问你们伤得重不重!”乌鸦照本宣科地转述说,“重了就给你们请医生。”

    白思孟搔搔头发说:“我也不知道重还是不重,你进来,让她看看!”

    他忍着刺心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去打开门,把乌鸦放了进来。潘某人一看是只乌鸦,就呸地啐了一口,说:

    “真晦气!喜鹊儿不来,它倒进来了!准没好事儿!”

    乌鸦嘎嘎一笑,嘶哑着声音说:

    “晦气吗我才晦气呢!白郎君是伤在屁股上,我挺愿意看人屁股吗还有你,那手怎么回事呀下面还长出个手指头来!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不同!都赶一堆儿了!都解开我看看!”

    白思孟笑了笑,又疼得歪嘴。治病嘛,暴露一下屁股也是难免的,但是想给人看,眼前还办不到,因为箭是穿过裤子进入肉里,裤子等于钉住了,脱不下来。

    潘某人的倒好办,但他却不肯给乌鸦看,还把手藏起来说:

    “只听说八哥说话,从没听说乌鸦也会说话,虽然同样是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了聪明药!但会说话跟会做事是两码事。如今这年头,什么都糊弄人。看个病,连乌鸦都敢滥竽充数了!”

    朱品声已经看清,两人的伤势不是她能处理的,得另想办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她立即回头告诉刘某,说两个男的找到了,你好好待着,不要再哭,我去接他们回来。不过这得找人进宫,很要耽误一下,你一定别心急。直说得刘某点头,她才匆匆地去了。

     



第482章 醋海惊风
    老瞿本来就有些惊疑,一听这话,还许诺给银子,便寻思其中一定有不足对外人道的隐衷。

    但都督不愿说,命令又违抗不了,就不看银子份上,也不能不执行,何不装聋作哑,糊里糊涂地遵命算了,就慨然说:“都督的事情,当得效劳,不敢领赏!”

    到底是会者不难,他一经审视,便知是强弩营射的,心想这两位不知怎的,又来冒险闯宫,翻墙头了。

    准定是朱医正想拿些药走,不耐烦走正规手续,就叫这两个憨大来拿,结果被强弩营当成小偷射着了。

    这虽是小事,却也丢人,所以不愿外人知道。那咱就给他来个瞒天过海一抹平,人不知鬼不觉吧。

    他当即静下心来,备药,割创,取箭,清创,敷药,开方,撮药,包好,一气呵成,直到时辰近午才都弄好。两个伤员都吐了一口长气,说舒服多了。

    “老瞿,对外人可不要说!”朱品声笑着对他说,“谢谢你了!”随手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在了他的手中。

    老瞿早已一眼看清,手都颤抖起来,连说不要不要,却还是推不过,不得不接过来揣进兜里。

    这一笔外快,足够他全家一年的嚼用了。当然,对此绝对保密的承诺也一并包括在里面了。

    这时已经到了约定回大车店的时辰,朱品声就带着一大包伤科草药,和老瞿一起步出宫便门,跟士兵都亲热地说笑了几句,这才慢慢去了。

    当晚夜深人静后,两个伤员关好房门,改从御花园那面飞了出去。一进花园,立刻上升到极高,到了弓箭绝对够不着的地方,这才平飞出城,回到了大车店。

    刘某和朱品声都还没睡,正在焦急等待。见了他们,朱品声尚可,刘某却是又哭又笑,简直像是隔世为人一样。

    他们夫妻二人——有证没有不知道,反正是事实夫妻了——另住一个房间,唧唧哝哝,也管不着他们说些什么。白朱二人此时只能共处一房,却不好睡下,只得先坐在桌前说话。

    原来,当知晓了白潘二人的下落,并知道伤情有限,医疗一定会奏效之后,刘某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朱品声问她的经历,她也肯说了。

    不过朱品声不问,她就不作声,所以得来的情况还是比较零碎,只能知道个大概。

    “他们虽是香海那边人,却是到潮汕集合,同组里其他人一起出发的,”朱品声回忆说,“具体地点我也听不清。大概比我们早了两三个月。四个人,组长叫陈克奉。组员一个叫谌清泉。另两个就是他们,她叫刘珊莉,那个叫潘久立。”

    白思孟听了不禁一笑,道:“有意思。一个叫三利,一个叫九利,再来个六利就成了三六九——全齐了。”

    朱品声也笑了,说:“可不是!他们这组一组成,刚到三公岭,别人就开这个玩笑。谁知玩笑不玩笑,到后来反而因这酿成祸胎。”

    白思孟吃了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因为这就酿成了大祸”

    朱品声说:“具体细节不知其详。反正刘珊莉的话里意思很明白:在学习阶段,人们天天把他俩合叫三九。动不动就问:‘三九呢’。人就怕特殊,众人老这么归堆儿叫,自然就造成了他们两人的亲近。

    “后来过到这边来,也不知为什么,陈克奉陈组长竟然想和刘珊莉谈恋爱。这就引发了冲突,一路叮叮吭吭,关系不顺,最后到了东北,两个男人竟打起来了。

    “两人相较,老潘体格比较健壮,陈克奉就吃了亏。他这人心眼狭窄,就在潜入飞船时使了



第483章 全怪太偏门
    “我们的手下去抓他”听朱品声竟然这样说,白思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是啊!原来那豪绅大户正赶着交军粮,一下子几十个人冲过来,刀叉棍棒的,堵住他家门口就抢粮车。大户惊觉,马上从后门跑了,到县上报告说有人抗粮。粮丁正在为筹粮不足发愁,听了立刻下乡,到村里抓了十几人,潘刘二位却已经跑了。”

    “嗨!”白思孟两脚腾地一跺,简直不知说什么好,“抗粮法办那都是有章程的。战争时期,抢劫军粮必死无疑。他们倒金蝉脱壳了,扔下那些乡民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白思孟不语,心里堵得像隔了食,粘滞不下,不由要站起来,却马上又屁股疼,只好歪着半边身体坐回椅子边。

    “后来呢”

    “后来嘛,他们鸟飞鱼潜来到京城,因为有这前科,怕人发觉,活得就更憋屈了。那天他们实在没法,就潜入人家羊圈挤羊奶喝——他们身子一长,钻进栅栏并不困难,逮羊也容易,喝了奶一放手,人就缩回栅栏外了。

    “不料人家见他们两个陌生人无端躺在羊圈外,终究怀疑,就几个人都拿上叉耙扁担,突然冲出来,把他们死死按住,这才发现他们满嘴都是奶膻味。这下没话说了,就一索儿送到了京兆府。京兆狱关不住,才转移到猎苑。”

    “人怎么会这么潦倒”白思孟啧啧咋舌,简直不敢相信,一叠声地为之惋惜,“还是老大哥老大姐呢!他们的看家本事呢就不能表演个什么挣钱”

    “你还别说,别人不用愁,独独他们的本事不能换钱!”朱品声在桌上猛拍一掌,“我也感到奇怪,才问刘珊莉。你知道她说的什么”

    白思孟笑了,说:“我怎么猜得出来但一定很可笑,是吧”

    朱品声正色道:

    “可笑倒不可笑,而是太悲哀。刘珊莉学的是口形功夫,就是唇语。不管多远,只要还看得清人影,就能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这其实就是一种空间搬运功夫:随身空间来了个泡沫突起,从眼前一伸,瞬间就拉近了距离。

    “她说只要一做这个事,她就感觉那人的嘴巴呼地一下到了眼前——整个人脸看不清,嘴巴却大得吓人——再经过一番训练,人家说的什么话,她听都不用听,一猜一个准。

    “谁知过到了这边来,语言和发音上有些差异,她猜得就不太准了。特别是拿这个本事卖艺炫技,距离一远,就得请公证人。当公证人的,多数还可以,却也有些又多事又欺心的小混混。

    “你和他无怨无仇,但只要需索不遂,他就狠狠地坑你,昧着良心证明你错了,你撂下观众和他打官司去弄到后来,索性起哄调戏起来,她一个女人家,只好再也不做这个事了。”

    “怪了!”白思孟搔搔头,“她那泡泡竟然只粘在眼睛上,就不挪到手上脚上去”

    “是呀!她说。那东西只要突起,就从来就没挪过地方,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就像两眼天生了一台伸缩望远镜!我问她,这么偏门的功夫,上头派她过来干什么她说,上头要求她的就只是窥伺飞船,提供现场情报;同时录下对方的口形和发音,以供分析。”

    “那潘久立呢他练的什么不信他也这么悲摧!”

    “潘久立,那更没法说!本来他学的和你差不多,也是用泡沫拨弄东西,却假托‘眼光移物’。区别只在于你是移静物,他却是移动物——行进中的物体。

    “你移静物很好办:用粉笔在地上画一个圈圈,把乒乓球放进去,眼一眨,它出了圈圈,你就赢了。即使人家耍赖,硬说是风



第484章 轻车西去
    “情况就是这样!”朱品声两手一摊说,“环境一变,优劣自验——不是所有人都能应付得了的!”

    “啧啧!这随身空间具体突出在什么位置,这区别还不小呢!”白思孟骇异地拍拍身上,像是要感觉一下泡泡的尺寸厚薄,然后抬手挠挠头,“可我们也不光是靠功力赚钱呀,别的呢,难道他们一无所长”

    “别的暂时还不知道,只是听她自己讲,就这两样。”

    “嗨!”白思孟遗憾地摇摇头说,“太想不到了。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就算什么都不会,卖苦力总会吧多少人卖苦力,也没混成他们这样呀!”

    “你说的不错!”朱品声平静地说,“可是就像‘左’不是他们的选项一样,卖苦力肯定也不是他们的选项。这不必争论!你肯卖苦力我就不信了。

    “再说了,卖苦力也有卖苦力的样款,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样子,还带了位娇滴滴的老婆,就是肯给别人卖苦力,谁会信谁会要他看你穷极落魄,一班流氓地痞更要打主意了!”

    “说的也是!”白思孟也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朱品声愁闷地问,“带他们回西海”

    “不带又能怎么办”白思孟苦笑,“安置他们吃口饭没问题,可要说跟他们共事,那可得谨慎。咱们先别忙松口!”

    “说得对!”朱品声赞同地点点头。“不是不信任他们,从他们的境遇看,是挺可怜;可是从他们的举止做派看,又不像是咱们一路人。

    “再说还有他们内部在飞船边的一场恩怨,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未必肯实说,咱也弄不清。那个幸存的叫谌清泉的找不到人影的话,这事只能存疑。所以合作必须从缓。”

    “就按朱姐说的办吧!”白思孟点头道,“事情扑朔迷离,说不定到时候我们成功了要带他们回去,他们还不敢回呢!但是眼前还是要找他们弄明白飞船那边的情况。好歹我们救了他们,他们怎么也得给咱们说道说道才成,对不对”

    夜已深,朱品声上床睡了。白思孟就在地下打了个地铺睡。黑暗中,他一直睁着眼睛倾听朱品声的呼吸声,心中充满了绮丽的想象,但是什么也不敢做,甚至不敢稍微出点声。
1...152153154155156...20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