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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白思孟在刘子峦那里拿到正式文告,喜不自胜,立即跑到坊间,找到高手匠人,刻成大字,雕版印刷,一口气印了三万张,付费六百两。

    这也是印刷业方才萌芽的新夏国迄今最大的一笔印刷生意,对推动这个新兴行业快速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激励与示范作用。

    这些印刷文告,一张张的,都盖上了内阁的大印,鲜红鲜红,十分醒目。白思孟请兵部派出专车,直送前线。刘子峦亲率僚属出来送行。

    事情办得顺畅,他老人家不由满面笑容,送别的话说过,又亲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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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铜宫剧震
    一计之行,一计之废,胜负成败也随之易手。双方的拼斗,忽然由力的相持变成了智的比拼!

    张冰洁遗憾难消,愤愤道:

    “皆怪父亲当时太谦,说什么三分未定,不肯遽然称帝!如今好了,王不如皇,人心散了吧要挽人心,只有再升格称帝。明日——不!今日!今日就昭告天下如何”

    这不乱弹琴吗老仙儿皱眉道:

    “如今称帝还有何用便称高天上帝也晚了!唉,想不到先输一着,着着落后,再无返本机会了!”

    张冰洁最不喜欢认栽示弱,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说词,想想咬了咬牙道:

    “古人说得真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父亲心意不坚,做什么都只好半途而废。女儿的皇太女是没有了,没有就没有了吧!那几个姨娘小妈的皇后皇妃却也没了指望。可怜她们还日里夜里的,梦着我父皇带着她们搬回柏原宫呢。”

    张老仙听她这样说,又是伤感又是好笑,微笑道:

    “她们还都这样想着么真是可怜!可怜!”

    张冰洁鄙夷地回望内堂一眼:

    “可不是!梦里不知身是客,她们便仿佛活在了云里雾里。人虽还留在这里,心却早都飞了回去,日日盘算着在柏梁城里如何收拾宫室,再现旧观。便是平日称呼也都改了。你称我翠微宫,我呼你紫玉殿,称尤氏就是紫檀宫,称辛后就是卿云殿。

    “贱婢们肆无忌惮,越弄越没有规矩,叫着叫着,背地里竟连我也形容起来,叫我翠华宫。我那时明明住的翠华殿,谁许她们擅改殿名的!”

    见她心情不佳,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认真不忿起来,张老仙不禁莞尔一笑,劝慰她道:

    “好了好了,这些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她们记得不对,就叫她们改口好了,还叫翠华殿!翠华殿——”

    猛然间,他想到:往事不堪回首。小小一句玩笑也会钩起旧痛,徒增伤感,甚是不妥,就赶紧咳嗽两下,站起来大擤鼻涕。

    张冰洁倒没觉得,想了一想说:

    “父亲也莫要忧愁。听说那人病得沉重,朝不保夕,日日只想歇肩躺尸,做一做太上皇,无奈他那不肖子懦弱无能,打死不肯接位。倘若他接了位,趁其人心未孚,诸事不明,倒好做些手脚,可恨他一时就是不肯接。”

    “换帝又非换相,有何好做手脚的”老仙儿不解。

    “就是换帝才好换相!”张冰洁咬牙切齿,激切地说,“听说朝中主战最力的便是刘子峦,也最阴毒,这照本宣科之计就是他进上的。照葫芦画瓢,四两拨千斤,一招就令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说可恶不可恶

    “可恨那东贼最信任他!老皇在,他便在。新皇若是登基,听说最烦此老,便好寻个不是快快地撵了他走了!他若去了,四个狗犊子没了靠山,必致样样掣肘。我便可适乘其弊,奋力一搏,当不难报这一箭之仇。”

    “我儿!新皇登基如何便会寻他的不是难道太子与他有仇么”

    张冰洁重重地咳了一声道:

    “太子虽然与他无仇,太子的乳娘却与他有仇!父亲知道么太子的乳娘人称庞泰山。两个儿子,一个做了昌安府,一个做了常x县,官声不佳,却都发了财了。

    “尤其在大青铜,两人暗中受股,各有矿坑冶坊十余处,良田不计其数。父亲收了他的,他没话说。如今刘子峦也出头强要收了他的,而且永世不得偿还,这怎不叫庞泰山恨他入骨

    “太子不是辛氏的骨血,自幼孤伶,与乳娘最亲,大约乳娘说一句,他便听进两个半句。庞氏正日夜寻衅不着,只要太子掌权,必然会挑动他下个口谕,一句撤差便撵了刘子峦去,有何难事”

    真是别开生面!老仙儿不由深深点头道:

    “好计!好计!这倒也是个四两拨千斤之法,恰恰合了为父的心意



第608章 返本归元(二更)
    小蒋先看上面一段,再看下面一段;然后反过来又看上面一段,再看下面一段;眼睛瞪了又瞪,嘴巴咧了又咧。

    “怎么了你啊”朱品声被他这种大惑不解、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逗乐了,“有病呀!”

    小蒋一脸稀罕,手指头敲得桌边嗒嗒响,说:

    “瞧瞧!都瞧瞧!居然自告奋勇,要主持人家分自己家的地!这种人才叫有病吧”

    “真的”朱品声笑道,“要真心这样,那病得还不轻呢!你猜他们玩的是什么套路”

    万时明仔细看看,看完往桌上一丢说:

    “这还不明白损失小多了!”

    “怎么个损失小多了”小蒋忙问。

    “这还看不出来吗”万时明傲然指指那张情报纸说,“原来老仙儿号召的时候,乡民一起来,那是又分地,又分房,不让就杀头。房一分,等于财产全没了。

    “现在老皇帝下诏,是只分地分矿,不分房,也就是不抄家。浮财保住了,那可不是小数。而且还号召他们踊跃参与,那就明说咱们都是一边的,当然不准杀。

    “如此一来,又保命,又保家财,两害相权取其轻,焉能不抹干眼泪再起劲儿!”

    “哟,还真的呢!”小蒋又拿起看了一遍,心悦诚服。

    “这也很好哇!宁可这样。”白思孟持中立立场说,“原来垄断一切的,现在搞起分享经济了!行。不过乡评会不能让他们参加。别弄着弄着,把好田好矿都分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了!”

    以上两种人声音最大,代表了整个中东部,都在呼吁:水深火热,民不聊生,请王师快快开到,以纾民困而解倒悬,我们这里箪食壶浆都准备好了。

    这样上下一逼,四督就不得不考虑进军的事了。

    大青铜地域广袤,区区一万兵马开进去,撒胡椒面都不够。但朝廷却死活不给添兵,只好自己去征。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招兵买马。

    “要招就从老仓开头!”万时明毫不犹豫地拒绝在本地招兵的主意,“我们这里哪有多余的青壮年!船厂和铁厂都还缺人呢。”

    “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打仗不知道,”白思孟想了想问,“芦河那边过来打工的多不多”

    “这个嘛——”万时明挠挠耳朵,“原来多。现在那边不打仗了,就少多了。甚至还有人开始回流。”

    “钱多也不干”

    “钱能多多少有那家里还可以的,一算账,这点多挣的,还不如在家随便省一省!在家千般好,出门处处难。算来算去还不如在家,那还不走”

    “哎,也是!”白思孟也同情地叹口气,“这边活儿倒是多,可苛捐杂税也多,两抵了!”

    “苛捐杂税还不是你兴出来的”万时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扯别人!别扯别人!我们都不同意的哟!是你非要喂饱你那些饿兵!

    “军饷之外,还要什么安家费、抚恤金、奖金!什么奖金你怎么不干脆说是砍头费呢一个头五两!你当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呀”

    “五两一个还——还——还——”白思孟被噎得简直无话可说,“那都是拼了老命才干成的,谁个儿子的小命只值五两呀!”

    “看!看!自相矛盾了是不是不是你的兵,那就是敌人的兵!五两!嫌少了凭什么人家的脑袋只值五两,你的兵就不止五两!啊”

    “那是你不愿给嘛!你肯一个十两,我就按十两!谁怕谁呀!”

    朱品声和小蒋听了都忍俊不止,互相看着笑。

    朱品声指着他俩说:

    “你听听!你听听!都扯的什么弯弯绕呀!一个头五两十两,多瘆人哪!还转来转去把自己都转糊涂了,连本来想说什么都忘了。”

    小蒋吸吸鼻子,正容道:

    “他们搞完了政治军事,又在给人头算



第609章 猝然遭遇
    探马回去了。白思孟心中立刻就想:一下子反正五千!看来敕令的效果已经显现,老仙儿的队伍就要土崩瓦解了。那么,还要不要征那么多兵呢

    他粮草官起家,又深受万时明的理论影响,时刻不忘打仗也是打经济,竭泽而渔,结果必然是土崩瓦解。如此一来,账是时时都要算,心也就一直闲不下来。

    商量的结果是:在本地只征一千五,征够就停招了。训练后五百参加守城,一千与成先率的西征部队混编,准备按照朝廷的意思,立即抚循大小灵芝,牢固控制岛西。

    这一路的用兵纯粹是应付上面。

    而许成的部队作为决战主力,则越过三夹口,谨慎地向南推进,准备一旦遭遇,就与敌人决一雌雄,但还没到八眼洞就已遇到阻力。

    原来钱钧残存的两千亲信部队退却至此,便接到老仙儿的死守命令,要他们就地抵抗,援军即将到来。

    大路上,千乘万骑;营寨前,深沟高垒。双方大军迫近,一战难免。

    习惯的力量是顽强的。

    尽管有了一些新式武器,但这时的战场仍然通行老旧的战法:双方隔开约一箭之地,首先扎下寨栅,挖掘濠沟,布设拒马。

    开战时,攻防两军在寨前都是一字排开,各分左中右翼,来个两阵对圆。闻鼓而进,鸣金即退。

    战斗开打,首先是由将官居中挑战,或独斗,或混战,最后或分批次,或一拥而上,冲锋陷阵,刀枪齐上,打他个我死我活。

    胜败一分,旗靡辙乱,或追或走,这才分开。

    此时习俗使然,许成摆的也是这种传统阵式。

    只不过他的阵后还摆放了三十门铁炮,两翼各有一个火枪百人队。每队六十杆前膛枪,二十杆后膛枪,十杆五连发,攻击力很强。

    新造的火器只装备了百分之五的人手,这却也是他仅有的出奇制胜的手段了。

    但是钱钧的队伍也有了应对之策。

    钱钧本人已奉召赶回铜坞,不在队伍里,指挥的是他的副手。这副手姓丘,头銜是游击将军。

    他虽没参加老仓的攻防战,但听金老道讲过火器的厉害,便千方百计,从绿眼处也弄到了几支火枪,一试便知老道所言不虚。

    这时老仙儿非让他抵抗,他无法搪塞,就好好动了一番心思,拿出个新道道。

    他只有两千兵将,硬拼打不过,平地上也打不过,他便多退五里,退到一处山谷,在两边山坡上撒开队伍,摆成一个夹谷蜈蚣阵,想利用地形优势夹击对方。

    他的算盘是:管你命令死守不死守,打得嬴最好,打不羸就翻山逃跑。这一来,许成的大炮基本没用,用射程有限的火枪仰攻,跟弓箭比,也一点便宜都占不着。

    谁知他的对手许成,恰好是将军堆里难得的精细人,用兵谨慎,顿兵三夹口下那么多日子他都没有急躁过,怎会吃这个干亏!

    察看山形地势后,他立即派出侦骑左右寻路。不久侦骑返报,说有好几条乡间土路都可以进兵,绕过此谷。

    “那就不理此贼!”许成毅然下令,“分兵绕行,截其后路。”

    你找硬骨头让我啃,我偏不跟你玩。你区区两千人,也不怕你扯后腿。

    许成这八千人的队伍分成两支,弃钱钧的军队于不顾,继续向铜坞挺进。前进了一天,便与老仙儿的援军迎面相撞。

    接敌的是许部左翼,正在运动之中。由于事发突然,当侦骑发现敌情报警,两军已相距不远。

    许成就在左翼,没想到前面会一下子涌出这么多敌军,足有五千,自己亲自带领的这一支,在数量上还稍稍不敌。

    他当机立断,一面派



第610章 夺命邪网
    敌将死而复活!饶他许成见多识广,也不禁着了忙,急叫:

    “这厮弄甚妖法!且往后退,着大炮上前打他!”说着便叫部属向两边跑开。

    谁知他这边是行军队形紧急横列过来。刚才压阵的那两门大炮也是仓促拖上来的,几炮打过之后,就没了炮弹。主力炮队却在步兵后面,急切调不上来。

    正当王军在大路两旁拥挤成堆,中间却没炮兵之时,刘三针的队伍中却出现了四门马拉铁炮。只见每车都是六匹马拉,后面是几位绿眼炮手。

    炮车中还有两辆平板大车,上面都黑黑的堆了一垛东西,似是弹药。

    当下刘三针的步兵迅速将马牵开,炮手们就伏身瞄准,燃炬点火。

    便听嗵嗵、嗵嗵四下巨响,四条黑影,两条并拢,两条分开,同时斜射远方,低低地从王军头上飞过。

    待那弹丸落地,却没见爆炸,只听咔嚓、咔嚓几声钝响,似乎是几根楔子,狠狠打入众军身后的泥巴中,那拥挤的阵列上立刻乱了起来,惨叫连连,惊恐万状。

    原来,每两颗实心炮弹就是两个牵引锤,各自拉着一张大网的一角,边飞边迅速铺开,那炮车中间的黑垛垛也就迅速变小,直到缩得一点不剩。

    炮弹一落地,也就是一张极大的柔韧丝网当头罩下,把一百多名王军官兵活活地罩于其下。

    四颗就拉开了两张大网,于是便一下子将左右两旁共两百多人扣在了陷阱里。

    人的头上落有异物,本能的反应就是抬手拂去。拂之不去就要拉扯,拉扯不脱就会胡乱挣扎,一挣扎就缠得更紧。

    结果,两百多人就像落入蛛网中的昆虫,你拉我扯,最后都被缠得不能动弹。

    坏在这次连许成本人都未能逃脱,一起罩在了里面。

    幸亏这两张网只罩住两百多人,后面的官兵马上上前解救。

    谁知那网的网线虽细却韧;网格虽也有足球大小,手脚伸得进,人却死活钻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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