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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这一切才结束,马上通知开会。那么头一天的繁文缛节是不是跟自己这次被召唤有关

    此来四个人就有三个在帝王宫同一天照了相,怎会有这样的巧合我们不是稀有得跟朱鹮一样吗

    那些照相、录音、录相就是为了跟各人的家里交代吗还要分别扮作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地方

    其实召唤自己去,并不是要到那些假扮的地方去,对吗那么实际又是要我们去哪里去干什么

    他一下子就产生出许多怀疑,并迅速激起强烈的不安。

    这有点不对头了。

    他回头望望,只见远处那四个人仍在谈笑风生,似乎一切如常。再看看,再听听,还是一切如常。他慢慢地呼出一口长气。

    船已经上了,旅程已经开始,江叔就在身边看着。他是我们的运输经理,正负责运送我们。

    从他的话,从我们上来的这条紊流,都听不出看不出有什么可疑。这就是我们一派的风格,也是我们一派才能采用的方式。虽然有些意外,却也一点也不违背通知上对我们旅途安排的说明。

    那么该不该怀疑




第46章 碧水上冲天
    不久,紊流本体到达了它此波震颤的顶点,维持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反向倾斜,运行轨迹将要由上而下了。由于身边都是云雾,看不清到底有多高,只见时有飞鸟掠过。

    这些鸟儿有鸥有雀,有白有黑,有大有小。雀儿都是振翅疾飞,扑拉拉赶酒席似的急窜。沙鸥则是双翅大开大阖,帝王巡视江山似的,优雅从容。

    但不管是鸥是雀,对横亘天空的紊流都是熟视无睹,要贴就贴,要钻就钻。而且是刚一来到左边,倏地一下,就已从右边飞出,几十米的宽度眨眼便过。

    白思孟心道:“哗!原来紊流也是个距离切割器!对它们来说,这紊流细得还不如一根头发丝!怪不得谁也注意不到我们呢。”

    正在纵目观览,突然,一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异样老鹰降临他的头上。

    它的个头很小,似乎比鸽子还小。白思孟从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小的老鹰,好像一把就能攥在手心里。但是它淡黄的眼睛、弯而且尖的硬嘴,还有那老树根一样黑而弯曲的利爪,仍然威风得叫人畏惧。

    老鹰瞪着锐利的两眼,右脚上却系着一块手帕,来到这儿就不走了,不停扇着双翅,几次三番向他伸过脚爪,似乎要把手帕交给他,却被紊流无形的隔离墙挡住。

    它似乎知道有紊流存在,飞翔时一到跟前就放慢速度,怕翅膀拍打到硬东西似的。但也曾经有一次,它略微飞过了头,于是飕地一下就不见了。然后才过两秒钟,它又飕地一下返回。这自然因为紊流对于正常空间动物的它,可说纤细得根本不存在,从紊流那一侧跑到这一侧,才能那样疾如闪电。

    “这就奇怪了!”白思孟心想,“满世界的大鸟小鸟都看不到我们,怎么你就行还找定我了!”

    他向它挥了挥手,想把它吓走,同时也想测试一下它到底看见自己没有。

    那鹰本能地躲闪了一下,飞开一点儿,却又再度顽固地贴近。它那专注的瞪视表情,说明它早就盯牢了白思孟,十分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绝不是瞎懞的。

    “哈,还真找上我了!”白思孟心道。“只怕你也被套上了什么小泡沫,不然哪会感觉这么灵!不过有泡沫就钻进来呀,老这么磨蹭是为什么还有干嘛老向我展示你那钥匙环一样的小爪子是不是想给我那小布条是想让我帮你解下那讨厌的东西,还是上面写了什么,是给我送的信”

    仔细窥看,约略可见手帕上写得有字,是黑色笔迹。这应该就是信了,不然这小老鹰也不会这么执拗地盘旋不去。

    但白思孟虽然诧异好奇,却不敢轻易相信它怀抱的全是善意,虽然不躲不闪,却也不用泡儿开窗。

    老鹰本身不可怕,无来由就飞到头上却让人很费思量。我又不认识它,甚至没见过它。它到底是干嘛来的真为了送信那手帕是谁的,为什么非要交给我

    不!不理它!他想了想作了决定。这小老鹰太怪了,居然比我还强,看得进紊流!那不是妖精一样了吗自己只是旅行团成员之一,又不是头儿,得听安排。擅自开窗,万一有个什么,怎负得了责任!

    他想喊江叔,但江叔正往那三人所在处划,隔开他们的水葫芦层层叠叠,每一米都走得十分艰难,他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心。

    但那不知进退的东西就是不走。白思孟向它挥一下手,它后退一下,但你不挥了,它立马又迫近过来,紧贴身前,扰乱你的目光。屡进屡退,死缠烂打,真叫人烦透了。

    白思孟没辙儿,琢磨道:“这东



第47章 失事者的归宿
    此时他的处境不但是岌岌可危,直可说是危急万分。

    他现在就像正攀附在一块已经裂开、就要塌方的泥土上。

    这时只要他稍微动作不适当,那浮在水面,无依无靠的书桌就会再向外走。只要再移出那么一两寸,接下来肯定就是书桌一翘,一个跟头栽下去。

    飞流直下不会有三千尺,但靠得住的是:不扎进水下二十米深绝对停不下来。

    “完了!”白思孟头脑嗡地一声,魂儿一下子升到天堂里,整个人都僵硬得如同冻住了。

    这扁毛畜生,这一飞,直是把人往死里整呀!这一掉下去,就是一下拍不死,也必要摔昏,那时还怎么喘气总之别想再活着冒泡了。

    他紧张得全身都硬似顽铁,两手死死抓住桌沿,一动不敢动,又是心中骇怕至极地大叫不要,又似乎在急切地等待那一下不可避免的下滑。

    过了一会儿——此时时间真像比过了一个世纪还长——他发现书桌居然定在原地,再也没有移动;自己人还没掉下去,而且手就挨着水面。他这才像看到了天上的启明星一样,看出了一点生之希望。

    他那一时几乎凝固的心开始咚咚地猛跳,每一根肌肉和神经都绷紧到不能再紧,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一点点晃动就弄糟了整件事情。

    等了安神蓄力的几秒钟后,他轻轻吸入一口清新的空气,全神贯注地把最靠前的左手从桌沿松开,极轻极轻地滑入水里,仔细看准方向,然后……然后埋入整张手掌,着力而缓慢地向后徐徐扒去。

    他这一划,足足划过七十厘米的距离。由于动作不猛,书桌的移动非常轻柔迂缓,并且略微改变了桌端的方向,与紊流边沿的交角由九十度减少到六十度。但是,桌面伸出紊流的面积,也由一半减少到三分之一。

    他不敢看,却感觉出了成效。略停一停,他又同样小心地把右手也慢慢伸进水中,也是这样深入而缓慢地一划到底。

    书桌前端又反向转动了一点,却已完全退入紊流,只是桌沿还紧贴着那可怕的边缘。紊流外若是有人抬头观看,一准能看见白思孟穿着轻便运动鞋的那只脚。

    关键的两下!就两下,于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自救成功了!

    他骑跨在书桌上,仍然不敢有半点轻慢之心,上身端立如僵,两手同时向外侧伸,谨慎地轻轻扒水,一下两下,把自己移得更靠里面。

    完全进入安全地带后,他已经虚汗淋漓全身发酥,肌肉酸软得几乎抬不起胳膊了。泪水和汗水糊住了他的双眼,看什么都是又光亮又模糊,还漫无规律地闪动着美丽的虹彩。

    一颗心空虚乏力得什么也装不下。这一惊吓,他大概要牢记一辈子了。

    但他对谁也不说。

    不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有痛不叫唤。人生就是拼搏,履险如夷是本分。

    再说已经平安了,还要别人的同情吗

    更没有什么可吹嘘的。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划几十米,只好再度放声高喊,说江叔有信。

    等老人家费力地划过来,那只死老鹰也飞回来了。与水鸟搏斗的结果是一无所获,反而把毛弄乱了,脏兮兮,水淋淋的,几乎飞不动了。

    江叔一看就乐了,说:“这是陈大姐家的阿黑,怎么直奔了你不过说实话,要是先投奔我,我还真弄它不进来。”

    “它怎么就找到紊流了难道有特别的视觉”白思孟问。他仍然有些口齿不清。

    “这对我也是个谜团!”江叔毫不隐晦地说,“也许是打过一些交道,它也练出来了吧!这紊流呀、泡沫呀,它还真没少遇见。”

    拿过手帕展开一看,他咳了一声庄容说:“老板的信。”

    原来真是一封指示信。白思孟兴奋地看着江叔的脸,为自己做



第48章 高空俯瞰
    忙了一会儿,诸事妥贴,江叔放飞了传讯的老鹰。

    这时紊流已经来到了江东这边一片新建筑群中。江头,宏伟高峻的大桥桥头堡已经被横越,落到了他们的左侧。前面就是江东最繁华的闹市区了。

    我的天!青年们还来不及为与江叔不久后的告别表示多少惋惜不舍,就看到一长串从未想到会看到的图景——紊流正在从容不迫地“切割”楼群。

    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骇异的事情了!

    紊流徐徐推进,无声无息地通过这些高大的建筑,就像刀切豆腐一样把这些庞大的物体迎面剖开。随遇随剖,毫不留情,立刻就暴露了它们的所有内部结构,纤芥无余。

    这才叫震撼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仅包括那素有洁癖的朱品声,也包括沙场老将江叔,全都瞪圆双眼,看得一眼不眨。

    紊流长得不见首尾,此刻就像一列不紧不慢的火车穿越隧道,车窗外便是隐秘的山体内部。

    然而两者也有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火车自带光源,而紊流只有自然光源。

    真正的隧道一片漆黑,这里的“洞壁”却到处熠熠发光,把它自己照耀得就像一个个袖珍舞台似的,层层叠叠,里外通明——那是建筑物内部数不清的千万支灯管和灯泡,加上各处门窗玻璃透进来的自然光。

    这真像平地上耸立的一座座隐秘的矿山,表面不那么起眼,内部却是一堆堆亮晶晶的玛瑙和钻石,五光十色,璀璨夺目!

    紊流由底至顶约有十几层楼高。而他们那漂浮的书桌所在的水平面高度,此时就在五、六楼之间。景色千变万化目不暇接,使得他们的视界只能同时观察眼前这两层楼,再高或是再低都无暇顾及。

    但这已经足够了。

    多少日常生活的肥皂剧在同时上演呀!

    一开篇,迎面就是个大商场的内部,正面就是一部自动扶梯,只见上上下下的老少中青各年龄段的顾客络绎不绝,空手和提袋的各占一半,足见生意兴隆。

    六楼是男装,五楼是运动服装,一个个隔间里,男女导购员或忙或闲。冷眼看去,闲的竟是大多数。也可能是忙里偷闲,但跟工厂的流水线比,显然松快多了。

    万时明是进车间实习过的,那种繁忙景象是看惯了的,这一看深有感慨,不由对朱品声笑道:“这么多人,才出这么点货,柜台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捣腾完呀在我们那对口厂,像这样没事干,就活该要开掉!”

    “生意像是还可以,”朱品声定睛细看,慢悠悠地置评说,“人家的价值是在技巧,不在时间——谁有那个本事一箱箱地塞给顾客看忙闲要看收银台:通道开得齐,排队的人也多就行!”

    接下来到了商场办公区,职员们或用电脑,或看屏幕,还有一些制服男女跑来跑去,倒也显得匆忙。只有大客户室里分外悠闲,昂贵的家具簇列四周,业务经理竟在和人品茗吸烟。

    万时明口唇又动,还没说话,朱品声已向他笑道:“你又来了,又想说什么这里可是软刀子杀人,进出大着呢!你看人家推过来一张卡,谁知道是几千几万几十万!生意大概是谈成了。”

    “哈!”万时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不由又瞪大了,“看仔细了声声!那是谁递给了谁呀你看清没有——递的没胸牌,收卡的却有胸牌。他拿过卡看也不看,也不叫下属的会计或者出纳来,直接就放自己西装里面的衬衣口袋里去了!这模样,是收货款呀,还是收回扣呀”

    两个小年轻听到,忙都伸过头去端详那经理人若无其事的俊脸,赞叹道:“耶,模子长得不错,心也够黑的!”

    “哟,这我就不知道了。”朱品声闻声也看了又看,手一拍笑道。“刚才没注意那些细节。”

    “嗨!手机没带!发现用不成就收进包里了。要能给录下就好了——直接寄给他们老总去!”万时明遗憾地说。

    朱品声两手一摊,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没带。

    “也不用你们带!”江叔也注意到了,抬起手,指给他们看,“你们不觉得那人说话声音大了点吗私密空间,用得着吗再看他上衣兜,那挺粗的是什么不会是录音笔吧跟我们律师事务所发的一样。所以这客户有些蹊跷!”

    “难道是老板钓鱼或是行贿方留证据”万时明骇然。

    “那谁知道!说不定还是有关机构的什么人在秘密取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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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速之客
    紊流滚滚,勇往直前,那不堪的一幕很快就退走不见了,眼前又是些锅碗瓢盆、it洗衣做饭、家长里短的场景。

    大家都还在静静地注视画面——不能自我塌台不是气氛却颇有些紧张,四位男士背上似乎都有小虫在爬,却不好意思伸手去挠。

    过了许久,性急的小蒋首先憋不住,生气地对着白思孟的耳朵悄声说:“嗨!女人就是麻烦!”

    “可不是!”白思孟也悄悄地回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麻烦到家了!”

    说完,他严肃地抿紧嘴,重重地点下头,以此加强自己的语气。然后两人又正襟危坐,像是什么意见也没有似的。

    流动的水体载着他们来到一处山丘余脉。

    地势一高,紊流的位置就低,外面的景致竟然只能看到地上一二层。这时经过的是一家银行营业厅,侧对着他们,柜台里外都是全景呈现。

    与平时人们看到的一样,这儿没什么异常,就是钞票哗哗响,排号叫号的铃声不断叮咚,大堂经理偶尔招呼一下顾客,给人总的感觉是肃穆、专心、安祥。

    只有一点让他们感到新奇,就是他们竟然可以违反一切安保规定,逍逍遥遥地站在厚玻璃柜台的里侧,跟几个不停忙碌的银行柜员几乎是脸对脸,肩并肩。

    “哎哟我的妈哟,抽屉里尽是钱!”小蒋羡慕地指着一个被剖开的抽屉,那里面成堆的百元大钞厚得像砖头,密密层层,已被紊流切成了整齐划一的三角形。他不由得舔着嘴唇问,“要是就这样拿进来,是不是就变残币了还能用出去不”

    万时明颇感兴趣地看他一眼,问他:“想看看那何不拿一扎试试看进来以后是不是还是原样”

    朱品声生气了,抢白说:“又在教人坏!你怎么不自己拿”

    万时明闻声赶紧缩头,拍拍手说:“我不是说着玩吗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我还留着这手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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