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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恰好这时出发的时间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那位担任负责人的男士走了过来,吩咐收摊,先叫大亨利把充气拱门左端的压脚沙袋搬开,然后和那白皮肤的女孩一起动手解绳子、放气。

    “请四位拿好你们的行李!”他笑着招呼,“这就要启程了。”

    “车还没来呀!”白思孟疑惑说,“这儿是江滩,一般的车辆进不来,只怕要到出入口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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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公开较艺
    两个小青年也不由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头一回亲眼看见外国人给我们中国人打工,您够牛的!”

    “这早就不稀奇了!你看那些英语培训的、甚至幼儿园的,雇的多了。谁有钱谁就是大爷!我去年rb游,人家还给我来了个跪迎跪送呢!”

    朱品声笑道:“那叫跪式服务,才不是给您下跪。”

    “噢,你也知道”

    “我爸常跑rb,哪能不知道。”

    “噢,我倒忘了,你爸是老跑江海直通的——今天咱们也试着跑跑——只是形式不大一样。”

    得,正对话题!白思孟不由说出了他的疑惑。

    江叔笑道:“坐电瓶车没错!一会儿咱们还要坐这个车过栈桥呢。”

    栈桥去码头四个人都掀起了眉毛。那外国男士不是说走r66线吗难道r66线就是坐船走水路那么是不是先去nj或是sh呀

    江叔神秘地笑笑,也不多说,只是掏出手机,打开扬声器,按了个号码,放在驾驶台边。一会儿音乐一响,接通了。

    一个女人声音传来,较为粗哑,还显得有些迟疑:“唉,江经理!”

    “哎,陈大姐!”江叔愉快地问,“你那条‘晴空开裂’的到达时间确定了没有快了吧我们可都上电瓶车了!”

    “啊,那好哇。到达的时间肯定错不了,精确到分钟。只是……”姓陈的女声有点把握不定。“只是这玩艺儿的运动趋向还有点儿拿不准。”

    “拿不准上次联系你不是说还有十五公里就荡过来了吗”江叔吃惊地皱眉说。

    “对,这一荡的速度很稳定。老王他们一直驱车盯着,都过角堤了。可是现在它开始有些摆动,忽上忽下,不太稳定。”

    “摆动”江叔一下子紧张起来,“裂隙竟然在摆动!还是上下摆!这——这,这是受了什么干扰你看清楚了吗这可不是好消息!”

    “当然看清楚了!怎么敢没把握就说呢这东西明摆在那里!本来是条近似直线,现在却有些像蛇行。还是立面的蛇行!也真是怪了!又没看见有多大的干扰,怎么会这么不安定!看来不紧盯着不行。”

    江叔的脸庞不由凝结了一层霜。叫白思孟看着很陌生。

    以前偶遇江叔时,只觉得他儒雅而潇洒,根本不显年纪,直到这时他才感到江叔也老了。

    才几年工夫呀,他不但面庞变得微胖,还添了许多皱纹,眉宇间透出焦虑与担心,好像对眼前的事情一下子就失去了把握,忧心忡忡。这与他第一次见到时的他,可是判若两人了。

    “或者你们走老二桥,在高处等着呆在那儿可下可上,好像保险一些。”女人的声音有些犹豫不决地建议说。

    江叔一下子充满了焦虑和紧张:“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跳老二桥”

    四个年轻人听了都吓一大跳。跳桥

    一个个面孔骇然变色,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也不是那么悲观,江经理——”对方竭力安抚,几乎像是哀求,“在江滩上追也行,也有机会,不过抢先站到高处,万一到时候,它那一摆是往上,不就刚好对上了吗”

    “要是它不往上,那就得我们往下了,对不对它真的还在起伏震荡”

    “十分钟前才开始的,毫无减弱的迹象。我说你们还是快上桥吧!”

    “上桥你看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它现在横飘的速度不算快,最多……我想……你们最多还有二十五分钟!”

    江叔抬眼看向不远处高高拱起的雄伟的老二桥,咬着下唇飞快地思索了一下,立即提腿上车,对司机大声说:“快快!到闸口去!”

    “哪个闸口”司机问,“你们是步行上桥还是——”

    “坐车!”

    “那你快联系一辆,在沿江大道华浦门闸口等。还要能上老二桥的,货车没用



第39章 双剑合璧
    四个年轻人挤挤撞撞,连人带桌,又拉又顶,好不容易才通过狭窄的楼梯口上到二层。这时江叔已经抽空把右侧车窗全都开到最大。

    他看看书桌又看看窗户,说:“行了!够大!都把桌子抓好了,准备往外扔!”

    扔!辛辛苦苦一路弄过来,就为了往江里扔神经病还是怎么的!

    “我还要叫你们往外跳哪!”见他们满脸怀疑,眼睛睁得老大,江叔焦躁地大叫着,反过来向他们瞪眼,“连人带桌一起跳!”

    要我们自杀!更大的一阵吃惊与恐慌,人人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小爷小奶奶!那就是r66!是一列云车在那儿横着,就等你们上去,不是要你们的命!”江叔气急败坏地跺脚,“我也跟你们一起跳,难道我的老命也不值钱了”

    说话间,女司机把准机会,缓缓把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打开司机门,抓起两个警示锥筒就要下车,嘴里嚷给他们听:“小心啊!别心疼玻璃!玻璃小意思!你们可别掉下去呀!”

    叫人小心,别打破玻璃才对,怎么变成别心疼玻璃了又要叫人跳,又叫人别掉下去,什么逻辑呀!今天尽是咄咄怪事!

    江叔转头看看被车流遮挡着的桥的另一侧,又回过头来看身边下方的江水,屏住了呼吸,等了足足十秒钟。

    突然,他的声音变得跟拉锯一样嘶哑地叫起来:“到了!从后面推过来了!看这片云彩样的,一条白龙呀!往外跳呀!”

    他的声音带着颤音,尖利逼人,但话音落地,谁也没动。

    江叔脸色大变,这样冷风飕飕的大冬天,都急得满脑门是汗。

    “没船也没东西呀!”白思孟迷惑地向外一指说,“外面都是空的呀!”

    “小爷小奶奶,空间开裂了!开裂了!拉出了一条缝!这就是空间紊流,懂不懂”江叔吼起来,“空间紊流!r66!泡儿进紊流,百年难遇!错过就没有了!回家抱娃娃去吧!”

    他的声调已含有几分似要杀人的怒意,冷峻严厉得叫人直打冷噤。四人同时心中一凛,似乎都明白了一些什么。

    “好!”白思孟脑筋转得快,立刻想起独立空间分四大类,紊流也是其中之一。泡沫看不见,以此类推,紊流大概也看不见,说不定真的就裂开在眼前。他把牙一咬,脚一跺,声音也变调了,嚷一声,“我信你,江叔!”

    喊叫声中,白思孟谁也不看,一弯腰,抱起身边的书桌,扭身便往外使劲一扔。

    这一扔,他不管不顾,直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即使砸坏玻璃也在所不惜。谁叫江叔说得那么严重,神情又那么迫切呢!

    呼地一下,接着喀啦!那桌腿在窗框上狠狠地撞了一下,便大头朝下地甩了出去,直飞到了桥栏杆外面,才落下去不见了。

    接着,白思孟抓起双肩包,胡乱往脖子上一套,一脚踩上座椅,钻出头去略看一眼,似乎真见到有些什么白影在桥外晃,但也可能是自己一时眼花。

    他也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承不承受得住,事情已经开始,就再不迟疑,左脚奋力一蹬,全身呼地弹起,像在学校练习沙坑跳远一样直扑栏外。

    但是客车虽然紧靠人行道台阶,毕竟还有一尺多距离,人行道也不止一米宽,他这样一扑,多半要撞在桥栏上,真是鲁莽之至。但是蹊跷的是,明明他一个抛物线下坠,眼看就要撞上了,却一滑便通过了。

    三位同伴眼看着他一纵身飞扑出去,还没过栏杆,便已像空气一样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一片晴空,都目瞪口呆。

    他们这才知道江叔所言不虚,果然身边便是一条空间紊流,那看不见的异样空间!

    “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豁出去!拼了!”蒋东平雄心一起,大吼一声,也如法炮制,先



第40章 再遇老相识
    不必细说双层大巴的女司机后来怎么应对——载客跳桥,放任他人失去生命,怎么说都难逃干系,这官司有得扯了——且说那五人跳桥团进入紊流后都看到了什么。

    白思孟最先进入这个新颖的空间状态。

    一开始的飞跃并无异样,呼地一下就进去了。他没看见什么紊流,也不知哪里是它的边缘,只知先是明朗耀眼的正午的虚空,眨眼间便暗淡了少许,似乎与之前自己所在的位置隔开了一块大玻璃。

    接着身体便感受到几分触觉。

    他先在空中粘滞了一下,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沿途拦阻,就好像猪八戒进盘丝洞,摔在了蜘蛛网上。忽然间身体又一个急沉,耳边水声咕咕,然后才又回弹。

    一弹一弹地荡悠了好几下,这才稳住,脚下还轻飘飘的浑不受力。

    连头带脸全湿了。耳边传来水的拍濺声,鼻中嗅到水藻的腥气,鼻腔也有些呛水后的酸胀不适。

    他急忙睁目四望,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潭深水里,头上身上粘的搭的尽是水草,身边则挤满了稠密肥厚的翠绿的水葫芦。

    “嘭”的一声怪响,一个大物件从天而降,砸得浪涌潮升,几乎把他的头重又埋入水下。

    他急忙抬头后仰,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张书桌,落下又浮起,与先已落下的另一张书桌几乎并排,晃荡不停。

    他猛然醒悟,叫声不好,立即翻身狠扒水草,两脚扑腾,半游半爬地往远处躲避。

    才划了两下,便见黑影一晃,小蒋一头栽了进来。砰地一声,又是一股大力扩散,搞出个巨浪狂波,冲激得他鼻子眼睛里都是水。

    “小蒋!小蒋!”他急忙喊叫,提示自己的所在,又及时提醒,“快躲到我这边来!”

    小蒋猛一沉再一浮,冒出水面后张大了嘴,急促地喘气,满身满头都是水葫芦。听到白思孟叫他,他回头看看,一脸愕然,不知他说的是什么。

    “我们还是掉江里了那么高摔下来,还掉得挺快呀!”他呸地吐了口水,懵懵懂懂地问。

    “什么江里!我们在紊流里!”白思孟大声叫道,“你怎么下来的、为什么下来的都忘了”

    “紊流紊流——这不是老二桥桥头下面的芦苇滩吗”

    “你做梦呀芦苇滩还在下面呢!”白思孟笑道,“你快回头看!”

    蒋东平回头一看,惊得一愣,直着喉咙叫:“哇耶,水怎么都淹到大桥的桥面上来了!一下子涨了几十米”

    “那除非是末日大洪水!”白思孟好笑道,“淹到桥上那整个江城不都淹水底下去了!我看你还是在做梦!”

    话没说完,又是一张桌子扔下来,砰地砸在小蒋的脑后。

    这一下拍得奇响,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他也没命地扒水逃开,一边骂:“奶奶的!看也不看就狂轰滥炸!这老江头安排的什么呀!”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记惊天重锤,江叔跳下来了!噗嗵一声,却把一只脚磕在了自己扔下来的那张桌子腿上,老人家哎哟叫了一声,就抱着膝盖,歪在那里不能动了。

    我的妈!你倒躺倒不干了!上面还有两位呢!

    白思孟心思极快,急叫一声小蒋:“快!拖他过来!可不能让他再被砸着!”

    小蒋的眼睛眨了又眨,这才全盘记起。看到白思孟正奋力施救,他连忙过来帮忙。两人你拉我推。幸好上面那二位临跳前柔情了好几句,略有耽搁,他们才一起撤到了安全位置。

    又是几声巨响,水波大起大落,五人连人带包带书桌都聚齐了。

    江叔疼得咬牙切齿,眉眼乱挤,却很清醒,牙缝里抽着冷气说:“好了!好了!都过



第41章 搭什么便车?
    原来坐在一边不知道,这时抱着摸索才发现,这些书桌的抽屉竟然都打不开。仔细查看,原来都是画出的线缝,里外根本就不相通。

    “你们这才知道”江叔笑呵呵,自鸣得意地说,“这是专门当作救生筏设计的。假抽屉就是浮箱。另外桌腿还可以折平,增加浮力,还不容易翻。来,小白折叠一个!先抽销子,然后张开就行了。你们看:这一增加平衡,它浮得多好!坐上去水都不沾屁股。”

    “那一人带一个大救生圈岂不是更好!”小蒋边折叠自己的桌腿,边憨声憨气地说,“还不用把这些笨玩艺儿搬这么远!”

    “是呀!”万时明也说,“为它们差点儿都耽误了!你不知道扔它们出来有多难!”

    都扔过的,谁能不知道呢大概只有朱品声一个人不知道!众人猜也猜得到,不禁一笑。

    听了他俩的抱怨,江叔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不但因为这儿有水,进来要用它,就是从这儿出去也要靠它,没它还真不好办。救生圈虽好,也只现在有用,过两天就不行了。好了,既然已经到这儿了,说什么都是多余,还是把自个儿先安顿好再说。”

    他率先爬了上去,坐直了身体,脱下衣服来拧水。众人争相效仿。

    万时明体贴,努努嘴示意朱品声先划到一边去,自己则横到她与众人之间,脱下外衣遮挡。

    一脱衣服,众人才忽然意识到,进来这么久了,这里不但水不冷,空气也不冷,甚至还有些温暖。

    “这不十一月下旬了吗”白思孟惊奇道,“外面都飘雪花了,怎么这北边过来的紊流还一点不觉得冷”

    是呀!众人都觉得奇怪。难道这水是温泉里冒出来的

    “要不是温泉水,敢让你们跳吗”江叔笑道。“早就选好这条路了。要是换一条路线,可能就得让你们先买件狐皮大衣把自己裹上,再不然,就来个一人一顶降落伞——空降。”

    “路您说这条紊流就是路!还早就选好了”白思孟吃惊地问。

    “那当然!这就是基金会特别指定的赴会通道。没这条路,还真不好说你们怎么才能到达开会地点!”

    “开会地点去个中欧还非得走进这紊流难道是要我们到外空间去开会”朱品声也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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