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之轻功

    “阿爹，我现在应该还没什么功力吧，你这招有用吗哎这招对普通人管用吗”洪八海张了张肩膀，回头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试你就试！”大族长有些不耐烦，继而又解释：“当开始练身体的时候，周身已经开始产生内力，只是，学武的人分外明显罢了。你下一步由外到内，就是内力由分散到汇聚的一个淬炼过程。至于对普通人，普通人内力都没有，这招有屁的意义！再说，普通人的身体不一定承受的住。好了！好好感悟一下底线在哪”

    “这种打穴控制功力的方式，要避免死穴，而且，多打一处，实力便被多限制一成。打穴控制实力分两种，一种限制内力，一种控制肢体。……你这种，是控制肢体内力运行……”说到这，便没继续说下去，大族长本来想说，他的肩靠可以使用九成实力，只是担心影响洪八海的心态，便没说下去。

    洪八海依言运劲，一点点往上憋劲，终于到了一个点的时候，三处穴位忽然如同扎刺，又如火灼，继续增加气劲，穴位处如同岩浆循着网状经脉，四周扩散。顿时，灼痛感扩散，继而加剧。肉眼可见的是，三处穴位渐渐变红。

    啊！

    洪八海忍不住，叫了一声，赶忙收劲。身体跳了起来，好像躲避滚烫的火星一般。

    大族长一旁笑道：“感觉怎么样功力底线记下了吗”

    “记下了！”心下想到，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估计，不会超额使用功力了。

    大族长上步在三处穴位上按了一会，边开口说道：“武者对穴位是很在乎的，有空的话，你可以多了解一下。现在的人，得上学，时间没以前的人充裕，所以，很多辅助武艺的东西没有传。不传不代表不存在，有兴趣自己摸索吧。”

    “好了，去吧。”大族长收手，转身向一边的草蒲团走去，坐下。对着洪八海摆摆手，眼睛直接闭上。

    洪八海抱拳礼尽之后，转身离去。

    “把门带上。”大族长的声音传来。

    “是。”洪八海道。

    ……

    揣上三百块现钱，和一张六百块的银行卡，以及此时的几件夏装，兜进




11.告别即是告白
    路上杨树绿荫，两侧是一大片青绿色待成熟的麦子，一辆破旧的小客车嗡嗡的往北行驶着。这辆座垫破旧的客车上，一群看去土气的乡人中，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车上的年轻人。因为年轻人看上去像是学生，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上学。此刻的他，望着光怪陆离的窗景，眼前光影变幻，见到远方麦田有纵横几道杨树分隔着。

    “呼——！”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年轻人不要叹气！”车内的大汉大娘，各自唠叨些家长里短。即便性格有细有粗，但只要一开口，往往口很直接。年轻人旁边的大汉，蓝色短袖，便宜的尼龙休闲裤，胳膊上露着略显黝黑的疙瘩肉。听见年轻人呼气，便开口劝了一声。

    “没有，这不算叹气，只是呼气。”洪八海像是被人戳中了脓包，正经反驳。

    中年人笑笑：“你还是学生吧！不去上学，去哪”

    洪八海见对方态度和善，便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

    “我家里人让我出去闯闯，先休学一年……”说到这，洪八海便没有说下去，在他想来，武



12.新的世界
    刘倩倩她们离开了，留下街头徘徊的洪八海，久久不停步。

    脑海中，揽着长发女孩，踏水掠行的那个画面，没有真正展现出来。来的路上，车里，他想着，用黑色布带蒙上她的眼睛，在她毫无察觉中，带着飞掠湖面，翩翩来回，直到放下女孩，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女孩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此刻想想，并不现实，也太过自私。前者太过想当然，后者自己内心无法自我原谅。

    古老的县城，直到夕阳西下，城中四处，一个孤独的身影，漫无目的在游荡。一颗孤单的心，不计年纪，悄然的诞生。洪八海不知是怯，还是不舍，或是犹豫，在离开刘倩倩之后，还是没有即可离去。直到天色近黄昏，橘红色的霞影点燃西天，他游荡的身影，始终徘徊在学校周边；也许这无意识的举动，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这无意识的举动，或许是无声的告白后，无声的祭奠。

    夜，是功夫的保护。洪八海来到校园外，双腿运劲，小步起速，距离两米多高的围墙还有两米的时候，右脚猛然踏地，身子腾空而起，左脚迈上围墙；这身形陡然蹿上围墙，眼光一扫，身形再晃消失不见，已经掠向两米开外的小银杉树；双脚横踏，借力侧蹿、落地、点踏借力飞起，再次飞身两米落向路边梧桐树干；几个跳跃，飞向了中午去的那座教学楼前的那片梧桐树林，斜对着高二教室。白天问出了刘倩倩班级，此刻，洪八海正认真的巡着高二四班。

    三楼东侧数第二间教室，距离有些远，但那是刘倩倩的教室。洪八海此刻行为，若是被其父得知，定然要被打烂屁股。可是，他自己也说不好自己此刻心理：

    有点像是无声的炫耀，好像是说：“刘倩倩，你看，洪八海会飞呢。”

    有点像无声的哭诉：“刘倩倩，我怕再也不能和你走在一起。”

    也像冷



13.格格不入
    人，还是年轻的好，尤其是在变换莫测的新时代，新事物的不断演变生成，没有一个年轻的状态，很难适应不断更新的生活状态。

    洪八海这个受传统文化熏陶的年轻武者，也亏得能在年轻的时候去适应这个新时代，否则，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顺应这个时代大势。

    ‘洪八海’这个名字显得跟一堵墙一般壮，尤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洪八海肌肉身形匀称，不瘦弱，但并不如何壮实。

    在初二那年村里户口登记时，大族长开口给洪八海改过名。以前叫飞鸿。武学采万物之灵髓诞生，常用动植物的某种形态命名，来表现自己对下一代达到某种成就的一种渴望。只是，后来和电影中的一个人物重名了，这就尴尬了，索性改名。至于有没有什么意义，这只能问大族长了。

    洪八海以前被人喊作黄飞鸿，也很不爽，大族长说给他换个名，他二话不说就表示赞同。至于为什么叫八海，大族长就说这来源于武林中的一个神话传说，然后就不说了。后来，洪八海介绍自己就说自己是‘八仙过海’的八海。所以，想记得他的名字，记住这个神仙组合就行了。

    一晃过去大半年，洪八海今年十六岁，过年十七岁。这个年纪的少年，会在过年的时候想家吗这个冬季，某市区的一片老巷子中，包子铺的热气呵在巷子里，一家杂货店门口，一个少年打了电话。

    “喂！

    你们在家怎么样啊！”

    耳边的是行人晃动的灰凉的白色吐气，以及胶着在空气中的生活呢喃。

    “我还好。就是没怎么见到那些人。”少年说的那些人，指的是和自己一样的那些武者。他有点小心思，等待着家里人说上那句“快过年了，什么时候回来啊”然后，他会说“恩，我在过两天，然后就回去。现在车票不好买，都懒得回去。”

    按他的想法，自己应该表现的不情愿一点，自己囫囵在外，这么急切的表示想家，多丢面子，多没志气

    “哦！家里人都好吧！

    恩，我挺好的！

    不用操心，我在外又没什么要花钱的，就吃饭和睡觉，好弄的很。

    恩……”

    电话那头，没有送来回家邀请。洪八海觉得自己有些娘们，大老爷们竟然想家！是啊，大族长当时说的是一年的期限，如今期限未满，怎么能回去

    “那，过年我就不回去了……”他沉默了，电话那头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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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初遇阿夏
    洪八海也没有想到自己此刻是如此的兴奋，在这座繁华的都市，见到了外国人，见到了打扮大胆的女孩，见识了各种娱乐活动，吃到了各色美味……这些都令他感到新鲜，生活百般滋味，差不多就是这样，哪怕他傻傻的穿成吉祥物扭上一整天，他也感觉到生活的新鲜。但，也紧紧是新鲜。偶尔兴奋的感觉，总像是自己梦中得到的奖杯一般，虽然接触过，但总是虚幻的很。像是隔着厚厚的薄膜，触摸着这个世界一般。可是，他今天真的很兴奋。这种兴奋好比是，世界上就剩下最后一个人，突然找到了另一个同类一般。

    那是农历二月，没有固定职业的洪八海，想着赶往下一个城市。但，在赶往下一个城市之前，他想去这座城市比较特殊的几个地方转上一转，飞上一飞。

    大学城他去过了，二两一瓶的白酒，喝上两瓶，借着暖和劲，在这片青春洋溢的夜色下，颠倒天地，东窜西窜了一夜，最后在一栋教学楼顶的杂物间，睡到了大天亮。见到了大城市大学生的气质、大城市的靓丽身影；见到了台灯前认真学习的学生、夜里两点住宿的情侣、夜间的美丽校园。于是，他很开心。

    他去了这座城市最繁华的经济中心，见识了高耸的大楼、横跨路口的天桥、半中文半英文的标示、矮的贴地的跑车、扛着长筒的摄影师以及水面上挤满游人的三层楼高大游轮。还有大有几层楼的公司标牌、摆着花朵造型的路灯、形象各异的衣服、还有女人那时髦的黑色眼镜。一座繁华堆积演化的大城市中心，无不充斥着他的感官和对这世界的认知。于是，他很震撼。

    他去了古建筑风格的街区，小桥流水人家青砖旗袍古道古色古香的街道，文化浓厚差异的气韵交锋，还有那片脑海中无比亲切的树林、池塘、砖瓦……最后，他去了没有开发的城市农村。

    这是一片工业园，水流分支，大城市里农村的最后延续。粗壮的树木，厚重的土地，规整的楼瓦房，水渠切割的绿色苗毯……这也是农村。凉风流水混凝土围岸，路灯初亮，灰青色云痕天空，点点弧串的黄色珠灯，水面上慵懒的行船。洪八海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应该走了。

    沿着岸边慢慢地走着，走着走着天黑了，路灯更亮了；走着走着，行人看不见摸样，声音却更清响了；走着走着，身心更平静，树梢却哗哗的乱了……等等！什么动静树梢

    洪八海猛然抬头，黑漆漆的天上，浑浊的黄色云层，那被路灯映上光的云层不对。洪八海见机听察四周无人，一个晃身，来到挡住灯光的树下。吸了口气，上步腾起，踏树而飞，如飞鸟投林，攀向树林高枝；身若顽猴，几个腾跃跳蹿，一棵树接一棵树的追随动静而去。

    一处阴影水岸，一团黑影飘飘落地，这落地的青年正暗自得意自己的轻功天赋如何高，又多久没练还照样厉害之类。全然不知道，就在他跳下的那棵树后两丈左右的地方，一个树叉上，攀蹲着一个少年人影正努着眼睛往他这边瞅着。

    那落地的黑影，此刻自然的闭上了一把折叠伞，卷扣上，往腰间口袋一插，也不管露出来半截，哼着调子，一边拉伸手掌活动关节。忽然，听到后面什么东西弹在地上，猛的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暗自好笑，摇了摇头，沿着路边继续往前走去。

    而就在刚才，洪八海小心的跃向地面，紧接着迅速的闪身边上的灌木后面，躲过了前面那青年的回身查看。

    前面那青年还有些疑惑，看了看旁边黑暗的水流，一些传闻的鬼故事突然带着诡异的气氛涌来，心头有些发麻，对刚才的动静是越想越害怕！急忙摸出口袋的伞，打开了伞带，两脚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越跑越快……望着有路灯的道路跑去。

    后面的洪八海，以为前面的高手察觉到了他，这出来近一年，头一回见到一个轻功如此高超的大哥，怎么能轻易错过。起了好胜心，紧随其后，快步追了出去。

    二人这一追，速度简直追狗撵兔，前方的青年不敢回头，只听的后面呜呜风声，一偏头就是黑影，吓得他潜能激发，不知不觉竟然跑的脚尖着地。哪里还怕暴露，右手抓伞，左手撑开，风吹伞浮，人若落叶秋风，翩然飞起，踏过香樟树冠，弹身而起，向杨树林飞去。

    后方的洪八海，一见前面的青年踏风而起，简直惊为天人！不论前方的人是不是飞起跨度不如他，只看这份轻功升劲，就绝对令人佩服！二话不说，使出看家本领，一跳一跳的在后面树梢上追去。

    两人你



15.江夏的问题
    江夏，打一把伞，就能施展轻功的怪才，轻功来的莫名其妙，年纪大洪八海九岁，今年25岁，毕业三年多。今天，他的生命轨迹中，出现了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哪怕这个武林高手年纪轻，没工作，他还是觉得对方了不起。

    “这人别看年纪小，竟然会武功！会武功！”江夏越看其越觉得不简单。洪八海却不敢托大，搞得自己不是生活中的失败者似的。但，这两人轻功却不相上下，在彼此眼中都不自觉的伟岸许多。

    江夏居住在一间破旧的独间里，屋子有些乱，今晚倒是邀洪八海夜住。平时江夏也不是热情外露的人，只是，凭空遇见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多新鲜！就像科学家遇见了外星人一般，能不热情吗两人吃喝完，躺在床上聊天。两人聊了很多，尤其关于轻功这块。

    洪八海问江夏的轻功什么段位，怎么炼成的。

    江夏问：“什么是段位轻功也有段位吗”

    “这个怎么说呢段位大致相当于轻功等级的意思。这近一年在外寻找高手，头一次遇见你这位三段以上的轻功高手，我也不好判断。按我的理解，简单跟你说一下：

    轻功呢，分为天地人三级。一至三段，属于人级，这个阶段属于理智范围内的，借力自身；四直六段，属于地段，能模仿飞禽走兽之力，演化常人难以理解的借力手段，行气借势；最后，就是七至九段，这三段属于天级轻功，传闻，古老神仙腾云驾雾就属于这个范围，我也说不清楚，不说专家学者不相信，连我辈轻功高手，也不敢相信此类段位轻功高手存在。”

    “唉你刚才说我轻功三段以上”江夏心中大喜，来了精神，又问：“小海，你轻功多少段”

    洪八海对小海这个称呼有些无奈。村子里的老人会喊他小飞，小鸿，身边的这位跟有的老板一样喜欢喊小海。不过，他年纪不大，也无所谓了。

    “我啊！哈哈——！我应该属于地级四段五段。”洪八海对这个段位也吃不准，只是觉得自己的轻功达到了神奇的地步，应该超过人级，又道：“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比我厉害，又好像不如我。咱们差不多，当然也有可能你是六段。”

    江夏跟捡到宝似的，激动着睡不着，不停的问着关于武功的一些事。

    “小海，你说的轻功段位是怎么区分的啊”

    洪八海想了想道：“我说的不完整，具体的我明天问下大族长，他应该知道的详细些。你听过‘蜻蜓点水’吧，还有‘飞檐走壁’，还有‘燕子翻身’这些，应该都属于人级轻功。根据练就程度，轻功也不尽相同。我怀疑蜻蜓点水属于二段。这三段，我没见过，也说不清楚。如果按照以越墙来说，一段应该能垂直上走一丈；二段应该能垂直上走三四步；三段应该能飞窜两丈，能轻易凌空变换身法。”

    “至于地级轻功，‘一苇渡江’、‘凌波微步’、‘掌上舞’、‘草上飞’、‘踏雪无痕’等等，应该都属于这类吧，因为这些轻功都超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借力方式。这个级数的轻功，应该都有深厚的内力，以气演化飞禽。哦，草上飞这个应该不算，三段轻功高手也可以做到这一步。嘿嘿，我怀疑自己的轻功属于‘凌波微步’这个等级。”出门在外的洪八海，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轻功，当然，这段日子里，没少补电视剧，觉得自己也可以踏水而行，完全属于凌波，至于微步，脚步小一点就是了。

    江夏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尤其是身边这位武林中人，专业人士的专业解读。一时间，觉得自己在轻功方面也好专业、好权威。

    “那我呢，你说我属于哪个阶段我也踏水飞过！”江夏激动道。

    一旁的洪八海沉默。关于江夏的轻功，跟地级轻功好像都有沾边的地方，但又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