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回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呆
爷爷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乞丐问:什么事
那老乞丐有些拘谨的说:“大哥,我那牛棚有些漏雨,你家里有没有不要的塑料皮和稻草,卖我一点吧。”说着,赶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一脸诚恳的看着我爷爷。
爷爷看了看钱,又看了看那老大爷。叹了口气说:不要钱了,你稍等会,我给你找去。
老乞丐开心的直点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又低头看了看我。似是想摸摸我的头,却终将手收了回去,没敢。
爷爷从库房里用一张破旧的大塑料皮包了一大捆稻草递给老乞丐。老乞丐边弯腰答谢,边将稻草抱到了怀里。我看着好奇。想跟着他一起去看看,却被爷爷一把拉了回来。爷爷看着老乞丐慢慢朝外走去的样子,也发现了他腿脚不方便就喊了声:慢点走,路滑。老乞丐答应了一声,越走越远。
爷爷见我没再吵着要出去,就叮嘱我不要乱跑便进去忙了。我无聊的看着雨点落在泥巴地上的样子,边用手敲打着门槛,不一会,竟又看到老乞丐朝这边慢慢走来。
我开心的急忙站起来看,还朝外走了几步,不过雨确实太大,就又退了回来。老乞丐走近了,我又朝里屋喊:爷爷,那人又来了。老乞丐走的慢,爷爷在里屋一下就出来了。我和爷爷好奇的看着老乞丐慢慢走过来。
还要什么吗爷爷好奇的问。
不是不是,老乞丐有点慌张,赶忙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讨好的伸到爷爷面前,又伸到了我面前:里面有些糖果,花生糖,给你孙子吃。
爷爷犹豫了一下没接。老乞丐有些窘迫的说:你们是好人,谢谢你们的。这个不脏,能吃的。语气愈发的着急。
我看了有些不忍就接了过来。老乞丐笑的很开心,朝我点了点头,又朝爷爷点了点头。满脸笑意的转身要走。
爷爷看了也有些过意不去。就说你进来坐会吧。老乞丐摆了摆手:我身上脏,就不进来了。谢谢你们了。
爷爷没多说什么,老乞丐就走了。我急忙打开塑料袋,里面确实是些花生糖,还有些锡纸包装的糖果。爷爷拿过塑料袋看了看,捏起一小块放到嘴里尝了下,又拿了块大的。我急了:喂,别吃完了,是给我的!
爷爷哈哈一笑,捏了下我的脸:吃吧,没事。说着把塑料袋丢给了我,就去里屋忙了。
自那时起,我就跟那老乞丐熟络了起来。他并不是每天都外出乞讨,我有时候在村里玩的无聊,就去缠着给他我讲故事听。爷爷起初还不放心,跟着晃悠了几次。时间一长,也不当回事了。
老乞丐姓张,说是家乡闹饥荒一路逃难出来的。亲人大多没了,有个儿子,不过早已失去了联系。所以见了我特别的亲,每当我缠着他讲故事的时候,他就开心的拿出点糖边哄我,边说他一路上的经历。见过些什么奇怪的人,碰到过写什么有趣的事,外面是什么样的风景等等。听的我无比神往。
有时候村里人见我喜欢盘着腿靠在老张头身边听他讲故事,都笑呵呵的说我是将老乞丐当成爷爷了,是个小乞丐。爷爷知道后也是无奈的笑,也变着法的对我更好了。
转眼到了秋天,全村的人都忙了起来。爷爷更没时间陪我玩了。我缠着老张头的时间就更多了。有天我突发奇想,缠着他带我上街乞讨。我满以为对我千依百顺的他会一口答应,哪知他听了满口的不干。又经不住我的死缠烂打。就去田里找到了正在忙碌的爷爷。说我要跟他去集市上。爷爷一愣,看着气鼓鼓的我。又看了看老张头。想了半晌说:带他去吧,路上注意点安全,早点回来。
老张头似乎是抹了抹眼泪:唉,大哥你放心,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
人心险恶
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一年多,我识的字也越来越多。大部分时候他给人写信时都不阻拦我在边上站着。想是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主人在旁边说,我也就乐得偷看,偷听。不过渐渐的,也知道了不少人的家长里短,琐碎的事情。不过碰到不让我在旁待着的时候,我也尽力不去叨扰,不过好奇心却是越来越强。
有天傍晚,爷爷让我去牛棚那喊他去一块喝酒。当我屁颠屁颠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在地上烧像是一本书的东西。见到来了,他有些慌乱,踩了几脚还在烧着的火。我好奇的问他在干什么。他支吾了下说没什么。我就说爷爷喊他去喝酒。他答应了声,让我先去,他马上就来。见他这模样,我留了个心眼,假装往家里跑去,还在半路上回头喊他快点。他也应了声。待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我悄悄的躲了起来。等见到他往我家走近了,便悄摸着跑了回去。在烧剩的火堆里,我找到了几章还没烧完的残页,偷偷的收了起来。找到个没人的地方急忙查看到底是什么
有不少字不认识,有些认识的也因为前后不连贯读不明白。不过当我读到“常常梦见我杀的那人向我索命”时我吓了一跳。我认得其中的我杀人这几个字。那个年纪的我已经懂了杀人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没搞懂怎么回事,竟就认为老张头是杀了人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回家。
直到隔壁村的赵大婶从我身边路过时,见我发呆就问我怎么了。我有些哭腔的说:张爷爷杀人了。这一下可不得了。吓的赵大婶抓着我的手急忙问我到底咋了。我忙把手上的纸片拿给她看,她也看不懂。就拉着我要去家里。老张头当时坐在外屋,爷爷还在厨房烧菜。桌上已经摆了几个碟子。赵大娘见了老张头,愣了一下,急忙拉着我朝厨房走去。把我说的话对爷爷一说,爷爷也慌了神,忙问我咋知道的。我就把刚才看到老张头在那烧东西,以及我看到的纸上的字告诉了爷爷。当我想把纸拿给爷爷看时,却发现不在了。等我们几个走出厨房,向外屋走去时,发现老张头已经捡起了地上的纸,在呆呆的看着。听到动静,有些苦笑的看着我们。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赵大娘没说话,我躲在爷爷身后,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老张头。爷爷问:老张,咋回事啊,孩子咋说你杀人了。
老张头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没有的事,别听孩子瞎说。
可,爷爷这个可字才开口。就没往下说了。老张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真没杀人,我真没杀人。就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要走。
我们三个人都没阻拦。待老张头走远了,赵大娘忙说:我就说吧,一个乞丐,还识字,肯定不是真乞丐。肯定是犯了事了东躲西藏假装的。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爷爷听的有些心烦:好了,你别嚷嚷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赵大娘听了更生气了:你小心点吧。你可就这么一个孙子。赶紧别让他和那个老张头在一起了。哎哟,我得快回去看看我的孙子,可别出什么事了。说着就跑了出去。
爷爷拉着我坐了下来。让我别跑,他要出去看看,我恩了一声,往屋里躲了进去。
过个很久,还没见爷爷回来,却听到外面一片嘈杂声。具体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清,也不敢出去看。等到爷爷回来时,我忙问他怎么了。爷爷苦笑道:赵大娘回村子一顿嚷嚷,又带了些人,把老张头捉去派出所了,还打了一顿。我一听急了。就要往外去跑,爷爷一把拉住我“没事的,没事的。他要是没做坏事,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我哭着点点头,和爷爷随便糊弄了点吃的就睡去了。
第二天,老张头没回来。第三天,老张头没回来。第四天,老张头依然没回来。我连着三天。都会在中午跑去牛棚那看看。那里除了老张头的一堆破烂家当,还有的就是那没被风吹干净的纸灰。
老张头再次回来时已是一个星期后了。很憔悴,那条有毛病的腿似乎是被打伤了,一颠一颠的走的更吃力了。远远的看着他,我很内疚。爷爷说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你张爷爷不像是个杀人犯。说着,就带我走了过去。搀扶着他走到了牛棚。并帮他整理了下。老张头连连道谢。看着老张头凄惨的样子,我泪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走上去抱着他说:张爷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挨打了。
张爷爷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没事的,没事的,好孩子,别哭了。
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爷爷还每餐让我给张爷爷送饭。他这几天行动不便,受了不少罪。我原以为,等张爷爷身体好了,我们依旧可以像往常那样每天识些字,去集市里讨些东西,给别人写写信。但我想错了。经过赵大娘那么一闹,虽然派出所没有定罪,但各种传言都传开了。什么老张头是在原来村子里杀了人的,躲了好些年,派出所才查不出来。老张头是个会伪装的乞丐,而且根本腿没毛病,甚至有人传说晚上看到老张头飞檐走壁,不知道在干什么坏事。更有甚者,拿老张头来吓唬家里不听话的孩子,说他专门挖小孩的心来吃。一时间,闹的周围的孩子连我都当成了异类。人们看到老张头都指指点点的,那些往日和他熟络的人都纷纷避之不及。张爷爷再也没要到过东西,甚至碰到一些蛮横的人,还骂我们两。说什么杀人犯带着小乞丐,赶快滚出这里这类的话。每到这时,我都无比内疚。张爷爷却护着我,说我不是小乞丐,是下头村里的人家的孩子。但是完全不顶用。
后来老张头也不出去要东西吃了。他似乎有些积蓄,在我给他送吃的时,总是隔三差五给我一些。让我交给爷爷,说我们是好人,不能白吃我们的。赵大娘
解梦
待我和爷爷急急忙忙的赶到,老张头的尸体下已经围了一大片人。当时天色刚蒙蒙亮,但从那身形也看的出来是他。我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众人在议论纷纷的说着什么。有同情的,有惋惜的,有不明所以的。赵大娘却站在树下上蹿下跳的咒骂着。说什么坏了村里的风水,吓人啊,生前惹人厌,死后还要害人。老张头在村里没亲没故的。唯一相熟的就是我和爷爷了。所以被这般辱骂,也没什么人帮他说话。我只想着都是我害了张爷爷,心里充满了内疚和悔恨。
就在赵大娘上蹿下跳咒骂的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风。风吹动老张头的尸体,竟一脚轻轻的踢到了赵大娘的脖颈。吓的赵大娘啊的一声尖叫,瘫倒在地,惊恐的望着吐着舌头,尸身来回晃动的老张头。见此情景,爷爷叹了口气道:报应啊。没人应声,也没人反驳。似乎都觉得赵大娘确实做的过了。等有人扶走了惊魂未定的赵大娘,爷爷让大伯回家拿了个椅子来,抱着双腿,将老张头从挂着的树上抱了下来。这时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张爷爷的的面容发青,眼睛都突出来,口鼻处还有血色的口水鼻涕,舌头也露在外面。说不尽的凄惨和恐怖。但很奇怪,看着这副模样的张爷爷,我竟没感到害怕。
爷爷将老张头的身体放平后,便喊我过去:孙儿,来,我们一起送你张爷爷一成。说着,拉着我的手,给老张头抹下眼睛。昨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两眼一闭,竟是天人永别。想到这里,我又哭出了声来。爷爷见我哭的厉害,就让大伯先送我回去。有人提议喊派出所来处理。被爷爷拒绝了,他对众人说:他虽是个乞丐,但不是你们口里的杀人犯。我家孙儿也受了他不少照顾,我答应过让孙儿给他送终的。现在人没了,这最后一程,我来操办。不用你们担心。
赵二狗他们那帮人见了老张头这副惨相,也是后悔不已。更不敢多嚷嚷些什么。而他们村里的人心里有愧,也没多阻拦。
张爷爷是外乡人,所以不能葬在村里的坟地,爷爷选了个离村子不远的乱葬岗,当天下午就要拖去安葬了。还让二伯买了些元宝蜡烛值钱,让我披麻戴孝。二伯起初不同意,但被爷爷瞪了两眼,就没敢吱声了。
张爷爷的葬礼很简单,隔壁村的没一个人来。都是我爷爷喊来帮忙的几个人。一口薄木棺材,换了一身寿衣。各种繁缛规矩都省了。待完全入土后爷爷又让我磕了三个头,烧了一堆纸,这就收场了。
没过几天,就听说赵二狗他们都生病了,尤其是赵大娘,更是病的差点下不了床。我们村倒是一个人都没事。之后几年,我们村都是顺顺利利的。赵大娘他们村却似乎倒了霉运,好在只是破些钱财,生些疾病,并没有飞来横祸多死几个人。只是两个村都不约而同的形成了一个规矩,就是不跟任何乞丐打交道。若是有乞丐进了村,都是好言相劝让他离开,既不刁难,也不热情。若出门路上见了,也是能避则避。
待到这些说完。老王(乞丐)似乎是平静了许多。看着有些木讷的我,苦笑了一下。
我在脑海里将他的故事串联起来。并无任何惊奇之处。“那这个跟你成为乞丐有什么关系”这个我最大的疑问,我希望他能好好解答。“而且,你好像也不穷啊”
“是啊,我是不穷。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当年张爷爷留给我的是一把金锁和一个金碗,他当年将这些留给了我,一是希望我能给他送终,二是希望这些钱能让我们一家好过些。不过我爷爷也跟我说过,这个金锁可以卖了,但是这个金碗最好别卖。一来是留个念想,二来将来要是有钱了,最好能将这金碗给他陪葬下去。他生前是个讨饭的,死后若是有个金碗陪葬,来生说不定就能富贵了。毕竟,我们是欠了人家的。“
“那你把这个金碗卖了遭到报应了”我一脸的疑惑。
听了我的话,他又是一阵苦笑。“没有,我是卖了金锁,拿着钱出去闯荡,后来也赚了些钱,认识了一个城里的姑娘。之后成家立业,也是过的挺美满。“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我刚要发问,他要继续说道:爷爷见我有了出息,也很高兴,就让我找个时日,给张爷爷上坟,顺便把那个金碗给埋下去。也了却一个多年的心愿。还说我今天的成就,张爷爷也在天保佑的。“我当时虽是半信半疑,但想到张爷爷的好,也就答应了。哪想到之后几年,生意上出了些问题,我又养了情人。有一次带着情人出去玩,见到别人穿金戴银的,就拿话挤兑我。但是家里的钱都是老婆保管,我气不过,又没法子。竟不知怎的鬼迷心窍,找了个借口回到老家,将张爷爷的坟给挖了,又把那个金碗给盗了出来,融成首饰送给情人了。“
听的这,我啊了一声。心想这事确实做的有点缺德了。
老王(乞丐)说到这里,递给我一根烟继续说:那晚我去盗墓,大概是做贼心虚,总感觉张爷爷的鬼魂在背后看着我。脑海里全是他当年吊死的惨相。回来后也是噩梦不断,梦里的张爷爷哭诉自己下辈子要继续做乞丐了。一连好几晚,都是如此。
“你这个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并不是真的鬼魂托梦。”我还是试图安慰他。
“也许吧,后来我想找情人要回那一大堆首饰,重新铸个金碗给张爷爷送去,谁知他竟和我吵骂了起来,说我不是男人,是个乞丐,送出去的东西还想要回去。我一时气急,就和她扭打起来。打斗中她被撞倒在地,血流的到处都是,我一时慌乱,以为杀了人,急忙回到家找老婆要了点钱,就逃到外地去了。后来钱也花光了,也没敢跟家人联系,生怕被抓到枪毙。结果,最后竟真的沦落到沿街乞讨了。”
“啊,不会就一直讨饭到现在吧”见我反应这么大,他笑了下。
“那倒没有,乞讨了足足有一年年多。还是被警察找到了。我当时没跑太远,家里人一直在找我。原来那个女的没死,只是受了重伤,后来跟警察说了事情原委。爷爷知道后替我重新铸了个金碗给张爷爷葬了下去,还重新修了下坟。老婆也知道我包养情人了,不过好在找到了我。虽是大吵大闹了一番,却也没多追究。”
“那不是挺好嘛还是又发生了什么,你又来当乞丐了。”我急忙追问道,他的叙述过于平缓,让我很着急。
“哎,我觉得终究是报应啊,没两年,爷爷死了。由于我离家太久,加上老
偷内裤的朋友
“为什么要这么做”
“求之不得”
“呵,你还求过啊”
“世上最难的事,大抵是求人了。”
“所以这就是你偷别人内裤的理由”
“先贤孔乙己说,读书人的事,不能算偷,那对一个我所爱慕的人做的事,也不能算偷吧。偷心,是偷吗“小王说这话时还故作情深的看了看眼前的男警官,又似征求意见的看了眼旁边漂亮的女警官。引的女警官“噗“的笑了一声。
看着眼前高大威猛的警官站了起来,面部肌肉抽搐着,有了忍不住抽自己的冲动,小王终于是怂了:”冤枉啊,警官,我原来真的是想买的,但是她不卖啊。我憋了好几天,看她不在家才忍不住去偷的。而且我和她真的认识很久了啊,不信你们去问她。我真的不敢了。别打我,别打我。“边说边往后退,抬起双手似是护住了头。还透着指缝,偷眼看着眼前这位警官的标识牌。
“放心,我们不会乱打人的。”那个漂亮的女警官咳嗽了一声。似是在忍住笑:报案人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偷她的内衣裤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美女警官,我刚才已经说了啊。我本来是想买的,但是每次没说到两句,都被她骂变态。我真的很诚心的。要不你们帮我跟他说说,让她卖我好了”小王看这个女警官比较和蔼,赶忙换了副嘴脸,讨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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