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瞰想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汝莛

    “布谷君,你怎么了”昙燕大声呼唤着。

    此时的布谷嘴唇发青,小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身体不断抖动。“姐姐,我心口疼得厉害!”她哆嗦着说。

    难道是血散症又发作了昙燕想。可布谷的血散症一直是被随身的“今古宙”碎片压制着,除了上次被那个刺客夺走的一段时间复发,等悯雀和鳞良夺回来后就没再发作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急忙让鸾成、鸾华姐妹俩扶着布谷坐下来,自己施展出“控幽技”,来暂时延缓血散症发作。布谷才从痛苦中逐渐摆脱,呼吸也一点点均匀回来。昙燕让鸾成拿过水壶,给布谷喂了一些,难看的脸色稍有恢复。

    “现在感觉如何”昙燕关切地问。

    “好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楼梯上突然就感觉心口一紧,天旋地转的……”

    “别说话,今天就到这儿,我们先回去,你身体要紧。”然后叫鸾成、鸾华先送布谷回接待处,她自己再勘察一下,稍后就回去。

    说罢,鸾成背起布谷,鸾华在一旁照看着,先行回去。昙燕则只身一人留在裕彤的房间中,有意站在刚才布谷的位置,仔细端详着眼前通向二楼的楼梯,想找到布谷到底在这里发现了些什么奇怪的地方。

    空旷的厅堂、落满灰尘的地板、夕阳由窗口撒进屋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又沿着楼梯向上一阶一阶慢慢走,来到中间靠上的位置停下来,往上下左右详细观察了一番,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值得留意之处。随后她学着布谷的样子,在楼梯中上上下下走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布谷她在坠下来之前,突然“噢”了一声,是什么意思呢怎么听怎么都像有所发现的样子。昙燕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她反反复复走上走下,她说父亲的感觉到这里就突然消失了,可自己毕竟不是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昙燕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走下楼梯,出门将锁锁好,离开裕彤的家。

    回到接待住所时两姐妹已经把布谷放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静养。昙燕回来后,又运用了一次“控幽技”,见布谷的状态恢复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不要紧了吧”昙燕扶着她的背问道。

    “嗯,没事了,谢谢昙燕姐这次救了我。”

    “说真的,你刚才的确吓了我一跳,虽然那个楼梯不高,但你突然跌下来,要是我没接住,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所以,有姐姐你在,什么危险我都不怕的!”布谷向昙燕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昙燕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蛋。

    “可你为什么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趟,最后‘噢’了一声又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找那种感觉的中断之处,在那个点之前,感觉在;超过那个点,感觉不见了。”布谷用手比划着回答,“最后我终于找到那个点,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可没想到刚刚找到,我的病就毫无征兆地犯了。”

    “那个点——意味着什么”昙燕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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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左眼黑洞
    她回到布谷房间,打了个手势。布谷会意,走出房间,一头扎进昙燕的怀里。昙燕抱着怀中蜷缩成一团的布谷,蹑足潜踪从院子中走到门房。彩光灯下,两个安保员坐在屋中,一个手撑桌子打着呼噜,一个靠在椅子背上仰头大睡,口水都流到地上。

    昙燕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布谷,给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埋下身子,从门房前走到院门口。轻轻推开院门,慢慢走出院子,然后小心翼翼将院门关好,脚下加紧,往裕彤家的方向走去。

    拐过一条巷子,见已经走远了,昙燕将布谷从怀中放下。布谷长舒一口气,问昙燕:“没被人发现吧”

    “肯定没有,别忘了,我也是军人出身呢!”

    布谷调皮一笑,“知道知道。不过昙燕姐,在你怀里真的很舒服,又柔软又温暖,真想不出来呢!”

    昙燕脸一红,“你这个坏孩子!还想常住在我这里是怎么着”

    “那我求之不得!”布谷脑袋往昙燕身上一扎,又想钻进她的怀里。

    昙燕急忙抱住布谷:“布谷君别闹了,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布谷这才作罢,拉着昙燕的手,一起走在翼彩镇一条昏暗阴冷的小巷中。

    很快,昙燕沿着记忆中的路径,三拐两拐便领着布谷再次来到那座宅院。因为昙燕白天时最后一个离开,宅院的钥匙还留在她这里,不费劲便将大门打开,两人进到那个长有两棵红榔树的院子。中途没有停留,直接穿过院子,进入混沌黑暗的屋子里面。

    一片漆黑中,昙燕打开了事先准备好的彩光器,但不敢把光亮开得过于明亮。只用来指引着布谷找到楼梯,跟在她身后,很快找到白天寻找那么多遍的感觉临界点。

    “然后呢”昙燕轻声问。

    布谷没有回答,她蹲下身来,用手抚摸起脚下的那层阶梯,闭着右眼,左眼中闪出微微的光痕。

    “答案在这里!”布谷说。

    昙燕也俯下身,用彩光器仔细照向台阶。果然,在台阶边缘的棱边两侧,有两条非常细密的线痕,如果不注意,根本无法发现。她用手使劲拉了拉,没有拉动,又上下观察着该从何处下手,却始终没有可入手之处。

    “难道这是一个加密的暗盒”昙燕不得其解地问。

    布谷坐到台阶上想了想,把手伸向自己左眼的方向,这让昙燕大吃一惊。

    “布谷……你……你要干什么”

    “没关系,我需要用一下这东西,很快的。”说着,把黑色眼罩摘下来,左手伸到眼窝边,抠住碎片,右手牢牢抓住昙燕的胳膊。昙燕明白,这样做布谷会极其痛苦,她只能通过抓紧自己来忍住剧痛。

    “非要这么做吗你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的悯雀哥交代”

    “姐姐,只是痛那么一时,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为我担心。”说着话,布谷的左手手指猛然一用力,嘴里发出“呜——”地一声。昙燕感觉布谷的手瞬间一紧,几乎要把自己的胳膊摁扁。但自己的疼已全然顾不上,在彩光器昏暗的灯光下,她发现布谷左眼变成一个黑洞,攥着源石碎片的手不住地抖动着,想必是在承受无与伦比的痛苦,那个样子比曾经被刺客偷袭取走碎片时要可怕万倍。

    她急忙将布谷搂在怀中,让布谷曾说温暖舒适的胸怀尽量减轻这孩子的痛苦。

    布谷勉强地一笑,对昙燕说:“我……我没事的,昙燕姐……你真好,还是……还是你的怀里最舒服。不过……我要把事情办好。”说完,她无力地挣开昙燕,颤抖着的手将碎片接近那级台阶,“姐姐……你看见什么了”布谷虚弱地问昙燕。

    昙燕发现“今古宙”碎片泛出的无色之光,映照在台阶处,居然可以透过台阶外壁,看到里面的构造。台阶果然是空心的,里面装着一个梯形盒子,台阶棱边的底部,有一枚极其隐蔽的拉环,从



215.自转方舟在哪里?
    就是它

    它是什么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索尔多,祖母有意无意间给了一个很模糊的提示——方向,难道索尔多很快就想到了这个提示代表了什么含义

    他将棋盘上所有的皇后棋子全部拿掉,然后向维娅要四架六分仪。

    维娅立即跑出教堂,很快将四个六分仪从家里取来,包括景心琳带来的那一架。

    “也就是说,你给我们列出的必备之物的清单,是索尔多提出来的”景心琳更为疑惑了,“那你们到底先前有没有通过气”

    维娅赶忙解释:“景老师你别误会,之前在你们国内时,我曾经推掉那次约会,说是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其实就是和我们方舟宠儿的几个成员进行了一次远隔万里的沟通。你作为启明星体系的成员应该能理解,几个人能凑在一个时间交流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就在那天,索尔多他只是一闪而过,提出务必准备四架六分仪,并强调是转达祖母的意思。”

    盛天悯三人这才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都没料到他们还埋着这样一个伏笔。

    索尔多并没有参与维娅对盛天悯他们的解释,只是兀自一个个拿过几架六分仪,摆在棋盘的四角之外。先从其中一角开始,将一枚软木质地的西方白皇后放到a线第二格,然后通过最近的六分仪以斜对角角度为基准,比测出西方黑皇后的落子位置。如此比测到第三架六分仪时,所有人发现棋盘上无法再放下符合八皇后条件的位置了,于是索尔多将先前放置的所有棋子位置方案推翻重来,以a线第三格重新开始。

    景心琳看到此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由六分仪来固定的八皇后位置,最后得出的答案才是最终九十二种摆法中唯一的结果。”

    盛天悯和燕云姗经过景心琳耐心地解释后,才弄明白其中的奥秘。而此时索尔多已经用回溯比测到了第四遍,直到他用第四架六分仪确定好了最后两枚水晶质地的南方皇后的位置,将黑皇后放在黑格、白皇后放在白格后,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asies!(西班牙语:原来如此!)”

    在他对面的人都不解其意,于是都从桌子对面绕到索尔多身边,向摆好的棋盘看去。

    不过也没见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向索尔多。

    “你别卖关子了,究竟从这里面看出了什么赶紧和大伙解释解释。”维娅捶了索尔多一拳。

    索尔多轻咳一声,用西班牙语说:“祖母给出的提示是‘方向’,这是一个大的指向。就如同自转方舟这东西实质上就是条船,船航行在大海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辨明航行的方向。根据四架六分仪确定出的八皇后最终位置,就是自转方舟最终抵达目的地的位置方向,也就是串联迹语的那条线。”

    “可……可我怎么也看不出这是一条线啊”旁边的斯塔特挠着头问。

    索尔多轻笑一声,从桌子旁边抽过来一张垫蛋糕的方纸,又在衣兜里掏出根粗芯笔,将八皇后的在格子上的位置描绘到纸张上,然后在各个棋子位置下写明来自哪个方向的黑还是白棋子,还有棋子用六分仪比测出的角度。最后,从紧下面的点向每一行皇后的点用曲线连接起来,八个点连出一条完全没有交叉如蛇一般的线条。

    虽然盛天悯和景心琳没有听懂索尔多、维娅和斯塔特之间的对话,但看到索尔多连线的动作,也猜到了十之七八。

    “这也就是自转方舟本体的各个层面应该摆放的方向。”索尔多将笔在桌子上一摔,看着纸上的弯弯曲曲的线段说道。

    “如此说来,自转方舟的谜底马上就要解开了”维娅接着他的话说到,“不过,如今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是——自转方舟在哪里



216.思维六层次
    祖母把小蛇“班默”引到手心里,将它交给索尔多,然后拉过维娅的手说:“我当然记得的,但你祖父却告诉我,我应该把自转方舟取来试一试,他曾经得到的那段动率,也许已经不能在方舟上起作用了。”

    “我祖父您说胡话呢吧他已经去世多少年了”维娅说话的语气略显激动。

    “怎么会是胡话呢克里斯蒂娜,你祖父就在这座教堂的门前当面和我说的,我听得清清楚楚,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除了盛天悯和景心琳以外,其他人都明白了祖母话的意思,也就是她从梦中接连见到祖父对自己有所交代。

    维娅说:“可那是梦啊,您怎么会当真呢”

    “即使那是梦,我相信你祖父会在梦里找到我,和我说的话也不会有假。”祖母坚定地回答。

    维娅有些无奈,却也十分理解祖母,她真的很爱自己的丈夫。

    “好吧好吧,咱们不提祖父了行不”维娅将话题转回来,“那您把自转方舟放在哪里了”

    “就放在‘班默’的家。”

    这个回答一时间让维娅没反应过味来,索尔多倒是一点就透,告诉维娅,祖母的意思是自转方舟和他的蛇窝放在一起。

    “那您告诉我‘班默’的家在哪里呢”维娅追问道。

    “在我的房间……好像是……椅子下面……”

    索尔多说他去取来,维娅却对他不放心,非要跟着一起过去。索尔多无奈,只好让维娅随他同去。

    盛天悯、景心琳和燕云姗三人在旁边目睹这一切,景心琳悄悄对盛天悯说:“你看,他们两个之间一定发生过不少故事,不知道你的哥们儿唐晨如果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盛天悯虽然由此一幕,对唐晨和维娅之间的以后的感情道路不太看好,但他更诧异于景心琳的态度。——曾经极其理性睿智的她,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八卦了

    “也许唐晨也只是玩玩而已呢”盛天悯无意中敷衍了她一句。

    可他没料到,这随口而出的话不知怎的,让景心琳瞪起眼睛死盯着自己。

    “是不是你对虞佳也是这么想的”景心琳非常轻地在他耳边说,可在盛天悯听起来像是重磅炸弹一般。

    “我……我……我怎么能……”盛天悯几乎语无伦次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无奈,抑或是因为突然之间提起虞佳,心中颇为挂念而导致失态。

    “算了,别激动,我也是随口一说罢了。”景心琳见他情绪如此,大概知道他心里所想,便主动收回了这个敏感话题。

    很快,索尔多和维娅返回了教堂大厅。维娅手中捧着一件东西,盛天悯和景心琳看去,很像他们在国内时见过的那件纪念品,只不过比他们见过的要大好几圈。而且仔细看去,当中各个组件之间标记着十分精密的刻度。

    “这就是自转方舟的原品”燕云姗问维娅。

    “是的,传说中女魔法师班默创造并留传下来的‘自转方舟’。”维娅回答着,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木桌上。

    整个自转方舟从轮廓上看,就是一条中世纪帆船的模型,但



217.动率无章
    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围在木桌四周的九人发出一阵骚动,祖母不知什么时候起身走到维娅身后,拍拍维娅的肩头。维娅扭过脸,很疑惑地看着祖母,眼中充满了不解与迷茫。

    “你们在等待什么”祖母问。

    她这个问题很耐人寻味,包括维娅、索尔多在内,所有“方舟宠儿”的成员,大概都能听出祖母这句问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她的另一层意思是:自转方舟给不了你们期盼的东西。

    “祖母,那我们的解谜之旅就这样结束了无疾而终”维娅心有不甘地问。

    “克里斯蒂娜,我的宝贝,你知道吗那条小‘班默’很淘气,它时不时就会和我玩捉迷藏,有的时候躲在房间的床下面,有时候钻进衣柜里,有时候从窗口溜到外面。让我觉得它又可气又可爱,就和小时候的你一样,做事情毫无章法。”

    祖母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在场的人顿感无言以对。听着像是话中有话,却又怎么也琢磨不透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当燕云姗把她的话翻译给盛天悯和景心琳之后,盛天悯突有所感,对祖母问道:“老人家,您是想说,自转方舟其实本身做不了任何事情,它能告诉我们的,只是一个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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