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瞰想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汝莛

    维娅仍然不解其意,只将盛天悯的话原样不变地翻译给祖母听。祖母听罢对盛天悯“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然后又拍拍索尔多的头顶,慢慢走回长椅坐下来,掏出圣经默念起来。

    维娅看出祖母不想继续参与他们的讨论,从举止上分析,她已经认同了盛天悯对自己意思的理解,因此也就不再多说一句。

    “你理解的指引……是指引的什么”维娅问盛天悯。

    盛天悯看着自转方舟说:“这东西上能作为指引的零件也就这两个吧”

    维娅将目光重新聚焦在自转方舟上,同时将盛天悯的话翻译给“方舟宠儿”的成员们,所有人凝神向自转方舟仔细观察着。

    能指引方向的最明显的就是那支心形的弩箭。

    “是这个”维娅指着大脑形状船体的下面问盛天悯。

    “你看它指向谁”

    大家都能看出来,箭头指向的是维娅她自己。

    “这个意思就是……”景心琳似乎有些明白了盛天悯说的“指引”的含义了。

    “意思就是最终解决问题的人,是根据方舟所指来确定。维娅便是其中之一。”

    “可你说的是两个指引方向的零件,除了心形箭头以外,哪个还是”景心琳追问道。

    “你的记性这么差吗在维娅家的阁楼二层,顶棚上那盏王后形状的灯,还记得维娅对咱们介绍时说过什么——她说‘它是指示方向的启明星’。而且曾经咱们在思维越界馆建立‘启明星体系’的时候,那个神秘软件展示给咱们的那句迹语:‘意识止于逻辑,逻辑止于想象,想象止于直觉,所以启明星才是终点。’都向咱们说明了启明星——也就是这个东西,”盛天悯指着方舟最顶部的太阳说,“也是用来指引方向零件。和心形箭头的区别是,箭头的方向是当前前进的方向,启明星的方向则是最终目的地的方向。两者也许并不一致,心形箭头代表当前方向,而启明星象征着指引未来。”

    盛天悯的这一番分析,让景心琳、燕云姗和维娅都心服口服。维娅将盛天悯的话翻译给其他人听后,大家都认为他说得入情入理,毫无破绽。

    那如此说来,启明星的指向之人,就是另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人。

    是谁呢这又是道难题。

    因为它不像箭头那样,指向性非常明确,箭头指着谁就是谁。太阳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如果说以圆面朝谁作为指向,可前后两向又该以哪边为准呢

    正当所有人陷入又一道难题时,景心琳却对之前的事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刚才箭头指




218.回程
    盛天悯惊诧于这个混血女孩儿的直白与坦诚,虽然对她所说的三个城市的行程毫无心理准备,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与索尔多决定的。但既然她说出会与唐晨谈论婚姻大事,就必然不会再与索尔多之间还有什么情感的瓜葛。

    “我猜你们去的这三个地方一定还是和自转方舟的动率有关吧”景心琳等维娅将自转方舟放回镜屋后,低声向她问道。

    还没等维娅回答,索尔多碰了下她,对她用德语说:“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维娅对他笑着敷衍道:“没什么,只是问问他们的回程该怎么安排。”说完,她冲景心琳眨眨眼,意思是不要着急,我有机会会和你们说的。

    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索尔多起身告辞,拿着从祖母那里取回的蛇笼,带着他的宠物“班默”离开了维娅的家。临离开时,维娅和他说两天之后再汇合,一起开始他们新的旅程,索尔多冲她送了个飞吻,向教堂走去。

    “我可有些受不了你们外国人这样的礼节,不知道唐晨行不行。”盛天悯目送着索尔多远去的背影,对维娅嘀咕。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让他受的时候。”维娅嘻嘻一笑。

    四人返回客厅,燕云姗看着放在桌上从教堂婚礼现场取回来的两枚皇后棋子,还有属于维娅、景心琳每人的各一架六分仪,对维娅问道:“我到现在还是不理解,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珍稀之物,为什么非要让盛编辑和景研究员从国内带到这里呢”

    没等维娅回答,盛天悯和景心琳同时开口:“我知道她是什么目的。”说完,两人彼此惊异地看着对方。

    燕云姗也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俩都已经明白其中缘由了”

    盛天悯对景心琳说:“你说吧。”

    景心琳也没客气,“因为这一定是索尔多的主意,他为了给维娅布下这个戏中戏,故弄玄虚地一定将八皇后问题分解为东西南北四类棋子,而且六分仪也是同理,就是为了让维娅的戏给他的登场做足了铺垫,是不”

    盛天悯没想到景心琳能以这种角度来分析,不住地摇头表示他不是这么想的。

    “那你说是为什么”景心琳不服气地问。

    “我想这里并不是索尔多作为主导,真正主导的人还是维娅。试想,如果她为这次返回巴伦西亚之行早已准备好所有应用之物,那么我们三人来此的参与感从何而来难道纯粹就是些旁观者吗显然不是。他们是‘方舟宠儿’,我们是‘启明星体系’,维娅认为两者必然会有一些关联,所以为了让我们能参与进来,她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就这么简单”景心琳半信半疑地反问,然后看向维娅,“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吗”

    维娅捂嘴一笑,“景老师您是以亲身经历的各个细节来进行分析的,其中主观臆断的成分更大些,盛编辑说的确实才是我的本意。按理说你们在教堂时就该明白我的用意,否则围在一群说西班牙语的人当中,如果没有你们带来的棋子和六分仪,你们就不感觉到被孤立吗”

    景心琳脸一红,心想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却确实入情入理,看样子逻辑用在人情上,真的很多时候都说不通。

    “能告诉我们你和索尔多的未来行程具体去做什么呢”景心琳转移了话题,向维娅问。

    “具体做什么我不便细说,因为这三个城市如你所说,都和自转方舟的动率有关。巴塞罗那是我们俩初次相遇的地方,萨尔茨堡是他的家乡,汉堡则是我和我母亲相依为命九年的地方。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三座城都有自转方舟相关的线索。我可以说的就这么多。”

    “需要多久什么时候会回到中国”盛天悯问。

    “少则三周,多则一个月,需要看我的工作签证办理的效率了。”

    “最后一个问题,”景心琳继续问道,“我们



219.引子:双名之隐
    圣翎堡,原名暮雪岭,位于灵迹江发源地月暮雪山向西八十超里,属于鸟族联邦三大古老部族诞生地之一。

    那里是缓坡地貌,由月暮雪山的一条向西的河川所灌溉,加上日照充足,气候舒适,十分适宜族群定居。此处森林茂密、农地广阔、植被丰富、水草肥美,再加上鸟族人的辛勤劳作,开垦得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同时远离其他部族联邦领地的边界线,完全不受族群战争的影响,此地人仿佛置身世外,与世隔绝。

    圣翎堡主要居住着华旋族、知雀族两个部族的鸟族人,此地尤为出名是因为这里出了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舒翎。在那场历时数年的“翎鲟之战”后,为了纪念战争中不幸罹难的舒翎,此地便被更名为圣翎堡。

    但在堡中并不引人注目的是,还有极少数的翼彩族人混居其中,总共只有两个家族,十余人。

    两家翼彩族人在圣翎堡的生活非常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人前张扬,就连去大城市贸易的热潮中都没有见过这两家人参与。他们世代耕种自给,乐在其中。

    其他华旋族人、知雀族人都不清楚这两家翼彩族人的真正来历,只有他们两家的氏族族长知道,他们是鸟族另一位传奇人物——彤鹭的后裔。

    其中一个家族中有一对姐妹,年岁相差不大,性格也很近似。她们从小在圣翎堡这样的人间仙境中成长,却偏偏想走出去见见外面的大世面。

    有一年的夏天,从外面来了一位陌生人,看样子似乎并不是鸟族联邦的人。听他说是从雾灵滩地的南部来到圣翎堡,来此之后直接就打听这对姐妹的住处。等找到这一家,陌生人见到家族里的族长时,只和族长说了一句话:“乐谱韵律第七十七行,双名之隐。”族长立刻对他毕恭毕敬,然后将这对姐妹唤来,告诉她们,以后就和这个陌生人离开圣翎堡,他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虽然姐妹俩不明白家族族长是何用意,也不清楚这个陌生人的来龙去脉,但听说自己能走出圣翎堡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心中都颇为兴奋。

    她们首站被陌生人领到了朝耀山脉北端的一处麋源族交易市场,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陌生人是个倒卖少女的人贩子。但事实上他没有一点交易的想法,而是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古董店,和里面的一个不起眼的伙计攀谈了几句,然后把姐妹两个叫过来,让她们随着这名伙计往店铺后面而去。

    从圣翎堡到朝耀山脉这一路而来,姐妹俩虽然也见了一些在家乡从未接触过的繁华,但和别人所讲的大城市印象相距甚远。路上也曾经不止一次问过那个陌生人怎么会找上自己,陌生人只给她们一个回答——乐谱不能短缺任何音符。即便她们不解其意,陌生人也不再给予更多的回答。

    而到了此处,陌生人将她们俩交给古董店伙计,然后就在姐妹俩的世界中完全地消失了。

    这个古董店伙计也十分奇特,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长人族的问天族人,似乎古董店的麋源族老板根本视他如无物,也不使唤他,也不管他做什么。他也根本和老板没有任何交流,只是带着姐妹俩来到店后的一间敞亮的房间里,伸手打开由一面整墙伪装的暗门。姐妹俩向里望去,里面像是有张挂在内墙上的字幅,曲曲弯弯写了很多完全看不懂的符号,或说更像一种文字,既不是超地世界大部分族群所用的通麋文,也不是鳍族专用的鳍文。

    古董店伙计从右至左上下抚摸着那些文字,同时嘴里哼起了一段曲调。那曲调十分悠扬诡异,让伙计身后的姐妹俩心中恐惧感莫名生出来,两人互相看看,想一点点向屋外退却。可没想到伙计说话了,而且是在曲调声没有停止的同时发出的。

    “七十七行,双名之隐,不会错吧”

    姐妹俩吓得一哆嗦,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

    “你们俩果真是彤鹭的后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姐姐战战兢兢地说。

    “不用害怕,乐谱的信息都在这里,我只是核实一下罢了。”

    姐妹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再敢向后退,只是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古董店伙计。

    “你们以后编入金科,很快金科的培训师会来接你们过去,并且和科长见一面。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鸾成。”“鸾华。”两人壮起胆子说。

    “很好。乐谱七十七行已经完成了核验,双名之隐,就是你们。”

    “那个……你到底在对我们说些什么啊”姐姐鸾成试着问道。

    “你们所有的问题,培训师会给予解答,你们只需要记住你们属于金科,还有你们科长的名字就可以了。”

    “金科科长的名字是什么”

    “她叫檀迟。”

    直到今天,鸾成、鸾华对于她们如何进入瞰想会,如何被分配到金科,又如何经过残酷的培训师培训,后来檀迟叛逃到魄想会,以圣翎堡全家族性命要挟她们掩藏身份,表面是新的金科科长夙鹃下属,实际要为魄想会充当耳目。这一切的过往经历,姐妹俩都感觉不堪回首。这哪里是年少时向往的花花世界,简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恨自己为什么会是彤鹭的后裔,命中注定会被玄族人选中。

    可既然命里如此,姐妹俩只好死心为魄想会做事。自从鹋迁开始根据线索逐渐将关注点放在布谷身上之后,两人就被瞰想会命令在云塔城密切注意鹋迁的行动,防止他对布谷有什么不利的行动。而这次布谷与昙燕的到来,让她们背后的魄想会感觉机会来了,于是暗中指示姐妹俩密切监视她们二人的动向。

    在布谷散血症发作时,鸾成、



220.玄神殿深处的使者
    这种情况我会怎么做悯雀思索着如何找出潜藏在玄神殿深处的那道暗影。

    可重伤在身,还得拖累懋然照顾着自己;而对于被抓的檀迟也不敢疏忽大意,鹋迁和鹭齐始终紧盯着她,不能让她再钻了空子脱身逃跑。

    “你只是看到一个影子吗那影子有什么特征”悯雀问鳞良。

    “特征么……”鳞良皱眉仔细回想,“因为那速度实在太快,像一阵风一样,就算是我这样视觉听觉极其灵敏的璇瑚族少族长,也基本上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有一点,那道如同闪电的影子身上有一双分叉的什么东西,详细是何样子,我实在没法形容,他太快了。”

    “你认为那是什么”懋然扶着悯雀问。

    悯雀摇摇头,“我没法判断,但从他出现的时机来分析,不像是敌人。”

    “对,悯雀说的有理。”在旁边的鹋迁接过话,“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檀迟用缈觉术攻击你的时候出现,让鳞良有机会将你救下来,可见他是有意为之。”

    “但有一点说不通啊,”懋然说,“他的速度如此之快,若是想救人,直接上前去阻止檀迟就好了,何必还要将鳞良引到殿中,还要让悯雀受如此重的伤还有,如果他是友非敌,为什么又眼睁睁不管裕彤被害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从一开始就阻止檀迟的。”

    众人听懋然的分析,都觉得有道理,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被制住的檀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大叫起来:“喂!你给我听着,这不是我的本意!我需要解释!你听到没有我需要解释!”

    众人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神经,纷纷向她看去。身边的鹭齐用力摁住她,对她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只听玄神殿深处的黑暗中传来一阵悠长的带有满满磁性的声音:“做你注定做的事,还要什么解释”

    所有人都是一惊,鳞良率先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了几步,大声问道:“是谁谁在那”

    大殿深处没有回应。

    “阁下,刚才非常感谢你把鳞良引回殿里救了悯雀的命,希望可以现身相见。”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你在和谁说话”鹋迁问伏在地上的檀迟。

    “使者……对,他是使者。”她如此回答。鹋迁再问别的,檀迟只是重复“使者”这个词语。

    “使者”悯雀嘀咕着,凝眉思索这个词的含义。

    “老蝼、六凌,咱们一起把他找出来!”鳞良招呼道。

    “这该怎么找里面根本无法使用光源,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啊。”六凌问。

    “这倒不是问题,”老蝼说,“毕竟这里是我们噬族人的地盘,虫类的聚居地。”说罢,老蝼使用“唤噬醒”,将一些爬虫、飞虫召唤到身边,利用它们的虫感可以探测到周边黑暗空间中任何动静。

    “我们也想出点力帮你们。”矽玟矽环两人同时说,“我们核族人常年身处地下,对黑暗空间非常适应,即使再远再小的光源,只要有,我们的视觉就可以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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