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瞰想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汝莛

    他刚想回复回去,突然不知什么时候米米在他身后一把夺过手机,让他猝不及防。

    “哎呦,女朋友很可爱啊!看样子比你小不少呢。”说着,躲过盛天悯的抢夺,拿着手机坐回自己座位。

    盛天悯不好意思死命抢回去,只能无奈地回答:“不算太小,她也大学毕业了,也就小五岁吧。”

    他没再说什么,点起一根烟,眯着眼点看着盛天悯的手机,这让盛天悯很不自在。一个是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品头论足叫他不舒服,另外手机本身也是件很私密的东西,谁的手机被别人乱看也会不乐意。盛天悯压住冲动,安慰自己就当是米米喝醉以后的无心之举吧。

    “哎这是什么意思”他猛地冒出一句,“破空臆第六次异动,逼近警戒值,布谷危险。”这句话是他一字一句地念出来的,然后将手机展示给盛天悯看,“老盛,这是你又一篇的创意吗”

    盛天悯趁机将手机收了回来,“不是,是别人发给我的一个信息,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倒很有趣,里面的名词有点科幻的味道,破空臆、布谷……”他边说着边将手里的烟头捻在一个吃空了的青蛤壳里,“一定是有人帮你找灵感,你可得加油,别辜负人家一片苦心哈!”

    盛天悯有些哭笑不得,哪又冒出一个帮助自己找灵感的人了看样子米米是醉得不轻。不过万幸的是,米米神智倒还算清醒。他叫来服务员结了账,起身时腿脚有些不利落,于是盛天悯搀着他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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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半岛隐忧
    那一抹不一样的光亮闪耀着,让在场所有人都显出惊诧的神情。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老蝼,他一下子把手从斗篷的兜中撤出来,像是被尖刺扎到一般。随后悯雀也立即靠近布谷,看着她的小脸,关切地问:“布谷君,不要紧吧又疼起来了”

    布谷摇摇头,“倒没什么疼痛,就是感觉有点异样。”然后贴在悯雀耳边用极其细小的声音说,“好像是和什么东西有了一些感应。”

    悯雀皱起眉,把老蝼叫了过来,问他兜里揣着什么东西。

    老蝼咧咧嘴,显出有些为难的样子。坐在床上的鳞良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拿出来吧,让你的主人看看。还有布谷联络官,你刚才眼中显现出的那簇异样光亮,看样子也和那东西有着不寻常的联系吧。”

    面对着悯雀疑虑的目光,老蝼迫不得已将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块毫无纹理规则可言的天蓝色石头,外表很粗糙,没有光泽,见棱见角的,更像是在一块大石头上凿下来的碎片。让悯雀注意的是,老蝼拿着这块石头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似乎很不情愿将这块石头展示在别人眼前,生怕什么时候就突然被人抢走似的。

    鳞良又将目光移到悯雀身上,“当家的,恐怕你并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吧它属于我们鳍族,不可能被一个噬族人这么轻易就盗走。”

    “抱歉,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悯雀回答他说,语气忽然显得冰冷起来,这让鳞良有些错愕。

    “你知道那就好,你也应该明白了我为什么一路不舍地追赶蝼虹了吧。”

    悯雀没有回答他,转脸看着老蝼,两只眼睛里射出两道寒气逼人的光来,“老蝼,把这东西交给他。”

    老蝼犹豫了一下,“主子,这……”悯雀没有再对他说话,只是用这种眼神盯着他,让他打了个寒颤,只好很不情愿地将手上这块蓝色石头交到鳞良手中。

    鳞良也感觉到了气氛忽然的变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悯雀。想说谢谢,又张不开口,装作若无其事,又好像很失礼。整个屋子里就像变成了间冰库,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做。

    还是布谷打破了僵局:“悯雀哥,你知道这石头是什么”

    悯雀低头向布谷看去,眼睛中不再有寒意,而是满满的温存,“布谷君,我知道的,不过这里不方便说,以后我会悄悄告诉你。”说完,向布谷眨了一下左眼,布谷笑着点点头。

    “这样行吗”悯雀又转回头问鳞良,鳞良拿过这块石头仔细看了看,从身上取出个布包,将它放了进去,然后用包上的绳索一圈圈捆住,直到完全没有缝隙为止。悯雀身旁的老蝼一声不吭地死盯着鳞良的这些举动,嘴唇闭得很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西我是拿到手了,但是罪犯呢”鳞良一骨碌身从床上麻利地跳下地面,和悯雀来了个面对面。

    悯雀冲他轻笑了一下,“治安官,我还是那句话,鉴于蝼虹与我的关系,我希望你严格按照两族的条约办事。”

    鳞良长出了一口气,也对悯雀笑笑,绕开屋子里的其他人,揣起布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就这么走了啊。”布谷幽幽地喃喃自语说。

    “主子,就让他走了吗”老蝼轻声问悯雀。

    悯雀没有回答,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他说:“以后我再问你怎么回事。”

    老蝼看样子很清楚悯雀的意思,点了下头,也走出了屋子。

    同时,外面的陆鸢走了进来,发觉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

    “没事,和那个鳍族治安官聊了几句。督勤员,你那边检查得怎么样”

    “确实发现有干扰信号留下的痕迹,但从痕迹分析来看,含有一类外部构想源加入的四级加密码,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分析和破解,才能找到信号植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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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梦迁港遭遇战
    鳞良自从驾驶他的悬翼机离开环界俱乐部后,穿过溯月镇,一路回到鳍族联邦领地,到最北端与鸟族边界最近的港口梦迁港时,已经过了午夜。想来回浮生镇还有两天的路程,便在港口找了一家简陋的宿站住了下来。

    本来这家宿站在港口通商船贸易频密时作为临时货物仓库,贸易淡季才会改成宿站。很不巧,鳞良到这里时正赶上贸易旺季的尾声,从港口向鸟族联邦和长人族联邦的来往货物还有一些堆在这里,开始宿站的管理人员不答应鳞良住下,鳞良说只要给他的悬翼机放到机库就行,至于自己,就不用他操心了。

    他还像在环界俱乐部时一样,还是将头和脚搭在悬翼机的首尾,中间悬空,以强悍的腰腹力量支撑全身,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休息方式。

    不过,他对于在俱乐部里自己的所遭所遇一直耿耿于怀,想着自己可能还是不够强大,否则不会被悯雀的初级冥想技所打败,也许不光只是训练自己的体魄,自己的内心也该足够强,“冥想技”这种技艺所攻击的就是对方脆弱的内心。

    还有,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小女孩儿,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居然是鸟族联邦的军方官员,而且还是“冥想技”的一位技师高手,对于她我又该怎么应对呢还有就是从她左眼的光芒来看,与这东西似乎还有什么联系,难道她身上隐藏着更深层的秘密吗另外又想起蝼虹,就这样放过他了

    他偷那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罪过,虽然自己已经将东西取回来,但还是觉得如此就对蝼虹网开一面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鳞良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着,无法入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迷迷蒙蒙似睡非睡之际,耳边似乎听到一些声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在说话。他警觉地睁开眼睛,将精神集中到耳朵上,用自己独有比普通鳍族人更加灵敏的耳音听过去。声音来自机库外面的某个不远的角落,说话的至少有三个人。

    “咱们几个能搞定吗”

    “我看差不多,他只有一个人。”

    “组织既然下达了这个命令,一定就有十足的把握预计咱们可以完成。”

    “那也不要掉以轻心,他可厉害得很呢。”

    “咱们的任务是那东西,不是要制伏他。”

    鳞良有些好笑,他们想不制伏自己就拿到那块石头,这有点太能吹牛了,真是自不量力。

    他想着,又将眼睛闭上,但耳朵仍然机警地监听着机库外面的动静。那几个人没再说话,从轻微的脚步声判断,似乎不只是说话的三个人。他将布包从身下悬翼机的储物盒里取出来塞到怀中,又将警用的散射缉凶枪取出来填装好弹药夹抄在手里,所有动作都是他在头脚支撑不动下轻松完成。

    等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似乎消失了,无论是脚步声还是说话声,都没有再出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临时取消了计划鳞良脑子里猜测着,警惕性丝毫没有降低,而姿势还保持着一字伏的卧姿,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鳞良耳边听见不知道从哪传来细细的“嗞嗞”声,刚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后来“嗞嗞”声连城一体,纯粹就是“嗞——”的长鸣。鳞良开始还有些纳闷,这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难道是我幻听了吗随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好,这声音不是幻听,是有人故意发出来让我听到的。

    也就在他跳出这个念头的同时,机库顶上的黑暗中猛地出现一个人影,飞速垂直下落,直冲鳞良后背袭来。

    鳞良也算是鳍族中身体机能极其优秀的璇瑚族后裔,虽然一直伏卧在悬翼机上脸朝下看不到上面,而且听力被噪音干扰着,但凭借自己对危险来临的敏感,还是腰眼一绷力,将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从悬翼机上把自己甩了出去,躲过敌人的攻击。

    双脚刚一落地,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砰”地抓住了他的右肩头,尖利的指甲一下便刺入肌肉中,鳞良疼得一皱眉。看样子这家伙手上力道也相当了得,他想着,刚要用胳膊架开右边的偷袭,左边的敌人又到了,一只小臂死死压住他左胳膊。

    与此同时,他身前探过一只干枯的手,直直身向他怀中塞那个布包的位置。鳞良毫不慌乱,腰眼一用力,想用双腿直蹬那人身体,顺势便将左右两边控制自己双臂的束缚挣脱。没料到脚下突然感觉一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困住了他的双脚脚腕和双膝,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面前那人哼笑一声,哑声说:“鳞良治安官,确实不制伏你就没法拿到东西,你小瞧我们了。”

    鳞良见那人穿着黑色斗篷,斗篷帽将脸的大半遮在后面。他说着,干枯的右手已经探到他的怀中,几乎就要碰到布包了。鳞良想探出头用脑门撞开他的手,但身体被死死摁住无法动弹。但他并没有显出绝望来,反而嘴角上翘,做出了个微笑的表情。

    “就算制伏我,那东西就属于你们了吗”

    对面人的手停顿了一下,但马上又向前探去。就在即将碰到布包的刹那,鳞良两边的锁骨竟然一下子断开来,如同两支短剑一样戳进那人伸来的右手中。

    他本以为那人会在吃痛中将手缩回去,自己则顺势将两边的敌人以相同办法逼退,但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人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不顾右手被撕出一条口子,将布包抓住,生生从他怀中扯了出来。鳞良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哼,治安官,我们不可能不将你们璇瑚族研究透就来与你较量的。”他边说边把布包递到左手,而右手仿佛根本没有任何伤口。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鳞良忿忿地问。

    “看来你的阅历还不够深,以后你就会知道。不过你尽可放心,我们不会拿你怎么样,只想取回我们想要的东西,任务完成了,你若不阻挠我们,就没你什么事。”说着,他便将布包上缠绕的绳索一点点解开,想验证里面的东西是否是他们想要的。此时的鳞良已经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他们为所欲为。

    而那人将布包完全展开时,他所没有预料到的也出现在了眼前,只见无数只糜虹飞虫包裹着里面的石头,“噗”地一下子径直朝他脸前飞扑而去,那人慌乱中急忙用手遮住正脸,布包也随着丢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两边和脚下制住鳞良的力道也随着几声惨叫松动开来。

    鳞良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飞快从地上捡起布包,跑出宿站的停机库,一口气向南跑出了梦迁港,来到一处密林边停下脚步,看后面没有追兵追来,才松下一口气。只见身边有几只糜



025.接头人是谁?
    午夜时分,陆鸢第三次由瞭空艇残骸上的构想联络仪与总部接通了联络,这一次他收到了彼端的回复。构想解析源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一盏吊灯在无外力作用的情况下横置在屋子正中,一只蚯蚓隐约在灯中慢慢爬行,灯两边分别挂着蓝色和白色两颗装饰球。信息实体化输出在十秒钟后完成——“接应人员会在天亮时到达与你接头,指令为‘冥遐’。”

    陆鸢没再回复,知道后面的事不用他再操心,既然总部安排了与自己接应的人员,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在悯雀接到老蝼的短频联络器联络信号时,已经将近黎明时分,太阳还未升起,远方天边只泛起了一线鱼肚白。在老蝼将鳞良在梦迁港的遭遇和现在身后的神秘漠族人的追击的情况说了之后,他心里便明白了自己要处理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看着身边熟睡着的布谷,感慨老天怎能忍心让这些世事的无常变化由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儿来面对,作为她的监护人,怎么说也要多为她分担一些才是。

    “悯雀哥,别怕他们,有我呢!”布谷突然一翻身,低低地哼出这么一句。悯雀吓了一跳,探过身子看去,见布谷吧唧吧唧嘴,又轻吐气息睡着,看来只是她说了句梦话。悯雀笑笑,给布谷盖好了毯子。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敲门节奏是俱乐部的专属通报频率,悯雀轻手轻脚走出房间,见小鸥在门外,问他现在陆鸢是什么情况。小鸥告诉他关于陆鸢的时间快要到了,需要他指示一下,对于兵站的五级联络码是否还需要再与那边进行核对。悯雀摆摆手,要他继续之前的工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小鸥表示了解了,另外他说还有一件事,刚从信息处理室的值班员那里得到最新通报,那个来自溯月湾以西的信号强度再次增强,能清楚地分析出是武装人员或者设备调动的迹象,需要联络官决定是否立即上报军事部署规划局和边界防卫区间委员会。悯雀回头看了一眼睡得还很香甜的布谷,不忍叫醒她,便和小鸥说,先不要上报,暂时密切注意信号来源的动向,等布谷联络官醒了以后再说。小鸥敬礼后离开。

    悯雀看看时钟,想来应该是时候了,于是走到俱乐部后面兵站联络室旁,那里有一间被怪异密码锁锁住的不起眼屋子,几个怪异字母点过去后便打开房门一头钻了进去。

    此时,陆鸢早已清醒,躺在床上边看着窗口一点点明亮起来的天色,边盘算与接应人接头后该如何汇报任务进展。事实上,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没有任何进展,能隐匿在兵站里不被揪出来已经不错了。但这样的工作进展汇报给总部的接应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猛然听到门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两下的声音。他敏感地一骨碌身坐起来,向门口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窗边闪过,他一下子跃到地上,两步便奔到门边,轻轻拉开门,外面什么人也没有。正兀自纳闷,低头看见门旁边的地上有一片粉荆花的花瓣。陆鸢将花瓣捡到手上,想着是不是会有“冥遐”两个字写在上面,但翻来覆去看,什么都没写。他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黑影不是接应人不对,那个一定是接应人,但为什么只留下一片花瓣呢

    粉荆花……俱乐部附近有粉荆树吗对了,有一棵,在那天和督勤小组视察兵站时的俱乐部后院靠山腰那边角落里,有一棵粉荆树,难道他是暗示我现在去那里和他碰面吗但他并没有给我留下指令,也许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他转念又一想,对那人这个举动感觉有些可笑——这种暗示方法也过于小看自己了,他又不是俱乐部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偌大的环界俱乐部只有那里有一株粉荆树况且他会知道我也恰巧曾经见过那棵树这是个陷阱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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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神秘女郎的身份
    从海岸线升起的晨光也不偏不倚撒在盛天悯的脸上,离会议组委会委托酒店的叫早服务还有十五分钟,他感觉有些恍惚,脸前略有刺痛。朦朦胧胧勉强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再次闭上双目。仔细想想,昨天晚上与那个女人没头没脑通了二十分钟话,也没有真正弄明白她的目的。解开那个密码谜题似乎也没有,只大致猜出了那幅画中月亮、蜘蛛和蛇的代表数字,但森林和猎人还不知所谓。但能肯定的是,那个在大堂戴墨镜看他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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