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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三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随风乱2

    黄戚冕一脸黑线,小紫不去理会哥哥,低身在案上拿起请帖挥舞着:“哥,咱一起去温剑阁看看呗。”

    黄戚冕没去理会妹妹,右手把玩着腰牌看着铺在案上的通缉画像,眉头皱成川字看着毫不在意的妹妹,无奈道:“等会跟我一起去归还,希望那人不会计较。”

    “不去,那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看着脸色又沉下去的哥哥,小紫别无选择,只能点头。

    李,墨刚从兴隆镇的县衙出来就看见黄氏兄妹,李争玩味地看着躲在哥哥身后的小紫,墨彼岸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黄戚冕。

    黄戚冕拉着躲在身后的妹妹,对着李,墨二人抱拳道:“舍妹不懂事,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特此来道歉归还的。”说着拿出包裹:“里面的东西原封未动,希望两位大人大量。”

    李,墨二人看着黄戚冕都没说话,也没接过包裹,黄戚冕也只能一直保持着道歉的姿势,不过小紫可看不得自己的哥哥如此低声下气,当下跳了出来指着李争气鼓鼓道:“喂,别给脸不要哦!小心本姑娘打得你娘都认不识。”示威地亮出自己漂亮的拳头。

    李争感到一阵好笑,侧身指了指身后的县衙,然后拍着胸口道:“哎呀!我好怕怕,看来我要去找县令来替我做主了。”

    “你......”

    黄戚冕拉过妹妹,抬头看着李争,温和道:“兄台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望你能放过舍妹,在下还有些薄资希望能弥补。”

    李争刚要说些什么,墨彼岸抢先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猜的。”

    “那你可见过画像之人”

    “在下清晨采栽野菜时,远远看到有几人可疑,好像去往温剑阁的方向。”

    墨彼岸听后看着黄戚冕没再说话,转身就走。李争接过包裹,对着小紫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然后看着黄戚冕道:“兄台可真是聪明!再会。”

    叶学富拖着疲惫地身躯走向知州府,虽然恨不得能躺在床上,但叶学富知道自己肯定睡不着,因为兴奋,兴奋的是第一次享受到权力带来的感觉,那种飘飘欲仙,直到现在自己还有些不稳。谢绝骁骑营其他将领的好意相送,是为了希望自己趁此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知不觉走到了知州府,看着当值的衙役投来的微笑,叶学富不禁深呼吸,笑着点着头,随后拍打着身上的长袍快步跨过门栏。

    一道门栏两重天,如果说未跨时是晴空万里的话,那跨进后看到精神萎靡的安老爷则是铅云压身。叶学富极不自在地向王清禀告着处理骁骑营的琐事,安老爷则饶有深意地看着叶学富,看的叶学富断断续续得,好不容易述说完,准备告退时,安老爷恭喜地对着王清说道:“看来大人又得一助力,真是可喜可贺。”

    “嗯,以后还望安老爷多多照看,毕竟你是长辈,也是城中有数的人物。”

    “哪的话,应该是请他多多照顾我这个孤寡老人!”顿了一下,转身看着叶学富意味深长地笑着:“对吧大人!”

    “不.....不敢。”

    “王大人我希望能尽快将本府的杀人凶手都绳之于法。”




第十八章 温剑阁
    兴隆镇以东六十里处有一座松山,松山高达百丈,其间乱石嶙峋,只长有青松。松山半腰人工开拓出一片住宅区,青石茅屋排列有序,一片片农田里绿油油的庄稼轻摇着,偶尔能看到一群幼儿拿着木剑追逐打闹着。松山之顶则只有一座由花岗岩所建造的房屋,整座房屋占地只有三十平左右,但周围却有一群持剑而立的汉子一丝不苟地警示着周围。温剑阁之主纳兰不让穿着一身灰色麻布长袍,因长年锻造,皮肤黝黑粗糙,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温润,书生之气。

    纳兰不让站在悬崖边俯视着斜阳夕照而美轮美奂的云海,慢慢地闭上眼,从后看去背影与霞云相互沉浮,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不知过了多久,纳兰不让睁开眼看着满空的星光,眼中精光闪烁。

    “恭喜阁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立于纳兰不让一丈的距离,拱手贺喜。

    纳兰不让却没太多的喜悦,倾耳听着石屋里依旧传来韵律的敲打声,淡淡得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是,今晚开始所有的家眷都住进山后的石窟中,下山历练的弟子也都召回。”

    “嗯,辛苦你了。”

    “阁主......”

    老人看着眼前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纳兰不让知道身后的老者想要说些什么,自己也为此烦心,所以才躲在山顶,但又不知怎么解决,只好开口道:“先拖着,等三天后的开炉仪式后再说,你这几天先忙着接待的事。”

    陆轩阴沉地看着窗外,看着持火把佩剑的温剑阁弟子,脸上冷意十足。今早来到温剑阁原以为能尽快见到纳兰不让,没想到等到晚上依旧不见人来,但护卫的温剑阁弟子却越来越多,现在自己这座房屋该算的上是铜墙铁壁!

    “大人,对不起!都怪属下办事不利。”魁梧的汉子单膝跪,惭愧得说道。

    陆轩转身看着脸色灰败的汉子,脸色变得平静:“柤重你应该知道现在我背叛了‘轻絮’,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你现在要走我绝对放你离去。”

    柤重粗旷的大脸上闪着繁杂的神色,最后逐一消失,只剩下坚定:“大人当初若没您的相助,属下现在应尸骨无存了,属下的命就是您的。”

    陆轩负在背后的双手慢慢地放松下来,来到柤重身前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养伤,我想今后咱们的处境会愈加困难的。”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照着大地一片青白,茂密的松林间被松针遮挡的黑暗中,不时闪过两道黑影,两道黑影都十分小心的躲避着四处移动的火把。

    半腰上一间无人的茅屋内,两道黑影扯下蒙面的黑巾皱眉地商讨着。

    “我看过了,只有中央处有人影,我在火光边缘探查过,都是佩剑巡逻的弟子,进不去。”

    墨彼岸皱着浓黑好看的眉毛,推测道:“可能是与三天后的开炉有关,怕与江湖中人产生摩擦,所以先行转移内眷,中央处应是门人与先到的武林人士居处。”

    “那怎么办,硬闯还是回去”

    “我刚刚看到有条山路,应该是直通山顶的,只有两人守在入口处,我们先去查查看找不到再说。”

    一阵疾风吹得两名守路的弟子眯起了双眼,待风过后,一名弟子立即转身探着火把仔细查看着身后的小路,没有一丝可疑之处后才转身看着身旁的人,得到也没有一丝可疑的事后,重新站立,持剑警戒。

    两名弟子身后一丈远的小路草丛旁,李,墨两人以一种暧昧却又怪异的姿势趴着,墨彼岸四肢着地,整个身体如蜥蜴般僵硬地撑着,整个身体离地不及一指,而李争横向趴在墨彼岸身上,下身贴紧墨彼岸纤细有力地腰肢,上身则平行于地面,头却有些努力地向上抬着,感受着喉间冰冷得细丝,李争有些冒着冷汗,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的细丝,李争突然有了想骂人的冲动,而且是当面指鼻破口大骂的那种。

    墨彼岸看着眼角处飘落的秀发,眼角一阵发酸,没想到一金一两的寒蚕丝竟会被温剑阁这样“浪费”。虽然这个姿势令墨彼岸感到十分难受,但为了大局,墨彼岸一直没乱动,李争也保持着姿势不动,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墨彼岸轻摇了腰肢一下,李争双手劲气一吐,无声无息般横向飘向小路,在空中轻柔地转了个身,无声地面向两名弟子的背影站定,揉着僵硬的脖子。墨彼岸内力一震,整个身体平行地面飘在空中,右脚轻轻点了一下草尖,高挑的身体如一只翻转的蝴蝶,在空中优美的旋转,直至落地都没发出一丝声响。

    落地后,墨彼岸没有一丝停顿,脚尖点地如黑色的闪电闪在蜿蜒黝黑的小路中,李争则倒退疾驰,直到看不到守路弟子的背影才转身运气追着闪电的尾影。

    如果可能的话,墨彼岸一定会找个算命先生算算今日是不是不宜出门!看着对面执火下山的纳兰不让众人,感到一阵头疼,想要逃脱可是两旁的寒蚕丝帮她打消了念头,原路退回的话,可人家已示警,退路必被挡住。感到身后的李争,墨彼岸无奈地转身看着李争。

    李争看着拔剑压来的众人,听着响彻山间的鸣警声,满头黑线:“要不咱亮出身份我想他们也不会为难的。”

    “如果人真在这,那不是打草惊蛇了。”

    “我们可以与温剑阁合作,民不与官斗!”

    墨彼岸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纳兰不让在山上停留许久之后,



第十九章 三式
    自古官匪不两立,更何况还是被逼上绝路的匪!陆轩一步跨出瞬间来到李,墨二人身前,如冰雕般的双手拍向两人,墨彼岸提起左拳即将轰出,突然腰带一紧整个人被拉后一步,李争横剑挡住了陆轩:“我来。”说的很平淡,但墨彼岸还是感到浓烈的杀意,往后退了几步,嘱咐道:“小心点。”

    虽然李争右手连着整柄长剑都被附上一层薄冰,但却十分淡然地看着眼前的陆轩。陆轩看着托大的李争,冷笑一声,右手翻转越过长剑直指李争胸前,左手则继续摧动寒冰劲。陆轩一直盯着李争的双眼,想看到惊恐无助的神情,可是却没能如愿。凛冽得右掌被李争的左拳相阻,在左拳红光的映衬下陆轩的右掌变得亮丽璀璨,虽然平静美丽,但陆轩感到一股巨大的劲力正沿着自己的手掌冲荡着自己的身体,眼神一凛,‘幽凝决’全力催发,李争的左拳慢慢的凝结。

    李争右脚重重一踏,厚实的黄土被踏出一个浅坑,崩飞的土粒如疾射的弹丸覆盖着陆轩胸以下的部位。疾射而来的土粒令陆轩不得不飘向后方,挥手劈开。劈开的土粒射穿了黄土,射断了野草,也为李争射出了时间。

    李争震碎了双手的寒冰,右手将剑插入身旁的地里,随意的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双手。

    “需要我来吗”墨彼岸警示着蹒跚而来的柤重,倒退至李争身后问道。

    “不需要。”

    李争右手握住剑柄,挑衅地对着陆轩勾着手。陆轩哪里忍得住这种蔑视,脚步一动,身后残影重重,瞬间来到李争身前,‘幽凝掌’角度诡异地拍向李争。

    李争挑衅的同时右手已拔动长剑,陆轩近身时剑已出鞘一寸,寒掌拍向自己时剑出鞘两寸。

    看着缓慢拔剑的李争,陆轩有些怜悯,但掌力却丝毫不弱,眼看着就要拍中,陆轩突然全身僵硬,内力更是阻滞,像是木偶般呆呆地等着李争长剑拔出剑鞘,众人无不惊异,只有纳兰不让有些惶恐,惶恐到不经意地散发出滔天剑意,身后身旁的弟子都被这剑意逼退,惊慌地看着阁主,但纳兰不让周身被剑意围绕,只能听到微弱的呢喃:“众生跪!”

    陆轩瞳孔放大,全身真气鼓荡不断地对抗着空中无形的压力,脚下的厚土被踩出两个浅坑。

    李争为了压制陆轩,全身穴道大开,内力如洪流般涌入右臂,狂暴地冲击让李争十分痛苦,右臂经脉鼓胀,手背上密密麻麻出现许多血点,但李争的眼神依旧平淡无波。

    眼看着长剑即将拔出剑鞘,陆轩疯狂一笑,内力疯转,周身弥漫着冰冷地寒雾,脚下的浅坑突然塌陷,借着反力陆轩倒飞出去。倒飞的陆轩不经意瞥到李争充满笑意的眼神,呼吸一窒,不知想到什么,双掌拼命地拍向身前的空气。

    虽然右臂痛苦但这并不妨碍李争想杀了陆轩,对李争来说要杀自己的人,根本不会管他是谁,杀了就是!看着空中的陆轩,李争笑了,虽是无声但却胜有声。肩一动,长剑一抖,剑气肆意,划过短暂的间距,不停歇地刺向陆轩。

    陆轩犹如被捶打的玩偶,在空中与剑气的一次次碰撞都令陆轩闷哼一声,倒飞许久。

    “天地急”看着被打得离地倒飞的陆轩,纳兰不让的脸色愈加沉重,剑意虽已收,但负在身后的双手却紧紧的攥着,眼前不远处的空中陆轩衣衫褴褛,嘴鼻溢血,仰面朝自己不由自主的落下。

    不甘,愤怒和恐惧这一刻蜂拥而至充斥在陆轩的心中,原已暗淡的双眼在看到纳兰不让的那一刻蓦地亮起,无声地笑着,笑容中充满难以表达的含义。

    但纳兰不让却看懂了笑容,看懂了笑容深处的威胁,但却没任何表示,因为他感受到了李争的杀机,遮天蔽日的杀机。

    墨彼岸一棍挑飞要来相助的柤重,身后浓厚的杀意不得不让她转身:“留活的。”

    李争充耳不闻,双手握剑,身体半倾,双眼死死盯着空中的陆轩,右脚往后一蹬,身后的土地被踩出一个大坑,而李争的身影则如强弩般射向陆轩,汹涌的内力在长剑上形成一个长达一丈,厚约一掌的剑罡,双手用力地朝着陆轩拍去,剑罡所过之处发出一连串如同野兽闷吼之声。

    浓烈的死亡之气笼罩着陆轩全身,忍不住大叫:“难道你不想知道十三年前发生的事吗”这是陆轩的豪赌,当看见李争使用的剑招后,陆轩猜测李争肯定与那人有关,当初那人一剑一刀硬生生地杀退埋伏的众人,当时躲在后方的陆轩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掉浑身浴血,披头散发的那人,尤其是那双不含一丝色彩的双眼。

    陆轩赌对了,李争听后手腕一转,原本拍向胸腹的剑罡转为拍向双腿,而这眨眼的停顿足够纳兰不让出现在两人之间。

    纳兰不让一剑点出,这一剑如晚霞西染,银亮的剑身散发出炽烈但又温和得火红,如天边的流云点在厚重的剑罡上。

    相遇的那一刹仿佛时间静止般,风,声,人像沉寂在时间的洪流中,无声无息,那一刹那后,地面塌陷,杂草净折,空中如神人怒般狂吼,纳兰不让后退一丈,一步一个浅坑,而李争则被轰飞出去,大口地吐着鲜血,手中的长剑化为沫屑。

    墨彼岸惊怒



第二十章 少年无剑仍凛厉
    李争在墨彼岸走后就调息疗伤,时光飞逝,当睁开眼时月已上中天。李争推开房门听着院外的嘈杂,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隔壁的房间。

    两名守卫的温剑阁弟子对着走近的李争怒目而视,但却没有过激的举动。李争听过墨彼岸的述说后也知为何他们会对自己不善,不过李争没当回事,旁若无人地推门而入。

    陆轩自从被抓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柤重则好些虽然清醒但也受伤太重不得不卧床。李争推门看着东西两侧的床铺以及床上的两人,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径直走向陆轩,无视柤重粗重无力的威胁。

    坐在床边查看着陆轩的伤势,看着昏迷的陆轩李争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右手快速解开陆轩的穴道,左手随之拍打着陆轩胸腹,四肢几处穴位,做完后李争有些疲惫地抹掉额间出的汗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耐心地品尝着,虽说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粗茶,但李争却喝的有滋有味。

    当纳兰不让出手那一刻,陆轩就知纳兰不让不会让自己落入李争之手,虽说纳兰不让也没安什么好心,但自己却能与之谈判,曙光可见一丝,但在李争这,陆轩看不到一丝曙光,所以被抓那一刻就装着昏迷,拖延时间,企盼纳兰不让的营救。没想到苦等一天,没等到纳兰不让,却等到了李争。在李争解开穴道那一刹,陆轩想要起身制服李争,没想到李争出手更快,拍打的部位真气沸腾,好似一炉铁水浇灌其中,灼热难忍。慢慢得这种感觉涌遍全身,陆轩感到自己越来越热,就如身处熔浆之中,不由地凸出双眼,想要大声呼喊,可是极痛的感觉让陆轩发不出声,只能‘嗯哼’得力竭。艰难地转过头乞求地望着李争。

    李争看着眼前肤色鲜红的陆轩,轻摇着手中的茶杯,露出回忆之色:“我记得当初盖前辈教我这手‘熔狱’时说过中此招之人不会即死,而是要忍受三日气血蒸离等到血肉彻底干枯而死。”说完邪意得笑着,笑的极为放肆,张狂以及一丝黯然。

    抬手拂面止住了狂笑,平澜无波地看着陆轩:“十三年前朝雨林的那件事你有参与”

    陆轩身为‘轻絮’里的大人物接触过不下百种的刑罚,自己多少有一些缓解疼痛的方法可是此刻却浑然无用,陆轩可以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慢慢的升温,蒸发;血肉一点点干枯,拼命地扼着自己的喉间大口喘息着,恍惚中陆轩好似闻到了一股焦臭味,涕泪横流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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