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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灵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酒会春风

    “是被姑爷一人宠幸,还是被一群肮脏男人欺辱,你自己看着办。”芍药又道,“又或者带着你娘饿死街头古人有云:百善孝为先。为了自己的亲娘,付出一些,又有什么呢”

    纪水寒呆了片刻,坐起身来。

    芍药说的没错,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老娘“上进”一些。或许自己得了宠,就可以仗着侯府少奶奶的身份,逼迫纪效忠放了自己的老娘!

    洗漱、更衣。

    纪水寒正要出门,迎面却撞上了纪兰心。

    纪兰心风风火火的进来,脸上带着怒色。看到纪水寒,纪兰心低声怒吼,“你这个没出息的!就任由平阳郡主抢了你的男人”再环顾四周,纪兰心脸上的怒色更甚,“牧飞龙欺人太甚!就让你住在这破地方!”

    上次过来,是在兰亭苑主院,纪兰心并不知道纪水寒是住在这如同冷宫的小跨院里的。

    看着纪水寒,纪兰心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你啊!”说着,食指狠狠的点了一下纪水寒的额头,“你师尊教你与世无争,那是没错。可这……自己的丈夫都被人抢了,也无动于衷”

    长姐如母,纵然纪水寒是个真灵,在这武朝的地位,比之纪兰心高出了太多,纪兰心依然毫不客气。训斥完了,还不解恨,又抬手在纪水寒的肩膀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纪水寒吃痛,苦着脸,揉着肩膀不吱声。

    纪兰心凝眉看着纪水寒,却又叹气。“知道你自幼就是这般性子,在纪府,在凤凰山,没人会欺辱与你。可如今是不同了,你整日修炼,岂知这人性可恶。你宽容忍让、与世无争,旁人就会以为你好欺负。今日踩了你的鼻子,明日就要上你的脸!你姐夫那子爵府里,已然浑浊不堪,什么样的货色都想挣个长短,更遑论这侯府之中了。你若再是这样,丫鬟杂役都敢不给你好脸色。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纪水寒连声道。

    纪兰心又是叹气连连,看着眼前的妹妹,心中也是凄苦,轻轻搂住她的肩膀,道,“知道你不喜欢牧飞龙,可奈何你是将门之女,生来注定不能自选夫婿。莫怪爹爹攀附权贵,官场凶途,犹如激流行舟,一不小心,就是船毁人亡。”又想起刚从凤凰山回来的时候,曾发劝父亲急流勇退,纪兰心又道,“爹爹的处境,与别人不同。别人能退,爹爹退不得。一旦退了,整个纪家,都要跟着遭殃。”

    官场暗流纠葛,古往今来,从来如此。

    轻轻摸了摸纪水寒的脸颊,纪兰心道,“你不得宠,连累我也不受待见。那牧飞龙,甚至连个话都懒得跟我说。呵……也罢,我妹妹天资卓绝,那平阳郡主又算得了什么,早晚牧飞龙玩儿腻了,就会发现你的好。男人么,总是如此。走,跟姐姐出去散散心。悦心楼请了一帮角儿,正在唱曲儿。咱们姐妹去听曲儿,好过在这里受气。”

    根本不由纪水寒分说,纪兰心直接拖着纪水寒往外走。

    胳膊被纪兰心抱着,感受着手肘碰到的一团柔软,纪水寒的心思有些活了。脸上推着笑,边走边问纪兰心,“姐姐在张家可好”说话的时候,纪水寒又往纪兰心身上凑了凑。

    虽然已做人妇,纪兰心也不过二十余岁年纪。更是子爵府的少奶奶,平日里养尊处优,容颜保养极好。吹弹可破的脸蛋儿,让纪水寒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好,好得很。”纪兰心嘿嘿一笑,道,“昨日里又把我婆婆气的没吃饭,哈哈。”

    纪水寒干笑了一声。

    “哼,我刚嫁入张家的时候,那老婆子,还想给我个下马威。”纪兰心道,“她以为纪家大小姐是吃素的。我纪家虽然只是平南将军,可她张家也不过是个落魄子爵,在我面前,还想摆谱,真是上了天了!”

    “姐夫看起来也不是惧内的人嘛,还治不了你了”

    “他哈哈。”纪兰心哈哈大笑了一声,又压低了声音,道,“你信不信即便我在外找了个野汉子,他也不敢吱声。”

    纪水寒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你找了几个”

    “咳,我就是这么一说。”纪兰心道。

    纪水寒嗤嗤的笑,“听姐姐这意思,莫不是抓住了姐夫的把柄”

    “哼,这事儿且不与你说。”

    两姐妹说说笑笑,出了纪府,上了纪兰心带来的马车。

    看一眼跟在外面徒步而行的芍药,纪水寒顿时有种小人得志的优越感。试了试锦绣蒲团的柔软,嗅着马车里沁人肺腑的清香,再看看身侧貌美如花的纪兰心,纪水寒有些恍惚,甚至觉得日子若是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至少,再也不用为了一日三餐而辛苦劈柴。寒冬腊月的时节,也不用裹着破被褥在夜色中瑟瑟发抖了。

    马车哒哒前行,木制车轮碾在青石路上,颠颠簸簸,并不算舒坦。

    纪兰心拉开窗帘,往外偷眼看看,又合上窗帘,低声对纪水寒道,“妹妹,前日宫中的事情,你听说没有”

    “什么”见纪兰心神色凝重,纪水寒也认真起来。

    纪兰心道,“前日,天子在观天阁,一夜未离。”

    纪水寒一脸不解。观天阁是什么所在是看星星的地方吗

    纪兰心见纪水寒一脸傻样,只道她自幼在凤凰山修炼,不了解宫中事情,便解释道。“观天阁,乃是国师居所。”

    “国师”这个人,纪水寒倒是知道的。“就是那个天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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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妙计
    听着抑扬顿挫的小曲儿,配上几碟小吃,再来一壶葡萄酿——这就是京师贵妇平日里最常做的事情。

    纪兰心便是这悦心楼中的常客。

    二楼靠窗的雅间,纪兰心美美的喝上一口葡萄酿,笑着说道,“源自西疆的美人酿,最合我的口味。妹妹可知这美人酿的一些趣事”

    纪水寒摇头。

    纪兰心道,“相传,西疆有一美妇,最是擅饮……”

    纪水寒哪有心思听纪兰心的所谓“趣事”,她现在满心思的都在琢磨着灵戒和冥王的事情。她确信,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灵戒。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婴儿之身出现在一片荒野,又被恰巧经过的老娘抱养之后的十六年间,纪水寒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与灵戒有关的任何异常。哪怕是晚上做的梦,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冥王

    做冥王是不是也要自毁肉身,变成那不人不鬼的东西

    美人酿的味道,确实不错。清香甘甜之中,还莫名带着一股子特别的意境,仿佛置身于美妇的温柔乡中。

    “京师之地,莫言官大。那些衣衫褴褛之辈,搞不好也是哪家落魄的贵胄。纵然如今没落了,指不定还有那念旧之人愿意伸一伸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纪兰心开始提及这些。

    纪水寒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

    纪兰心虽然并非如她名字那般“蕙质兰心”,却也是个聪明人。聊了一阵,亲自给纪水寒倒上酒,又道,“妹妹,可是有什么心事”

    纪水寒回过神,道,“没,没什么。”

    纪兰心苦笑,“何必瞒着姐姐。你我姐妹虽是相处不多,但到底是一奶同胞,我岂不知你心事唉……放弃了修行大道,嫁于人妇,偏偏又不得夫君恩爱,似守活寡。换做姐姐,也会心中抑郁。可人生在世,哪能事事称心,件件如意莫说我们这等妇人,即便是号令天下的当今圣上,怕也是有诸多烦恼啊。”

    “姐姐说的是。”纪水寒道。

    正说着,楼下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纪水寒心下好奇,探头往外看。

    但见街道不远处,一个马队缓缓行来。走在前面的,是个二十**岁的男子。男子长相倒是不俗,手持一柄长剑,身穿一袭白衫。看起来竟有几分飘逸之感。

    “嘁,我当是谁。”纪兰心道,“原来是周府四公子啊。”

    纪水寒想问问这周四公子什么来头,话到嘴边,却又心念一动,旁敲侧击道,“好大的排场啊。”

    “呵呵,那是自然。”纪兰心道,“青年一代的佼佼者,今年最有希望的武状元,走到哪,都是众星拱月啊。看样子,今日是从龙虎山潜修归来。一身修为,怕是更胜从前了。”

    龙虎山,那是比之凤凰山更强大的修行之地,虽然所在比之凤凰山偏僻许多,但名头却又比凤凰山大了许多。

    那周四公子忽然抬头,朝着这边看来。

    看到纪水寒,眉头不由的一愣,紧接着,就是热血上头。

    纪水寒心里也是一紧,她看得出来,这周四公子,似乎是认得自己的。而且看他眼神,似乎很是不善啊。

    周四公子来到悦心楼下,勒住缰绳,正待开口,却忽听得一人喊道:“周兄,一别经年,周兄风采,更甚当年啊。”

    周四公子愣了愣神,循声看去,便看到悦心楼上,靠窗位置,一个儒雅公子,正看着自己笑。他的身旁,却是牧家大公子。原本涨红且带着愠色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周四公子哈哈大笑,“二位兄弟,这么巧!”

    那儒雅公子大笑,“哪里是巧,我等知道周兄今日从龙虎山归来,特意在此,恭候多时。”

    周四公子也跟着笑,翻身下马,打发了随从先行,自己则进了悦心楼。

    三个青年客套了几句,在雅间落座。

    那儒雅公子笑道,“方才周兄似乎面带愠色,不知是何缘故。”

    周四公子喝一口酒,道,“什么都瞒不过贤弟的眼睛啊。”说着,周四公子啐了一口,道,“巧也不巧,刚才看到了一个小贱人!”

    牧大公子呵呵一笑,道,“以周兄的脾气,能气成这般模样,怕是吃了不小的亏啊。却不只是哪家的小贱人,竟然敢招惹周兄。”

    周四公子咧咧嘴,摆手道,“唉,算了,不提也罢。都是陈年旧事了。来来来,咱们兄弟三年不见,今日无醉不归!”

    ……

    隔壁。

    纪水寒担心那眼神不善的周四公子来找自己的麻烦,便想要回去。纪兰心却是不肯。“急什么,时日尚早,且再耍会儿。今日这悦心楼可是请了江南名角儿,定是要压轴登场,我们且再宽坐。”

    纪水寒道,“不好吧,夫君正在病中,我们姐妹却在这听曲儿,怕是……”

    “管他作甚!”纪兰心有些怒了,“他牧飞龙给脸不要脸,我们纪家还怕他不成”

    纪水寒是不清楚纪兰心哪来的底气,一个将军,还敢跟侯爷造次了不管怎么说,她是没什么底气的。“算了,其实我也不爱听曲儿,我得……嗯,我得回去修习心法了。”

    纪兰心拧了一下眉头,道,“也罢,你就是个死心眼儿,非要修真炼性作甚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自讨苦吃的命。”说着,起身道,“走啦走啦!”虽是厌烦,却难掩对妹妹的溺爱。

    纪兰心把纪水寒送到侯府门口,也便离开。

    看着马车远去,纪水寒心底竟是有些不舍。

    这个便宜姐姐,对自己倒是挺好。

    “这纪兰心,倒是比纪效忠心善一些。”纪水寒轻声跟芍药言道。

    芍药哼了一声,没有作声。

    纪水寒笑笑,转身进府。

    快到兰亭苑的时候,纪水寒忽然听到一声咒骂。

    却见不远处,一个白面少年,飞起一脚,把兰亭苑的管事张顺踹倒在地,口中还在兀自骂着,“狗日的东西,牧飞龙都不敢跟我讨价还价,你这狗奴才竟是长胆了



11 份银
    成亲当日那个冷峻而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脸色蜡黄的病秧子。眼眶深陷了许多,面容憔悴不堪。甚至是端起茶杯的手,都在颤抖着,仿佛手中的杯子,随时会因为太重而脱手。

    终于喝完了水,放下水杯,牧飞龙看向纪水寒。“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纪水寒微微蹙眉,不语。

    “你跟你师兄鹤长空的事情,我也了解一些。”牧飞龙继续说道。

    纪水寒恍悟,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那个鹤先生,确实跟真正的纪水寒有一腿嘛。

    “你也知道,我有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平阳。”牧飞龙倒也算是坦荡。“我们都是不幸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看着牧飞龙有些颓废的神情,纪水寒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牧飞龙今天也不过二十余岁,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年迈不堪的颓废之感。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都深深的让纪水寒感觉厌恶。

    远离那些悲观的人,才能乐观的活着——这是纪水寒前生今世都相信的真理。所以,不管是男是女,但凡悲观的人,纪水寒会从骨子里感觉厌恶。

    自幼跟着老娘乞讨为生,甚至还曾在馊水桶里寻觅吃的,好几个冬天差点儿冻死,好不容易来到平南将军府做杂役,每天辛苦劳作,手都磨出老茧了——纪水寒哀叹着命运的不公,却从未对生活失去希望,也从来不愿苦着脸过日子。

    “我想过了。”牧飞龙道,“以后,我们名为夫妻,实则……各自安好吧。”

    就是你找你的小三,我偷我的汉子呗——纪水寒斜了牧飞龙一眼,道,“行吧。”

    牧飞龙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救命之恩,还要感谢你。”

    “不用客气。”纪水寒摆摆手,“没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嗯。”

    纪水寒一刻都不想多留。

    房间里那份哀伤幽怨的气氛,让纪水寒感觉透不过气来。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悲观,真是受不了。

    等在外面的芍药看到纪水寒这么快就出来了,眉头蹙了蹙,低声问道,“如何”

    “什么如何”

    “姑爷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等病体痊愈,就跟我圆房。”纪水寒胡扯了一句,四下里看看,没有回自己的小院儿,反而在这兰亭苑中闲逛。

    虽然二少爷在府中不受宠,但到底是侯府公子,居所自不会太过见咯。

    兰亭苑中的花园水榭,亭台楼阁,建造的也是极为精致。二月中旬,天气渐暖,各种奇花异草,也开始争相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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