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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养女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溪闲鱼

    “就算练武练成了仙人,又有什么意义呢”王念笙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平静,“能换得娘亲活过来吗”

    王维谷淡淡的笑道:“武道对我们这些武人来说,各自有各自的意义。有人追求那种踏上江湖顶点的痛快,有人想看到武道最深处的风景,有人用来搏一个富贵荣华,也有人只是喜欢纵马江湖的快意。”

    他略微顿了顿,让自己快生机枯竭的身体回上一口气。

    “而对我来说,在碰到你娘前,我的武道便是少年挎剑,策马江湖。在碰到你娘后,我修武道,就是为了搏出一个富贵荣华。”

    “独身一人时潇洒任性也就算了,总不能让你娘一个弱女子和我一起吃这江湖的苦。这不像话。”

    “而在你娘病重难医时,武道,是我看见的唯一能救你娘的一线生机。”王维谷苦笑起来,“我修习的巴蛇开山劲里有一门推血过宫刺激生机的秘术,如果我能进入一流武人境界,说不定就能救回你娘。”

    “只不过结局没有我想得那么美好。你娘没救回来,我自己还走火入魔差点送了性命。”

    王念笙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得他腮帮紧咬微微颤抖。

    “在你娘过世后,我继续修行武道的动力,大概就只剩突破武道通玄,给自己续命了。”

    “空谷帮在灵州江湖称霸多年外敌无数,内部几个护法的心思不纯,你又不愿习武,我若不在了,谁来扛起这一片基业,谁来护你安稳”

    王维谷眯起了眼睛,疲惫地喘了口气。

    宁观等三人默默听着这对父子之间的交流,没有出声。

    “可惜,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太过枯朽,一直未能突破武道通玄。”

    “大概在两个月前,有人送给我一本秘籍。”王维谷道,“我当时并不清楚那是本什么秘籍。后来才知道,是日啖经。”

    “嗯”宁观眼神一肃,继而露出笑意,轻声自言自语,“有趣。有些东西似乎又要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了。”

    “本想借着日啖经立地成佛,结果还是功败垂成。”王维谷轻声道,“所求皆不得,进退亦维谷。本是正道大豪,奈何堕入邪魔。”

    “说得这么悲情。”宁观在旁边淡淡的道,“但是你修行日啖经想立地成佛的心思恐怕不止是为了护佑儿子而去延寿吧,没有点别样的野心从你啖下第一副武人心肝开始,你就离‘人’越来越远了。”

    “正如你所说,我的心思在得到日啖经后便不再纯粹了。”王维谷神色淡然,“说这些,也并不是想展示什么悲情,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必须得告诉念笙,带到黄泉地底终究不是个事。”

    “念笙,我死后你不必管我的尸首,带上我腰间的空谷帮帮主令牌,速速离开灵州城!到江南苏州,那里有我给你布下的最后一手退路,可以保你此生富足无憾。”王维谷眼睛突然间圆睁。

    随后他看向一旁的宁观和红衣捕头,“我身死后,大捕头和天下十二可否,不要为难念笙”

    宁观耸耸肩:“我本来也没想对你儿子怎么样。他是他,你是你。啊,顺便问一句,你得到的那本日啖经,现在在哪里”

     




第十九章 凤凰花下忆少年
    灵州地处大梁南疆,午后的阳光略微有些炽烈,但是却也明媚得让人心情舒畅。

    此时的宁观和白映雪,正在灵州大捕头的宅邸里做客。

    这是个别致的后院,种满花花草草,有孔雀草,满天星,当然也有灵州本地的水墨兰花。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这个院子角落里那一棵凤凰花木,怒放出一树火红,压得翠绿枝叶抬不起头。远远望去犹如烈火凤凰枝上栖。

    这棵凤凰花木下,摆了一张石桌,三把躺椅,躺着三条咸鱼也似的男女,正是宁观,白映雪和陆白霜。

    白映雪歪着小脑袋缩在躺椅里打瞌睡,咧着嘴角傻笑。

    宁观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养神。细碎的阳光淌过一树凤凰花间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忽有清风吹过,微微撩动他一身的青衣,露出了他腰间的竹鞘短刀。

    “空谷帮那边你都搞定了”宁观问。

    红衣捕头懒懒地道:“弄完了。对付几个二流武人,简单的很。这几个人混帮派之前的底子不干净。随手一查,顺手拿下,扶王念笙上位轻轻松松。”

    “话说你怎么会来灵州,还当上了大捕头”宁观随口问道。

    陆白霜道:“我十六岁那年就从家里跑出来了,原因就是我想练刀,练那一刀敢教龙低头的霸刀。家里的武学太细腻阴柔,我不喜欢。”

    “这样啊。”宁观应了一声。

    陆白霜又转头问宁观:“那你又为什么突然间从江湖上消失那一年你刚刚出道就登顶天下第十二,正是最好的年华。”

    宁观笑笑:“原因挺复杂的,我不太想说。”

    “那就算了。”

    ……

    沉默许久,陆白霜又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喜欢烟雨楼的武学吗”

    “不问。个人喜好,有什么好问的。”宁观闭目养神。

    红衣捕头眯起了眼睛,思绪慢慢拉远。

    七年前,有少年出江湖,一朝名动天下。

    那一年她远远的将少年与自己父亲的战斗从头看到尾,见证了自己心中那个不败父亲的败北,也见证了少年的横空出世。

    少年带着那一身恣意张狂的刀意,好似要一刀把这天地,把这江湖捅个通透!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一身疏狂潇洒的少年在离开烟雨楼时,曾经大笑着留下一句话。

    “君看江湖两千载,何人腰畔不悬刀且饮山海吞日月,自有一身胆气豪!”

    从那时起,陆白霜就弃了烟雨剑,握起江湖刀。

    后来少年才入江湖就又转身离开,从此杳无音讯。

    七年后再见,少年长成青年,一身武道意志浩瀚如苍天,却已经不是当年那般张扬狂妄的刀意。

    红衣大捕头看向宁观,轻轻地问:“你先前和王维谷打斗的时候,用出的武道意志是什么意志”

    “拳意。这七年随手练练,也算有所收获吧。”宁观答道。

    “我记得七年前你是用刀的,现在不用了”

    宁观笑笑:“用啊,只不过嘛,这柄刀还没到出鞘的时候。”

    “是么。”陆白霜也笑起来。

    他还用刀,挺好。

    能让大捕头开心的事情不多,这算一件。

    ……

    三条咸鱼在树荫下悠闲地打发着午后的时光,临近傍晚时,却有一只黑羽金背飞隼带着呼啸风声冲入这个小院中,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不说从躺椅上坐起的宁观与红衣捕头,就连一旁酣睡的白映雪都被惊醒了。

    “怎么了…”白映雪揉着惺忪睡眼问道。

    那只飞隼低低盘旋一圈,落在宁观的肩头。

    “这是你养的”陆



第二十章 新帝废帝话青衣
    清晨的太阳升起,照亮了这座城池。

    这座城池巍峨雄伟,古拙大气,沐浴着蓬勃的朝阳,渐渐的从陈眠中醒来,焕发出无与伦比的生机。

    这座雄伟城池,就是大梁的帝都,洛都。

    洛都里的皇城是天家贵胄的居所,宫殿楼阁与这座都城同样古拙大气,庄严恢宏。

    然而在皇城角落里,却有一个简陋的小院,与其他高大华美的宫殿格格不入。

    小院是真的小。不过十步长宽,四围土墙,一间瓦房,几株葡萄藤,一棵紫斑竹。

    葡萄藤下,有一藤椅一石桌,茶壶茶杯一老翁。

    清晨的阳光透过翠绿的葡萄叶洒在老翁脸上,石桌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

    老翁其实不那么老,今年刚过花甲。他穿着一身普通布衣,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嘴里哼着小曲,偶尔端起桌上清茶小啜一口,摇头晃脑,好不悠闲。

    就在老翁享受着清晨的悠闲时,有人推开了残破的院门,走了进来。

    来者是个约莫三十余岁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容俊伟,带着一身迫人的气势。

    最让人吃惊的是他那一身黑色帝袍缠金龙。

    这人,赫然就是大梁当代皇帝。

    “做了一场戏,让我背了个犯上篡位的黑点,把一堆麻烦事甩给我,自己开开心心的退位了。”梁帝一进院子就开始扰人清净,“皇叔你这五年倒是偷了不少闲啊”

    老头挥挥手:“一大早的哪里来的苍蝇嗡嗡乱叫”

    “啧。”梁帝走进瓦房里,拎出一张小马扎,坐在老头身边,拿起一只空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不说天下人,就是皇亲贵胄里都有不知多少人盯着这凌驾凡尘之上的位子,你倒好,我给你你还嫌弃”老翁冷笑。

    这老翁,竟是上一代的废帝,白映雪的父亲。

    “狗屁的凌驾凡尘之上,做什么事情都被【那帮人】弄得束手束脚。要不是五年前那个天下第十二杀了他们不少人,我现在就会变成另一个你,他们手里的另一个提线木偶。”梁帝骂骂咧咧的,“老东西你是真的不厚道,亲手把你的族侄往火坑里推啊。我想一次就气一次。”

    “火气大就多喝点茶。”老翁淡淡的道,“今天来找我又是什么事先说好,国事我不管,我现在是个混吃等死的老头子了。”

    “是那个带着你宝贝女儿行走江湖的天下第十二。”梁帝道,“前两天他给我传来密信,说,这些年过去,【那帮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喜欢动就让他们动吧,反正也最多让你觉得难受而已,没什么实质威胁。”老翁一脸无所谓,“五年前天下第十二把他们里最顶尖的那批人杀了一半。他们要是还敢出来兴风作浪,另一半估计也要给杀光。”

    “你倒是看得开。”梁帝叹气,“现在慌的可是我。”

    “有什么看不开的,【那些人】不过就是被用来钓鱼的鱼竿而已。有些存在心大的很,想垂钓庙堂江湖里的龙蟒,嚯嚯。”老翁冷笑,“龙蟒那里是这么好钓的五年前天下第十二算是折断了他们一半的鱼竿,下一次就该折断他们的脖颈了。”

    “但愿如此。”梁帝叹气,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

    此时,被两代梁帝寄予厚望的天下第十二,正在赶往青州圣人斋的路上。

    白龙江,大梁第一大江,将大梁从中间生生分割成了江北和江南。

    这条大江,深不见底,阔不见岸,日夜奔涌咆哮,白浪腾空。传说乃是天上仙人斩白龙,白龙落入凡尘化作大江,自古就是横贯南北的天堑。

    宁观和白映雪二人从灵州一路向北,出了灵州入楚州,花了差不多有一天半,才摸到白龙江的边。他们现在就身处楚州北边的白龙江风铃渡。

    此时宁白二人已经将自己的两匹马卖掉,带着马过大江实属不智。二人身上也就只是各自揣着一些黄白之物。

    风



第二十一章 一袭青衣过大江
    白衣青年不再出声,白映雪撇撇嘴,也不好再与这人争辩。

    宁观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好戏,这时候却突然出声了。

    “其实吧,我觉得初出茅庐的江湖武人,经验不足,新嫩一点也没什么。”宁观似笑非笑的道,“就怕有些人不懂装懂,拿一些说书人嘴里的东西来自以为是的教育其他的新嫩。”

    “你说什么”白衣青年原本已经偃旗息鼓,听闻宁观这话,不由得又气冲心头。

    “我在笑你的无知。”宁观懒得给他留面子,“你的师傅也不知道怎么的不纠正纠正你。还武道修炼到难以想象的地步,还肉身不腐,啧,你在做梦”

    “武道修行到高深处的确可以肉身不腐,这是我告诉他的,怎么,可曾有错”白衣青年身边的中年男子看向宁观,“六百年前血佛陀死后肉身不腐,火化出数十颗舍利子,这可不是假的吧”

    “肉身不腐的江湖顶尖武人确实有,但是都是些什么人佛门的得道高僧,道门的长生真人,儒家的儒圣,还有一个剑走偏锋的血佛陀。”宁观懒懒地道,“其中儒家的儒圣最难出,几百年出那么一个两个就已经烧高香了。就圣人斋老斋主那水准,离儒圣差得远了。

    “按照这个天气的情况来看。老斋主这时候已经入棺下葬,我们过去最多也就进圣人斋的圣林里拜拜坟头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白衣男子喝道,“看你的样子,也就二十岁上下,最多和我一样是个二流高手,懂什么我师傅可是一流武人,江湖大豪!”

    江湖大豪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那些小门小派的一流武人,实力基本一流垫底,名气也基本只有当地人知晓。

    真正的江湖大豪,都是在一流武人里实力不凡,名气响彻大梁的江湖龙蟒,大门大派的中坚力量。

    像灵州城里的三个江湖大豪,和眼前这个中年人,都是属于一流武人的最底层。

    白映雪嗤笑道:“听闻一流武人能踏水过大江,怎么你们还要来渡口坐船过江”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宁观,眼神里想表达的东西很清楚:你不是可以踏水而行嘛为什么我们还要坐船

    宁观回了个眼神,意思也很清楚:懒。

    “即使是一流武人,想踏水过这条被誉为天下奇险的白龙江,也未免太过勉强,更何况我还带着两个徒弟。”中年人摇摇头。

    “你也不行嘛”白映雪看向宁观,眼中露出一丝促狭。她和宁观来灵州时是从白龙江上游的蜀中乘船一路下到楚州,再从楚州南下的灵州,她还真没见过宁观横渡过这条磅礴浩瀚的白龙江。

    “他怎么可能…”白衣青年撇嘴。

    “师兄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嘛…”青年身边的少女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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