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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请叫我周聪聪
八感
作者:请叫我周聪聪
寻宝探险、奇门秘术,侦探推理、诡诈悬疑,戏说传承古今中外的民间灵异文化!



第一章:命运屋
    在你印象中,是否有这么个地方——

    被繁华之都抛弃一般,随意的丢在某个角落。

    你擦肩而过,却从不注意。

    城市的喧嚣从未打扰它的宁静。

    隐匿在记忆深处,未被拾起。

    就这样,

    它无人问津,你依旧前行。

    却未曾知晓,你的一切,只有它懂。

    多少次抱怨着命运的不公,幻想双色球的大奖能毫不吝啬的砸在自己头上。

    却依旧在无数个夜里,感受着贫穷带来的自卑。

    刻骨铭心的忏悔着流逝的年华,清晨还站在原地。

    欺骗着挚爱的人,梦想是此卑微。

    你并没有错。

    至少你,还没有遇见它——命运屋。

    推开门,

    黑色的大理石渗着冰冷。

    空旷的中心摆放着一颗澈蓝的水晶球,安静的躺在金丝楠木的托盘上缓缓旋转。

    两侧半开式镶着八扇房门。

    隐隐藏着八个东西你可以叫它“幽灵”,亦或者多维空间的夸克粒子。

    同样,它们也有广为熟知的名字。

    比如,第一扇门出来的那个老头儿。他一脸慈爱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他叫时间。

    大伙儿更喜欢叫他老爷子。

    他围着水晶球缓缓踱步,混浊的双眼注视着一个个烛尽光穷的白点,黯然伤神的摇了摇头:“今天,又会有多少母亲的眼泪。”

    “呦,老爷子,又在感叹呢!”

    她打开第二扇门,探出头,年龄看上去四十来岁,保养得却非常好,身材比较丰满,胸前挂着一对浑圆的保龄球,烫着一头棕色卷发,修长的眉毛经过精心的修饰恰到好处,较厚双唇涂着深红色口红,一个成熟年龄的最佳色搭,从上到下无疑不凸显着性感,唯独那双眼睛布满疲惫。

    她叫感知。

    她喜欢别人喊她芝姐,但大家很懂事,都称呼她二姐。

    “二姐,昨天夜里的那颗红点是怎么回事”

    “哦一个蓄意自杀的,还好,已经解决了。”她温柔的笑。

    伥若有一刻,静如止水的心变得躁动不安,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突然惊醒,深夜里莫名其妙的伤感,吧嗒吧嗒的流泪,那一定是她。

    问话的是老三。

    就纳了闷了,都是挑的身体,为啥就他那么霸气【! ¥最快更新】

    威武的身躯起码一米九,两腿分开伫立,氤氲的蓝光打在身上,浑身气势竟像敦煌壁画里的大天王。

    钢盔两侧拖着锁子甲,正中一块护鼻。

    衣服折射出特有的金属反光,胸口镶着两片护心镜,后背衬着山字形铁甲,肩膀镶嵌着一个硕大的虎头,咬着铁甲保护上臂,下臂戴着坚硬的护腕。

    腹部围着橙色战袍,一根腰带紧系着,连接下半身的战裙,布满鱼鳞甲片,腰间挂着一把宝剑,身后背一张铁胎大弓,箭壶里插着八支羽翎箭。

    黑暗扬起亘古的灰尘。

    在命运屋的第三扇门,黑暗的尽头,他全身披挂重甲,似从君王的坟墓,地狱的战场上归来。

    他叫疾痛。

    顾名思义:痛苦,疾病,健康。

    很难想象,一个长得妖魔鬼怪的玩意儿竟然分到这部门。

    扭过头,第四扇门盈盈走出个少女,一身洁白,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香肩上,清澈明亮的双瞳,柳眉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丰润的双唇如玫瑰般娇嫩欲滴,全身上下纯天然的透发着一股清新空灵的气质,这股与众不同的气质,给她带来一个独特的名字:潜能。

    当然,她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如意。

    “阿嚏!”

    “小懒猫,终于醒了啊”如意摆摆手,转向第五扇门。

    女孩亭亭玉立倚在门框,揉着朦胧的双眼,清爽的淡绿色t恤将那初具规模的娇躯完美衬托,衣衫遮掩的小胸脯,虽有些青涩,却依然骄傲的释放着青春的诱惑,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上,束着一条紫色腰带,短裙下一双圆润雪白的小腿,四目相对,淡淡的秋水眸子掠过一丝娇羞,立马小鸟般“噔噔噔”的跑到如意面前,拉着手,蹭着头,一个劲儿的撒娇。

    “如意姐,不许说我,昨天人家忙到好晚呢,不信你问——咦昨晚谁陪我来着”

    难以置信,这丫头叫记忆。

    大家早已习惯了。

    “是我,呆妹儿!”

    可谓声未到味儿先到,他打开一包薯片,一咕噜倒进嘴里。

    浑身像个瑜伽球,又矮又圆,衣服间星星点点的落着油渍,将两只手合在一起,十种味道如同满汉全席。

    “嘿嘿。”他唆着手指,意犹未尽。

    虽说这货成天只知道吃,他却有个让所有人妒忌的名字:财富。

    他扁扁嘴:“梦想不是热爱和坚持就能实现的,得有机遇。”

    “关键你只负责钱,机遇得交给我丫”话语间,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孩从第七扇门走出。

    她身上焕发着强大的自信,脸上时刻都挂着让人看上去很舒服的酒窝,一身运动装干净利索。

    莞尔一笑,抢了两片薯片扔进嘴里。

    有人叫她七妹,也有人叫她宠儿。

     



第二章:拯救
    这是一间开着冷气的地下室。

    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盏白炽灯,铅灰色的墙壁满是污迹,制冷机嗡嗡作响,灯光下的一张铁皮长桌上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尸体。

    隔壁,是一排冰柜。

    她的身体早已僵硬,血液沉降的尸斑如蔷薇庄园里的黑玫瑰,肆意绽放。

    挺拔的胸部仿佛两堆正在融化的雪球,即使尚保着一稀美丽,却再也无法勾起欣赏的冲动。

    最可怕,是她的脸。

    典型的美人尖,带点婴儿肥,唯独,鼻梁两侧,两个赫然的血洞。触目惊心,幽深无比,即便没有眼球,也能感到怨气冲天,似乎那双眼睛正潜藏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

    血迹溅射在她的脸颊,头发,甚至桌面。

    东北角镶着个洗手槽,水龙头时不时发出一声“滴答”。

    隔壁摆着一张专业的手术架,放了杯水。

    杯里浸泡着两颗球状物,连裹着一根带状体——正是从女尸脸上被剜下来的眼睛!

    连同血管和神经。

    大概换过很多次,杯里的水除了底部的一丝浅红外,并不算浑浊。

    “吱——”

    门轴的转动打破了寂静。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

    似乎进行过精心挑选,帽檐的阴影恰好遮住他的脸。

    他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中

    他面无表情的瞟了眼女尸,默不作声走到角落,端起水杯对准白炽灯望了望,喉头一声呜咽,是厌恶。

    小心翼翼取出两枚粘连着血管神经的眼球,拧开水龙头。

    水流温柔地抚摸着眼球,再从他的指缝间滑落。

    不知疲倦。

    他再一次举起眼球,仔细地端详,这一次,他开心的笑了。

    走到铁皮桌前,将两枚眼珠活生生地摁进黑窟窿。

    血洞有了填充物,看上去终于像个“人”了。

    眼球慢慢深陷,包裹着眼皮,打盹儿般闭上了双眼。

    他兴奋的拍着手,伸开双臂,旋转着身体,嘴角哼吟着一首语调不明的歌,沙哑的嗓音像喝下了一口灼热的硫酸。

    为什么会出现这首歌。

    他有些迷糊。

    灯火辉煌的街头/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随波逐流/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干涩嗓音配着笨拙的舞步,令整间地下室充满古怪,像精神病院的病房。

    突然,腰间一直酥麻。

    他讨厌在享受的时候被打扰。

    三分钟后,还是掏出了手机。

    憎恶的表情在四分之一秒内,滑过一丝期待。

    他关上了灯,似乎从未来过。

    黑暗中——

    她睁开了双眼!

    夜深了。

    灿烂活泼的女孩松开蓬松的秀发,情感像燃烧的火焰,融化了冰山上的雪水,倒映着两个不知倦怠的身躯。

    车座下的草地发出有节律的声响。

    空无一人的野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忘记疲劳,忘记自我,吟唱着古老而本能的歌谣。

    深夜过后,一辆开往市区的尼桑越野车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着。

    这条捷径年久失修,崎岖不平,平日里很少有机动车通过,除了偶尔几辆驴车,几乎没人知道这条路。

    他对这里很熟悉。

    满足的擦了把汗,将车窗开了一条缝,面色红润的盯着一旁酣睡的女孩。

    他喜欢她的身体,她喜欢他的职业。

    很快,你将永远是我的。

    他舒服的嘟起嘴,打开收音机,深夜的广播突如其来播放着一首《拯救》。

    他挠了挠头,若有所思。

    “嘎——吱!”

    尖锐的刹车声在黑夜中异常刺耳,像被人在半空中猛猛地抽了一鞭子!

    茫茫的草原拉开巨大天幕。

    冰冷的夜风呼啸着掠过大地,拼命般挤进窗缝,车厢充斥着肆意的诡叫。一切都在惊心动魄中起伏,如海面永无休止的怒涛,空气中充满苦咸味,尽管如此,那一声刹车,依旧未打破草原的死寂。

    风居然停了。

    黑夜渐浓,每根草尖都在瑟瑟发抖。

    一辆汽车,突兀的停在空荡荡的国道上。

    两道漆黑狭长的胎印,如同断裂猝死的生命线。

    女孩惯性撞在一侧玻璃上,疼得龇牙咧嘴:“哎呀!怎么了”

    她惊慌失色的捂着头,质问他。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双唇随着肩膀微微颤抖,铁青色的侧脸充满寒意。

    “你说话啊!”

    她埋怨着,随他的目光懵懵懂懂地望去——就一眼。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这辈子无法抹去的恐怖——草原如此黑暗,寒风如此凄厉,国道如绞索般漫长,但!就在这样深邃之夜,一张如同被完整剥下的人脸,紧紧地贴在汽车的风挡玻璃上,和她,面对面!

    面无表情,像裹着一层尸蜡般半透明。

    双瞳生了白翳,灰蒙蒙,黯然无光,死鱼般的嘴唇一张一翕。

    女孩用尽全身力气,憋红了脸,才遏制住惨叫的冲动。

    女人身穿白色长衣,直挺挺地伫在车头,长发在风中猎猎狂舞,想要挣脱头皮的束缚。

    车灯射出两束黄色光柱,颤巍巍地附着在她的周围,隔着玻璃闻到一丝腥气,那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一抹稠红犹如刚从血狱中苏醒。

    “你……撞到她了”女孩在发抖。

    他喉咙有些滚烫,勉强挤出四个字:“差一点儿。”

    差一点儿,也就是没撞上。

    可她!分明像那命丧轮下又不甘瞑目的索命冤魂!

    时间仿佛静止。

    三个人,就在这近得能贴上嘴唇的距离,隔一道玻璃对峙着,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

    她怎么没有温度,玻璃上连口哈气的痕迹都没有。

    车里的人祈祷着冤魂被狂风吹散,窗外的人等待着取暖。

    究竟——谁先放弃。

    女孩感到窒息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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