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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请叫我周聪聪

    阎,我想你了……

    “陌陌!不能下床哦!”

    “丫!是宠儿姐和如意姐啊!”

    “就你调皮!”如意把果篮放在一旁,拿了个橘子。

    “宠儿姐……唔,内个……”

    “你想问阎吧。”宠儿看她羞答答的样子感到好笑:“他啊,最近找了份工作,应该在实习吧。”

    “哦……”陌陌点点头,淡淡的忧伤。

    “傻丫头,不是不来,他也老大不小了,得赚钱娶你,是不”

    “啊!讨厌,姐,我还没答应他呢!”【!#最快更新】

    小丫头涨红了脸两步跨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话说回来。

    若不是阎说着说着睡着了,耿直的老牛非得刨到天亮。

    太刺激了!

    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了一夜。

    世界上还有这么个美差简直——量身定做!

    阎一本正经的从穴位分析,到居家应用,讲的条条是道。

    他的怪兽惊喜欲狂。

    第二天,天没亮就爬起来。

    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些精致的骨架标本和神秘花园。

    这是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早已抽丝剥茧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渴望这些,以至于每一个玻璃缸都能给他带来一个亢奋的爱情故事。

    可回到现实,

    他感到胸前压着一座移不开的山,他只好强迫自己,伪装起来,在狭小的夹缝中苟延着一条生路。

    推开门,

    院外的矮墙上偷偷冒出个露头的爬山虎,细小的嫩芽打着旋儿,在微风中颤颤发抖,身下的叶片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在了墙头。

    哼!只要不放弃,不论多难,多苦,总能出头,总能见光!

    牛犇站的笔直,对崭新的一天充满了希望。

    果然——

    和预料中一样,医院传遍了他昨天的糗事。

    人面兽心,肮脏龌龊!

    尤其这话被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传出,那添油加醋的劲儿可谓登峰造极。

    擦肩而过的人无一不巴头探脑,窃窃私语,最后悻悻的躲开。

    牛犇感到莫大的羞辱,他想找个缝,奈何肚子饿。

    他闷着头,吊着脸,打了盆窝头就往外走。

    真是冤家路窄,刚出门就遇到陶护士长。

    “哼!”她没好脸的翻了个白眼。

    牛犇虽然恼怒,但毕竟自己错在先,想来想去,也是躲不掉了,涨红了脸:“护士长,昨天的事”

    “不要再说了!我真是瞎了眼!”她指着肉牛就是一盆凉水。

    “我……哎!”牛犇被憋得难受,可又没脾气,想了一会,不知是哪根筋突然被拉直了,他克制住怪兽,一脸虔诚,无比认真的伸出手,抓住那雪峰,脑补着昨夜那几个陌生的词汇,淡淡的说:“颤中穴,它能让你的——”

    “啊!!!啪!!!”

    半个钟头后,牛犇捂着脸从院长办公室走了出来。

    火辣辣的五个手印。

    但——真的好软。

    院长姓冯,祖祖辈辈都是中医世家,对针灸穴位颇有研究。

    牛犇搬了一堆面红耳赤的理论解释,着实给他相当大的震撼,介于那个保守的年代,还是给了个严重警告。

    也就是这一次,他开始留意到,医院里居然有这么一个人。

    等鬼哭狼嚎的陶妈走后,他交给牛犇一个任务。

    对牛犇来说,这并不算啥难事——做标本。

    但有个前提,两具完整的骨骼标本。

    当天夜里,他带着阎开着救护车去十里外的法场,因为那里有即将被执行枪决的两个死刑犯。

    工作原因,牛犇和刑场的几个警察混的还不错。

    “小阎子,见过杀人么”他打了把方向,暗暗的扭过头。

    “没有。”阎面无表情地回答。

    “嘿嘿!等会儿你要害怕了就先跑。”牛犇咧着嘴奸笑着。

    阎没理他,侧着脑袋靠在玻璃上小憩,他发现这货的快乐永远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蠢牛。

    车停了。

    法场在山坡的一个凹地里,一眼望去,丘陵荒凉,连棵树都没有。

    倆死刑犯被拉了上来,一个是纵火,烧死了一家人,还一个是j杀未成年。

    法院很果断,死刑,立即执行。

    “啪,啪!”

    强光灯照亮了黑夜。

    验证身份,下跪,面向黄土。

    行刑者站在三米开外。

    “砰!砰!”

    生命在哭声中诞生,

    在枪声中灭亡。

    空中飞过几只黑鸟,看不清是乌鸦还是斑鸠,虎视眈眈的盘旋着。

    牛犇和验尸官“蹭蹭蹭”跑到尸体旁,俩死囚还没死,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鼻孔时不时冒出一串血泡。

    因为院长交代过,要做人体骨骼标本,一定不能伤着骨头。

    行刑者是个老手,横穿后胸。

    那个纵火的看上去年纪不大,不一会儿就咽气儿了。

    倒是这老的,像只口渴的土犬,伸着舌头,不停的吐着血泡。

    “兄弟,痛快点吧,太难受了!”虽然说得含糊不清,却能感受到他那万分痛苦。

    “妈的,一路走好!”牛犇胳膊一横,拿起刑官的刺刀,猛猛的刺了下去,接着用力旋转两圈后拔出。

    “呲!”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老不死的断气了。

    他把刀往地上一扔,那凶相和动作,连一旁的法警都愣住了。

    阎取出提前备好的黑袋子,和牛犇一同把尸体收拾好抬上车。

    回去的路换阎开车。

    颠簸在一段凹凸不平的土路上,整个车摇晃的咯吱响。

    阎瞅了眼后座的牛犇,黑这个脸,显然这货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突然,

    那年轻的囚犯“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浑身是血,抡起胳膊死死的抓住牛犇,俩眼珠瞪的浑圆,拼命的喘着气,每起伏一次,血窟窿就不断的往外涌出一股鲜红。

    他舌头顶着牙齿,脸已经惨白:“大哥…救…救救我!!求求你!”

    他在等这一刻

    阎有些吃惊,下意识踩了脚刹车。

    牛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奶奶的腿。

    两个呼吸间,抡起榴莲大的巴掌朝着脑壳就是一下,完事拉开门拖出去,冲胸腔就是一脚!

    一声清脆的“嘎吱”。

    胸骨断裂。

    嘴角渗出一股黑血,像条毒蛇,嘶嘶作响。

    漆黑,死寂。

    牛犇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半晌后,摸了根烟,蹲在尸体旁吞云吐雾。

     




第十九章:发育
    对于牛犇的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阎有些意外。

    但也仅仅是意外。

    在他看来,这不外乎也是一种方法,而且——很快。

    他完全可以救活那个死刑犯,但他没有。

    阎明白,此时的牛犇还是正义的。

    一个胆大,耿直的人。

    当然,

    除了这些,他还是一个龌龊至极的畜生。

    太平间是独门独院,往北走是个花园,并不远。

    中间是个废弃的防空洞,大门常年锁着。

    进公园后再往里走是个巨大的假山,环形花池将假山包在中央。

    也是牛犇和刘晶晶之前约会的地点。

    每到傍晚时分,一些医院的小情侣或者家属院的小年轻就在这里散步。

    他们很喜欢这里。

    茂密的灌木树林形成了一个纯天然的手掌,将一对对恋人恰到好处的笼罩在羞答答的黑夜中。

    黑夜中,会发生什么事呢

    环境幽静,气氛羞涩。

    嘿嘿。

    牛犇算是发现了一个美差,整整一周,每当夜深人静,他就穿着一身黑大衣,鬼鬼祟祟的穿过防空洞,接着爬到假山后的小山坡,最后把硕大的身躯隐藏在草丛里。

    一切准备就绪,他开始工作——偷窥。

    他的视力极好,尽量不放过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

    他好奇、渴望、羡慕,

    但他冲动、鲁莽、失败。

    每次和女孩接触,他都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一次次的冲动让他像节南孚电池,得不到满足后,体内蓄满了无法发泄的亢奋!

    在外人看来,他是因为性格上的原因不会谈恋爱,是个怪人。

    其实,阎明白,他是内心压抑不住**的**,他渴望女人,在他简单的思维中,**的本能发泄是他唯一的需求和满足。

    但阎很清楚,他一针见血的看到牛犇的本质。

    牛犇不敢做潜意识里支配他想做的事,因为他明白,那是犯罪,会触碰法律!

    他怕坐牢!

    简而言之,虽然他内心深处溢满了强烈的占有欲,但理性告诉他,不能犯法。

    所以,他只能凭空的去幻想,想象着自己像野兽一样征服着任何女人,一种虚假的犯罪会带给他一丝安慰和满足。

    所以,为什么他会用那种猥琐的眼神,去窥视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实际上,她们都在他的意念里被……

    朴实憨厚的面孔背后暴露出孤独怪癖的性格,他沉默着,压着火,控制着疯狂的罪恶意识。

    但——总有一天,这把火会被点燃。

    阎心里记着一本明账,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在等,等那把火。

    当幻想和偷窥不再满足的时候,他会选择什么

    阎很聪明,他知道牛犇需要空间,每天下班,他打着约会的幌子出门,一来刺激着牛犇,想确认罪恶的源头是不是**,二来避嫌。

    就这样,有过了一周,

    终于在这一天,炽热的火苗,来了。

    当天下午,牛犇和往常一样,掉着个老脸看着阎出门,他心里极度不平衡,明明自己是主角,却成就了一片绿叶

    他咬牙切齿窝在标本间一直呆到了半夜。

    星月无痕。

    他裹着黑大衣,将自己完美的隐匿在一丛树林堆里。

    他像一只雄狮,历经了数月的辘辘饥肠,隐匿在黑暗中,翼嗅着那些肥美的羔羊。

    不一会。

    一男一女嬉笑着走了过来。

    女孩穿着白色长裙,拂手间,淡淡体香。

    她的身材被月光画出玲珑的曲线。

    牛犇一阵躁热,轻声喘气。

    他们背对着小树丛,紧紧坐在一起,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黑影。

    牛犇一眼就认出来,这男人是一骨科医生,姓张,长得不怎么样,嘴巴却很能说,尤其是和女孩搭讪是,天花乱坠,滔滔不绝。

    如果没记错,自他偷窥以来,这是第三个女孩。

    “陶护士长人可真好,能介绍你这么一个善良美丽的女孩认识。”男人绅士的微笑着。

    “你也很不错啊,听陶妈说你爱好广泛,是真的么”女孩优雅的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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