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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席琛.

    沈稚道:“也许所忘却的是先前的事物。”

    白深惨白一笑,将玉笛搭置嘴边,徐徐度了韵调。

    沈稚袖中的牵情笛收到感应,颤动起来。

    白深收声,眼窝深嵌两枚枯涸的谭,无神悲切道:“但绝对不会忘却你这里有我送的玉笛。”

    沈稚道:“兄长这是何意呢。”

    白深道:“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要我如何为你洗罪,如何欺骗自己。”

    沈稚此回不语,自袖中掏出牵情笛,吹奏起来。

    乱了音准,伤了耳朵。渐转凄婉的笛声仿佛天地呜咽,染了情。

    一曲诉完,沈稚浅笑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她折断手中牵情笛道:“此笛,此念,就此为止了。”

    白深阖眸道:“你意欲何为。”

    沈稚道:“好玩。”

    “白虎天君,与你相交万年。”

    “那又如何。”

    白深指腹抚摸手中玉笛,往日种种在他脑海中浮光掠影,走马观花似得重现一遍。他乱了心调,低头不语。

    沈稚道:“你现在又要将我如何呢。”

    白深震愣一下,他轻轻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复又抬头看沈稚一眼,眸中敛了水色。

    他柔声道:“你出生至今多少年了。”

    沈稚道:“两万年。”

    白深上前几步,怀拥住沈稚。

    “我自你出世,照顾你了一万九千九百六十八天。父王自封前,心心念念间是你,放不下的还是你。沈稚,神界现今没有人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样。今日听我一劝,自封碧梧宫,好不好。”

    沈稚突然放声大笑,她一把推开道:“兄长,你不会真的以为父上放在我身上的灵识,是为了保护我吗”

    她看白深静哀着看她,心下快意增生,一股无名的胜利感让她畅快至极。

    “我告诉你,太清放的灵识,不过是为了监督我。现今他的灵识已被我受伤惨重的假象所欺骗而回归。白深啊,白深,聪明如你,怎么会如此愚蠢。”

    白深道:“因为情这一字太误人。”

    沈稚冷笑一声,“有趣至极。你身为神帝,本应无悲无喜,无情无欲。就像那太清一样。可你现在,跟我谈情,有趣。”

    话锋一转,“既然有情,你就无法公平公正。不如你自封神宫,让我继续当这神帝如何。”

    白深缓缓道:“若你的目的是神帝之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只要你就此收手,不在残害神界众仙。”

    沈稚不屑道,“你主动禅让出来的,有何意义。”

    白深道:“意义便是我真的心甘情愿。”

    沈稚道:“那便不需要了。我要你悔恨交加,痛苦不堪。”

    白深似被打击,他抬手直直指向沈稚心口。

    “沈稚,如此退让也不能让你归途吗。”

    沈稚自指间窜出一丝黑气,无畏道:“我本天地浊气幻化而生,集恶念而铸。凡事只在乎快乐两词。我能让你同我说这么多废话,不过是对你的一丝怜悯。怜悯你在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悉心照顾。”

    白深道:“怜悯,不也是情一字所构吗。”

    沈稚心中幽谭忽而泛起一阵涟漪,她狠厉道:“既然今天我们撕破脸皮,那便没有情一字的存在。”

    她牵唇,皮笑肉不笑道。

    “我敬爱的兄长啊,多谢你这么多年来助我的一件大事。我现在要去收获成果了。希望你好好养伤,三个月后,就是我沈稚归来神界之时。”

    白深心下一急,脱口一唤,“别走。”

    沈稚道:“怎么了。现在就想让我将你了断吗”

    白深道:“你真的,不肯回头”

    得到沈稚肯定之语。

    他玉笛一横,一双眼看向沈稚,眸中失了柔情。

    &




坠魔2
    地狱城内,亦霄因为文京墨的离去,日日闷闷不乐。

    文黛青看其消极模样,日日劝解。

    亦霄最多的话就是,“我那日就应该直接帮他抢回来,而不是说些让他变得强大的话。”

    文黛青此时就轻轻的抚着亦霄的背,及时奉上一杯凉茶。

    温声道:“京墨从小脾气同父上你一般,恣肆洒脱,偏偏又有一股韧劲,偏执要强。选择这条路,是迟早的事,父上还是放宽心,等待他安全归来了。”

    亦霄道:“那当然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像我也是无可避免的。不过这小子,还是太偏执了。我那日就应该直接帮他抢回来,而不是说些让他变得强大的话。”

    文黛青无奈的笑着,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亦霄又唉声叹气半天。

    沈稚悄然潜伏进来时,文黛青正在给亦霄添茶。

    亦霄不愧是她的同类,都是天地间至秽之气构成,一下便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亦霄反应极快,拉过文黛青挡于身后,手中茶杯抛掷向沈稚藏身方向。

    沈稚缓缓出现,接过茶杯,眼中憋着泪水,有礼的朝着亦霄行去。

    亦霄和文黛青看见是沈稚,戒备都是一松。

    亦霄讥讽道:“不是跟着那什么龙君回神界了吗。怎么又想起我们这破烂地狱城了。”

    沈稚伫立原地,脸上现出些不好意思和难堪。

    她吞吞吐吐道:“我,我,我……”

    始终没说出话来。脸上更显羞愧,她用蕴了水的双眸看了亦霄和文黛青一眼,快速转身,想离开此地。

    文黛青看沈稚委屈神情,又看沈稚要走,忍不住上前拉住沈稚,询问道:“弟媳这是怎么了。”

    沈稚落下一滴泪来,哽咽道:“阿姐,我那日为了让京墨安全,离他而去,但我在神界,实在忍受不了没有京墨的日子。”

    文黛青看她还对文京墨有感情,自是开心不已。

    她拉着沈稚的手,欣然道:“你回来便好,我和父王也是想京墨想的要紧……,啊,你的手。”

    文黛青不小心瞥到沈稚手上密布的鞭痕,她登时抑制不住心疼,叫喊出来。

    沈稚勉强笑笑,“我没事,阿姐不用担心。”

    在她们身后紧张注视着事态发展的亦霄也是关心不已,他起身问道:“手怎么了。”

    文黛青道:“父上,弟媳手上全是疤痕。”

    沈稚道:“我不小心自己弄的,阿姐不用担心。”

    文黛青道:“你是我弟媳,我怎么能不关心你。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阿姐。”

    沈稚听闻她这话,像受了委屈找家长哭诉的孩子,她嚎啕大哭到扑向文黛青怀里。

    文黛青从未被沈稚如此亲密待过,有些受宠若惊,她安慰道:“不哭,不哭。弟媳怎么了呢。”

    沈稚擦掉眼泪,抽噎道:“我被困在神界,想偷偷回来。却被抓到过好几次,为了让我听话,就……。”

    文黛青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亦霄怒然道:“岂有此理,竟然敢如此待我儿媳。”

    他又问道:“是不是那什么龙君。”

    沈稚道:“不是,您不必担忧。”

    亦霄重重的捶了下沈稚肩膀,“你这孩子,嫁给京墨了,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就全都告诉父王,父王可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稚吃痛的啊了一声,文黛青立马横亦霄一眼。

    “父王,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亦霄因为激愤失了力准,他自然也是不好意思。

    连忙问道:“儿媳,你没事吧。我给你揉揉。”

    沈稚道:“父王有心了,我不是很痛。”

    文黛青道:“弟媳,你没事吧。”

    沈稚道:“我没事,不过,阿姐你有事了。”

    文黛青诧异道:“弟媳你说什么”

    沈稚泛出一个微笑,一把利剑悄无声息的插进了文黛青腹部。

    文黛青愕然道:“你。……”

    亦霄在旁见状,一把扶住文黛青,使了大劲将沈稚一把推开。

    他呵责道:“你干什么”

    沈稚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坠魔3
    西山百生,风雪一系飘栖于树上酣睡。

    突然被一阵痛吟声惊醒,他睁着迷蒙双眼去看。

    见文黛青睡卧在地,腹部留出的腥血染透了一身青衣。

    风雪一系飘脑中登时清醒无比,他跃下树来,扶起文黛青,颤声道:“你,你怎么了。”

    文黛青虚弱道:“我,我没事。……,快,快逃。”

    亦霄方才为救爱女,拼尽最后一丝灵流,将其救到此处。与此同时,他也耗尽了所有修为,泯灭于天地。

    文黛青躺卧在风雪一系飘怀中,气若游丝,朝不保夕。

    沈稚长剑捅过的伤口,魔气压根修复不了,伤口愈加撕裂开来。

    风雪一系飘慌乱的捂住她腹部的伤,急切道:“没事吧,我去想办法。”

    文黛青死死抓住风雪一系飘的手,“快,快走。”

    风雪一系飘道:“好好好,这就走。”

    “走哪去啊。”

    戏谑熟悉嗓音入耳,风雪一系飘转过身去,见沈稚手中长剑划地,一步步像这边行来。

    他大声呼唤,“小稚儿,快来,黛青受伤了。”

    文黛青咬牙道:“快,快走。”

    风雪一系飘正疑虑着。

    赫见沈稚冲袭过来,短暂的视觉冲击下。文黛青脖颈被利刃划过,一剑封喉,只余断香零玉

    风雪一系飘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跪坐在地,看着文黛青身形一寸一寸碎裂,最后消散无迹。

    :

    开口略带哭腔,唤了一声,“黛青。”无人应答。

    伸手触及文黛青消陨身形之地,只捧得一片黄土,又自指尖随风飞落。

    气氛陡然凝滞,沈稚佯装惋惜道:“这,怎么死了呢。”

    风雪一系飘缓缓抬起双眸,通红眼睛宛若残阳泣血。

    他问道:“小稚儿,你是故意的吗。”

    沈稚烦恼道:“我该承认,是我杀的吗。”

    风雪一系飘起身,衣襟和双手沾染文黛青的血迹还在。

    他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沈稚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吗”

    “她可有对不起你!”

    沈稚屈肘撑头,揉了揉太阳穴。

    “果真贵人多忘事,我的一魄随着她走了,我说什么了吗”

    风雪一系飘愤慨道:“你的一魄是我执意要取的,管她什么事。”

    沈稚道:“好巧,我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你报仇。你爱她爱的紧,不如酆都做伴,活的潇潇洒洒。”

    她温婉笑了笑,“风哥哥,早死晚死都得死,自行了断较好。”

    风雪一系飘心中疼痛犹如千百只手撕抓心脏,牵扯神经。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一阵恍惚。这个从前天真烂漫不知事的少女一瞬变成啖人血肉的恶魔。

    他看着沈稚一张红唇张张合合,却什么也听不到。

    他再次问道:“小稚儿,为什么杀他呢。”

    这句话没人给他回答,沈稚先发制人。

    未收鞘的秋水长剑再也绽放不出清灵圣光。它充满腥霉的铁锈味,被它的主人紧握在手。

    向着眼前这个悲伤的男人,横插而去。

    风雪一系飘虽然心神间被疼痛充斥,但实力不减。

    一手捏住沈稚的秋水长剑,又因剑上灼热感,被迫松手。

    他惊奇道:“这把剑乃神帝打造,剑身常年冰寒。你怎么会”

    沈稚道:“你去黄泉问吧,”

    她继续向风雪一系飘刺去。风雪一系飘无畏横来剑刃,冷喝一声。

    在身前化出方寸结界,让沈稚的剑无法袭身。

    随即,轻拨一掌,聚浩然之气于一掌,狠拍过去,

    他本意一招制敌,随后将沈稚交与白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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